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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纯天然,无公害,妈去给你摘点来!”
才几分钟就爸爸妈妈亲亲爱爱一家人。
叶子微悲哀地想,还是伊丽莎白·二毛(狗)最专一,进门后就只扑她一个人,不像其他人,个个都把眼珠钉在已婚男人身上。
“你也跟妈去?”梁为问她,“最好带把伞,外面太阳晒。”
“好。”叶子微应得平淡,转身走了出去。
剩下梁为再便陪叶父聊天,从国政讨论到美联储的最新动向。谈完时事再开局下棋,梁为很耐心,时时处处进退得体。
他实则很懂如何讨长辈欢心,又或者说在周陈董徐几家废柴的衬托之下,他自小独立,性格稳重,学业优秀,早就掌握讨得大人喜欢的生存之道。他迎合众人的期盼,成长为某种模板。
叶子微和母亲从后园回来,看到梁为正在为叶父泡茶。
他先淋水温壶,然后铲一把白茶抖入壶口,再倒些热水醒茶,几番过滤才出汤,端茶,“爸,您请。”极富耐心。
奇了,这人原来也能笑得这么温文尔雅。叶子微觉得梁为认真笑起来的模样,真真是画报中走来的模特。
“这个小梁,我很中意,你务必要好好同人家过日子,过个一两年再给我抱几个崽。”
“什么抱崽,你刚才不是还说想要嫁给他?现在又给我下降头,要我跟他抱崽,你怎么是这样善变的女人?”
“我哪有你这么好运,”叶母气急打她,“我要是晚生二十年,哪里还轮得到你?”
“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也不老嘛,叶太太风韵犹存,依然牢牢霸占本城中老年男人的心。”
“要死了,给你爸听见还得了?”
“老爸听见只会更开心,别人摘不到的高龄之花夜夜开在他枕边,多有面子。”
叶母老脸一红,嘟囔道:“什么枕边。”
“你说咯,家里避孕套我可是一个也没用过。难不成姐姐和姐夫最近回来过?”
被女儿看破此事已够难为情,更可恶是这个女儿竟然还口没遮拦直接放在台面上。
“不跟你讲了。”保守的叶母老脸辣红,推门就要出去。
“别走嘛。”叶子微说得宛若招客,调戏味十足。连外面两个男人都听到声音。
梁为和岳父对视一眼,岳父气定神闲道:“没什么,微微又在闹她妈呢。”再蹙一蹙眉,在棋局下方布下一颗白子。“哈,我赢了。”
梁为淡定笑笑:“再来一局?”
“不用啦,”叶父老神在在地摩挲着自己的紫砂壶,“你老让着我,没意思。”
这边刚结束,那边叶子微追着叶母出来,刁蛮逼问:“什么傻人有傻福,那个梁为娶到我才是他积德。阿姊哪有我聪明,我小时候门门功课压过她,还有叶筝,哪一回考得过我?”
“是啦是啦,你最棒啦。”叶母也孩子气应道,但两个人脚步行至客厅便懂得齐齐收声。
“微微。”梁为叫。
“干嘛?”叶子微脸颊仍有争议后的红霞。
梁为说:“刚才我跟爸说好了,今晚我们住在这,”见叶子微一怔,他笑问,“你不会不愿意吧?”
生生把惊讶咽了下去。转而看向叶父,“爸?”
“嗯,我和小梁商量过了,想留他在家里多待几天。”叶父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好像有点意思,终于有人能治一治微微了。
看戏,他要好好看戏。
第4章 4
4
二人上楼,避开众人后。
叶子微:“你脑子里的水还没抽干?”
梁为:“你爸妈很好,比你可爱。以后我会常来看他们。”
叶子微:“我房间就一张床,怎么睡?”
梁为:“你何时带我参观你家,我看后面还有一座山。”
叶子微:“说好了逢场作戏,你现在是要玩真?”
梁为:“爸叫我多住几天,你觉得几天合适。”
叶子微:“我觉得你快点把你的脑袋剖开,晾一晾里面的水比较合适!”
梁为:“好吧,那就待两天吧,再多会影响我工作。”
叶子微:“梁为,你到底有无听我讲话?”
梁为:“再说我们夫妻俩也需多一点二人世界,培养培养感情。”
牛头不对马嘴,叶子微气鼓鼓离开。
梁为推开叶子微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主卧加一个小客厅。
现代感很强的设计,装饰比料想中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极简,大地色毛毯,纯色缎子被,木质高脚桌,不细看不能觉出这是个女人的闺房。
尤其是墙壁上悬挂的纯黑军用十|字弩,显示出屋主人强硬的性格特征。
梁为想起叶子微的那张脸,不喜不怒,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确有一股冷艳风采。如果手上再若有若无地夹一根烟,完全可以用性感来形容。
她最爱的表情是冷笑,嘴角斜斜一牵,眼尾寒光毕现,不说话时很能唬人。
说话时又很能激起他打人的冲动。
梁为插着兜,在屋里慢慢踱了一圈,能闻到一股香,满屋都是她的味道。
没多久,佣人送上洗具,他拿着睡袍和浴巾钻进浴室。
叶子微在楼下和伊丽莎白·二毛正闹得欢,就被叶母以“你别让小梁独守空房”为话茬推回了房间。
她进屋时,正好看到一个美人出浴热气腾腾的梁为。
美色误人,她满满一腔怨气竟化作东流。
梁为披着睡袍坐在沙发,见她进来,一边甩头,露珠滚着脸颊而落,一边问:“需要我穿上衣服吗。”
叶子微双手抱臂靠在墙边:“需要,如果你不打算为一个正常的年轻女人解决生理需求的话,就不要做危险动作。”
等他重回浴室再出来,上身已套上棉质T恤,下面是一条及膝的休闲沙滩裤。
褪去老气横秋的西装衬衫,换掉诱惑十足的V领睡袍,男人的气质瞬间明朗,显出几分通透的少年感来。
可惜屋内无人欣赏。
唯一的女同胞正双手攥着遥控器,抱坐在沙发,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看电影。连梁为坐到她身边都没察觉。
直到——
“这片有bug,手|枪射程最多五十米,狙|击枪最少五百到一千五百米,主角团应该全灭”、
“不对吧,这车不是防弹的,车门被子弹命中怎么可能毫不变形”、
“这走位太意识流了,七点钟方向就是一个死角,大佬分分钟被|偷袭”,诸如此类的烦人点评不断出现。
“梁为——”叶子微忍无可忍地转过去,梁为迎着她怒意暗涌但仍算镇定的脸蛋,语气平静道:“我今晚没有工作任务。”
言下之意就是他太闲得无聊,所以拿她开涮。
简直没有公德心。
“梁先生,你的修养到哪里去了。”
他百无聊赖,随口堵她:“夫妻床前哪还有什么修养,修养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所以你和我不算外人?”
梁为眼神向下扫她一眼:“今晚不算,”顿了顿说,“我是说明天算。”又解释,“我是说今晚我们是夫妻。”
怎么还是不太对,越描越黑。
“我的意思是今晚我有空陪你……”
她打断:“你的意思是,今晚你有时间,所以纡尊降贵陪我这个空巢妻子看一会儿电影。”
梁为顿了几秒:“差不多吧。”
她又挂起那副冷漠脸,嘴角斜斜一牵,嘲讽道:“那我真是祖上积德,一定要谢主隆恩感激不尽了。”
说这话时,叶子微冷眼盯着梁为,梁为却充耳不闻地看着电视屏幕,他突然说:“看,大嫂红杏出墙了。”
电影正演到负责当保镖的小弟接送大嫂回家,路上天气急转,一场暴雨突然来袭。
车被困在半山路,一直等到雨几乎停,小弟才把大嫂安全送到家。
叶子微睁大眼,疑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小弟盖下车盖便坐回驾驶座,下一刻镜头就切换到两人回到家中,连个交谈也没有,全然是副陌生人模样,哪来什么偷情?连句暧昧台词都没有。
梁为解释:“你看刚才,他下车修车的时候是穿着西装外套的,回来以后却连里面的衬衫都沾了水,而且痕迹集中,说明他中途脱过外套。而且前面给了大嫂很多近景镜头,都是暗示。”
叶子微惊讶于他细致入微的观察。
梁为讲解完,转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大老板肯定会发现,而且肯定会杀死他老婆。”
“为什么?”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大老板是这种人,”梁为说,“——我也是。”
经过昨天那擦枪走火的一脚,他们俩已经达成某种微妙默契——再不谈什么夫妻义务。
但他仍需对她旁敲侧击再教育,务必要她警醒,改掉多年不良习惯,安分守己做一个梁太太。
很霸道,也很不露声色的方式,是属于梁为的含蓄风格,却绝不温情。
“看,死了。”他两手平摊,毫不意外。
大嫂和小弟双双被密令杀死。
“对婚姻不忠,这女人留着也没用。”他依然是谈论天气的口吻。“我不会背叛我的妻子,绝对不会。但我的妻子也不能背叛我。”
他可以不爱妻子,但绝对会忠诚于妻子。又一个梁氏守则,属于他的婚姻观。
叶子微洗完澡出来,梁为已经看完第三部电影。他在她的碟片架翻捡,在架子最下层看到了一大箱的录音带、黑胶唱片。都是老物什,看得出收集这些东西要费不少功夫。
比起在互联网一键下载,直接获取,她更喜欢在小巷子里淘宝贝。那过程就像掘金,淘到金子的喜悦胜过考试多考几个零。
“你应该很少去那种地方,”叶子微盘腿坐在床边,一边歪头擦发,一边跟他分享自己的掘金史,“小巷子很窄,我两个手臂都伸不直,一路走过去,又臭又脏,还有俗仔抽着烟蹲在地上打量你,姐姐都不愿意陪我去。”
“那你还去。”梁为感兴趣道。
“我不怕啊,我有那个。”她往墙上指了指弓|弩。
“用过吗?”
“没机会用,他们都不敢惹我,”蓦地狡黠一笑,“都是没胆的笨蛋,盯着我看半天也不敢试一下,其实我根本不会用。”
瞬间绽放的得意笑容,眩目得宛如冬夜玻璃上布结的冰花,车灯一打,闪闪发光。
女人说起趣事,全然放松。
“有一次我在巷子里遇到一个老头在挑片,不小心扫了一眼,全是裸女,个个年纪比我小。我就跟他打招呼,阿公,喜欢这一款啊?阿公看到我,脸蛋到头皮一下子羞成粉红色,超级好笑,他等了半天才壮着胆子来问我,小妹妹,一晚多少钱。”
“我就说:‘把这些都买给我,我就陪你睡’。”
梁为凝视她。“然后呢。”
“然后我跟着他回到家,把他的糗事告诉他女儿。阿公立刻从七十岁变作七岁,一句话不敢反驳,乖得像个小孩子。”
说完笑倒在床上,黑色长发像流水,从肩膀倾泻到被单。黑的发,白的肤,饱满樱唇生来便适合接吻。
叶子微笑意未退地睨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分?我告诉你,后来我经常去看望阿公,我们现在是朋友,我还陪他挑片,教他怎么讨女人欢心呢。”
这一晚对她有了新的认知,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好了,我们该睡觉了。”说到累了,叶子微不规矩地横在床上,斜支着头看他,“你要睡哪边?”
这问题太幼稚,好像小时候邀请好姐妹回家睡觉,心里已经有答案,还要体贴大度地关心一句:“你想要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梁为说:“都可以。”
男人关灯,然后掀开被子躺进来,旁边一陷,有热力源源不断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