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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只能使劲给他眼色。
下午,小宋对他这一天飘忽的状态实在看不眼,委婉暗示:“梁总,你今天是否要早点下班?”
“早点下班,为何?”梁为看在竞标方案。
小宋搜肠刮肚:“我看您昨晚休息得不好,今天精神不济,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纸张一抖,梁为深沉地抬眸看他一眼,然后——
一口气工作到了晚上十二点。
深夜十二点仍无法回家的宋助理,只好温言安抚已经脱光,洗好,躺平,等他的爱人甲:“宝贝,我明晚一定来找你,真的,你别胡思乱想,我只爱你一个,么么。”
然而世事难料,接下来三天,小宋每天都只能在电话里“我只爱你一个,么么”,因为梁为仿佛扎根在公司,每天只在会议室和办公室之间两点一线地来回。
梁总不回家,他自然没机会回家。
第四个晚上,就在小宋心灰意冷拿出手机的时候,奇迹出现——叶子微来了。
叶子微盯着他的两团青黑的熊猫眼,发话说:“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小宋如蒙大赦,感恩戴德,麻溜走人。
梁为正看完一份资产负债表,靠着老板椅想闭目养神一会儿。
一双手忽然温柔地揉按他太阳穴,梁为一惊,睁开眼就看到叶子微那张淡定的脸。
“你怎么来了。”他猛地坐起。
叶子微收回手,绕到他面前,后背靠住桌边:“四天不回家,也不打一个电话,梁为,你在跟我玩离家出走?”
梁为一抬头便看到她脖颈仍然隐有红痕,顿时底气不足:“……我本来也不会跟你报备行程。”
“那你现在就改掉这个坏习惯。”
梁为蹙眉:“你不要多事。”
叶子微说:“你打算不负责任?”
他一怔:“什么责任?”
叶子微直勾勾盯着他,梁为被她盯得头皮发麻。
奇怪,为什么现在主客颠倒,他变成弱势?
梁为站起来,企图用身高优势压倒心理劣势,但没用,因为叶子微忽然凉凉一笑,了然道:“梁为,你是第一次。”
梁为的气势顿时土崩瓦解,他恶狠狠道:“是又怎么样。”
叶子微仰起脸,蓦地笑靥如花:“既然你是第一次,那我就对你负责咯。”
“……”
“怎样,我够不够义气?”叶子微向他扬脸,似讨要表扬。
他忽然有些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何意。对着如此一张脸,他确实难以生气。
梁为转开脸,表情阴晴不定。
叶子微打量四周:“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上次来只匆匆一晤,没机会细探,现在才发现这办公室格局不错,后面连着一间小休息室。床不大,但容纳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你这几天就是在那里睡的?”
叶子微真没想到,这男人竟纯情得要命,丢个童子身像丢个魂,连家都不敢回。还要她亲自来领他回去。
梁为跟在叶子微身后,往停车场走。他已经找回镇定。“你没事不要来公司。”
“为什么。”
叶子微打开门,坐进副驾驶座。不等她行动,梁为已经主动凑上来帮她系安全带。
“公司乱,人多眼杂。”他说。
“你是怕他们见到我,还是怕他们说你闲话。”
梁为看她:“哪一样都不好。”
“我怎么了?”叶子微奇怪,“我很丑?丢你脸?”
梁为不解释:“总之不要来。”顿了顿又补充,“也别出去乱跑。”
想了想还是不稳妥:“最好就待在家里,哪也别去。”
这是要将她囚禁?
第21章 21
21
没开荤前的禁欲不过是稚子无知,不知食色美好,开荤后的禁欲才算真禁欲,自制力强大。
长这么大的梁为,第一次对自己的自制力产生怀疑。
一见到白瓷杯,立刻想到叶子微白滑的肌肤,一看到镜面水雾,立刻想到叶子微迷蒙喊痛的叮咛,一看到水珠,立刻想起叶子微眉心微蹙薄薄汗意……
那晚酣畅的感官体验全数回归,他的记忆力和想象力在沉寂的夜里得到质的飞跃。
梁为在书房心神不宁。
叶子微泡完澡出来,惊讶地发现几夜不回家的丈夫不知何时已从书房来到她房中,正端着电脑在床边工作。
听到动静,梁为淡淡地抬眸:“你来了。”
什么她来了,这不是她房间吗。
叶子微坐到旁边,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屏幕,他也不避讳。
视线往下,停顿在他快速敲打的手指,银色戒指很显眼。
叶子微擦完头发,将毛巾丢进衣篓,然后掀开被子躺进去,不确定问:“你今晚在这里睡?”
“嗯。”梁为应得若无其事淡定无比,只留给她一个全神贯注工作的背影。
叶子微奇怪地看他一会儿,身体陷进被窝,背转过去,嗓音低软:“那你记得关灯,早点休息。”
哪知话音刚落,敲打键盘的杂音就停失,灯灭了。
昏暗中只有屏幕幽幽蓝光,男人背影专注,阅读一份股权构架书。
叶子微等了会儿,见他真没有动静,闭上眼陷入睡眠。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风响,浴室淅沥水声,被子一凉,有人钻进来。
背后有热力,叶子微被一支有力的臂膀捞进怀中。
男人的气息拂在耳后,她听见他低低地问:“睡了?嗯?”
叶子微困倦,鼻音软糯:“嗯……”
她穿得少,真丝吊带睡裙,可他似乎更少,肌肤与肌肤交叠,滑腻中裹挟温热,亲密无间。
她睡意褪去三分,想问:“你要……?”
可男人的手已先一步滑入她裙中,覆上柔软小腹,往下一走,那小小阻碍便被剥落。
梁为将她翻过来,吻了上去。
上面亲吻,下面开垦。
……
春情荡漾后是无尽空虚,叶子微身体虚脱,眼睛累得睁不开,男人在背后搂着她,吻吻后颈,双双坠入沉眠。
第二天早上,叶子微醒来时枕边已无人。下楼问Lucy,少爷很早就出门。
接下来的几天,梁为日日工作到深夜才归家,连续几天与她说不满三句话,可却每夜都在她睡着时摸进她的床,缠弄她至后半夜,第二天再起来,依旧不见人影。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叶子微琢磨明白,他可能是将她看作免费窑姐了。
这天早上,叶子微仍然是腰背酸软地起床,下楼吃饭时遇见Lucy,后者春光满面一脸暧昧地问候她:“夫人早上好。”
叶子微抬手遮住颈间一枚吻痕,跟她点了点头。
吃完饭,喂过鱼,她换身衣服去画室。
路辛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参加杂志采访,她们想做一期“名媛特辑”。
“免了,”叶子微一边画画一边说,“这种事应该找我姐,或者找叶筝——对了,叶筝下周回来。”
“回来?她在日本干得不错吧,现在回来是要开始抢占山头了?”路辛一边咬着一个美容苹果,一边说。
“这片山头本来就为她空着,”叶子微说,“叶筝能力一向比我强,叶家公认。”
路辛哼哼:“田忌赛马,胜之不武,叶家个个眼神不好就罢,你还要把自己看低,我无话可说。”
转而又无奈:“好吧,那我跟她约采访吧,也算是给这位叶小姐提前造势,再过几年,本城财经版面必有她一席之地,到时候再约她采访就难了。”
叶子微笑笑,又跟她闲聊几句,问起前几天被梁为坑的那笔钱,路辛一个哀嚎,怨气满满挂断电话。
画画一直持续到下午,叶子微打电话到酒店叫份外卖,没想到前来送外卖的却不是酒店服务人员,而是一身学生装扮的林嘉平。
林嘉平今天戴个黑色帽子,帽檐压得极低,更衬他俊朗五官,耳骨再镶几颗钻,分外夺人眼球。
叶子微挡在门边,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你不接我电话。”林嘉平将帽檐往上顶了顶,目光笔直地射出来。
叶子微不多言,取过他手中餐袋,从包里多拿几张票,权作小费塞他手里打发他离开。
没想到林嘉平却不接钱,反手攥住她手腕问:“叶子微,你不叫我进去坐坐?”
叶子微低头看一眼,抽出手:“我想,你对我们的关系可能有什么误解,我们并不熟。”
林嘉平说:“我以为我们至少算作朋友,”他自来熟地往里走,“我今天工作很辛苦,能在你这里休息一下吗。”
叶子微想说不可以,但这人已经反客为主坐在画室沙发。
她无语,只好回屋坐到沙发另一头,将餐食一样样取出,安静地吃。
但她安静,旁边人却不能安静。
林嘉平先是试图挑起话题,得不到回应后干脆改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那目光赤|裸又热切,像烫在她脸上。
烫得她饭也吃不下:“林嘉平,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冒犯吗?”
“你指哪件事。”
擅自进屋。这样盯着她。妄图追求已婚女人。哪一样都够冒犯。
但是他才不在乎。
林嘉平掏出烟盒,在桌上敲敲,磕出一根烟,叼在嘴上,从口袋摸出打火机,叮一声点燃。
烟圈模糊面目,他眯着眼问:“上次的画还没画完吧,什么时候继续。”
“不需要继续,我对同一具身体的兴趣不会过夜。”
叶子微讨厌烟味,她饭也吃不下,把餐盒草草打包,放进垃圾桶。
她走到衣架边取衣服,林嘉平追过来:“你要走了?”
“是,既然你想在这里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叶子微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往外走,“老规矩,记得锁门。”
她出门也没等电梯,直接便从楼梯往下走,迫切想要离开惹人厌烦的男人。
林嘉平追了出去。但他没有追迫得太急,而是隔着几米距离,胸有成竹地跟随。
下午三点半的太阳,将歇未歇,余热未散。
往外街走,行人渐多,人头浮动,他便要跟得紧些才行。
本城街道狭窄,人一多便易摩肩擦踵,林嘉平肩膀被人猛撞一下,烟掉落在地。等他将烟拾起,叶子微早没人影。
正在张望寻找,大腿忽然被一个小小身影扑住。
不及他腰部的小男孩仰起脸,稚气未脱地喊他哥哥:“你是不是在找一个漂亮大姐姐?”
林嘉平一愣,明白过来。
初见时的她分明火热又开放,后面再见却冷得像块冰,或许她故意在同他玩欲擒故纵的老套游戏。
林嘉平想笑,他好脾气地蹲下来,揉了揉男孩的头。“是她叫你来找我?”
小男孩怀里一大捧新鲜玫瑰,他把明显抱不住的玫瑰推过来:“姐姐说,你把这些花都买了,我再带话给你。”
“多少钱?”
男孩说了一个数字,林嘉平一愣,这分明是坐地起价,几朵玫瑰就够拿走他半个月薪水。
他蹙眉:“这么贵。”
小男孩耸耸肩,一副无所谓模样:“姐姐叫我不要为难你,你买不起就算。”反正大姐姐也会给他钱。
说完便毫不留恋要走,“等等。”林嘉平捻一下熄灭的烟头,“我买。”
小男孩欢欢喜喜收缴钱,林嘉平捧着那捧无用的花问:“她叫你带什么话,快告诉我。”
男孩瞥瞥他:“你可能会不开心。”林嘉平一怔,“她叫你花完这趟冤枉钱就快滚,不要再烦她。”男孩说完麻溜跑,一下挤进人群不见。
林嘉平咬牙切齿愣在原地,怀中玫瑰鲜艳夺目,照红一张冤大头的脸。
甩掉阴魂不散的人,叶子微独自在港口边散步吹风,然后才打电话叫来司机接她回家。
回到家天色已不早,今晚梁为依然没回来吃饭,她一个人在空旷餐厅的空旷长桌边等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