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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此时生存下去的最好途径就是依附他,我才不会跑。不过,他这么一说,我玩心顿起,故意说道:“秦公子都说送我了,送给我的东西,难道不是任由我处置的吗?”
“你可以试试。”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的东西,都是有标记有编号的,看哪家敢收。”
我撅起了嘴:“那下次,你还是别送我东西了,直接给我钞票行不行?”
“你这小财迷,要钱干什么,难道你要什么东西吩咐一声,没人去给你买?我饿着你了冻着你了,还是你真想攒个路费远远地跑掉,嗯?”
“自己手里有钱,才能自己支配,”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如果哪天你没有余力管我,甚至需要人出手相帮的时候,也许我还能有那么一点点用处,不会永远是一个拖累……”
秦公子挑挑眉,似乎很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没说话。
也许他觉得我幼稚,其实那就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我现在依附于他,可不代表我愿意永远依附于他,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即使秦公子万般拒绝许素菲复婚的请求,但我看得出来,那种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的确是对他有利的。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也许有一天,我能够选择自己的道路,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边。
那一天的caesar,当我走进去的时候便觉得气氛非同寻常。门前铺了长长的红毯,两边站满了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都戴着统一的黑色墨镜,身材高大,气场十足,整齐划一的姿势,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压迫感十足。
从前叶老虎跟人拼气场的时候也会这么玩,这种架势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生意人的做派,而是黑社会的派头。我并不知道秦公子的产业到底有多大,是不是也黑白通吃。我挽着秦公子的胳膊稍微收紧了一点,他以为我是紧张,稍微侧头冲我点点头,示意我没事。
当他踏上红地毯的时候,有司仪拉长了嗓门喊了一句“秦公子到——”,顿时礼炮齐鸣,有彩带和细碎的彩纸屑落到肩上。
秦公子是东道主,所以他来得稍早。不多时,又听见外头一声“杜老板到——”我顿时感觉浑身的寒毛倒竖。虽然早已猜到他可能会出现,但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紧张。
秦公子低头凑在我耳边轻声道:“怎么,不相信我?”
他既然请了杜大成,还敢带着我来,当然是不怕他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第35章不会重蹈覆辙
果然是杜大成,身上一件咖啡色格子的卡纳利西装,被他那肥胖的身子一撑,好端端的意大利名牌顿时就有了地摊货的即视感,活脱脱的演绎了两个字:土豪。
当然重点还落在前面那个字上。
杜大成走进来,他老早就已经看到我站在秦公子身边了。一旁的服务员连忙端了酒过来,他拿了一杯威士忌,眼含挑衅地扫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叶小姐本事不小,又攀上高枝了。”
这话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把“本事”两个字咬得很重,意有所指地瞥了秦公子一眼。一个“又”,分明在暗指我身份是坐台小姐。
我先前没拿酒,这会儿他冲我举杯,我也只好拿了一杯白酒,微微一笑:“我的本事如何,杜老板怎么知道?”
我也故意把“本事”两个字咬得很重,一语双关,暗讽他吃不到就别说葡萄酸了。杜大成气得脸上的肥肉都抖了几下,可当着秦公子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把那紫黑色肥厚的嘴唇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酒。
我的酒量差,他是知道的。虽然这段时间在秦公子的训练下多少有些进步了,但跟场子里那些小姐比起来,还是不足为道。他一上来就拿白的,这肯定是故意的。
但我不怕他。我微微一笑,把酒杯拿起来,一仰脖,一口闷了,然后微笑着,翘出漂亮的兰花指把杯底亮给他看。他没话说,只好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也喝了。
在他仰脖子喝酒的时候,我拿了一张纸巾,轻轻按了按嘴角。
好歹我也在场上混了好几个月了,这里头的门道,多多少少还是学到了一点。刚才我故意拿了没有颜色的白酒,可不是为了灌醉自己的。夜场的包厢搬进来两箱白的那都是随随便便的事,到后面得有一大半都灌进小姐的肚子。夜场上的小姐,哪个没有一点吐酒的花样,能实实在在的让客人那么灌?
在我亮杯底的时候,那一杯酒至少有三分之二已经偷偷从嘴角流出去了。只不过因为我现在是站着的,不方便做其他小动作,也不能污了衣裳。于是趁着他仰头喝酒的瞬间,一张纸巾飞快地按一按嘴角,酒就基本上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纸巾上,然后被我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一招,只要不遇到熟悉这些花样的老油子非得死死盯着你的嘴不可,在本身灯光就不够明亮的夜场里,几乎百试不爽。
连秦公子都未必知道我还会这个,所以当他刚开始看见我一口闷下一杯白酒的时候,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他看明白了,眼神里掠过一抹惊艳的笑意,看向杜大成,“杜老板豪爽。”
杜大成喝完一杯酒,见我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只好把目光转向了秦公子,“秦老板当年阅尽千帆,近几年听说是洁身自好了,怎么为了一只鸡,也这么大动干戈起来?”
“鸡?鸡在哪里?”秦公子抿了抿薄唇,微微一笑,“怕是杜老板养的鸡多了,身上沾了骚味,看谁都觉得像养鸡的。”
这杜大成在做房地产之前,还真开过养鸡场。后来攒下了一点资本,才开始玩起了房地产,做起了有钱人。不过,在他有钱了以后,包…养的小情…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而且多半是夜场带出去的。从他在夜场里对小姐的那点举动就能看出来,他那方面的口味可能比较重,一般出身干净点的只怕是伺候不了他。
杜大成脸色顿时就涨红成了猪肝色,“秦老板什么意思?”
秦公子歪着嘴,满脸痞气地笑了:“没什么意思,杜老板不是听明白了吗!”他一把捞过我的腰,“秦某的兴趣爱好不太一样,我养的,是头小豹子,指不定哪天爪牙就能长成呢。”
杜大成讨了没趣,这时候外头又有人走进来,听见好像是豹三爷。秦公子身为东道主,就顺势抛下杜大成,去迎豹三爷了。
豹三爷的大名对我来说真算得上如雷贯耳,可是一直无缘得见,就连奔着他去的时候都错上了秦公子的车。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挽着秦公子走了出去,就看见一个板寸头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他的打扮一如既往的低调,说是黑社会大佬,可身上丝毫黑老大的气质都没有,反而比这场子里的任何人都更像一个实诚的生意人。
秦公子同豹三爷寒暄的时候,他也微笑着冲我示意,我连忙上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豹三爷”。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开口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叶小姐,我们见过面。”
我也瞧着他眼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能见着他的所有场景,这才猛然想起来,这不是就是上次车展给我名片的人么!我正要说话,秦公子忽然在我耳边说道:“你到后面去看看,酒水饮料都准备好了么。”
caesar的晚宴当然用不着我…操心,我也不太懂这些。我明白他只是想支开我,于是顺从地点点头,向豹三爷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了宴会大厅。
我再回来的时候豹三爷已经坐到另一边去了,我凑过去,悄悄地问秦公子,“原来豹三爷的大名叫陆兆祥?”
秦公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不然呢,你见过姓豹的么。”
我感受到了来自宴会厅另一个角落的目光,顺着看回去,我看到了许素菲。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阔腿连体裤,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皮包,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看起来既不会过分招摇,又很有气势。不得不说,名媛就是名媛,天然就有这种女强人的气场。
她身旁还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也在看着我,那眼神,满满的都是精光和算计,让人十分不舒服。
“是许家老爷子。”我征询地看向秦公子,但语气十分肯定。果然,秦公子点了点头,一面握一握我的手:“算起来也是老前辈,走吧,过去打个招呼。”
其实我是不大想过去的,许家的老爷子段数肯定比杜大成要高。但既然今天站在这里,也就是要公开露面的意思,我也没道理遮遮掩掩。
我端了一杯红酒,挽着秦公子的胳膊走了过去。
我嘴巴甜甜地叫一声“许老爷子”,果然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他目光落在我挽着秦公子的胳膊上,心里肯定很不高兴,可面上也不好发作,只不大理会,同秦公子寒暄了几句。
我可不在乎,在他这种老狐狸面前,我也根本就没指望他能给我什么面子。
许素菲也掩饰了那种恨不得能生吞我的怨恨,笑得千娇百媚。在这个场子里,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演得比戏里还好。
许老爷子和秦公子谈了几句生意上的事,我不大明白,好像大致的意思就是有几笔生意许家是有意要同秦家合作的,就看秦公子的意思了。他做生意的,跟谁合作不是合作,何况秦家的产业够大,口碑也好。
但最后的几句话,却是当着我的面,甚至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许老爷子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说秦奕啊,你小子本事不小,可惜孤军奋战。
秦公子的目光锐利起来,扫过许家老爷子和许素菲,缓缓吐出一句话:“孤军奋战又如何,秦某难道不是一直都孤军奋战么。”
这句话回得很尖锐,大约是触及了一些什么往事,许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太好,把嘴里叼着的烟袋子用力地在旁边的桌子上磕了磕。
他们这样的老家伙,烟瘾大,嫌弃卷烟劲头太小,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派头,总喜欢叼着一个大烟袋。秦公子不为所动,向旁边的侍应生一招手,拿了烟丝,亲自替他装了一锅,点上。我不想听他们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索性冲他们点点头示意,然后走开去招呼女客。
那场宴会我做足了半个女主人的派头,秦公子也非常给面子地维护我,叫整个省城的上流阶层的人都知道他身边有了个叫叶兰心的女人。我也颇喝了一点酒,虽然还维持着清醒,但中途不得不去了两次洗手间,把胃里吐干净才好受了些。
等到时辰已经晚了,重要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秦公子也就不打算再陪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准备回家。我胃里还是不大舒服,让他在走廊上的拐角处等我一会儿,我又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他不知站在哪个阴影里,我一时没看见他,正要张口叫他,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许家难道这点资源都没有么,什么时候恶劣到一首歌也要偷了?”是秦公子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只听见一个女子说道:“秦奕,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叫叶兰心这么早出道,你就是在故意试探我……”
那是许素菲的声音。
秦公子过了半晌才悠悠地说道:“你不也在试探我吗?”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