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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才上高中的周泽宇和陈朗大半夜在山路上玩赛车,对方输了不认,于是两方人马起冲突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直接打进警察局,惊动两家长辈。
周泽宇和陈朗虽然幸免于难成功保释出局,回家后却一个被打到皮开肉绽,一个被罚祠堂跪地面壁,闹了两天两夜。
硕果仅存的董东东只好给远在万里的梁为打电话,第一个字就哽咽:“阿为哥哥,泽宇他们可能快死了……”
吓得梁为一个不稳,手机差点掉进马桶里。
后来还是梁为分别给两家长辈打电话,保证他们不会再犯,这页才算翻过去。
总之,梁为这种毫无效力的保证无数次救两位大少爷于鬼门关之际,很可以算是救命恩人了。
陈朗说起以前的事,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再配一口酒,颇有当年勇的味道——毕竟他已从良,娶一个小媳妇,过美满家庭生活。
陈朗那个女朋友,梁为是见过的,很独特、很令他意外的一个人。不过更令他意想不到,是陈朗居然会这么就快收心,他原本以为陈朗会和周泽宇祸害遗千年的。
陈朗痞笑,叼一只烟点上,对他吞云吐雾:“阿为,你也让我们意想不到哇。”
人人都说梁家那个独子最懂事最成器,将来是要干大事的,只是没想到他毕业后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活活气死老爷子。
为这事,八卦小报连续给出一个星期的头版头条,力求塑造最恶劣富三代形象——只可惜挖来挖去也压不出新料,没有吃喝嫖赌的富三代哪有什么报道价值?遂,不久后便弃之。
比起这桩意想不到,周泽宇更吃惊的则是:“你怎么会娶叶子微?”
“你不是说过你不介意。”梁为问。
他在定下这桩婚事时先问过周泽宇,确定对方心中早没这尊“维纳斯女神”才放心答应。
“我当然不介意,可是,”周泽宇古怪看他,“你不是很讨厌她?”
高中那次的派对不久后,他们去过一次郊外马场,在那里不期然偶遇叶子微和她的姐姐。
她们骑得很远,在山坡那头,周泽宇高声喊人,两个女孩转过来时,梁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莫名表现出比先前更强烈的厌恶,掉转马头就走。任周泽宇在身后叫他也不顾。
周泽宇重色轻友,心系美人,跟叶子微、叶芹玩到傍晚才回家。
没想到回家后梁为竟还在他家里。周泽宇心情好,滔滔不绝与他分享午间趣事,梁为一边翻书一边听,似乎兴味索然。没多久就要离开,走之前依然不忘贬损一句叶子微,“不过尔尔”。
“我每次提她,你都恶语相向,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她呢。”周泽宇与他勾肩搭背,醉意朦胧地摇晃酒杯。
梁为蹙眉:“我是很讨厌她。”
“那你还娶她?”周泽宇疑惑地瞪圆眼睛,一双眼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显红。
“这不冲突。”梁为无所谓道,“我娶她,娶的是后面的叶家,不是她。她只要乖乖地当梁太太,不要来妨碍我即可。”
周泽宇瞪着眼睛和陈朗对视一下,忽然重重拍梁为肩膀:“阿为,我真没想到,我以前以为我最浑,原来这个宝座应该让给你。”
他们玩归玩,对婚姻还是慎重的,毕竟不是所有女孩都对感情玩得开,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他们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周泽宇醉了,把自己拍得有些晕,晃悠两下跌坐在椅子上,开始胡乱嘟囔。
陈朗眼见着又有人要进来给周泽宇敬酒,有些不耐了,他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按,沉下脸来,命令服务生将外面的人统统赶走。
周泽宇还搭着梁为的肩膀:“你啊,不爱人家干嘛娶人家,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又不是没能力,哪里需要靠叶家?阿为,你这样不对,你这样可不对……”
他连说几个不对,往后一倒,睡死过去。
梁为抚了抚领片,把被他压出的褶皱抚平。然后才上前扶正他,周泽宇从仰变趴,倒在桌上,咂咂嘴,睡得香甜。
陈朗把在外面人都摆平,绕过屏风走进来,看一眼周泽宇:“睡了?”
周泽宇有一点特别好,就是他只在清醒的时候疯,喝醉后从不闹,醉了便睡。
梁为似乎也有些疲,给自己倒酒,兀自喝着。陈朗抓起一瓶酒,拿开瓶器一翘,也给自己倒一杯。
他说起自己最近的工作,虽然说得是很累的事,可嘴角总有一股心甘情愿的满足。
梁为迷蒙地听着,对他这状态深感奇怪和新鲜,酒一杯接一杯入肚。
喝得差不多,陈朗看看表:“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梁为也看表:“才十点。”这对于过去的陈朗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她在家等我,我得早点回去。”陈朗一边说,一边取下衣架上的外衣,再打一个响指唤来服务生,叫他们把周泽宇扛到楼上开间房。
再看看安静坐在那里的梁为。梁为其实已经醉了,他知道他喝醉时不疯不闹,就是呆滞,安静,坐在那里不说话。
梁为的听话不是天生的,而是为了迎合家人造出来的。小时候,那是他第一次喝醉酒,指着好不容易回趟家的梁父发泄了一通,气得梁父当夜离开,又在外面一住就是小半年。
梁母没有指责他,只是摸摸他的头,惯常沉默,日日在客厅枯等到深夜,依旧等不回无情的丈夫。
自那以后梁为更学会压抑、懂事,他心里有一根紧绷的弦,连喝醉都不会松开。
任何时候,任何言行,都被那根弦绞紧。
陈朗把梁为送上车,嘱咐小宋他已经醉了。
小宋狐疑地看看没什么异常只一言不发的梁总,跟陈少爷道别。
一路上梁为都很安静,霓虹灯光在车窗上变幻,梁为半张脸隐在阴影,愈发显得五官深邃,刀削斧砍。
车开进铁门,小宋在前头喊:“梁总,梁总……”
“嗯……?”他头有些重。
“到家了。”小宋回过头,边解安全带边问,“要不要我扶您进去?”
梁为说:“好,你送我进去……”车门突然从外打开,叶子微头发散乱,披着睡衣站在门口。
夜里寒气重,她吸吸鼻子。梁为突然朝她伸出手,笑问:“……你也是来接我回家的?”
第20章 20
20
叶子微一怔,和小宋面面相觑。
小宋从副驾驶座探出头:“梁总……好像喝醉了。”
这就说通了。叶子微迎着梁为含情脉脉,甜到发腻的目光,将他搀扶出来。
梁为走路还算稳,但他一触到怀里那个软软热热的身体就不想自己走,往那身体使劲压去,抱着不放手,真是舒服极了。
叶子微差点栽倒。
小宋面部抽搐:“夫人,需要帮忙吗?”
话音刚落,就被梁为一记眼刀削回肚子。
他立刻噤声,缩回车里,嘱咐司机快速逃离现场。
叶子微一步三踉跄,只觉身上仿佛压了座大山,她想请求支援,可往配楼一看,呃,Lucy怎么突然睡了?
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梁为,你不要压我,你好好走路。”
“嗯。”话是这么应,可重量丝毫没减。
梁为糊里糊涂,隐约知道自己抱的是个人。可这么软的人,他可没抱过几个。上一次是谁来着——
对,是老师,大约在他五岁的时候,他一个人等在幼儿园的休息室。那天爸妈在家吵架,司机被派去干活,都忘记来接他。
小梁为在休息室等候,眼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一个被爸妈、保姆、司机接走,可他谁也没有,就这么干坐着从中午十二点等到晚上六点。后来他哭了,那个温柔的女老师抱着他轻声哄,给他唱歌。她的身体就是这么香,这么柔软。
梁为搂紧怀里的女人,不知道怎么称呼,就胡乱喊:“老师好。”
叶子微停顿一下,这是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了?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不是,因为梁为真的变成一个乖小孩,她叫他坐,他就坐,她叫他喝水,他就喝水——只要她不离开他。
叶子微被缠得无奈,带着这个巨形树袋熊回房间。
她把他按在床边:“你要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衣服?”
梁为仰头看着她,像株向日葵,星目发亮,扬起的嘴角甜丝丝的,比往日英俊更添一分温柔明媚,叶子微被蛊惑。她不自觉伸手,开始从上到下,给他解衬衫纽扣。
手经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滚烫,他的身材很好,精壮得恰到好处。皮肤光滑,小腹结实平坦。
她莫名紧张,手解完最后一颗纽扣,便进退两难地停在那里,梁为突然攥住她的手。
她有一点心慌,但仍能镇定。
“老师,你美的。”很突然的一句话,他蓦地扣住她的头,将她吻住。
男人的舌头带着酒气,舔过她的唇瓣,又勾住她的舌。
叶子微双手被他攥住,一时吻得忘记反抗,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压倒在床。
男人身体蒸出热气,将她脸颊晕出一片绯色。他的唇滑到她脖颈,在白嫩肌肤细细啃吻,一时舔一时咬,又放在口中吮,很宝贝似的,一块肉都不舍得放过。
叶子微发出吃痛的叮咛,她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去推他,被男人轻巧攥住,然后他摊开她掌心,与她十指交握。
“老师,不要动。”他埋在她双峰间,抬起头,认真严肃告诫。
狗屁老师,我是你老婆。叶子微恨恨想,胸前一痛,湿热和酥麻一起散开。她没了反抗的力气。
梁为进一步入侵,手指作弄,往深处挤压,压得她湿淋淋,软成一滩水。
就这样吧,叶子微闭上眼睛想,明天早上起来,不知道谁更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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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为一般都很早起,所以清晨六点钟的太阳于他而言很寻常,但今早却明显非常得不同。
因为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叶子微。
一个真实的、柔软的、沉睡的叶子微。
她离他很近——不,应该说他们是亲密无间赤诚相拥的。
梁为几乎是弹跳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是哪个?他在哪里?
叶子微在他的动静中悠悠醒来:“干嘛,一大早就嗑药?”她靠着床板,很冷静,眼神蕴含戏谑在他赤|裸身体游走。
梁为立刻扯棉被遮住自己,他惊呆:“昨晚发生了什么?”
叶子微挑逗地扬眉:“如你所想。”
梁为羞愤:“你这人好无耻,趁我喝醉酒就……”顿了一下更气,“你还给自己穿衣服不给我穿?”
她衣着完整,而他坦胸露背,她分明是故意作弄他。
叶子微说:“Lucy七点来准备早餐,你要回去赶快回去。”
梁为瞪眼,在地上寻找一圈才看到被丢得很远的裤子,他郁郁,更觉得羞耻,裹着棉被去捡裤子,胡乱套身上,裸着上身就出去。
背后还有几道她耀武扬威的爪印。
叶子微四肢酸软,她刚活动一下脖子,就听到门外传来Lucy类似于惊呼的问候:“少爷早上好!”
——中奖,看来今天Lucy提早起床。
小宋吃惊地发现,梁总这一天都心神不宁。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时不时就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有时候还会莫名奇妙摸自己的嘴唇。
开会时候就更怪异,竟破天荒拿错文件,还在大家等待建议的时候突然鼓起掌,一本正经牛头不对马嘴地夸奖:“不错不错,说得不错。”
小宋只能使劲给他眼色。
下午,小宋对他这一天飘忽的状态实在看不眼,委婉暗示:“梁总,你今天是否要早点下班?”
“早点下班,为何?”梁为看在竞标方案。
小宋搜肠刮肚:“我看您昨晚休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