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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番你他妈是不是急着死呢?!趁着我在医院你找人来补刀?!这他妈也太卑鄙了吧?!
等二哥回到赌档的时候,脚还没踏进去,他就听见了前厅里传来的惨叫声,还有接连不断的求饶声。
前厅里的布置以及彻底变了,原本零零散散的赌桌都被人推到了边上,中间留下了一大片空着的地方,就摆着两张椅子还有一张精致的茶桌。
“来了啊,过来喝杯茶提提神吧。”吴师爷热情的招呼二哥过去,仿佛是没有看见那四个正被痛殴的混子,满脸笑容:“没想到双番忍不住了啊
。”
二哥走过去坐下,接过了吴师爷递来的茶杯。
“妈的,太损了。”二哥无奈的说:“我只听说过有人补刀,但没见过,我可没想到自己还会遇见这种情况。”
“很正常,你单独在医院里,这种情况就是在诱惑别人动手。”吴师爷耸了耸肩:“如果我是双番,我肯定也安排人去弄死你。”
我操,这群玩脑子的东西就没一个好人。
二哥无奈的在心里骂着,然后问:“怎么处理这几个?”
“埋了呗,白宝哥罩着的有三个建筑工地,你去挑一个,然后就把他们埋地基里去。”吴师爷说话很轻松,跟他斯文儒雅的模样很不符,在场听见这话的混子都哆嗦了起来,特别是被活捉的这四个人,已经忍不住开始更大声的求饶了。
“直接弄死?”二哥皱着眉头,他自认还是没那么心狠手辣的。
吴师爷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二哥一会,然后摇摇头,把脑袋凑了过去。
“你现在名气很大,但敢动你的人照样很多。”吴师爷很认真的说道:“你现在就是一个软柿子,只要像是双番他们这种有点实力的人,他就敢来捏你。”
二哥没说话了。
“现在人只会觉得你牛逼,不会怕你,所以你接下来的麻烦恐怕很多啊。”吴师爷叹了口气:“双番,黑老五,这帮子人听说都开始盯住你了,至于老牙那孙子。。。。。。。”
“老牙?被我撅了手的那个混子?”
“对,就是那天来赌档闹事的那个,他就怕你,因为你跟他正面硬碰硬的干过。”
“那么你说咋办?”二哥无奈的说:“别人不怕我,我能有啥办法?一个接着一个的去揍一顿?”
“我问问你,为什么别人会害怕白宝哥?”
“你说
。”
“不是因为白宝哥能打,别人怕白宝哥,是因为白宝哥狠。”吴师爷在说到那个“狠”字的时候,语气很重。
“你在背后骂白宝哥一句,他就直接拔了你满嘴的牙,你敢当面跟他啰嗦一句,他就剁你一只手。”吴师爷孜孜不倦的教导着二哥这个老实人,慢悠悠的说道:“真把白宝哥惹心烦了,他就杀你全家。”
二哥只认为最后一句话是吴师爷在吹牛逼,杀人全家?这可能吗?
在乡里,那些混子再狠也不过是砍手砍脚,从没听过有杀人全家的。
祸不及家人,这是二哥的道德底线,他觉得这应该也是黑道的道德底线。
可惜他把一切都想错了。
道德底线?黑道有这个东西吗?
“得狠他们才不敢动我是吧?要是不吓着他们,就得继续给我找麻烦了?”
“你镇不住别人,那么你就安稳不了。”吴师爷点点头。
二哥觉得自己命不该绝,这时候应该是自己意气风发,赚大钱的时候,可不能随便被那群杂碎们给弄死了。
再说了,真他妈把我当成软柿子捏了吗?
二哥自问着自己。
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跟上白宝国之后,自己在家乡的那些脾气就开始慢慢消失了?
有点不像自己了。
二哥想着。
“那谁,把你脚边的东西递给我一下。”二哥对人群边上的混子招了招手,看了一眼那人脚边的铁锤,那是用来敲钉子用的。
几秒后,二哥接过铁锤,缓缓站了起来。
“这几个人交给我来处理。”
第四十五章手机
二哥在跟人硬碰硬干架的时候可以下狠手,更能下死手。
但在面对几个已经被制服的敌人身上,二哥拿着铁锤的手真有点颤。
“不是大头,没必要拿他们的命。”
二哥说道,眼里隐隐有着心软的意味。
虽说他们是来补自己刀子的,可那时候自己是在睡觉啊,一醒来就说要办他们,这让自己怎么下这狠手?
想着这些二哥也有点无奈,不下狠手他们指不定又得来找自己,软柿子谁不想捏两把?
“按住。”
既然下了决心,二哥也没再扭捏作态,狠着心说道:“按住他们的手。”
在第一锤子砸下去的时候,那人本能就要尖叫,可被脏毛巾堵住的嘴却让他只能含糊出声,呜呜咽咽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因为这种锤子是弄装修用的小木工槌,砸起来不像是工地锤那样把人手砸扁下去,而是一砸一个凹坑。
他们被砸的手都是左手,这是二哥故意为之,想的就是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毕竟左撇子还不是这么普遍,当然,要是真有个左撇子在这些人里,那只能算他倒霉了。
二哥总不能砸一个人先问他一句左手右手吧?
在场的混子都不傻,要是二哥那么问了,他们肯定觉得是二哥心软,指不定以后会用什么目光去看这个上位的大哥
。
估计他们会这么想。
对方可都是要来杀你的人,连这种情况你都下不去狠手,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在道上混?
二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问,只是砸完一个人的手后说一句。
“下一个。”
十分钟后,这些被砸烂手背的混子让二哥放了回去,在说放他们走的第一时间,每个混子都飞快的捂着受伤的手,往外面狂奔着,中途谁都不敢回过头看一眼,生怕被拽回去接受其他非人的折磨。
“一帮不懂事的,没必要拿他们的命。”二哥走回到椅子边坐下,拿起茶杯,将里面仅剩的茶水灌进了肚子里,摇摇头:“双番这个杂碎迟早得死,操他妈的。”
“你现在去歌舞厅看看吧,就是脏辫儿原来占着的那个。”吴师爷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那里已经是你的地盘了,去熟悉熟悉那的老板,有好处。”
“晚上过去。”二哥笑了笑,想起了心里藏着的某个女人,眉开眼笑的说:“我出去逛逛,有啥事。。。。。。。”
“有急事也通知不了你。”吴师爷无奈的说,将放在桌上的一个塑料袋推到了二哥面前,里面装着一个正正方方的纸盒子:“这是手机,手机卡已经办好了,你拿着就能打电话。”
“这个很贵吧?多少钱,我拿给你。”
“没事,社团的钱,算是公司给你发的奖金。”吴师爷打趣的说。
二哥无所谓的看了一眼,然后很有经验的把盒子打开,将手机拿来出来随便把玩了两下,随即走到了吴师爷身边,用常人听不见的声音问道:“这个怎么用啊?”
“有说明书。。。。。。”
“那玩意儿看着头疼,你简单说说
。”二哥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啥,咱们进里屋说,这儿人多。”
吴师爷哭笑不得的点点头,随着二哥回了里屋,然后很有耐心的教了他怎么打电话,怎么接电话,怎么看日历怎么。。。。。。。
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
“其实你学会打电话接电话就够了,真的。”吴师爷很认真的说道。
“这么多功能啊,不好好学学多浪费,哎对了吴师爷,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你们电话号码存进去了吗?”
“存进去了,你的电话号码就是通讯录里的第一个,那个我有点忙,要不。。。。。。。”
“嚯!还有游戏呢!这咋玩儿来着?!”
说真的,吴师爷那天想死。
但显然他那天想死的念头不止这一次,因为在同一天晚上,傻哥来拿手机的时候也很热切的找到了他,希望他能教授自己如何玩懂这个高科技的玩意儿。
许多年后的今天,他跟我说起了当天的事。
“妈的,你哥咋能这么笨呢?”吴师爷很难得的在我面前口吐了脏字,然后恶狠狠的用手拍着桌子:“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二哥,我真想把他直接揍一顿算了!”
我记得吴师爷在那天给我说了一个比喻句,很有既视感。
二哥对于高科技的接受能力,就跟傻哥对于大学函数的接受能力差不多,这点虽说有些夸张了,但二哥那种高深莫测转眼就忘的记忆力,真的能让你想死。
“真是好东西啊。”二哥兜里揣着手机,眉飞色舞的离开了赌档:“拿着这玩意儿我也能算是上档次的人了,回老家了也得给爹妈带一个,再给六儿带一个,再给。。。。。。。”
走着走着,二哥见时间不早了,便加快了步伐跑到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直奔某所大学。
那天还说让陈婉荷等自己去找她呢,这都过好几天了,她不会生气吧。。。。。。。
二哥纠结的想着这些问题,一路上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要是她生气了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她也不像是那种爱生气的人啊。。。。。。。
过了三十来分钟,车停在了大学正门的外面,付完车费后二哥拉开门下了车,疾步向着陈婉荷所居住的那一栋宿舍楼跑去
。
记得那时候这座城里的学生还是挺婉约的,敢站在女宿舍外面唱情歌的人很少,一年到头来也没有几个,而且敢这么做的都是为数不多开放型的男大学生,或者就是外面混进学校来玩的混混。
那个学校的学生们一向孤陋寡闻,可就在二哥进学校的当天,他们就开了一次眼界。
“陈婉荷!!!我来找你玩了!!!你快下来啊!!!!”二哥脸皮一向都很厚,站在宿舍楼外面扎着马步,双手成喇叭状的放在最前面,大喊着:“我来了啊!!!你在哪儿呢!!陈婉荷!!!”
“我操。”路过的一个男学生看不下去了,咬着牙走到二哥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二哥的背:“你喊什么呢?!”
“喊人。”二哥很客气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扯着嗓子喊着陈婉荷的名字:“你在不在啊!!不在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是陈婉荷的谁啊?”男学生疑惑的问道。
“关你屁事。”二哥骂骂咧咧的说。
先前他是礼节性的礼貌一下,但现在他算是想起来了。
陈婉荷长得漂亮追求者肯定不少,而且他也跟傻哥也仔细的推算过,这所大学里看上陈婉荷的男人两只手绝对数不过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过来问话的男人一般都是自己的情敌。
“说话这么冲啊?”男学生仗着自己比二哥魁梧,指了指二哥的鼻子:“你再装个逼给我看看?”
“滚你大爷的。”二哥没有打算动手,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跟这种学生打起来丢的是自己的人:“傻犊子,赶紧上课去吧,当心你老师抽你!”
“我操你。。。。。。。。”
眼看那学生的脏话要蹦出口,忽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方跑了过来,硬生生的挡在了那个学生面前
。
当然,这可不是为了保护那个学生,她只是要站在二哥面前而已。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公司有点急事。”二哥满嘴跑着火车,很自然的把黑社会社团说成了公司,自己也摇身一变化作了正规的上班职工。
“那天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啊,那天老板急着叫我回去,所以就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清楚。”
“他们没打你吧?”陈婉荷没有二哥想象的那样生气,反而一脸担心的问:“赵松河是我们这一届的同学,他好像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你有没有被他们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