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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小叔林付拍拍林嘉平的肩膀。
林嘉平见他忙里忙外,汗流浃背,自己却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不好意思地说着没什么。
林付俯身清点文件,抬头见他又在摆弄手机,一边将东西一一摆出来,一边笑问:“女朋友?”
“快了。”
“阿姐说你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快,这是第几任?”
林嘉平调皮一笑:“Who knows。”
说完收起手机,帮他整理零散的文件,抬头瞧见小叔又忙碌地去卫生间浸润抹布。
林付干活很认真,几个工作伙伴搬完东西已累得不行,嘻嘻哈哈去楼下买东西吃,唯有他留下,一丝不苟地完成善后工作。
林嘉平一直很敬佩他这个小叔,成绩优异,外形俊朗,从小就不缺聚光灯。更何况他还谦逊知礼,从不骄傲自满,连做老板都比别人更亲力亲为,放员工去休息,自己却留下独干脏活累活。
这样好的人,无论是做朋友,做生意伙伴,还是做情人都够安心。
只可惜他小叔至今单身,身边始终无女人陪伴。听母亲说,小叔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或许再过几年,他就要登上本市钻石王老五席位之一。
叶子微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先取道去幼稚园接小May。
没想到她前脚刚到,梁为后脚便到。
“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叶子微牵着小May,惊讶问。
梁为被她盯出几分尴尬,不好意思表彰自己今天工作有多勤快,只随意地说:“事情少,就来了。”
小May仰头瞅瞅气氛古怪的两人,小脖子如纤细的花枝般扭来转去,真诚地发问:“可以走了吗,我很累。”
叶子微忙把人抱上车,回程依旧是梁为驱车,他已经叫小王这几天休假——小宋十分嫉妒。
路上两位大人都很安静,一个专心驾驶,一个神游天外。途经超市时,后排的小May一下子趴到窗上,小肉手指着外面,嘴巴啊啊半天才想到措辞:“I wanna shopping!”再在安全椅上跺着屁股,“小姨,梁先生,shopping! shopping!”
叶子微还没回过神,梁为已经很纵容地转弯开进超市停车场。
“爱你,小姨丈。”小May一改称呼,笑得甜滋滋的。
接下来,这五个字便十分高频且巧合地出现在超市儿童区、食品区的每一角落。
每一次说完“爱你,小姨丈”,小May小朋友拖在地上的购物篮都会加满一个新玩意。
眼见着地上的购物篮满到快要溢出来,而前面那个小儿拖得越发吃力越发跌跌撞撞,叶子微想上去帮她把购物篮放进购物车里,却遭到了小May小朋友铁骨铮铮的拒绝。
“Do myself!”小May小朋友如此有骨气地说。
“好,你自己拿。”
过了一会儿,叶子微眼尖地发现篮筐中的不明物体:“妹妹,这是什么?”她蹲在她面前,从中抽出一个芭比娃娃礼盒。
小May向来喜欢公主,家中早有数不胜数的芭比娃娃。
见小姨隐隐有不好搞定的征兆,她瘪瘪嘴,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小姨丈,但这道目光半路就被叶子微截获,她挡在她面前,起身对梁为说:“你去楼上帮我买一个发圈。”
“发圈?”
支走梁为,叶子微再蹲下来跟小May理论:“你已经有很多芭比娃娃,不要浪费。”
小May将礼盒抱个满怀,小手指无助地在透明礼品盒表面抠抠,她对小姨有天然畏惧,不似在家中其他成员面前那般耍无赖地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是这是露露公主。”小May可怜巴巴地同她讲道理。
“什么?”
“我有爱莉嘉,安丽丝,安妮卡……可是,这个是露露……”小May的手指抠得愈发胆怯,满怀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她。
“不行。”叶子微一口回绝。
小May急得直跺脚,护紧了芭比娃娃不肯松手:“……小姨坏!我要小姨丈买给我!”
果然是这招。
叶子微哼笑:“不要想求助你小姨丈,你应该先问问他更爱你还是更爱我,再想想他会听谁的话。”
小May被震慑住。
她目光畏怯地闪烁一下,手臂松动,放弃挣扎地任小姨夺走芭比娃娃,然后她迅速反应过来,一下扑护住其他战利品,气呼呼,一本正经地严正宣告:“小姨,I hate you!”说完,趴在鼓鼓囊囊的零食上,以上身为圆心转动小短腿,圆滚滚的屁股就挡在叶子微面前,以一个士可杀不可辱的姿态全身推着沉重的篮筐往前走。
叶子微无奈地将芭比娃娃礼盒重新放回货架,一回头,看见梁为就站在货架的另一头,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
梁为手里拿着一根木簪,表情不明地看着她:“没找到发圈,这个可以吗?我记得你用过。”
“可以。”叶子微浅笑。
没有买到洋娃娃,小May小朋友嘟着嘴抱着鼓鼓的购物袋大概闷闷不乐了五分钟,然后她想起袋子里似乎有一瓶草莓酸奶。
好吧,她是个大度的女孩子。小May的气一下泄光了。
晚上,有了昨天的经验,照顾小May便顺手许多。小May小朋友也很配合,乖乖地吃饭,乖乖地洗澡,作业完成后被奖励看一小时的动画片,除了打越洋电话时向妈咪颠倒是非控诉小姨虐待自己外,没有再出什么妖蛾子。
挂完电话,考虑到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她全然忘记自己刚刚在电话里讲过小姨坏话,手脚并用地同叶子微撒娇:“小姨,我能再吃一口口泡芙吗?”她眯着左眼,用小拇指比出只要这么一点点的意思。
但她小姨终究是她小姨,当然是冷酷地说:“不行,你该去睡觉了,睡前不能吃太多。”
Sigh……小May很成熟地叹了一口气,来这里两天,她觉得自己在逆境中成长很多。
梁为正在书房看公司周报以及今天的会议记录,过几天公司将要向媒体发布他们正式收购宜新的消息,公关部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新闻发布会。他还没考虑好是否应邀出面。
收拾好文件出门,发现叶子微还没睡,她正穿着睡裙,盘腿坐在小客厅的毛毯上,认真地摆弄东西。
梁为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再转回来,发现叶子微已经看见他。
“妹妹睡了。”叶子微小声地跟他做口型,小客厅只开了一盏伞状立灯,昏黄的光从右边打过来,将她窈窕身形扩大在卷草纹墙面上。
梁为轻脚走进去,瞧见叶子微的发髻松散地盘在脑后,用来盘发的正是他下午给她选的那根发簪。
“这是什么。”他指她在摆弄的东西。
“我爷爷奶奶结婚时买的留声机,”叶子微说,“刚送去修好。”
她心情愉悦地抬手握住他问:“会不会跳舞。”手上刚要使力,却被对方占先机拉了起来。
梁为搂住她的后腰,气息深沉地回答:“会。”
手再绕到她耳后,男人的珐琅袖口反射光芒。梁为轻轻一拨,发簪掉落,她乌黑长发倾泄,像水一样流淌肩头。
“想跳什么。”男人握住她的腰贴近自己,轻声问。
第36章 36
36
黑胶唱片不疾不徐地旋转,悠长的小提琴起调。
暗金色喇叭花飘过袂影,女人的裙摆绽放在雪白足踝。
男人的手掌着她的纤腰,将叶子微送出,再搂进怀中,气息一荡,光影泛起涟漪,心上层层褶痕,像暗夜里一片被光拨开的荒麦田,轻风下缠绵悱恻,魅影憧憧,是谁心神作乱。
她微喘,脚步追随他的节拍。
“累了?”
梁为低头问,发声间呼吸堪堪擦过她发顶,又是一阵没顶的颤栗。她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掌。
他会错意,手臂转而环住她,令她能放松靠在他肩头。
一首《Por una Cabeza》渐至尾声,两人依然若有似无地相贴。
他环着她的腰,她挂着他的脖,面贴面,呼吸吹过脖颈,薄唇拂过额发,耳根悄悄发红,掌心离不开亲昵。
“梁为。”
“嗯?”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而后撇过脸,不自然地说,“为什么问这个。”
“你告诉我。”
“……结婚前夜。”
叶子微先是笑了,她诘问:“你没有骗我?”
灯光在他脸上切割一道暗面,视野中只有英挺的鼻尖,和不诚实的唇瓣:“……没有。”
“你骗人,”叶子微突然发力,逼进几步将梁为抵在墙上,不满地说,“我今天去拜访你妈妈了,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
叶子微哼笑,说不出的玩味,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呓语:“说你十六岁就认识我啦。”
“……”从脊柱僵硬到脚跟,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己的。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她再问,用得意掩饰忐忑。
他咬一咬牙,笃定道:“……不喜欢。”
“你早就喜欢我!”
“不喜欢!”
“梁为……”咬牙切齿挤出他的名字,“那你还同我跳舞?”
“……是你邀请我。”
“那你拉着我上床?”
背光处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出男人声线紧绷,极力压抑着什么:“我们是夫妻……”
她一个巴掌捂住他的嘴,要他塞回那些惹人厌烦的话。
“讨厌鬼。”叶子微恶狠狠地说。
“……”
男人吹出的热力都扑在她掌心,叶子微收回手。
梁为眼前昏暗,女人的香气更清晰,无孔不入钻进他体肤,魂识。
“算了,”她说,“以前不喜欢我就算了。反正我们还有以后。”
叶子微语气轻飘飘的,梁为嘴巴刚一张开,下一秒,一个摄魂的亲吻就覆上来。
他挣扎,但女人的吻清馨柔软,雨后露珠坠落体表,软化他的意志。他沉溺,手虚停在她腰际,在推开与拥紧间拔河。
湿润的舌尖钻入口腔,轻吮慢舔,一寸寸勾引,她的双臂摩过他的硬发,在他颈后交合,就像一根索套扣住了猎物的颈子,随时将他搅死。
他闷哼,身不由己地搂住她,搂紧她,体温渐渐上升,呻|吟羁绊,再不能忍受她进进退退欲擒故纵的手段。
梁为捧住叶子微的脸,一个翻天覆地地翻转,反客为主将她重抵在墙面。
手肘撑在耳侧,他的灼热呼吸拍打她面颊。
叶子微仰起头,眸光流动,像暗夜草堤边浮起的一星萤火,潮水平静,月光皎皎,她单手抚摸他面颊,挑衅又鼓励。
她咬住泛着水光的下唇,再如妖姬般微笑:“梁为,我总是搞不懂你……”
他抬起她的下巴堵上去,含住饱满的唇肉,钻进去与她纠缠。
不想听她说话,不想受惑于她轻佻的勾引,可炙热的吻毫无节制地加深,手已经顺着连绵的曲线攀爬,理智软烂在掌心那团丰盈的柔软中。
她说不懂他,他何尝懂自己。
不是讨厌她吗,不是很讨厌她吗。十六岁那年遇见她,不就已经认定她傲慢浅薄徒有一副皮囊了吗。
那为什么被她缠住了。为什么被这条妖娆的蛇缠住了。
幽暗的小客厅,一盏暖融融的光,墙面上缠缠绵绵的身影。
叶子微衣衫凌乱不堪,双腿挂在梁为劲瘦的窄腰间。
视野蒸腾出波纹,灯光炙烤着汗水。
她扬起脖子,抱住男人的脑袋,手指插|进他发梢,吃痛又蚀骨地叮咛。
喘息着想要阻止他:“……梁为,你等等……等等……套,套……”
男人焦躁的动作略停,语气不明:“……你要我戴套?”
“……嗯,”她嗓音余留情动的旖旎,像湿凉的海风,“我们现在还不能要孩子……”
一声突如其来的重咽,他发狠地贯穿了她,叶子微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