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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画像。”陈双鹤定定神,回道。
“多少张?”陈导问。
“很多。”陈双鹤根据自己刚刚的举动回答,“墙上,画架上,没完成的,完成了的,全部都是她……”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楞。
“现在回答我。”陈导冷冷道,“这意味着什么?”
“都是她的画像……”陈双鹤艰难的说,“哥哥一定很爱她。”
弟弟身为一个文学青年,他是纤细的,敏感的,多愁善感的,这样明显的事情他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看出来以后,他还能被小爱勾引吗?
“你被勾引的太容易了。”陈导摇摇头,“就算哥哥不在,但他的画还在,有这些画盯着,你身为一个敬爱哥哥的弟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勾引?”
陈双鹤忍不住咬咬牙,眼角余光扫过端着杯子喝茶的李善竹。
时间:哥哥失踪之后。地点:画室。
原来你要么不说话,一说话每个字都是陷阱!
“还有你。”陈导转眼看向宁宁,“告诉我,小爱最大的本事是什么?”
宁宁仔细想了想:“是伪装。”
两兄弟一个聪明,一个敏感,两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人,却被小爱玩弄于鼓掌之间,其他人就更别提了,由始至终都认为小爱是个好女人,偶有的几次怀疑都被她轻松摆平,她是个不折不扣的伪装者。
“一个擅长伪装的女人,一个滴水不漏的女人,会在画室这种随时可能来人的地方,脱掉衣服,让弟弟给自己画像吗?”陈导问她。
“……不会。”宁宁艰难道,“她不会冒这么大风险,会用更稳妥的方式勾引弟弟。”
“恩,具体怎么样做,你回去仔细想想,剧本你那里有吧?今天回去以后多看看,把这个角色理解一下。”陈导转头看向李善竹,“这样可以不?”
李善竹沉默的点点头。
宁宁本来还想跟李善竹多讨论一下剧本,讨论一下角色的,但是他这个人真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大多数时候都在“恩恩恩”,“你说你说你说”,把话让给别人来说,他自己不肯说话。
这样讨论没有意思,还不如自己回去研究剧本,又说了一会话,宁宁就告辞离开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陈双鹤同时起身:“我送送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宁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会不会太麻烦了?”
“走吧。”陈双鹤拿起车钥匙。
他是大明星,宁宁不算,所以出门的时候,宁宁只戴个墨镜,他却墨镜口罩帽子三件套齐全,直到上了车才摘下墨镜,然后卡宴在路上飞驰,完全封闭的车内,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口罩后响起:“《哥哥的女人》是真人真事改编,女主是李善竹从前的女朋友。”
宁宁转头看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弟弟这个角色,应该就是李善竹自己。”陈双鹤一边开车,一边轻描淡写的说,“晚上我们去开个房吧。”
宁宁一个没坐稳,脸上的墨镜歪了下来:“开,开什么?”
“开个房,然后一起研究下剧本。”因为在开车,陈双鹤没有转头看她,依然盯着前方,但是声音很认真,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他今天晚上没说什么话,其实是觉得我们两个演得不好,所以无话可说。”
“……以你的人气跟演技,不让你演男主,还有谁能来演这个男主?”宁宁说。有时候演技跟人气不成正比,演员跟明星是两种职业,兼具演技与人气的陈双鹤是一流的流量担当,几乎无可取代。
“演男主的肯定是我,但我不满足。”红灯前,陈双鹤停下车,转头盯着她,“你呢?你就满足于此吗?”
宁宁犹豫了一下。
她当然不满足,可是……半夜跟一个影帝去开房?
思虑再三,她摇摇头:“今天太晚了,改个时间吧。”
陈双鹤目光闪烁了一下,淡淡道:“行吧。”
卡宴停在宁宁家楼下,她从车子里下来,礼貌的跟他道了别,目送车子离开之后,并没有上楼回家,而是鬼使神差的抬起手,一辆的士停在她面前,她钻进车,关上车门:“胭脂路三十五号。”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疑惑。
她手里都没票了,她还去人生电影院干嘛?
“停……”她张了张嘴,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不知怎地,她又把剩下的话咽进去,“没什么,开车吧。”
车子启动,冲进前方的霓虹灯里。
这时,一辆卡宴才慢悠悠的从街角转出来,宛若夜晚的幽灵,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卡宴内,陈双鹤静静看着前面的车子,看着车子里坐着的那个女人。
突飞猛进的演技。
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的演技。
宁玉人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今天晚上。”陈双鹤目光一沉,“我就要知道你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夫终于赶在十二点之前更新了,不容易啊。。。。
今天终于把字都签完了,哎,好想穿越回去抽打当年的自己:你特么装什么逼,装什么逼,取四个字的笔名,还特么那么多笔画。。。。
☆、第110章 丢不掉的票
过去会改变,现实会改变; 但至少人生电影院是永远不会变的吧。
宁宁从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前面好像在打群架啊。”司机的语气有点紧张; “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
话音刚落,一个人突然被抛飞过来; 砸在车上; 发出一声巨响。
两个人都惊叫一声,条件反射的弯腰躲避; 过了几秒钟,宁宁才慢慢抬起头来,透过裂开一条缝的车窗; 小心翼翼的看着车外的场景。
人生电影院外一片狼藉。
地上到处都是面具人; 有的受伤重一些; 有的受伤轻一些; 但最轻的也趴在地上哎哟叫唤; 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 还有更多的面具人从电影院大门内冲出来。
冲向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曲老大。
“啊啊啊啊!!”他们撕心裂肺的叫着,手里挥舞着着从电影院里拆下来的椅子腿做武器,像将死之人; 发泄着最后的疯狂。
车门猛然被人打开,先前被丢到车上的人从外面挤进来,那是个女人,有着一头浓密的卷发,脸上扣着一张细长眼的狐狸面具,气喘吁吁的说:“快; 快开车……是你!”
她看见宁宁,先是惊讶,之后是狂喜:“只要抓住你,曲老大就……啊!”
曲老大抓住她头发,恶狠狠的把她从里面拖出来,然后朝车内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走?”
十几只手同时从他身后伸出来,有的勒脖子,有的抱腰,还有的从他身旁穿过,朝着宁宁的方向跑去。
宁宁吓傻了,眼睁睁看着那么多只手朝她伸过来。
“啊——”
一声惨叫。
其中一条手臂化成了灰。
曲老大站在他身后,手里抓着一张面具,刚刚从他脸上撕下来的面具,新鲜的热乎的,没了面具的身体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身体化作灰,衣服裤子一件件掉落在地上,摆成一个人的形状,很快衣服与裤子也变成了灰,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下。
宁宁呆呆看着这一幕,其他面具人也呆呆看着这一幕。
“都回去。”曲老大冷冷道,“别怪我惩罚你……”
们字没说完,他忽然一楞,眼睛直直看向宁宁身后。
他看见了什么?
宁宁也转头看去,等看清楚那辆卡宴,同样一楞。
陈双鹤?他怎么来了?是跟踪她过来的吗……糟了!
车顶忽然向下一压,那是曲老大的脚踩在上头,然后急不可耐的朝卡宴的方向冲去。
还冲在半路中,他的面具就烧了起来,鲜红的,不肯磨灭的火焰,从他的脸上一路烧到肩膀,烧到手臂,烧到全身,他成了一个火人,从半空中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再次朝卡宴的方向爬去,一边爬,一边诅咒般低吼:“为什么要阻止我,不许阻止我,我已经给你当了这么久看门狗了,我已经等了一百零二年了……他就在我眼前啊!!!”
“……妈啊!我真的要报警了!”司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不科学的场面,他一踩油门,轮胎发出吱的一声,车子飞奔出去,开了大约三米,忽然扭曲着停了一下,车门打开,宁宁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下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朝曲老大身上扑打过去。
可是扑不熄。
那些火只烧他,不烧衣服,也不烧宁宁。这时候陈双鹤从卡宴里下来,抓住她的手,匆匆往回跑。
“……你要往哪跑?”曲老大这个时候被烧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他透过面具,透过火焰,看着对面跑掉的两个身影,他们的身影在火焰中变得模糊,变成另外两个人,他喃喃道,“……别动我女儿,我就在这,冲我来。”
又像人又像野兽的声音在宁宁背后响起。
“放开。”她甩开陈双鹤的手,回头一望。
一片大火。
面具人在火焰中痛苦尖叫,想要往外跑的,跑到一半就变成火人,没有出路,只有退路,他们哭着喊着尖叫着,一个个或走或爬,回到了人生电影院的大门内,而在他们进入大门的一瞬间,身上的大火立刻熄灭。
没熄灭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一百零二年了,一百零二年了……我等不了拉……”曲老大匍匐在地,艰难的朝他们爬过来,身上在燃烧,眼睛在流泪,“不能杀,至少让我咬一口,就一口……让我解解恨啊!”
宁宁深吸一口气,忽然朝他冲过去。
“等等!”陈双鹤伸手一抓,没抓着,朝前面走了两步,又被曲老大仇恨的眼神给逼了回来,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他从前见过这人,不,这超人吗?为什么一副对他深仇大恨的样子?
宁宁战战兢兢的走进火里,火焰烧过她的腿,但却冰凉凉的,像一阵风吹过她的腿,她松了口气,这火只能烧面具人,烧不到她身上。
她从地上扶起曲老大,他太沉了,让她脚步一个踉跄。
“爸爸,别难过。”她低低的说,“我回来了。”
“……啊。”曲老大在她肩上挣扎一下,又放松下来,轻轻唤着,“宁儿啊……”
宁宁艰难的把他扶进大门,本来想要一起进去的,但被他伸手一推,一个向前,一个向后,然后大门猛然一闭,轰的一声,将两人彻底分隔开来。
宁宁后退两步,然后慢慢抬起头。
仿佛永远不会关门的人生电影院,大门紧闭,每天夜里都会贴一张新海报的墙上,贴了一张空白的海报。最后是门口那两串长长的白灯笼,从最末尾那只开始,灯笼正在一盏一盏变红。
风一吹,两串血灯笼在门口轻轻摇晃着。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宁宁喃喃道。
一只手忽然放她肩上,她一转头,对上陈双鹤的眼睛,他沉声道:“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跟他怎么解释?告诉他,刚刚那个是你祖爷爷的仇家,本来应该被烧死了,现在看起来是半死不活的被电影院拘着,一边当守门人一边等着你来?
她怕自己刚说完,精神病院的车就到楼下来接她了。
“我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于是她勉强笑道。
“是吗?”陈双鹤狐疑的盯着她,“我看你跟刚刚那人很熟的样子。”
宁宁:“你看错了。”
“不熟的话,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