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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痛痛快快的哭过就好了。」
如果自己来的慢点，或者早一些…看不到这一幕，那露琪亚无疑会在这个过程中见悲伤压制在心底，恢复到平日里那个手脚麻利，聪明能干的好属下。
可那不是清和想要的…他既不能对露琪亚说崩玉的事情，也不能给出她任何承诺，可他能教会她学着去接受，是笑着，而不是哭着。
啪嗒啪嗒…连绵不绝的细雨，浇盖在台阶之上，将少女的哽咽掩埋，悲伤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
转过头的清和，自觉的离开的远了一些…他如果是渣男，肯定现在搂住她，彻底在她心底留下自己的印记。
「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你不是对飞机场没兴趣吗？」
「可她是女孩子啊，要呵护的。」
「她现在是死神，要更坚强一些…独立的那种。」
「@#￥％…」
小黑的咒骂连绵不绝的滔滔涌来，清和安静的听着…就当是他做这件事的惩罚好了。
第300章 是时候了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雷声、穿过天空的闪电，连成线的雨幕就这样无休止的重复着。
柔和的灯光下，清和站在执务室的窗前，看着远处那仿佛要将天空都压塌的黑云。
吱呀…出现的露琪亚头发湿漉漉的，夹带着一丝清香，衣服也换上干净的，依然有些宽大，不太合身。
清和有用灵力蒸干水分不伤及灵体的办法，可他的副官还是太过年轻。
“好些了吗？”
“让泉大人担心了。”
露琪亚没有责备，反而是躬身致谢，表达了歉意。
清和叹了口气：“你好歹也抱怨两句，让我罪恶感少一些。”
“雨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啦…”露琪亚解释着。
“不愧是从后面街区来的…真是坚强呢。”
清和看着恢复到往日形象、却又没有掩饰那抹悲伤的露琪亚…和刚才那种步伐沉重不同，她已经开始学着接受了。
“请泉大人批准…这是我能陪伴姐姐的最后时间了。”
走到桌前的露琪亚，双手将自己的申请书递了过来。
清和随手接过，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加盖了印章：“我们每个人，打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要迈向死亡。”
露琪亚安静的听着…像极了绯真。
这姐妹俩很有趣，就仿佛…进行了人格互换一样。
“结束总是在…”
“开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如果说活着，是为了不断学习认知的话，我们最后所知道的东西就是结束。”
清和自顾自的说着，将申请书还给露琪亚：“等我们找到结束，完全认知这件事就代表…即刻死亡。”
“是的，泉大人…我本以为自己能接受死亡。”
“没有人能无动于衷的接受死亡，即便是我，也会痛哭流涕…我们必须尝试理解某些事。”
“无法超越死亡的人，那就更必须去理解某些事…笑着接受吧，这是你姐姐所期盼的事情。”
清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水分被蒸发了…却留下了那淡淡的清香。
“谢谢…让我陪泉大人将这些公务做完吧…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见到了呢。”
露琪亚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一如往日那样，少女乖巧的来到了另一面，做着副官应该做的事情。
“朽木白哉也真是的…队长又怎么了，连休假都不舍得请。”
面对清和的抱怨，露琪亚眨眨眼睛不说话…这可是姐姐大人的请求呢。
要不然那个人，肯定会将一切都抛开…形影不离的围绕在她的身边，倾尽自己的一切呵护她。
「恋次，你如果能想白哉大哥一样勇敢…就好了呢。」
这个曾经最亲密的人，不知为何选择了离伙伴们越来越远…就像是在故意躲着和她有关系的所有人一样。
时间静悄悄的流逝着，公务的处理也越来越少…露琪亚捂住脸颊，打了哈欠。
“休息一会儿吧。”
“没关系…”
“现在你可是自由的，这只是义务帮忙。”
“那好吧。”
露琪亚点点头，来到沙发上坐下，清和站起身开始泡茶。
「不想打扰露琪亚现在的生活吗？你是有多自卑。」
泡茶的清和想起阿散井…这个家伙，去了十一番队后就是闷头修行，他上门和更木对砍，都没有见到对方。
就仿佛要证明什么一样…清和大概能理解一些：露琪亚是副队长级了，他只混到一个末席，而且她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哥，一个温柔善良的姐姐。
这样子去，会不会被他、她看不起？会不会让露琪亚不开心，会不会…
清和模拟了一半后选择放弃…喜欢一个人，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转过头，清和就看到斜靠在沙发上的露琪亚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
「也许昨夜辗转安眠吧…」
“露琪亚，露琪亚…”
轻声呼唤了几声后，少女还是很香甜的睡着。
“这下省的今晚去了…”
将茶杯放下，清和观察着少女，将手术刀从八咫镜内取出…想了想，还是走向衣架，将白色羽织取下。
伸出手为她盖好后，手执银刀的清和划向了露琪亚的心脏…缺口出现了，崩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就这样出现。
柔和的光芒自桌上斩魄刀出现…这一次刀身被留下，小黑独自出现。
离别的时候到来，清和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接住崩玉的小黑不屑的笑着：“就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本大爷的对手…嘿嘿嘿…”
像个怪蜀黎一样坏笑的小黑，从斩魄刀中取出一把又一把的灵力之石塞入口中。
“2000块够了。”
“再扔1000块…聚灵阵可以迟一些做的。”
“好。”
小黑很快又填了1000进自己的身体…现在的祂，身体周围在大量灵力的补充下出现一圈微微的白光。
“你也别死了…我不在的时候，老实些。”
随后交待一句，小黑整个身体包裹了崩玉，渐渐消失在清和面前。
接住崩玉的清和，感受不到属于崩玉的一丝气息…可他却能看到这璀璨的宝石内部，已经是流光溢彩，热闹非凡了。
“但愿来得及。”
回到露琪亚身前的清和，没有任何留恋的将崩玉还了回去…虽然浦原极力隐瞒这种事情，握菱铁斋也是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可既然存在，又怎么可能不被任何人发现呢。
「现在有七成把握了…」
清和从未小看过蓝染…这个人，即便没有镜花水月，实力也是强的过分。
还有虚圈的那些破面…后手的准备，他永远不会嫌多。
窗外的雨还是不解风情的浇灌着，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
坐回桌前的清和，将斩魄刀放在手中抚摸…这次，再也没有人跳出来骂他是变态了。
“这下真的清净了…其实是一样的，不管是死去的人，还是留下的人…大家都是一样的寂寞。”
喃喃自语的清和将离别的伤感压下，坐直了身体，将斩魄刀放下…真正的战争，即将到来。
他的那颗心在疯狂呐喊着…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第301章 诞生与黑暗
翌年，五月，朽木家产房。
“哇啊…哇啊…”
随着婴儿嘹亮的啼哭声，脸色苍白如纸的绯真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喃呢的呼唤着：“悠真…”
朽木悠真，就是这个孩子的名字…眼泪夺眶而出的露琪亚，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
“绯真、绯真…绯真！”
冲进来的朽木白哉对婴儿的哭声视若不见，直奔绯真的床前。
“白哉大人…好像有那里改变了呢。”
说完这句话，绯真缓缓合上眼睛…朽木白哉愣在床前，家仆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从未见过家主有如此失态的一面。
朽木白哉的手掌摸在绯真的脸庞上时，脸上先是迷茫，不解，最后变得欣喜若狂…真的有什么改变了。
本来绝无可能成为死神的绯真，真的完成了灵体的转变…这样的话，二选一不存在了。
“你们出去…露琪亚留下。”
仆人们忙不迭的涌出房间，只留下抱着小家伙的露琪亚。
“咿呀、咿呀…”
口齿不清的小家伙活力满满的叫着，露琪亚将他小心的递给朽木白哉。
“白哉大哥…”
“你自己感受一下。”
刚经过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朽木白哉就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他眼中的那抹幸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只…只是睡着了？！灵体为什么…这是奇迹吗！”
露琪亚捂住嘴巴…唯恐自己会忍不住大声的喊出来。
「累死小爷了…就当这么多天白看的报酬吧。」
两人都不清楚的是，这不是奇迹…而是努力过后，得到的成果。
「麻烦…还得重新封印自己。」
用了7个月侵占崩玉，抹杀其中主灵魂的小黑…用10天将崩玉解封，2个月的时间来倾听、催化露琪亚与绯真的愿望，最后才达成了这一目标。
本身是七等灵压的露琪亚，资质掉了到了六等…这才有了绯真身上发生的奇迹。
而绯真的愿望…竟然不是自己活下去，而是让孩子健健康康的。
小黑曾一度不解…祂实在无法理解，不过是个生命的诞生，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决然的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可现在祂有些明白了…这或许，就是人类繁衍到这等数量的最根本原因。
…
…
“吼…吼…啊啊啊！！杀了你，全都都要死！！”
地下实验室内，怪异与痛苦的声音交织着…被关在结界中的是个人形怪物，一会儿发出兽吼，一会儿又会变成人类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叫嚷着要将所有的人杀掉。
可这一点儿也影响不到外面站着的三人。
“不错…看起来很有活力，不愧是亚丘卡斯级别的素材。”
蓝染满意的看着眼前做出来的实验品…这是用众多死神灵魂碎片注入虚的身体，改造而成的。
“蓝染队长…他看起来很痛苦啊。”
“市丸银，收起你那没有意义的同情心…这是正义道路上，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东仙要虽然看不到，可也能感受到这份蜕变…按照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消灭死神的那一天就真的不远了。
唯有给予这个腐朽的世界予破灭…那种悲惨的事情才不会再一次践踏他的心灵！
「无可救药的复仇者…你这是在报复世界。」
“嗨嗨，东仙队长说的没错…这些个死神顽固不化，死守规矩，没有一点儿正义可言，我们一定要脱离这个身份。”
市丸银的嬉笑道歉，让蓝染微微摇头…东仙这个人太无趣了，远不如他的这个“左手”有趣。
“要，这次由你来跟进实验…最近我们的大鬼道长，实力可是提升了不少呢，就让他来测试一下这个家伙的极限吧。”
蓝染先是看了一眼市丸银，却又选择了让东仙要去做。
“银，这次跟我去见见远方的合作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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