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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大海西疑惑的问。
“现在你们进去了,下场绝对不好看。”老狐狸用最婉转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在新河区黑道都开始“起义”的时候,千万别去趟这一摊浑水,让白道跟他们斗就好了。”
大海西笑了笑,抽着烟问:“为什么?”
“现在的《潮州帮》斗不过那群疯狗,如果我们的动作再大一点,他们非得联合起来咬死我们不可。”
老狐狸没在意大海西越来越难看的表情,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
“咱们有白道的关系,还有《东和贵》为助力,但那边不光有一些深层次的白道关系,还有《东北帮》,《福记》,《百联胜》。”
“他们的白道关系早就不顶用了。”大海西不屑的笑着。
“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咱们已经激起民愤了。”老狐狸双手放了下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字一句的说:“新河区的黑道联合起来抵制《潮州帮》,这个你能受得住?除开新河区的四个社团之外,大大小小的社团成百上千,蚂蚁多了咬死象。”
大海西沉默了很久,没再说话。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该退则退,有进有退才是制胜之道。”老狐狸嘶哑的笑了一声。
这时候,坐在屋内的几个混子有些听不下去了,貌似有一个人还是刚吸完粉的那种,脑子晕乎乎的脾气很大。
听见老狐狸这么跟大海西说话,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是小瞧我老大还是怎么的?!
妈的!!在南港区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老大说话呢!!新河区的算什么东西?!!
这人起身走到了老狐狸身边,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还没等他的巴掌落在老狐狸的脸上,整个人就被大海西一脚踢飞了出去
。
“你他妈干嘛呢?!!!”大海西怒吼着,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使出全力,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腹部,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我们说事你过来动手?!!我他妈让你动手了吗?!!你个扑街仔!!!”
大海西下手非常的重,刚往那人肚子上踢一脚,这孙子就开始呕血了。
“别打了,海西哥,现在说正事要紧。”老狐狸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
闻言,大海西又朝着那人踢了两脚,这才作罢。
回到沙发上坐下后,大海西开始沉默,自己琢磨起了现在的局势。
无论什么朝代,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惹众怒而遭起义。
皇候将相亦是如此,黑道之中也是如此。
“这一步棋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啊,在道上死命的吹风,说《潮州帮》要打下新河区了。”老狐狸眼里隐隐透露出了凝重:“鼓动人心,让那些没脑子的混子来送死,这人有一手。”
“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大海西问。
“东勇伯的可能性很小,哪怕他是气急了,想要跟咱们鱼死网破,也不可能出这主意。”老狐狸揉了揉眉心:“敢出这种主意就是在冒险,要是让白道的人逮住了,第一个就拿东勇伯开刀。”
“那么你觉得这是。。。。。。。”
“《福记》的九龙东,《百联胜》的李大胜,《胜义安》的马老三,还有我们《东和贵》里已经变成废人的白宝国,跟他的手下吴师爷。”老狐狸如数家珍的把新河区那些叫得上号的聪明人都说了出来,叹了口气:“很难确定是哪个,反正这答案对于我们来说也不重要了,想想怎么破这一步棋吧。”
“以不变,应万变。”大海西说道:“以逸待劳,我现在就去安排他们退出新河区,等他们跟白道打个你死我活之后,我们再找机会进去。”
老狐狸微眯着眼,抬着头望了一下远处摆放在书桌上的台灯,看着那昏暗的灯光,他发了一会儿呆
。
“我继续找他们的破绽去了,接下来的事还得麻烦您,海西哥。”老狐狸站了起来,眨了眨浑浊的双眼,笑呵呵的说:“这段时间就当是给大家放假了吧,好好歇息,等时候到了,估计又得开打了。”
“我明白。”大海西点了点头。
狐狸走后的那天晚上,道上又再度风平浪静了。
原因只有一个,《潮州帮》的人开始大规模的退出新河区。
而几大社团依旧在跟白道闹着,光是王庆山这个大佬就被白道请去喝了三次茶,但每一次回来之后他都是骂骂咧咧的,翻来翻去的就骂着六个字。
“的,做梦!”
当然了,这一切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吴师爷他们的事。
那晚,哑巴买了几份夜宵,刚赶回了赌档后屋,推开门就要进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啊。
在推开门的同时,一个硕大的奶油蛋糕就砸在了他脑袋上,这绝对是被人飞过来的。
“我操!!!我花钱买的蛋糕!!!!”傻哥惊呼道。
“妈的不就是一个蛋糕的钱吗?看你那穷酸劲儿!”白宝国骂了一句,从他手上的奶油痕迹来看,凶手就是他没跑了。
吴师爷跟二哥站在门的两边,看着傻愣愣的哑巴,都笑了起来。
“兄弟,生日快乐。”
第四十四章人情
哑巴很惊讶,因为他在听见这声音的时候,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当然了,各位可别认为他是因为有人给自己过生日而惊讶。
他是在嘀咕。
我操,我生日不是十月二十一吗?都过好几天了啊,难道。。。。。。。我穿越了?
自打哑巴看过《寻秦记》之后,他就对于穿越这事非常的好奇且热衷,因为在他看来,穿越之后牛不牛逼是不一定的,但只要是他穿越了,那么牛逼是肯定的啊。
没错!哑巴就是这么的自信!
可想而知《寻秦记》这种小说是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
“你傻了?”白宝国见哑巴半天没反应,于是就走了出来,朝着他屁股踹了一脚:“滚进去喝酒,站在这儿当门神呢?”
哑巴还在疑惑,眼里透露着惊喜。
“这不是前几天太忙了吗,都把你生日给忘了,要不是大傻今天提醒我,估计咱到了现在都还没想起来。”吴师爷满脸愧疚的说:“你可别生气啊。”
哑巴失落的对现实低下了头,唉声叹气个不停。
见他这副反应,吴师爷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急忙安慰了起来,指天说地的把责任漂亮的推到了老狐狸他们这群乱党身上。
是啊,没他们闹事,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忙。
自己不这么忙,还能忘记哑巴的生日吗?
“妈的,都怪他们。”二哥给吴师爷帮着腔,啧啧有声的说:“哑巴啊,你可别生气,没见吴师爷都快内疚死了么。”
哑巴无奈的打了个几个手势,意思是我没生气,就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啰嗦个屁,进去!”白宝国用胳膊夹住了哑巴的脖子,哈哈大笑的把他往里拽,眼里说不出的得意。
在白宝国心中,哑巴跟吴师爷似兄弟,但更像是儿子。
说实在的,他们俩还真是被白宝国一步步带出道的,见到自己儿子又长了一岁,他能不得意么,这小伙儿可是一年比一年牛逼啊。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来给哑巴这个社会大哥庆祝生日的客人,也没有他们门下的小弟。
在场的人就五个,白宝国,哑巴,吴师爷,二哥,傻哥。
“来,走一个。”二哥把酒杯冲着哑巴举起来,仰头就灌了下去,笑呵呵的说道:“啥也不说了,你人真他妈实在,都不知道帮我多少回了,谢字我就不说了,都记在心里呢。”
哑巴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别说这些东西,没必要说
。
“对了啊,哑巴。”傻哥把一个纸袋子从床上拿了过来,随手扔给了哑巴,说:“看看这玩意儿你喜欢不。”
哑巴开心的笑着,拆开袋子的前一秒,他还在想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在打开袋子的一瞬间,哑巴脸上猛地出现了惊喜。
里面装着的是一把匕首,也不知道是啥材质的,跟军用匕首很相似,但要稍微长上一截,而且颜色比较偏黑。
“好东西啊,这个我喜欢。”哑巴用手语对傻哥说了这句话,笑得非常灿烂。
这时候,白宝国跟二哥他们也纷纷把礼物拿了出来。
吴师爷送的东西很普通,他就是送衣服,一送就是十几套,连着裤子都送了。
说真心的,吴师爷真是觉得哑巴没多少衣服穿了,而且这孙子也不爱自己去买衣服,经常都能看见哑巴穿个大腿破出洞的裤子到处晃悠,那叫一个新潮。
平均下来,哑巴一个月大概要穿坏三件衣服,不是被人砍的时候弄坏的,就是自己不小心挂出口子啥的,反正哑巴这人倒是挺迷糊,吴师爷也很了解他这一点,所以就一次性送了这么多备用的。
“礼轻情意重,留着慢慢穿吧。”吴师爷对哑巴笑道:“反正我也不知道该送你啥了,咱们俩的关系就不提了,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哑巴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吴师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紫砂壶。
“除了这个。”吴师爷斩钉截铁。
“哈哈哈!!!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白宝国猛地一拍吴师爷的后脑勺,大笑道:“来来来,吃饭!”
在饭桌上,大家都没聊道上的事,包括白宝国这个老混子,他们聊的全是一些平常不聊的,生活里的琐碎。
比如。
二哥在说最近自己的感情进展
。
傻哥则在认真的排比哪家的排骨饭好吃。
哑巴则是用手语说,最近医院处理伤口的价格又上涨了。
吴师爷觉得哑巴说的这事,跟最近的黑道乱世关系很大,可见资本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在生意紧俏的时候涨价是资本主义理所应当的事。
白宝国说的事就简单多了。
“他妈的,三块钱一包的烟都涨价了。”白宝国苦大仇深的说:“这他妈是要人命啊。”
“一个月最少赚几十万的人,在这儿跟我们哭穷,大哥,你真好意思啊。”吴师爷鄙夷的说道:“我看你来场子里找小姐也没这样小气啊,买包好烟抽跟要你命似的。。。。。。”
“平常你不都爱买中华吗?”白宝国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说:“你买了我抽,小弟买了老大享受,天经地义啊。”
吴师爷咂了咂嘴,不说话了。
见二哥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白宝国瞪了他一眼,说:“今儿正好要给你说个事。”
“跟我说事?”二哥疑惑的问:“啥事啊?”
“前几天有个傻逼招惹到王庆山了,但是那孙子跟王庆山的老大有点旧情,仗着这一点就老牛逼得不行了。”白宝国说道:“你不是欠了王庆山不少人情吗?去把这人办了,算是还他人情了。”
“这事办了。。。。。。。”二哥犹豫的问了一句:“他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啊,他怎么会不高兴呢?”白宝国龇牙咧嘴的说:“他可巴不得这孙子早点死啊,但没办法,王庆山这个人太看重规矩了,既然他跟自己老大有交情,那么。。。。。。”
白宝国还在说着,二哥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满脸疑惑的问。
“白宝哥,你看看,东勇伯跟东北虎以前有交情吗?”
“这个肯定啊,他们都是老一辈的混子了,当初关系还不错
。”白宝国点了点头。
东勇伯,东北虎,还有《福记》等等社团的上一代话事人,全是本市的第一代老混子。
他们之间某几个必然是有交情的,不可能个个都是仇人,这个肯定不用想都知道。
“那么您看,他们有交情了,那么王庆山为什么要办东勇伯呢?”二哥问道。
白宝国一下子被绕糊涂了,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番,但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