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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的晴空一轮浅弯缺月高挂,极远之地依旧雾海绵绵,一片片青紫山脉若隐若现,连接雾海山脉的,就是一株株竞艳彩花,遍洒大地,忽高忽低,或浅或深,美不胜收。
左侧不远不近处,一座擎天瀑布高挂,云深之处,淡淡泛蓝之虹倾泻,巨大的冲刷撞击声悠扬传出,显得异常的壮观宏伟。
右侧繁花簇拥,一个丈余之高,紫蓝玄玉雕砌的三角亭子屹立,亭子内,某张淡青寒玉所砌圆桌上,摆着几只玉杯及一个龙吐珠酒瓶。
数张随意放置的白玉凳子,其中的一张白玉凳子上,一位长相标致,眉目如画般的白衣女子正浅浅轻笑,黛目轻扬,瞥了眼韩立,随即便马上起身一道邀请之姿而出,道:
“韩道友!远来是客,随意就坐即可!”
虽然这如诗画般美景并没有让韩立有多少诧异,然而面前的这位白衣女子,浅淡的妆容,婀娜美态,其脑海内的某道倩影蓦然间一飘而过。
很快便收拾起心神的韩立已瞧出面前女子为金仙存在,然而一丝疑色依旧闪过,躬身施礼道:
“晚辈韩立拜见前辈,前辈名讳可是袁牧?”
韩立从前所打听来的袁牧此人均非女子称呼,不太确定下才询问,白衣女子笑态嫣然,眉色一展便说道:
“韩道友,世人对于未知多会以讹传讹,现在韩道友亲见,难道还不清楚?”
“晚辈韩立拜见袁牧前辈!”韩立随即再次施礼称呼道。
随后,韩立小心翼翼地走前几步,在白衣女子袁牧连番示意下方才占得玉座小半,袁牧却是淡然一笑地主动为韩立点上一杯,韩立哪敢僭越,正要双手扶杯受酒,却发现被某道庞力压制下来,龙吐珠酒瓶已缓缓而至,醇香扑鼻,然而韩立还是被那不知名庞力所致暗里一惊。
观这白衣女子袁牧应该只是金仙中期,虽然韩立有所礼让,对方要想举手投足间将其双手按下,却是绝难之事,暗自猜度便归至那诡异的法阵当中了。
韩立接过凌空递来的酒杯,轻轻一嗅,某种舒体感觉旋即涌现,微咪半口,感觉奇经百脉怒涨半分,但转而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看来韩道友还修炼了肉身,如无错判,韩道友已是玄仙初阶之体了!”白衣女子袁牧秀目一扬,柔声说道。
“前辈目光如炬!晚辈不才,前不久方才堪堪修成玄仙之躯!”韩立依旧相当恭谨,不敢直视袁牧,轻声回道。
白衣女子袁牧依旧笑意不浅,打量了韩立一眼,螓首轻咪半口灵酒,白色袖袍轻轻一摆,浅声问道:
“韩道友!你说小女子的这个域境如何?”
“域境?”韩立不禁暗暗地嘀咕了半句道。
对于域境,韩立也有所了解的,大多是将某片地域与灵域有所联系,所布置出来的一处所在,然而域境一成,恐怕将难以轻易挪移分毫,域境主人只能受困于所在之地了。
而韩立竟是不经意间走进了面前金仙的灵域域境当中,却毫不自知,暗暗叫苦不迭的韩立神情一凝,拱手言道:
“晚辈不才!身无半分文墨,恐难深晓其中精髓,还望袁前辈体谅一二的!”
“韩道友又何必如此谦卑!”白衣女子袁牧嫣然一笑道。
接下来,白衣女子袁牧再次咪下半口灵酒,韩立不敢过于举动,小亭子内一时间变得异常静默,某种平静尴尬的氛围旋即洋溢其中。
半饷,白衣女子袁牧方才淡淡的一笑而过,柔声问道:
“韩道友,此来所为何事?”
终于,还是要步入正题,韩立现时知晓身在袁牧灵域之内,眉目间一丝异色闪过便拱手抱拳道:
“袁前辈!晚辈闻听前辈卜算之事,只是前来了解,却未知能与袁前辈有着一面之缘,还望袁前辈能体谅一二!”
韩立话毕,不自觉地将一丝目光投向袁牧,袁牧丝毫异色未现,放下酒杯后,扫了韩立一眼,竟站了起来,漫步走出亭子,韩立一愕的正要起身跟上,却未料到某种庞力再次压下,他却无奈地重新坐下。
“原来韩道友所来并非求问小女子,那小女子也正好省下一番心力了!”白衣女子袁牧在外边的柔软草地上走了几步方才说道。
“袁前辈,晚辈多有得罪,还请袁前辈能谅解一二!”依旧感觉某种庞力压体的韩立苦笑之色闪过,再次拱手抱拳道。
“难怪韩道友在府门之外多有犹豫的!”白衣女子袁牧回头瞥了眼韩立,像是自语般微声道。
韩立一丝苦笑掠过,他也深知袁府之外的一切,应该全在她的神念之下,就是知晓他姓韩一事恐怕也是从洋羌的对话当中得知来的。
然而,下一刻,韩立却听到了白衣女子袁牧一句完全意想不到的话语,道:
“韩道友,你身上不乏相合的婴丹,为何不问道一件关心之事?”
闻言,韩立不禁面上一丝惊色闪过,心神更为之一凛,知道他身上存有婴丹之人恐怕就只是灵兽环内的各人,这位金仙袁牧却又如何得知。
“韩道友!你无须多虑,小女子不会强求,只是少许存疑罢了!”白衣女子袁牧很快便再次解释言道。
韩立微微沉吟,很快便再次拱手抱拳道:
“袁前辈,晚辈身上所带婴丹捆搭晚辈的一个承诺,必须送回,希望袁前辈能体察一二的!”
闻言,白衣女子袁牧回头凝望韩立,一道未有过的热切目光投来,袁牧浓浓一笑地说道:
“韩道友,小女子可以为你破个例,为你卜算一下,未知你可愿意!”
听闻到此个未知孰喜孰忧的言讯,韩立心内再起波澜,摸了摸下巴,竟然低头默默思索起来。
第211章 祭台施法
亭子外边的白衣女子袁牧没有半分催促,只是在繁花中缓步而行,时而看看某株红栽,过一会儿又低头摆弄某片绿叶,一副相当忙碌的样子。
而韩立则低头回忆着关于该位白衣女子袁牧的一切。
事无巨细均可求问,除去婴丹之外,并非为俗物而为人卜算,而且自己竟处身在对方的灵域域境内,没有多少话语权,然而袁牧的一切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一位奸佞之人。
想到这里,韩立抬头望向白衣女子袁牧,拱手抱拳道:
“袁前辈,你所谓的卜算应该不是凭空便可为晚辈施为吧,且将相应的条件给晚辈阐明吧!”
刚刚拨弄完一棵紫红植株的袁牧眉眼间一丝异色闪过,躯体蓦然一直,回头淡淡一笑,直视韩立道:
“这个当然!即便携带婴丹前来的人,也不是完全无条件为他们卜算的!”
此时此刻,韩立的神情一缓,渐趋平静地扬目望向白衣女子袁牧,果不其然,袁牧再次轻笑一声,道:
“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为的条件,只是需要韩道友的三滴精血,以及一点法力罢了!”
袁牧的话语显得云淡风轻般,韩立微作沉吟,思索了一会儿便低声再次问道:
“敢问袁前辈,可是为晚辈卜算任何一条晚辈有兴趣的消息?”
然而,此言一出,白衣女子袁牧顿时扬声大笑,意味深长,却不带有任何一些讥讽,韩立迅即心神一凛,好一会儿袁牧方才将笑意停竭,并扬声道:
“韩道友!没有婴丹的话,小女子可没有能力为你问天!”
闻言,韩立并无多少惊讶,仍是定神望去,袁牧却是半饷也没有说话,仅仅只是轻笑一声,缓步朝小亭子走来,重新落座后方才续言道:
“韩道友!小女子并不知晓是否能卜算出结果,只是难得你为了区区一个承诺,竟然放弃了即便是田燎仙君,也求之不得的一次绝好机会,小女子有所惋惜罢了!”
对此,韩立实在难以自己地尴尬一笑,随后瞧了眼对面的白衣女子袁牧,回道:
“晚辈实在惭愧!”
随后,韩立竟然还再次的询问袁牧所卜算之事,然而,白衣女子袁牧却淡然一笑,称自己也并不知晓可以卜算出什么事情来,至于韩立,稍作犹豫之下还是应允了。
“既然如此,韩道友随小女子前往祭天之地吧!”
白衣女子袁牧嫣然一笑后,一道疾闪的光霞在韩立的眼前晃过,浑身顿觉一松的韩立竟然身处某间不大的禁室之内。
该处禁室约略三丈长宽,两人之高,四面青色墙壁较为老旧,其中韩立背对的某面墙壁上一幅字画悬挂着,上面的天花却是金光灿灿,无数金弧金芒幻闪幻灭,显得煞气四盛。
回头扫去那挂在墙壁上的一幅苍劲字画,字画上面之字雄浑有力,着笔之处更是恰到好处的,韩立心神猛地闪过一丝异色,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马上涌起,不自觉地注目多看了两眼。
“怎么,韩道友对这字画有兴趣?”白衣女子侧目斜睐了韩立一眼道。
韩立回头微微躬身道:
“袁前辈,此间密室四空,唯独该幅字画悬挂,晚辈自然就多看几眼罢了!”
“韩道友!幸好小女子早早施法封印此画,否则韩道友心神被卷入其中,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旁边的白衣女子袁牧的某道法诀掐捏间不经意地说道。
“卷入心神?”韩立暗声嘀咕了半句。
“正是,小女子也曾被卷入其中,九死一生,最后脱险之时马上决定将其封印了,以免其他人误入歧途!”白衣女子袁牧依旧漫不经心地回道。
闻言,韩立脑海内不禁闪过一件初临真仙界不久所发生之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正要继续发问,旁边的白衣女子已将法诀完成,扬手一弹,一记精纯法力已疾入其跟前的一个复杂晦涩的符文内。
“嘭”的一道沉响传来,该个符文一晃的不断前后左右疾闪,并疯狂旋转,转眼间“嗡嗡”之音响起,韩立面前马上出现了一个飘荡空中的禁制法阵。
袁牧眉眼一晃,该个禁光缱绻的禁制法阵已徐徐落下,更自动嵌入袁牧与韩立的脚底。
“传送阵?”
韩立只是微声哼了半句,白衣女子袁牧一记法诀击至法禁,一道玄光在他们眼前闪过,韩立与袁牧已消失在禁室之内,禁室却只留下了那幅字迹显得苍劲有力的字画。
眼前玄光一晃,韩立与袁牧已双双闪现某个繁星满布的漆黑夜空之中,而他们却正正立足到某张半丈长,黄绸铺垫,各式祭具齐全的祭桌之旁。
举目张望,数千丈外,星光闪烁的虚空当中,一座达至百丈之巨的三阶圆形祭台就在当中微微起伏。
祭台上面,无数密密麻麻的灵文篆刻,虽是极远所在,但目中蓝茫闪烁不定的韩立,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的灵文呈现黑白之色,带着似是而非的感觉,但却几乎无一认识。
韩立正自一呆之时,旁边的白衣女子袁牧竟轻咳一声,韩立回头过来之时,一张满布黑白符文的灵符立即就闪现在她的手上,并飘荡而至。
“韩道友!三滴精血!”白衣女子袁牧淡声说道。
话毕,白衣女子袁牧却扭头望向那边的巨大祭台,某道晦涩难明的灵文随即在其口中朗声诵出,其双臂微抬,双臂上纤细一对玉掌上,竟各自多出一根手指,并齐排在食指旁。
该只第六指呈现紫黑之色,然而第六指在袁牧所掐捏符咒之文时,却显得异常的敏捷,如同她自己原有的手指一般。
已经到了这一步,韩立自然不能退缩,拇指在掌上轻轻一带而过,食指,中指,无名指上纷纷血光一闪,三滴鲜血已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