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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俩们第一个心思并不烦,年纪太小,也不觉得自己这不烦在这时候对也不对。因为他们出京前,两家并没有恢复表面上的走动。
而柳至是大喜,隔着街抬抬手,特意过来到面前:“执瑜执璞,你们回来了?”
执瑜执璞这一会儿想起来,柳叔叔和爹爹近来不好。对着柳至他们犯起尴尬,好在习惯性的有问有回,嘴儿一咧:“柳叔叔好。”
叫过搔头,在路上玩得太开心,早把不痛快忘记,又叫了出来。相对皱眉,都是一样的心思,这叫的对不对?
柳至心花怒放,一气说了好几个好,又问他们要不要一旁的果子吃,执瑜执璞说不要,带着远路来的表哥去进宫。
柳至正眼也不看关安,哪怕关安在一旁也是嘿嘿,他只看龙显贵龙显兆,帮着说出几个好玩地方,让执瑜执璞带着去玩,又掏钱出来,给小小子们做东使用。
关安没阻拦,顺伯和孔青也无话,执瑜接过一块银子,对弟弟使个眼色:“给吧。”
执璞让打开包袱,东西多,不怕不够分的,拿一个山西土产给柳至:“都有,这个柳叔叔拿着。”
柳至接在手里感慨,当着关安的面叮嘱:“再见到云若不要打架,他要是犯混,你们来找我。”
执瑜执璞想不起来问的话让勾起,执瑜还有愤愤:“爹爹说,我们没有不要脸。”
执璞也恼得胖脸蛋子上一片红:“我们一对一的打,没有以多欺少。云若不守规矩,打架不兴骂人。”
“他再骂,我许你们两个打他一个。”柳至认真肃然:“对他讲是我说的。”
执瑜执璞用力点胖脑袋,关安凉凉地道:“有这功夫,自己家里管管孩子不是更好。”
柳至还是不理他,就要走,想到一件事:“执瑜执璞,我是伯伯,不是叔叔。”
“是叔叔!爹爹说的。”执瑜执璞一起反驳,柳至无可奈何。目送他们走开,柳至喃喃:“你爹真是混帐!”
把得到的东西往马鞍上袋子里塞,自己怔住。低低自语:“这要是让人见到,又要说我和那混帐装相。”
轻轻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管不住众人之口,随便吧。”
回家去把东西给妻子,不等他说,柳夫人主动地道:“既然来了远客,咱们也备一桌子席面送去。还有正要和你商议,加寿姑娘过了端午要过生日,礼单子你看看。”
柳至看过无话,柳夫人这就叫人去有名酒楼上定席面,送到忠毅侯府给宝珠招待客人。
……
孩子们出去以后,宝珠有心让两个小媳妇学一学心地宽厚,说话不避她们。
称心如意端正坐着,听婆婆对远路来的两个伯母和气温和。
“咱们这就是一家人中的一家人,昨天没说完的话今天说完它。”
谢氏和五夫人摆出聆听姿势。
“月银,按母亲的吩咐,和我的一样。”谢氏和五夫人恭恭敬敬起身,称心如意也就不能坐着,陪着起身,听伯母们谢过祖母,一起坐下。
“我大胆的说句话,嫂嫂们手里总有几两私房,如果信得过我,我在京里有几间铺子,不敢夸口赚钱厚,月月能有利息分派。嫂嫂们愿意在我铺子里入股呢,也行。愿意自己有个额外进项,也行。但请对我明说,我帮你们筹划,总是我对京里更熟悉。”
谢氏和五夫人还能坐得住吗?椅子微响,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前先起身。谢氏噙住泪,五夫人含住泪。
“弟妹赐,怎么敢辞。只是来到已是费粮米,不敢再求弟妹多赏银子。”
宝珠也起身:“这样说话可没当我是一家人。”挤挤眼睛笑,示意她们看孩子:“咱们还是别再起来的闹了,孩子们跟着不安稳。”
谢氏和五夫人忽然的福至心灵,齐声道:“我们还是站着吧,总觉得弟妹下面还有话要说。孩子们,陪着你婆婆坐下。”
宝珠轻笑:“这话好没道理,那咱们就站着说。”干站着跟受罚似的,就带谢氏和五夫人到廊下看花草,长廊里风也凉爽,徐徐接着说话。
“三个孩子里,书慧最年长,比加寿大三岁,今年有十一周岁。显贵比加寿大一岁。显兆也差得不远。去年我收到嫂嫂来的信,想想书慧的亲事不能再等,去年就祖母、母亲一同在亲戚们间物色。”
谢氏和五夫人成了不会说话的孩子,不停的擦着泪水等宝珠说。看看还用她们恳求吗?宝珠什么都想到。
“在这里先把亲戚们对嫂嫂们说上一说。”
话音刚落,称心走过来蹲身下去:“婆婆,董家长辈们送来给伯母们的席面。”
宝珠让送到厨房,拿银子赏人,称心去了。宝珠嫣然:“正要先说董家祖父家里,祖母老夫人去年不幸离世,他们家里的人,除祖父大学士是太子殿下的师傅,是加寿的师傅,皇上命夺情起复以外,别的近枝叔伯兄弟们丁忧在家,不宴乐,所以他们家是昨天送来席面,今天又送来席面,这一两年里没法子请嫂嫂们做客。”
谢氏和五夫人齐声道:“那是当然。”
“但祖母和董家祖父说好,家里的好孩子们,捡那年纪相仿没有定亲的,先给嫂嫂们相看相看。”
谢氏和五夫人热泪盈眶。
“祖母的娘家是南安侯府,舅祖父老侯和舅父亲厚,昨天执瑜执璞送东西过去,表兄南安侯晚上已有贴子过来,只等咱们商议下日子,过府去做客,就便的,也把孩子相一相,还是那句话,书慧的亲事放在第一位,一定要给她找个公婆疼爱,孩子出息的好人家。”
也许有预料,宝珠说南安侯府的时候,把书慧的亲事又说一遍。谢氏半点儿不嫉妒,对五夫人道喜,五夫人扑簌簌泪落:“就是她亲生的父亲,也只能这样周到。就是她亲生的母亲我,也不能有弟妹疼她。”
曹操,一说就到。
如意走上来,脆生生道:“婆婆,太爷爷钟家来了客人,有太爷爷、有二祖父二祖母,侯爷伯父和南表哥。,说是特特的来看远路来的伯母们。”
加寿带回来的称呼,太爷爷,孩子们都学着叫上。
宝珠让说请字,招呼谢氏和五夫人一同迎接。在路上就便儿的把阮家简单的说上一说,就到正厅,称心和如意端庄肃穆的接进客人们,走在老侯旁边。
大家见过礼坐下,从宝珠到妯娌们都没有多想。因为昨天才进京,都存着亲事细细相看的心事,谢氏和五夫人先问候老侯。
钟二老爷夫妻和南安侯看一看,两个妇人言谈恭敬,从面相上先就满意,认出五夫人是亲家,容貌俏丽,想来女儿不会太差,对老侯颔首。
老侯哈哈一乐:“宝珠啊,快把国公的三个孙子叫来给我见见。”宝珠笑道:“只得一个在家里,两个小子跟着瑜哥儿去了宫里。”
二老爷抚须微笑:“那便正好。”含笑唤过孙子钟南,独对五夫人示意:“去见过伯母们,让伯母们看看我们。”
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一瞬间客厅上除去称心如意,大家全明白。宝珠对着老侯又是感激又是爱戴。谢氏面上生辉,书慧的亲事不差,我们的也不会错了。
五夫人喜欢得浑身上下全是舒畅,见钟南过来行礼,对谢氏说声得罪,把他拉到身边细看。
见人生得清秀,耳边还有老侯的笑语:“我们大一岁,如今进学,下一科就赶考,以我来看,八字没有不相合的。”
泪水,是悲伤也是喜悦的标志。五夫人泪水盈盈,太开心生出晕头转向,连声道:“有有,八字我随身带着,”取出来宝珠接在手里,对称心道:“请出卫妈妈来,这事情交给妈妈我才放心。”
告诉如意:“去二妹房里请表姐,带她先去祖母房里,请祖母帮忙收拾了,就便儿,把曾祖母和祖母都请出来。”
这样的郑重,五夫人回了魂。三分清醒中自愧道:“看我糊涂,应该请侯爷相看过我家姑娘,才好合八字。”
老侯呵呵乐道:“不必相看,必然合适。”
外面也有一句话出来,颤巍巍的:“不必相看,我说合适。”丫头们笑语:“老太太来了。”
除老侯外全站起,老侯坐着只是取笑:“二妹你又来凑热闹,这里没有大戏看,赶紧地回去,别占地儿,别妨碍我们说话。”
安老太太在外面听见,满面欢喜掩不住进来。对老侯佯装懊恼:“这亲事是我要说的,哥哥退后,大媒人大保山是我,你赶紧让开。”
袁夫人带着龙书慧和香姐儿过来,老侯兄妹还在拌嘴。
“哥哥你抢当媒人就不好,你已经做成一件好亲事,接下来的好亲事是我的。”
“二妹你打小儿无赖钻营没有人敌得过,见好处你就出来也就罢了,这客气三分,怎么总落房里不带出来。”
笑语欢声,把袁夫人的打趣招出来:“我带了来,十分的客气在这里,请老太太慢慢的用,老侯您慢慢的享受。”说着,对着老侯深深一礼。
老侯一挑眉头:“不对啊,顾起来我是个过气老侯爷,”南安侯哑然失笑。
“你是个当红国夫人,比我爵位显,该当的我见到你行礼才对。”老侯这才贫完。
老太太插话:“不给你行礼,你就更过气。”
袁夫人笑道:“孙女儿是我家的,老侯您出曾孙子,有女低三分,所以我行礼。”
把龙书慧推上去:“这是曾祖父,”又给二老爷看:“这是祖父母。”最后送给南安侯钟恒沛:“这是公公,只是婆婆今天没有过来?”
一语未了,门上有人回话:“南安侯夫人带着礼物前来。”钟恒沛轻轻地笑:“我们这位心急,祖父说定礼改天再下。她呢,羡慕祖父和国公的深情厚意。带着定礼在门外车里等,让我相看过,家人出去知会她,这不,定礼上门了。”
望向宝珠:“请弟妹准备,媒人也就上门。我们家请的靖远老侯,再就是我们家的姑祖母,您的祖母老太太。”
安老太太满意,对着老侯一拂袖子:“没哥哥的事情,回家去吧,混赖在这里吃酒不成?”老侯不理她。
钟恒沛还没说完:“请弟妹准备女家的媒人。”袁夫人道:“我算一个。”香姐儿不懂,见说得热烈,而且是表姐的事情,母亲说小古怪你要帮着待客,道:“我算一个。”大人们对着她摇头笑,香姐儿缩起脖子往后退。
她嚷得太响亮,把外面听说有热闹的一对小人儿提醒。萧战失火似的冲上来:“玩什么吃什么,加福算一个。”
钟南忍无可忍:“出去玩去,战哥儿,别来捣我的乱。”龙书慧面上一红,听他意思里是本人也愿意,羞答答上来。
等萧战弄明白钟南定亲,萧战比钟南还开心:“你定亲了,好,以后可以和加福玩了。”
钟南笑骂:“我是上你当的人?我不定亲也要和加福玩。”双手一抄:“加福留下,战哥儿出去。”
香姐儿得了意:“我就说嘛,家去家去,赶紧家去。”萧战是只要有加福在,一百万个人也撵不走。对着香姐儿就皱鼻子:“家去家去,赶紧找你家去。”
还好因为把香姐儿气上好几回,最近记住不说沈字,香姐儿气恼中,却还不离开。
萧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