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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得快要虚脱,章姐一直看着我,然后拿温热的淡盐水来给我喝,说这样才不会伤胃。
“章姐,我不想学这个……”
我哀哀戚戚地祈求她,可是她转身拿来温热的毛巾给我擦脸,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这是叶老板的命令。”
我绝望了。以叶老虎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不管我学还是不学,我都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我接过毛巾捂在脸上,又听见她说道:“从今天起,我也睡这里,我睡沙发。”
她不仅是叶老虎派来照顾我、教我那些事情的,也是来看守我的。
到了下午,章姐又指挥着乌鸦他们搬了一具男体模特来,不是服装店的那种塑料模特,而是硅胶仿真的医用模特,照着正常人的身高比例,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很逼真。
那具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体模特就摆在我房间的正中央,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它。
章姐说,叶老虎给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多月,希望我能好好配合,如果等到生日宴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成果,连她都逃不过。
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男人的身体,哪怕是年轻的,肌肉健硕的,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和章姐说,章姐沉默了片刻,才说,忍受。
因为你注定要踏入这片沼泽,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忍受不了,你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所以不管你恶心也好,不愿意看见也好,你都得忍受,而且还要欢笑,笑得满心欢喜。
第二天章姐带着我,继续看完了那部片子。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很多人都会拿来当消遣,可在那个时候,那是我的噩梦。
我又吐了一次,但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也许就是这样,即使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强烈反感的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后,也会慢慢变得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到了晚上,章姐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
她坐到我床边来。
“小兰,你知道的,叶老板不喜欢见血。”她简短地说,我看清了她手里拿的东西,回想起白天看的片子,顿时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不,章姐,不要……”
章姐皱了皱眉头,“这是叶老板的命令。”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我只想逃离,我的身子不断地往后躲。
“我求你,不要……”我哀求道。我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去,退到门边,但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我捶打着门,害怕地哭喊:“正烨,苏正烨,你在外面么,你救救我,放我出去……”
我似乎听见他轻声叹息,但他没有开门,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我放弃了拍门,缩到墙角去,恐惧地看着章姐。
“过来,不然叫乌鸦他们来帮你!”
章姐见我仍然抗拒得厉害,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朝我招招手,已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知道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如果叫乌鸦他们来,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我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来。
“躺下,把腿分开!”章姐命令我。
我慢慢地爬到床上,佝偻着身子。
我害怕。
章姐按住我的腿,但我一直在往后缩,她严厉地瞪了我一眼,扬声喊道:“苏正烨!”
苏正烨开门进来,我愕然看着章姐,她却恍然未觉,吩咐道:“帮我按着她。”
我羞窘不堪,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竟然还会有一个男人在旁边看着。
章姐面色不变,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也许对于叶老虎来说,我原本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件玩具,毫无尊严可言。
他板着一张扑克脸走过来,在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脸上仿佛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起来。
他按住我的两只胳膊,我已经哭不出来,只是浑身颤抖地,闭一闭眼睛,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到枕头上。
这是我一生最狼狈的时候,人格,尊严,羞耻心,通通都被践踏在脚下,扔在泥淖中。
第7章疼痛
我一只手神经质地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里充满了绝望,我甚至没有资格感到羞耻。
“章姐,我不要……”
章姐扭头看了看苏正烨,他于是手上又加了一点力度,让我完全动弹不得。
一阵尖锐的疼痛像要把我撕裂开来,我疼得浑身狠狠地缩了一下,用力地一口咬在苏正烨的小臂上。章姐对我已经没有耐心,甚至没给我任何心理准备,像是在惩戒我的拖延和不配合。
明知道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要把我的痛楚和屈辱在他身上同样留下烙印。
我咬得很重,一股腥甜的味道味弥漫在口腔里。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只是嘴角抿得紧紧的,身体僵硬。
完成了这项任务,章姐好像松了一口气,把那硅胶的器具拿开,然后面无表情地端来温水,替我擦拭血迹。我这才放开他的胳膊,上面两行深深的鲜红齿痕。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背对着我,低着头走了出去。
章姐收拾完,也走了出去。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啜泣,心里好像也有些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撕裂开来,比身体更痛。
我忽然想起那些被叶老虎折磨摧残的女孩子来,我并不知道她们后来的结局如何,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叶老虎并不会在意,或许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咬着牙,在心里暗暗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把叶老虎对我做的这些十倍百倍地取回。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好好活下去。我的生命已经如此卑贱,如果我自己还不爱惜自己,真的就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那晚章姐没有再过来,我猜她是去向叶老虎邀功了,或许叶老虎留下了她。
我忍受着剧痛的身体慢慢爬起来,走到窗边,那窗下的小巷子看守我的人果然还在,他抬头看着我笑。我忽然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可怕,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用力扯了扯嘴角,回了他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
苏正烨站在门口看了我两次,我不知道他是怕我想不开寻了短见,还是担心我。我知道他在那里,但是我不想说话。
我活着已经这样毫无尊严了,如果我死了,就更没有人会知道我或者记得我。所以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想让这些屈辱白白忍受。
第二天叶老虎来看我,还带了礼物,是一只看起来很精致、还扎着粉色丝带的大纸盒子。
他好像浑然忘记了几天之前刚刚把我打得满身淤青、站都站不起来。此时他红光满面地朝我笑,带着一点殷勤和讨好,“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我并不感兴趣。我宁愿他少打我一次,或者少折磨我一点,而不是什么虚头巴脑的礼物。
但是章姐在身后偷偷拉我的衣裳,我只好强挤出一点笑容,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去,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晚礼服裙子,上好的丝质面料,看起来很高档。
叶老虎把那件裙子拎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两下,眯着眼睛笑了:“很适合我的小公主,去穿给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裙子颜色很梦幻,式样很暴露,是一件细吊带低胸高开叉,又露胸又露腿的,胸前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半掩半露,也能恰到好处地能掩饰我身体尚未发育完全。
我一点都不想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他面前。
看见我的迟疑,叶老虎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味,刀疤也开始有了阴森森的意味。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不喜欢吗?”
“喜……喜欢,谢谢……叶老板。”我连忙又挤出笑容来。我开始改口叫他叶老板,我不想再叫他爸爸,这个禽…兽,他不配这样的称呼。
这时章姐上前一步,半贴在叶老虎身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咱们小兰这模样生得好,也难怪叶老板成天的惦记着。”她凑到叶老虎的耳边,轻轻在他耳后吹一口气,稍微压低了声音,“女孩子家刚经历那种事,身子不舒服,闹点小情绪难免,叶老板别着急……”
“着急,我怎么能不着急……”叶老虎被她哄得心里痒痒,在章姐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
章姐对他抛了个媚眼,“等着训练过这一段时间,自然是……”她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尾音拖得长长,一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模样。
叶老虎听得心花怒放,也就不再跟我计较,恋恋不舍地在我身上又看了几眼,“好,那我就等着看你们的本事……”
一句意味深长的“你们的本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无比的暧昧和猥琐。我听了又是一阵恶心,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是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章姐站在他旁边,胳膊搭在他身上,裸…露的小腿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腿,十足的魅惑。
“叶老板如果着急的话,也可以先试试我的本事呀!”
叶老虎的视线在她饱满的上围流连了两圈,终于不打算再为难我,揽着章姐的肩膀一起出去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背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来了。等他走了,我才有些脚软地缩回沙发里坐下。
好半天,我才终于缓过神来,起身去洗了一把脸。
我感到眼睛有些浮肿,最近我哭得太多,好像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把过去十五年的眼泪都哭掉了。我在桌上拿起一面小圆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我正背对着窗户,透过小镜子,除了我憔悴而略显苍白的脸,我还看到了一盏发出橘黄色光线的街灯。
是小巷子里的街灯。
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急忙跳下床,跑到窗边,贴着墙壁,躲在那些不会被看守我的人发现的地方,开始摆弄手里的小圆镜子。
通过镜子的反射,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视角,让我足以看见小巷子里的情况,而他却看不见我。
我相信,他们即使奉叶老虎的命令时时刻刻盯着我的窗户,但总有疏忽的时候,比如,人有三急……
只要我提前做好准备,一旦他离开,哪怕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也许都够我溜出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我握了握手里的小镜子,心里忽然又开始燃起希望,觉得我已经给自己开启了一道生门。
我过分沉浸于自己的新发现,竟完全没有听到有一阵脚步声已经靠近了我的房间。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吓得手一抖,镜子差点掉到地上。
章姐盯着我,两道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穿透。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小镜子藏到身后,但发现已经来不及,她一定已经看见。
我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我刚刚才发现,我眼睛好像有点肿了……”
出乎意料地,章姐竟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哭得太多。没事儿,待会我叫人拿冰块来给你敷一敷就行了,多休息。”
这时她扭头看见叶老虎送来的衣服还摆在茶几上,于是问我要不要试一试。我摇头说不用了,于是她替我收起来,说这年头不爱漂亮衣服和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