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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烟,拿出一支递给了吴师爷。
“我听说你原来不喜欢抽烟。”大哥问了一句。
吴师爷熟练的点上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将烟雾给吐了出来:“跟着小东北学抽的,这玩意儿确实能让人冷静下来。”
“他们已经吐出来一些东西了,还要继续挖吗?”大哥问道。
“吐出来什么了?”
“关于潘子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全吐出来了。”大哥皱着眉头:“但我感觉,这些孙子肯定有事瞒着我呢。”
“那就挖,对了大哥,你学过刑讯逼供吗?”吴师爷看着漫山遍野的杂草,目光有些悠远:“不管怎么说,他们跟白宝国关系不浅,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咱们一定得挖出来。”
一听吴师爷这么说,大哥直截了当的点点头:“这个交给我。”
“除了这三个跟白宝国关系最密切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已经落进陈海波手里了。”吴师爷冷笑道:“我估计陈海波是挖不出什么来了,那群人都是死士炮灰,没什么作用。”
“那就只能从这里面挖了。”大哥抽了口烟,回头看了看半掩着门的仓库,笑道:“能挖出多少东西来,就得看他们骨头有多硬了。”
忽然,吴师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们动手了。”吴师爷笑道,把手机放进了兜里,用手指头轻轻在手机背面弹动着,念念有词的说:“兵贵神速,今天晚上,就是咱们的第一次交锋。”
“为什么不让我去?”大哥皱着眉头。
“让一个社团未来的话事人冲锋陷阵,这个不合适啊。”吴师爷耸了耸肩:“这事有风险,而且算是偷袭,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所以不能让你去。”
大哥不说话了。
“你好不容易才把名声打出来,所以你得珍惜自己的名声啊。。。。。。。”吴师爷微笑道:“脏事,交给我们去做就行了,你的手得干净,因为你是面子,我们是里子。”
“我真是觉得。。。。。。。当话事人好像并没有那么舒坦啊。。。。。。。”大哥苦笑道:“什么脏事都让你们这些弟弟去做,我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有点。。。。。。。”
“别想那么多。”吴师爷把目光收了回去,抽着烟,看着面前的荒山野地,平静的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不用内疚。”
与此同时。
在遥远的南港区,《湖南帮》的双花红棍常山河,带着王半仙就坐上了一辆崭新的轿车,直奔北建新区而去。
“大海西他们就是有钱啊。”常山河坐在副驾驶席上,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轿车内饰,时不时的用手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笑容满面:“随随便便就送我一辆车,有钱人就是不一般啊。”
“这辆车不过一百来万,对于大海西而言,他还是负担得起的。”王半仙坐在后面,老态龙钟的看着后视镜,低声说:“他是在玩战前动员啊,不是送车就是送钱,估计是打定主意,让咱们去打第一波硬仗了。”
“嘿,这个我倒是喜欢。”常山河眼里满是战意,有种咬牙切齿的表现:“老子非得教育教育鬼荣那孙子不可。”
“鬼荣不好对付,你可别急功近利的去搞他,动了鬼荣,坏了咱们的计划,肯定就得不偿失了。”王半仙提醒了常山河一句。
常山河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王半仙的话。
虽说王半仙是《湖南帮》的老前辈了,而且也是这个社团的白纸扇,地位仅次于龙头老大冯驼子,可他在常山河眼里看来,他就是个老不死的。
除了每天在社团里叨逼叨叨逼叨的念叨,他还有什么作用?
自己白手起家,混到现在,哪次用得上王半仙帮忙?还不是靠的自己?
他出的主意太麻烦,还不如用自己的法子,快刀斩乱麻!
等自己干掉了鬼荣,《胜义安》必然内乱,到时候。。。。。。。。
“我劝你还是听听我这个老前辈的话。”王半仙似乎是猜到了常山河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还用得着骗你?你别乱来,等到了该除掉鬼荣的时候,咱们才能出手跟鬼荣干!”
“我知道,你别念叨了。”常山河把头转开,看着车窗外迅速变换的路景,没有再跟王半仙讨论这个话题的意思。
见常山河这副表现,王半仙也只能叹气,这小子毕竟太年轻,他在鬼荣身上,能看见的并不是什么棋局,而是荣华富贵跟扬名立万。
这样的人,是最让话事人欣赏的,因为他有冲劲,他什么事都敢干。
但这样的人,也是让话事人最头疼的,就因为他什么都敢干,所以。。。。。。。
“麻烦啊。。。。。。。”王半仙摇头苦叹不已,但他没有叹出声,很沉默的坐在后座上,等着轿车驶入自己的家门。
四十来分钟后,王半仙他们这辆轿车已经开进了北建新区。
在这时候,王半仙接到了一个电话。
“谢舍让大傻子他们给堵了,鬼荣的人也在,大疯子小疯子,还有那个罗汉,全都带人过去了。”
听见冯驼子这么说,王半仙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这么快就开始动手了?”
“妈的,看样子他们是要往死里整谢舍啊。”冯驼子半是担忧,半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擒贼先擒王,谢舍跟大海西都是咱们联盟里的头子,干掉他们,李书记就赢了一步,而且是一大步。。。。。。。”王半仙喃喃道:“但他们不该这么快就出手啊,那里可是南港区,想要在那儿干掉谢舍,难如登天啊!”
冯驼子坏笑道:“说不准他们是为了吓唬吓唬谢舍呢?或者是想搏一搏?”
“不可能。”王半仙很直接的就否定了冯驼子的猜测,认真无比的对他说:“他们那伙人里,最聪明的人就是吴师爷,他绝不可能做无用功,冒着被灭的风险去吓唬谢舍?去搏一搏?他不是赌徒!”
“那么他这一步棋,目的是什么?”冯驼子一愣。
王半仙忽然打了个哆嗦,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涌了出来。。。。。。。。
没等王半仙有所反应,只见前方的道口忽然开出来了一辆大货车,直冲着自己这辆轿车疾驰而来。
“操!!!吴师爷是想。。。。。。”
王半仙还没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的冯驼子,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忽然响起,然后轰的一声巨响,电话就断了。
“妈的!!!半仙出事了!!!胡子!!赶紧带人去支援他!!快!!!”
在《湖南帮》内部乱作一团的时候,王半仙他们这边的情况,已经惨到了极点。
大货车冲上来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来得也太突然,轿车司机已经没办法躲开了,只能尽力转方向盘,期待能发生点奇迹。
奇迹自然是没有,就当常山河壮着胆子想要跳车的时候,两辆车的车头已经顶在了一起。
大货车撞小轿车,结果是什么?那必然是以石击卵啊!
被那股巨力猛地一撞,小轿车霎时间就翻了两圈,重重的落在了隔离带上。。。。。。
“吴师爷就是吴师爷,这一步棋太猥琐。。。。。哦不对,太精妙了!”鬼荣一边赞叹,一边打开车门,从驾驶席里跳了下来。
而二哥也随之下了车,手里紧握着枪,跟在鬼荣后面,向王半仙他们那辆车走了过去。
鬼荣走到了轿车前面,兴致勃勃的看着从车窗里露了个脑袋出来的常山河,用五连发的枪口戳了戳他的脸。
“孙子,老子来教你做人了。”
第十四章第一步,成了
可能是因为常山河的命比较硬,在翻车之后,他并没有跟司机一样命赴黄泉,而是撑住了一口气,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我操你。。。。。。。”常山河的脸上全都是血,从他在车厢里扭曲的姿势来看,估摸着伤的不轻,有一条腿已经折了过来,看样子骨头断裂的程度很是夸张。
“哎哟,你还有脾气跟我操呢?”鬼荣笑得很讥讽,把枪口移开,问常山河:“老子现在撅着屁股给你操,你站得起来吗?”
二哥瞟了鬼荣一眼,嘟嚷着说:“你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滚蛋。”鬼荣瞪着二哥:“瞎jb说啥呢!谁口味重了?!”
二哥没跟鬼荣斗嘴,慢悠悠的走到了轿车后面,往里面扫了一眼。
王半仙已经没气了,绝逼的。
要是在这种脑浆都让石头砸出来的情况下,还能有口气,那么这就绝对是人类史上的一个奇迹了。
当然,二哥可是受到了吴师爷嘱咐的,无论对方是死是活,那都得补两枪。
“砰!!砰!!!”
二哥看了看那王半仙脑门上的窟窿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两枪不够数,又接着开了四枪。
“六六大顺,给您送葬了。”
二哥冲着王半仙微微弯了弯身子,算是鞠躬,也算是他对于这些老前辈的尊敬。
为敌,那就得不择手段,看他年纪大就心软,那还真不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么多年的黑道生涯,已经给了自己足够多的教训。
在跟黑社会打交道的时候,心软只会害死自己,绝不会有别的好处。
“死了啊?”鬼荣问道:“那孙子不会在装死吧?”
“要是他这样还能被抢救过来,那就真是医学进步准备给人类带来福音了。”二哥笑了笑:“赶紧的,崩了常山河,咱们回去喝。。。。。。”
“砰!!!”
二哥被这冷不丁的枪响吓了一哆嗦,等枪声落下后,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鬼荣:“你他妈开枪也得给个信号啊!!操!!!”
“你胆子这么小啊?”鬼荣没好气的回道,低下头看了常山河一眼,满意的笑了:“走吧,咱们回去喝酒去!”
被五连发抵住脸开了这么一枪,常山河的脑浆子都让鬼荣给崩了出来,脸上血肉模糊的那种惨状,让鬼荣欣慰不已。
妈的,让你跟我蹦刺儿。
二哥他们一路小跑的进了右边的巷子,坐上了贵子开来的小面包车。
“东北哥,鬼哥,事办成了?”贵子问了一句。
鬼荣乐呵呵的说:“有我们俩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那就行,东北哥,你给吴师爷打个电话吧,免得他担心。”贵子发动了汽车,慢慢开出了巷子。
半分钟后,电话通了。
“搞定了。”二哥说道:“常山河,王半仙,他们俩已经下去了。”
“那就成,对了老二,你没忘记补枪吧?”吴师爷担心的问。
“没忘,我送了王半仙六颗子弹,给他陪葬。”二哥笑道:“鬼荣最直接,拿着五连发顶住常山河的脸开了一枪,脑袋瓜子都给崩烂了。”
话音一落,二哥随口问了一句:“九龙东他们也把事办完了?”
“还没呢。”吴师爷苦笑道:“他们是在南港区办事,难度肯定有点大。”
“行,我们现在已经往回赶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小时应该能到堂口。”二哥笑道:“出来吃宵夜不?”
“不来了,我这里还得处理点事儿呢。”吴师爷说。
随后,吴师爷又跟二哥聊了一会儿,这才挂断电话,然后转过身跟大哥说:“成了。”
“说真的,吴师爷,这点我服你。”大哥满脸的感叹:“兵贵神速,我最开始想的是明天出手,结果你半夜就出了这么一招,杀得他们是措手不及啊。”
“侥幸而已。”吴师爷摇了摇头:“我最初想的是吓唬吓唬他们,如果能趁机干掉一两个,那自然最好,哪怕是干不掉,也能吓他们一哆嗦。”
“就这么简单?”大哥一愣。
“无论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还是我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