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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眸,笑嘻嘻的不再管表弟。
镇南老王无奈:“开什么会,有什么可开的,”孩子们七嘴八舌把他的话淹没。小红知道能开会,就是这一行里有身份的人,是胖孩子眼里有。伶俐地道:“在哪里开?我帮忙安排椅子。”
好孩子在房里回应:“都进来。”
小六在廊下道:“这里凉快。”地方这就定下来。太子也走出来,凑热闹不是?以为好玩。齐王是吃晚饭再和太子说话的,但说话不急在这一时,也笑道:“我们也听听。”钟南更是点头哈腰打哈哈:“哈哈,我们最近不错?不会是背着我们说不好。只能是说昨天的曲子好?”四个人也走过去。
张大学士是为取乐来的,梁山老王心知肚明,故意过来。赵夫子倒是不想过来,在房中默默温习明天给孩子说的功课。门外面露出胖脑袋,元皓走进来,对他气愤而小声地说着话。
“哈哈……”赵夫子爆笑一大通,镇南老王面上涨的更厉害。是于林赶车,应该猜出与梁山老王有关,过去对他道:“旁边说话。”梁山老王一步不动:“就这里说,不然,开过会再说。”老脸上坏笑:“你没有听到,开会开会呢。”
伸出手臂把镇南老王握住,看样子也不让他离开。
又吆喝人:“出来了,老公事们开会了。”袁训关安孔青等就也过来。钟南陪个笑脸儿,跟老王争上一争:“这话本来我要殷勤,您抢了去,我少献一个。”
梁山老王笑道:“那从现在开始都归你喊,你把人全叫来,一个不剩的才好。”
镇南老王窘迫地大急:“别胡闹!”钟南只对他狐疑地看一看,但镇南老王说不出阻拦的理由,觉得还是另一位老王的坏笑更应该附合,钟南装模作样清嗓子,一面咳一面道:“巴结老公事的事情,我得算上。”
孩子们就拿他说笑起来,纷纷道:“你也老公事了不是?”说话中,镇南老王更急更想对策,免得当着这些人孙子胡说一通,面上怎么下得来?就见到胖孙子负着小手,绷着小脸儿,比寻常严肃十倍的走出来。
小派头儿十足的不是。
而在他后面的赵先生,平时是个端庄的人,至少不嬉皮。今天却和元皓相反,笑得全身抖动,勉强才站得住走到这里来。
镇南老王苦笑:“孙子,你太胡闹了。有话,咱们爷儿们房里去说。”元皓小脸儿板邦邦,一本正经地道:“我不说,请赵先生说。”一众目光投入赵先生,赵先生笑得手扶住墙,先是一句夹着笑声的:“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好!”梁山老王喝彩,大笑道:“这话好。”镇南老王又恼又怒的白眼他:“全是你害的,你让于林带上他们跟着我的不是?”袁训等人瞧出不对,袁训一向也是有乐子得问就问个明白,追问道:“怎么了?”镇南老王对他狠狠地道:“少管!”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赵先生又带笑念出来。元皓从没有听过,瞅瞅他。赵先生解释:“就是一心一意的意思。”元皓面容缓和大为满意:“这话好,接着呢?”
赵先生又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元皓捧场:“嗯嗯。”浅显的不用解释,他听得懂。
“够了!”镇南老王火冒三丈:“夫子,你不要学着小孩子胡闹!”把孩子们先吓一跳,小六寻思:“这些话挺好呀。”梁山老王再次大笑:“哈哈,扎着他的心病,所以要恼。”赵先生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也是忍不住的大笑:“老爷子不要跟我生气,这是小爷安排我,让说情意忠贞的话。诗也行,句也行。我听的时候并不明白。但您一发脾气,我就懂了。本地有个行当有名,是您去看了不应该的歌舞,会了不应该的人吧?”
他摊开双手,带干净无辜还是笑:“不能怪我,我也刚猜出来。本来还以为小爷们胡闹,我说玩一回也罢。”
张大学士也笑了,袁训也笑了,孩子们左看右听的,却失去笑容。小脑袋们凑到一起,嘀咕的话不是有意,不时抛出来。
“会了混帐女人?”
“我看不会,”小六还想打个保票:“祖父是个好人。”
“那为什么胖孩子很生气?如果真的相与不好的人,是要开会。”
大家一起忍住笑,镇南老王脸上再下不来,对着梁山老王一拂袖子,气哼哼转身进屋。但外面并没有完,在屋里并不能避免的听到。
孩子们嗓音高起来的时候,是一一的约定。如苏似玉问小六,稚气十足又带着认真:“你看吗?”
小六道:“这辈子我也不看那样的人。”
韩正经呢,他的祖父们在这里。又有胖孩子和祖父生气。韩正经总是向着胖孩子,当着大家的面问祖父:“你们看吗?”
二位祖父也是扎中心病,在路上早就忏悔过好些回的内疚心上来,对着孙子不无讨好:“再也不看了,要是再看,你也开个会。”
梁山老王是个捣乱的,哈哈保证:“我不看。”张大学士是看笑话的,没防备跟上一句:“我也是。”他身边是太子,太子乐不可支:“我也一样。”齐王哪能落后:“还有我。”
钟南是拱手抱拳:“我我我,老公事的事情,哪能少了我?以后回京去,也请多多的提携。”张大学士心头微动,因为太子刚才顺着做保证而起的微微警惕,像水中的涟猗慢慢散开。
早看出来通过最近的行程,太子兴许能有齐王做臂膀。但太子却不能明目张胆的笼络齐王。会让皇帝疑心对太子助力多多,还要结交别人心怀鬼胎,还真的拿不出来笼络齐王。
毕竟,还只是年青太子。给差使上的事情还是由皇帝当家。齐王轻易的怎么能服太子?就是服,也要表示不服。因为避开猜忌不是?
但俩兄弟中有个微妙的联系,比如拿一心一意当个幌子……以张大学士来看,也只能是个幌子。因为太子殿下房中没有人,这事情说出去谁敢信?
有人会说隋文帝膝下没有异生之子,但他是开国皇帝,礼法对他的约束等于没有。
一路行来,为加寿的事情大学士在京里办错碰不少钉子。他退步另有主张。他不信京中认定太子应该纳妾的人只有他自己。不如,稳坐高坐,等别人来闹也罢。没有主要缘由,可再也得罪不起忠毅侯。
既然路上不可能勾着太子乱会人,也怕他得病是真的。不如拿一心一意和齐王往来,兄弟们有共同的话可以说,心也就慢慢走到一起。
在钟南点出“回京后,咱们也是一伙子老公事”的话,张大学士微微笑了。
镇南老王还是懊恼,哪里想得到外面大学士动了许多心思。听听外面散了,也见到二殿下衣角一起走开。见到梁山老王乐呵呵进来。老王暴跳起身,揪住亲家衣襟:“看我打你!你怎么开这个玩笑!”
梁山老王斜眼:“什么是开玩笑!我让孩子们救你才是。”
“太胡闹!你居然还有脸说嘴。”镇南老王气不过,这一出子人丢的?把个拳头在亲家面前晃来晃去。
这亲家也不是好惹的,当年三军统帅才不怕一个拳头。梁山老王不慌不忙:“你听我说,看我有没有道理!”
“说!”镇南老王不能真的打亲家。当年他为了妻子抛弃外面的人,固然给了安家银子,但也说明尊贵和身份在他心里占上风。今天也是,他已见到玉娘子,知道她有和美的家,可以放下心,不会为她和亲家生分。就恶狠狠变脸色,权当一回的出气。
梁山老王看穿这是个纸老虎,哪怕他眼角全气的歪斜呢?老王越发的慢条斯理,说的理直气壮。
“几十年的人,要么她不在了。给你看一座孤坟,你该多冷清。我让孩子们去,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们可以劝一劝。”
“要么她在,见到你找她,要是见钱眼开的,缠住你不放,你该多麻烦。我让孩子们去,可以解救你,你说对不对?”
“要么她在,她与你夕阳里话别,情深意切的,你难道不伤心吗?万一你舍不得回来,把我们全抛下,害的我以后喝酒少一个知己,同行的人少一个健谈的人,回京去见你的家人没法子交待,又坏你的名声。这多不好?我让孩子们去,及时把你劝回来。我这么有功劳,你不说晚上敬我几杯酒,反而对我提拳头?”梁山老王也把个眼睛怒起来。
镇南老王把他衣裳一松,得了解释也只能这样,悻悻然的道:“鬼东西!几十年难道没少招骂名!”
门外,走过元皓的胖身影。二位老王赶紧坐下,都扮一个和气轻松,见到元皓不是往这屋里来,是径直过去。
------题外话------
放心吧,亲爱的们。虽然长文,但后面也不会温吞水的更,雷厉风行一气呵成直到结尾——累了也就休息。这就开始了。么么哒。
第六百八十一章 扬州作乱
二老王没有看出来,走过去的元皓无精打采。
……
晚饭前的这段时光,不用金珠玛瑙也能鼓动得人心热腾腾。这是倦鸟收获归巢的时刻,也是行人即将结束一天劳作,满载而归难免心生欢喜的时刻。
天气又在农历的五月,进入盛夏中。石榴花是艳的,天空是热烈的,尘土也飞扬得肆意嚣张,在这个透过日光就能占领天地的日子里张显宣扬。房中的太子和齐王也受到感染似的,进到房中没说几句话,就笑得填满窗隙和屋角。
齐王目光炯炯,微抿的不像是唇角,而是一段才华横溢的坚毅:“要梁山王出兵保行商,我说梁山王怎么肯轻易答应呢?这起子人就自己有了主张。回我,但有外国信儿,凡是军中用得着的,他们毫无隐瞒。”
“我泱泱大国人口众多!异邦人也好,远道的外国人也好,为什么在这里做生意就娶妻生子不愿意离开?只一个省里奔走,就足够他发财!中原地大,又有很多观赏不尽的好山好水。就是我们出来一年也走的处处流连不忍离开,何况是他们!”
太子说着,仰面也现出一腔抱负:“扬州以前是有专门接待的官员,礼部有司有官员长驻在此。但不时监管,不时需要调停。这一回要不是哥哥在这里,有司官员怎么敢答应他们这些请求?”
齐王大笑几声,更显神采奕奕:“我让人去查了查,我说难道是我到这里招出来的这些疯话狂话?如果是真的,以后我别来了。”
太子含笑。
“结果说他们早就有这样的说法,就是提一回,让有司狠狠驳斥一回。本来我到了,商人们不敢再说。是我要请你吃酒听曲子那天,我说就便嘛,元皓说的经济这样的好,难为外国人大老远的跋山涉水到我们国里做生意,也带来不少东西,也有他们的文化。带上他们吃一回,说上几句,问过他们的风土人情,他们大胆起来。这一次,有你在,有我在,是他们的好运道!”齐王说到这里,却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就是刚才的喜悦也下去一多半儿,眯了眯眼显然别有思虑。
太子定定的打量他片刻,展颜笑道:“答应他们也就罢了,总是富民强国的事情,父皇那里不会驳回。但对他们也要有约束。”
“啪”,轻而脆的一声,由齐王手下而出。齐王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