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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佛轮咋啦,当年王牧也是裸装,不照样日以继夜的修炼?
人要懂的知足,知足常乐啊!
看着王牧嘴角那一抹忽然出现的笑容,定缘只觉头根发麻,佛轮消失,自己差点儿练死。别人早吓尿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方丈师父,我要继续修炼!”望着定缘。王牧激动地道。
定缘眉毛发抖,苦口婆心地道:“花佛大人啊,哦不,孩子啊,你怎么还是这么爱钻牛角尖呢?虽然你跨过了这断魂残法的门槛,可为师也不知道日后还会出现什么情况,倘若真把你练死。你让为师如何跟你那老不死的爷爷交代啊?”
“师父放心,我死不了!”王牧说的坚定,“三界九域人人都想杀我,弟子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是要脑子的,您放心。”
定缘欲言又止,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王牧仰头望天,太阳已经升起,崭新的一天来临了。
新的一天,新的突破,王牧顿觉精神抖擞,拿了桶子和扁担,哼着歌走了。
日子还是那样的日子,但王牧似乎看到了希望。
虽然没了佛轮,但每天王牧还是继续修炼,裸装修炼。
不过这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有希望了。简直就是笑话,没有佛轮,就算不眠不休地修炼又有屁用?
王牧就在众师兄的冷嘲热讽中修炼着。
果然,一个月后,新的情况又出现了。
以前修炼断魂残法,虽然灵力没有什么增长,但精神却非常好,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
可这几天,王牧莫名地感觉身体不适,头晕恶心,四肢乏力,偶尔还上吐下泻,症状像是中毒,又像是严重肾亏。
定缘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停止了王牧的挑水任务,收走了王牧的断魂残法,可王牧已经将断魂残法熟记于心,于是,定缘就二十四小时监视王牧,令其停止修炼。
王牧只好躺在了床上,他也没有力气下地了。
“看来,这回这小子是死定了。”
“这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下场啊,就他那点儿天赋,也敢修炼这断魂残法,佛轮都练没了还练,这不是找死吗?”
“师父也是,为何对一个废物如此上心,天天陪着,还亲自喂水喂饭的。”
“看来,师父的偏心也维持不了几天了,看他那样子,估计连三天都撑不过了。”
望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有出气没进气的王牧,僧房里的其他师兄小声议论着。
可王牧却并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奄奄一息,他的心里甚至有些微微激动。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似乎感受到了断魂残法的瓶颈,真正的瓶颈。
若能扛过这濒死之期,那便是破茧成蝶之日了。
纵然身体将死,可王牧心中却坚定无比,他自信自己死不了,自信能够打败这断魂残法的摧残,因为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好多事没有弄明白。
万世轮回,九域追杀都挺过来了,何况这区区功法的考验!
“尼玛的,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闭着眼睛,王牧用处全身的力气,咬牙嘟囔了一句。
“轰隆隆……”
一声晴天霹雳炸开,窗外晴空万里在顷刻间乌云四起,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倾盆大雨落下,令的有些炎热的空气顿时凉爽了下来。
僧房里所有师兄奇怪地看着骤变的天气。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是啊,该不会老天也知道这小子要死了吧。”
“呵,就他那点猪都不如的天赋,还不至于令老天动容。”
说着说着,众人又将话题落在了王牧的身上。
“早课做完,就去找地方修炼!”房间里金光掠过,一身长袍的定缘出现,背着手,盯着一众师兄怒喝:“你们师弟病成这样,还有心思说风凉话,日后再让为师看到你们这种落井下石的行径,通通给我滚下山!我定缘没有你们这种徒弟!”
“对不起师父,我们知错了。”众师兄急忙低头,嗓音里多了一丝愧疚,话毕,便不敢再逗留,冒雨跑出了僧房。
定缘来到了王牧的床前,王牧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除了挣扎着起伏的胸膛,几乎如死人一模一样。
“叫你不要练了你还练,你看看现在,这让为师……”
定缘说不下去了,纵然早已心如止水,可此刻还是感觉心中隐隐哀伤,先不说王牧是老友后人,光是他的身份,就让定缘无法淡定。
花佛两个字,在三界九域虽是最大的忌讳,但身为佛门高僧的定缘,还是听说过一些关于花佛的只言片语。
万世轮回,漫漫岁月,被三界九域定位必杀的目标,花佛,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这一世,难道又要这样英年早逝不成?
王牧的胸膛在挣扎着起伏,那是他在用不屈的意志在坚持,可他嘴角却勉强地牵起一抹微笑,那是让站在这里的师父放心的笑容。
定缘看的心痛,他决定了,不能就这么看着了。
“孩子,你在这里等着,为师出去一趟,给你弄一颗高阶丹药回来,为师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坚持住,最多三天,为师必定回来救你!”轻吸一口气,定缘凝眉,一向慈眉善目的老脸浮起一抹决绝。
话毕,他转头看向门外,狂风暴雨正在肆虐,老人身形一动,便见一道金色流光,冲入了密集的雨幕之中,只在屋子里留下一道淡淡的虚影。
定缘走了,可第三天下午,走了快两个月的无为却回来了。
他还带了一位长相可爱,一身白裙的女子。
午后的阳光正极为炽烈,花草低头,大树卷了叶子,氤氲的热气扭曲了远方层叠的山峦。
无为跟那女子咣当一声跌入了王牧的房间,二人嘴角全都挂着血迹,神情慌乱。
僧房里只有王牧一人,其余师兄全都在外面的花草之中修炼。
“王哥,师父呢?哥你怎么了?”在屋子里扫了一眼,无为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牧,脸上的惊慌越发浓烈了。
他跟那女子蹲在床边,瞪着眼,惊恐地打量着王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哥,你快醒醒啊,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样了?师父在哪里?”他抓住王牧的胳膊摇晃,又咽着唾沫歇斯底里地呢喃:“完了,这下完了,我闯大祸了。”
而那可爱的女子,就紧紧地陪在无为的身边,时而看着她,笑的有些悲伤,却并不多言。
“你娘的,别摇了,再摇就真的死了。”一道虚弱无力的嗓音传来,王牧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慢慢变的清晰,王牧看到了无为和他身边的女子,二人脸色也不太好,都有些苍白,嘴角挂着鲜血,头发散乱,二人的衣服上都有些爪痕撕裂的痕迹,露出了其中的血迹。
见王牧醒来,无为笑了,笑的满眼泪水,并不单单为王牧突然病重,更为了自己这两个月来的经历。
“咋滴了这是?挂彩啦?你不是修为很,很高吗?”王牧坚持地笑道,光听他没正经的语气和那坚定的眼神,根本看不出他是个快要死的人。
“哥,出事了,师父在哪儿?那些狼妖族人找到了我们,已经追过来了。”抱着王牧的手,无为抽泣,他怕连累了师门,可除了师门,他真的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哦,这样啊……”王牧还是那懒洋洋的语调,强撑着伸出一只手道:“几头狼而已,你怕个毛线,来,扶哥起来。”
第116章 公平
抓着无为的手,王牧挣扎着,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慢慢从床上坐起。
无为跟那女孩儿都看出了不对。
“哥,你,你怎么病的这么重?”咽了口唾沫。无为害怕地道。
“是不是,看着快死了?”王牧喘了口气,瞟着无为问道。
无为点了点头。
王牧轻笑,笑容里满是不屑。
他双脚踏在地上,开始使劲儿站起来,每一个动作,都似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精气,短短不到一分钟,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呼吸剧烈,脸色苍白如纸,可他还在坚持着要站起来。
而且。他边用力起身,边断断续续地说着,“确实是快死了,不过……哥若自己不想死……即便这血肉之躯挫骨扬灰,哥也照样会存在这天地之间。”
无为和那女孩儿心惊,王牧那听似虚弱不堪的嗓音里,皆是令人震撼的不屈,似这天下,没有什么能让这个人屈服。
终于,他站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挂着微笑,望着门外的阳光,使劲儿地呼吸,待到气息平和了一些,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儿。旋即笑看着无为道:“这就是那兔子精?长得不错,能有她一直陪着你,是你的荣幸啊。”
无为也忽然安静了。他望着王牧,脸上浮起冷静的笑容,“哥,我真的好生佩服你,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笑口常开吗?哈哈……咳咳咳……”王牧剧烈的咳嗽。
无为的眼底却再度泛起泪花,紧了紧王牧的手道:“哥。你好好休息,你也说了,几个狼妖而已,山上这么多师兄弟,即便师父不在,我们也能处理。”
“没关系,哥陪你一起去。”王牧已经松开了无为,就那般如风中残云一样飘飘扬扬地走了出去。
望着阳光下那笔挺的背影,无为愣在原地,久久无法醒转,那背影虽然虚弱不堪,走的踉踉跄跄,可他却莫名地从那背影里感觉到一种强大,万古岁月,天地苍穹都难以覆灭的强大。
“他就是你说的王牧?”那女孩儿也开口了,望着王牧的背影。她的美眸里竟是有些惊恐,喃喃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金丹期不到,可我这地仙修为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看着他,我竟有一种渺小如粟的错觉。”
“他就是王牧。”无为点头呢喃,嗓音低沉,却有激动的有些颤抖,“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有一颗让我莫名敬畏,无比强大的心。”
山下已经响起了打斗声,空天阁山下的低阶弟子正在火速往山上撤退,而一群黑衣人正在朝着山上追来。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可这一群黑衣人的头顶却盯着一层黑云,他们身上泛着黑红之气,面色凶残无比,修为也极高。
更远的山林里,狼嚎声一片,随处可见没有化成人形的巨大狼型在遥望着这边的情况。
而山顶,空天阁的高僧正在朝着山下飞掠,一道道金光顺着山坡飞射,狂风乍起。
修真域的佛门并不像凡域里有那么多繁复的设置,修真域的佛门,除了方丈之外,只有两大机构,戒律院和护法院,而这两院的僧人也是除了方丈之外修为最高的。
很快的,黑白两种势力在山腰上对峙,正是王牧所在的地方,显然,那些黑衣人就是冲着这地方过来的。
僧房前颇为宽阔的空地之上,几十号黑衣人手持大刀,凶神恶煞地盯着跟王牧站在一起的无为和那女子。
这些黑衣人都是一样的打扮,黑色长袍,胸口有着血色狼头纹绣,满身黑气奔腾,刀光森冷,目光凶残。
而王牧、无为以及那女孩儿已经被戒律院和护法院的众位高僧挡在了身后,阳光下,黑白两种颜色无比鲜明。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缘何闯我空天阁?”戒律院首座轻声细语地说道,也是光头,面带淡淡笑容,去不怒自威。
“老秃驴,少他妈废话,把那俩个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天狼谷屠尽你空天阁!”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