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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孙所长也绷不下去了,小腿一软,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脸色惨白。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这家人还真不是什么暴发户,也不是什么能任人欺辱的小商人,压根就是黑社会啊!
“我话就放在这儿,只要您是我的朋友,那么好处自然就少不了你的。”二哥笑道:“钱这玩意儿我有的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给您的红包肯定少不了,但是我丑话还是得说在前面,在我跟我两个兄弟出去工作的时候,只要家里出了事,那么咱们之间就得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儿了。。。。。。。。”
孙所长并不是什么大角色,他的城府跟心思,自然比不上海城的那些白道大头子,所以二哥
对他玩起威逼利诱这一套的时候,简直是信手掂来。
当然了,二哥敢这么做,自然也是有一些底气的。
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他压根就不敢在自己的老家威胁一个派出所所长。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孙所长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你是黑社会?”
“黑社会很了不起吗?”二哥反问道,皱紧了眉头:“我说了,我是合法的商人,你懂了吗?”
“贩毒的?”孙所长试探着问道。
“贩毒是合法买卖吗?”二哥反问道。
孙所长不说话了,看着茶几上的银行卡,表情非常的纠结。
“祝您新年快乐,合家幸福。”二哥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对孙所长说道:“二瘸子那边就由您去谈了,我不想见他,要是您跟他谈不拢,您就来找我,我去跟他谈。”
二哥所说的“谈”,肯定没有用嘴来谈那么简单。
如果这事孙所长真办不好,那么二哥也就只能斩草除根了。
离开了孙所长的家,二哥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海波的电话。
“搞定了?”陈海波那边直接问。
“搞定了,用不着您帮我找的关系了。”二哥笑道:“一个小角色而已,来一套威逼利诱就办成了。”
陈海波嗯了一声,没说话。
“我知道,就算是大过年的,您也不能收我们的红包。”二哥叹了口气:“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谢谢。”
“客气了,各取所需而已。”陈海波笑道。
“我们准备拿下《东和贵》了。”二哥带着富贵跟陈九山往前走着,满脸轻松的看着前方的乡间小路,跟陈海波聊了起来。
“我知道,过完年就动手?”陈海波问道。
“差不多吧。”二哥笑了笑:“都等这么几年了,再不动手,我可忍不下去啊。”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一句,办这事可急不得。”陈海波话里有话的说道:“白宝国混了这么多年的黑道,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想他死的人太多了,但他现在还是好好的活着,这就是他的本事了。”
二哥很认真的回答道:“这点我们想过,有吴师爷在,我觉得白宝国斗不过我们。”
“吴师爷确实是个人才,可是。。。。。。。。”陈海波欲言又止的说:“白宝国那孙子可不好对付,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嗯,您放心吧。”二哥转开了话题:“最近海城的局势怎么样?我们没在,堂口里没出什么大事吧?”
虽说堂口暂时由潘子照顾,但二哥可不放心啊,潘子有本事,这点没错,可他却斗不过白宝国这一流的人物。
要是白宝国抓住这机会,跟潘子玩阴的,那么二哥他们就得吃一个大亏了。
就因为有这种防范白宝国的心思,二哥他们才特意让陈海波帮忙,在照顾潘子的同时,顺便观察一下海城的局势。
“没啊,海城这段时间很平静。”陈海波笑呵呵的说道:“这几天,海城的犯罪率是零,连小偷小摸的案子都没了。”
“正常啊,一年到头,海城也就这几天能平静一下了。”二哥叹了口气:“估计这段时间海城里都用不上你们警察了,黑社会比你们管用。”
“这个倒是实话。”陈海波说:“前几天有个小偷,在公交车上偷一个老太太的东西,结果让《百联胜》的混子见着,当场就把他逮住了,然后那小偷被他们掰断了三根手指头。”
“活该。”二哥冷笑道,他对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可没什么同情:“大过年的偷老太太的钱,这不是欠收拾吗?”
“不跟你扯淡了。”陈海波说:“除夕马上就要到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嘿,新年快乐。”二哥回道。
除夕的那天,家里很是热闹,大伯这一辈的人都到齐了。
虽然有的人跟大伯他们的关系很不好,但在这个时间段上,谁都没有吵架的意思,就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
到了晚上的饭点,大厅里摆了三桌年夜饭,一家老小热热闹闹的聚在了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就吃了起来。
“祝咱们几个兄弟,以后顺风顺水,逢凶化吉。”二哥站了起来,向着吴师爷等人敬了一杯酒,脸上满是喜气:“来!走一个!”
“哎呀,我不会喝酒啊。。。。。。。”吴师爷苦笑道,但还是把杯子举了起来,跟二哥碰了碰:“喝醉了撒酒疯你可别怪我。”
“没事,只要你敢撒酒疯,我就敢揍你,哈哈!”
大哥对于这种喜气洋洋的场面毫无抵抗力,或许是因为他见过了太多让人心里难受的东西,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了其中,笑着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喝着酒。
傻哥跟瑶瑶坐在最边上,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你侬我侬的给对方夹着菜。
富贵和陈九山两人拼起了酒,他们压根就不划拳,你一杯我一杯的就不停的喝,两瓶高度数的白酒很快就让他们给造没了。
“少喝点。”陈婉荷提醒了二哥一句:“晚上还得带着六儿去放烟花呢。”
“放心吧,我外号千杯不醉,多喝几杯没事。”二哥摆了摆手。
事后,二哥觉得自己的这个逼装大发了。
被家里人灌了一通之后,二哥又让陈九山他们给敬了两瓶白的,等到出门去放烟花的时候,二哥走路都开始晃悠了。
“我没醉,回去咱接着喝。”二哥死死的搂住了富贵跟陈九山的脖子,酒气冲天的说:“回去了喝不死你们!”
“老大你牛逼,你厉害,咱今天不喝了,明天再喝吧。。。。。。。”富贵干呕了两下,脸都是白的:“再喝下去,我非得被你弄得胃出血不可。。。。。。。。”
话音一落,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白光猛地窜到了天空之上。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炸裂成了漫天烟火。。。。。。。。
二哥跟陈九山他们在这时都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上这绝美的一幕,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真漂亮。。。。。。。”陈九山喃喃道。
“是啊。。。。。。。”吴师爷笑着:“要是每年都能见着这么漂亮的烟火就好了。。。。。。”
说着,吴师爷发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也没看联系人是谁,直接把手机拿出来就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人语气很是焦急,跟吴师爷匆匆说了半天,没等吴师爷回答他的话,那人便把电话给挂了。
在这个过程中,吴师爷没有说一句话,连一个字都没说过,一直都很安静。
当然,也可以认为,吴师爷是被那人说的消息给吓住了。
吴师爷似乎还没从那人说的话里醒转过来,愣愣的看着天空上灿烂的烟火,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呆了半天。
“老二,我跟你说个事儿。”吴师爷清醒了过来,一伸手,便把二哥拽到了自己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想说什么,却不敢说出来。
“咋了?”二哥骂骂咧咧的说:“要是你敢让我把今天打麻将赢的钱还给你,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你?”
“刚才贵子给我打电话了。”吴师爷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复杂。
“贵子?”二哥还没醒酒,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他咋了?是嫖娼让扫黄的给抓了还是撒酒疯让条子给收拾了?”
吴师爷咬了咬牙,凑到了二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在吴师爷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发现,二哥的表情已经僵在了脸上。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二哥一把拽住了吴师爷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老子跟你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知道吗?”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吴师爷痛苦的说道。
二哥松开了手,声音越发的颤抖:“妈的。。。。。。。如果你现在给我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这玩笑真的不好笑。。。。。。。”
“你先冷静下来,别冲动。”吴师爷生怕二哥在这时候闹起来,急忙劝了他一句:“咱们先把老钱他们叫上,我好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跟你们说一下。”
二哥呆滞的看了看吴师爷,猛地用手捂住了脸,慢慢蹲了下去。
“妈的。。。。。。大过年的。。。。。。。他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就能死呢。。。。。。。”
在这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二哥跟吴师爷有什么不对,都顾着看天上的烟火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子憧憬的意味,眼里满是希望,似乎都是在为自己跟家人祈祷。
而二哥,在这个应该喜气洋洋迎接未来的时候,却不合时宜的哭得撕心裂肺。
第六十章满门
那晚上,潘子急匆匆的办完了手里的事儿,提着一个皮包就往家里赶。
今天是除夕,得好好陪陪家里人。
一年到头的当矮骡子,到了年关,也该回家当一当孝子了。
也许是他走得太急的缘故,在过马路的时候,一不小心撞着了别人。
“哥们,对不起啊,刚走得太急了,没注意。”潘子给人道了个歉,压根就没有半点黑社会的样子,要多礼貌就有多礼貌。
“你是眼瞎还是怎么的?”那人可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用手推了潘子一下,恶狠狠的说:“这么宽的路你他妈就得撞我?找事呢?”
潘子当时就想一嘴巴子抽过去,哎呀我就操了,这孙子会说话吗?
“真的,刚过马路太急了,没注意。”潘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挤出了一丝笑容:“大过年的,放兄弟一马呗?”
别惹事,别闹事,这是潘子心里不断念叨的话。
今天就是除夕了,一会儿回家还要吃年夜饭,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这群傻逼闹起来,坏了心情可不好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忍了,等过完年的。。。。。。。
“嘿,新河区的人都他妈这么怂啊?”那人乐了,跟几个朋友笑着说:“我还以为新河区的人有多牛逼呢,搞半天也是这种杂碎。”
潘子笑了笑,没反驳的意思。
那人摆摆手:“操的,新河区也就这逼样了。”
“兄弟,你骂够了吗?”潘子问了一句。
“你想怎么的?”那人反问道。
“都给你道歉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潘子把皮包往前凑了凑,用凸起的地方,顶住了那人的腹部:“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跟我逼逼,我可要发火了。”
说这话的时候,潘子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了,可见他现在心里的火气是有多大。
潘子见过不少蹬鼻子上脸的人,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孙子。
给脸了啊?
“哟,还是个道上的。”那人被潘子用东西一顶,霎时就清楚了,这包里装着什么东西。
“你不也是吗?”潘子冷笑道:“被人拿枪顶着还敢装逼,你胆子也挺大啊。”
“来,别冲着我肚子打,有种你就冲着老子心口打,要不然就打我脑袋。”那人指了指自己的头,冷笑道:“不敢打就别跟我啰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