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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尴尬。
豹三爷也察觉了我的尴尬,轻咳了一声,然后安抚道:“锦心,你先回去吧,晚点爹地再去看你,好不好?”
第二百四十八章 爸爸打怪兽
豹三爷叫了秘书小姐送陆锦心回西楼,等到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问道:“听说陆耀恒在南楼里摔东西?”
豹三爷脸上没什么表情,“嗯,冯玫今天来过,被他赶出去了。”
我微微一笑,“那么三爷觉得这场戏唱得如何,三爷满意不满意?”
豹三爷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沉着声音说道:“兰心,你不要过火,我虽然说过让你去搞定冯玫,可是我没要你把锦心牵扯进来,也没让你伤害耀恒!”
我摊摊手,“那三爷这个要求可就有点太高了吧?你也知道,冯玫一个戏子,就指望着嫁到陆家来,好飞上枝头当少奶奶呢。就算是陆耀恒已经出轨,被捉奸在床了,她都还在
忍着。难道三爷的意思,还叫我去杀了冯玫不成?”
“可锦心跟这件事没关系,你……”
我走到他面前去,努力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昂首挺胸,不退不避,“三爷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么?可别忘了,这时候我本应该还在纽约的,是锦心从苏黎世跑来找我,然后非要拉我
回来,一切都是她主动参与的,我可从来没有把她卷进来的意思,不是吗?我知道锦心才是三爷的掌上明珠,可是三爷也莫要随随便便地冤枉我!”
豹三爷被我噎了一下,脸色依然很不好看,但他瞪着我看了一会儿,却收回了目光,长叹一声,“兰心啊,自始至终,我都是把你一样当陆家的孩子看的,只不过,你和锦心不
一样!”
我从他的声音里居然听出一种莫名的无奈来。我确实和锦心不一样,可是假如他能对我像锦心一般,哪怕是只有对锦心的一半温情和维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都不至于像今天这
样,只存在于不断的利益拉锯战中。
但这一点,我始终都没有说出来过,因为我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我叶兰心现在已经不需要他施舍温情。
我别过脸,换了话题,问道:“三爷,我记得我答应帮你离间冯玫的时候,你也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的。如今我已经开始动手了,不知道三爷这边是不是开始有一点行动了呢。
我年纪轻,可经不得三爷骗的。”
豹三爷沉默了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何曾骗过你?该动手的时候,我当然会动手。”
我轻嗤一声,“好,那我就等着三爷动手。不过,人生可只有那么几十年,三爷可莫要我等到百年之后去。”
我这话说得有点尖酸刻薄了,不过我在豹三爷面前的尖酸刻薄好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我这样的语气,居然也没说什么。
我从豹三爷的办公室里出来,径直上楼去看小明瀚。不管豹三爷和我之间关系是如何的针锋相对,或者冷漠淡薄,但是他对小明瀚确实很上心。
小小的人儿在屋子里摆积木玩,积木上有贴图片,还有一些简单的汉字。他玩得不亦乐乎,先拿积木堆了一会儿高塔,然后一块一块拿下来,用积木侧面写的汉字来拼字给我
看。
别看他才不到三岁,可是记忆力很好,大概是之前已经有人教过他了,他认得很多简单的字。他拉着我,随手把一块写着“木”和“口”的积木并排放在一起,看了一会儿,自
己发觉不对了,然后把“口”放到了“木”下面,居然能认得一个“杏”字。
“小明瀚太棒了!”
我是真的有点惊喜了,我儿子多认识了一个字,我觉得比我自己拿了个大奖还高兴。
他随手拼着拼着,有的字认识,就笑嘻嘻地念出来跟我邀功,不认识的我就教他,教了几遍以后他就能记住,下一次再看到,就能自己给念出来了。
他玩了一会儿,外面有保姆端了些小孩子能吃的点心进来,我拿了一点,喂给他吃了,他一边吃,一边用小手继续摆弄着积木块儿。看他吃完一块点心,我替他擦了嘴和手,把
手帕放到桌子上去,就听见他在背后喊:“妈妈,这是个什么字?”
我回头一看,随口说道:“那是‘爸爸’的‘爸’字。”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两个简单字的组合,对于很多孩子来说应该都是最先认识的几个字之一,而小明瀚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却并不能认这个字,显然是有人故意不让教他
的。有些事情,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但现在他还太小,不应该给他徒增烦恼。
我连忙岔开话题讲了些别的,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的时候,他忽然又看向我,问道:“妈妈,‘爸爸’到底是什么?”
稚儿的眼眸最最清澈,外面的整个世界都是他所不知道的,所以最好骗不过。可是小孩又是最会较真的,随口说的话,也许会成为他一生都记得的事情。
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他,这么大的一个疑问,他以后一定还会问别人。要是问到豹三爷,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明瀚乌黑明亮的眼眸一直在盯着我,等着我的答案。我觉得我不忍心随便编出什么话来敷衍他,或者说,在这种一尘不染的目光之下,我根本就敷衍不了。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组织好语言,这才慢慢说道:“‘爸爸’就是跟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他会保护我们,以后,你会和妈妈还有爸爸,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
小明瀚摇晃了一下脑袋,好像不大明白的样子。
我只好拿出手机,上面的屏保照片正是我和秦公子的那一张合影,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我的脸看起来像张大饼,而他皱着眉头,满脸的鄙视。
我指着秦公子,“这就是你爸爸,他平时和妈妈在一起。”
“和妈妈在一起?”小明瀚眨巴着眼睛,还是不太明白,“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这小子脑子转得还是挺快的。
“他现在还不能来看你。因为……”我想了想,这些复杂的事情估计他也听不懂,所以我索性编了个故事:“因为妈妈有一个秘密。本来不想那么早告诉你的,但是我们的明瀚
现在是个男子汉了对不对,如果妈妈告诉你了,你要答应替妈妈保守秘密,好不好?”
他连忙点点头:“好!明瀚是男子汉了,不会出卖妈妈的!”
我于是说道:“这个秘密就是,你被一个很坏很坏的怪兽给关在这里,怪兽不许你离开这里,所以每次妈妈都只能偷偷地来看你。你爸爸啊,他现在在外面打那个怪兽,可是怪
兽很厉害,爸爸要打很久很久。等那个怪兽被爸爸消灭了以后,我们就可以把你接到爸爸妈妈的家里去了。”
明瀚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三爷不能帮爸爸打怪兽吗?”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怪兽很厉害,三爷打不过,只有你爸爸能打得过怪兽啊!”
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连忙又叮嘱道:“记住,这是你和妈妈之间的秘密哦,不要告诉别人,说不定有人会偷偷地告诉怪兽,那样怪兽就会变得更厉害,爸爸可能就打不过
怪兽了。”
明瀚一脸紧张地连忙点头,又问:“连三爷也不能告诉吗?”
“对,连三爷也不能告诉,保姆也不能告诉,谁都不能告诉,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他小小的面孔因为兴奋而有点微红,此时他也像一个小斗士一样,因为心里有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而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我回到家里,秦公子大概是洗澡去了,外套挂在外面,钱包放在茶几上。我随手拿起来,打开,里面那一张明瀚的小照片的边缘已经有明显的磨损,显然是经常拿出来仔细看
的。
照片上的明瀚还是一岁时候的样子,小小的,比现在要胖一点。
我看着有点心酸。
我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完全不能想象这样一个面目森冷、铁骨铮铮的秦公子,在多少个日日夜夜把这张小照片拿在手里端详。我尚且还能经常去浈阳街看小明瀚,他却不能。偏
偏他爱上的人是我,背负着这么多往事和沉重背景的我,所以连带着,他连自己亲儿子的面都不能见。
不知什么时候秦公子已经站在了我身后,看到我正在翻看他钱包里的照片,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肩膀。他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汽,挟裹着沐浴露的清香。
我慢慢地把照片放回去,然后转身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一瞬的安宁。他胸口还有些潮湿的水迹,头发没有吹干,发梢的水珠掉下来,落到
我的脖颈里,带着他凉丝丝的体温。
我想对他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忽然就觉得喉头哽咽,我差点没有办法说出话来。他也沉默着,在这个瞬间我们似乎能心意相通,彼此并不需要说太多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轻叹一声,“秦奕,对不起。”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这样我心疼
“要你说什么对不起,傻气。”他轻嗤一声,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目光落到钱包上,也有一点怅然,“他现在应该已经会跑会闹了吧。如果他记性还比较好的话,也许这时
候已经开始有一点记忆了,很多年以后,都能想得起来。”
我的记性不算十分好,三四岁的事情都不能记得十分清楚,在别人的提醒下才能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秦公子记性是很好的,他说他甚至能记得两三岁时候做过的一些梦。不知
道我的小明瀚,是否能遗传了他的好记性,从现在开始就能有记忆了。
我略略迟疑,但还是忍不住跟他分享,“他会说很多话,而且他说过,他不要再叫宝宝了,他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今天,他还学会了一个新词,他已经会叫‘爸
爸’了……”
在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眼里涌出了晶莹的泪光。
他在这个瞬间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伤感的脆弱,我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回头低声说道:“我先去洗澡。”
我没敢再看他,低着头跑进浴室里。我把自己浸泡在满满一浴缸的热水里,连同自己的脸孔一起浸下去,仿佛只有这样,让眼泪和水混合在一起,才能把自己的忧伤全都溶解在
水中。
我把自己沉在水里直到实在憋不住气了,才把头从水里伸出来,让潮湿温热的空气钻入鼻息,扩散到四肢百骸。
我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感觉水已经开始渐渐的凉了,才随便清洗了一下自己,从水里爬出来,往身上裹了一条浴巾,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到半干,回到卧室里。
秦公子面容平静,靠在床头翻看一本经济杂志,好像刚才那脆弱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我蹭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秦奕,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小明瀚带回你身边来。”
他放下手里的杂志,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来,“小豹子,还是这么张牙舞爪。”
我以为他又要嘲笑我,因为我经常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可笑的小猫,无论怎么龇牙咧嘴地咆哮,都像是一只无足重轻的小动物,战斗力成渣。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然后将我捉进了怀里。
“兰心,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为了我,正在做着一些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你的每一分努力,我都已经看到。但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甚
至也不是你能真正改变的,你所做的,只不过是一个必然中的偶然事件,让整件事恰好在这个时候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了。不必自责,不必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