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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笑了笑,似乎对他的话满意,“这殿内许多装饰都是陛下钦赐,自然精美绝伦。”
莫天然忙颔首道,“原来是父皇赏赐,难怪如此漂亮,可见父皇对贵妃的宠爱。”
丽贵妃笑了笑,复又露出一丝黯然。
萧翎见状,不常开口的他,又劝慰了两句。
莫天然也跟着他劝了两句,心底却在想,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丽贵妃啊。
也难怪,在后宫摸爬滚打走到最高位置的人,怎会如表面看似那般简单。
莫天然离开丽贵妃宫殿的时候,萧翎仍留在殿内陪丽贵妃叙话。
莫天然知道这是萧翎为了避嫌之举,他心底感动又无奈,挚友之间竟需要如此,太过不自由。
丽贵妃贴身伺候的掌事公公,毕恭毕敬的将他送出殿。
莫天然路过殿内一处宫门的时候,余光瞧见一个略微熟悉的人影。
他没有仔细盯着那人影瞧,装作没看见径直离开,眼底溢出一抹笑意。
莫天然回到泰和殿内,贺锦熙早已等在里头。
屋内各处摆满了如半个石狮大小的冰块,简易的电风扇正不停的转动,让满屋子都充满了凉爽。
这简易的风扇,说来还是归功于莫天然。
他见宫女太监们不停的扇风,着实累人,便想到要做个风扇,因为他不善手工,几经实验,才做成这简易的风扇。
贺锦熙一见这东西甚好,方便且实用,便让人照着做几个,又找机会给晟麟帝送去。
晟麟帝龙心大悦,经过工匠的手艺,风扇带动的风更加凶猛,且有事不需人侍候时,这风扇亦能继续送凉风,更重要的是,即便没有冰块,只用风扇也能缓解热浪。
晟麟帝立即询问贺锦熙是何人设计,贺锦熙自然将功劳全部加在莫天然身上。
于是晟麟帝大大赏赐嘉奖了一番莫天然,直夸他聪明机巧,一时间莫天然再次名声大胜。
整个皇宫,乃至王公大臣也逐渐开始效仿,制造这种简易的风扇,一直传到了民间,使得他名声大噪,受人爱戴敬仰。
弄得莫天然不曾想,他只是因为被热得太厉害,加上人文关怀宫人们太辛苦,竟然会有这等奇效。
这也是因为大奉朝之前还没有出现风扇,也因为他恰好来自现代,用过电扇,知道些原理罢了。
但他到底不是什么学制造专业的人,不然把什么永动机之类的现代化科技弄过来,直接让这个朝代进入电气时代,那就太夸张了些。
女官立刻奉上解暑的汤水,莫天然饮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
贺锦熙微笑,“怎么不喝了?”
莫天然耸耸肩,“有人醋坛子又翻了,酸味飘得满屋子都是,影响我吃东西的心情。”
贺锦熙深深看了他一眼,难得像个孩子一样,“谁让你跟萧翎这么亲近。”
莫天然慢慢慢慢眯起眼睛,“提及萧翎正好。”
贺锦熙见他神色微妙,话中有话,立即眉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
“爱妃此话怎讲?”
莫天然老神在在的理了理衣摆,翘起腿,抬起下巴,一副大爷的表情,缓缓开口,“殿下与臣认识时间不长不短,也有数月了吧。”
贺锦熙眉头再次跳了跳,这语气,不甚妙啊。
在这种危险时候,以静制动,不开口为妙,贺锦熙默默的想,安静的坐在榻上,让自己变成一座雕像。
莫天然见他不开口,哼了一声,颇有几分意气。
“臣也不跟殿下绕关子。”莫天然挑着一边眉毛睨着贺锦熙。
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得了便宜正洋洋得意的猫崽子,让贺锦熙有些手痒,想撸,字面意义的撸。
但他知道,必须忍住,不能冲动,以静待动,方能度过此劫。
“殿下为何从不曾告诉臣,萧翎喜欢殿下呢。”莫天然说完一脸你好好解释,我等你好好解释,解释不好后果自负的神色。
贺锦熙不动声色,之前不动,此时更加不能妄动,一个动不好,后果不敢设想。
莫天然见他一直装死逃避问题,顿时更加凶猛,“说!”
贺锦熙抬起眼睑对上他佯怒而皱起的脸。
此时不想猫崽子,像豹崽子,依旧没有杀伤力。
但更让人手痒了。
忍住,必须忍住!
贺锦熙在心底为自己鼓气。
莫天然见他还不动,更加生气,走到他面前,掐他,“你还不说是不是!”
这猫爪子都伸过来了,贺锦熙想,他忍不住了。
于是,片刻后。
贺锦熙冒着被挠得满身是伤的风险,把猫给撸了。
一切平息后,莫天然大喇喇把腿翘在贺锦熙身上,不满道,“别想用这个方法逃避我的问题,快说,你和萧翎到底咋回事。”
贺锦熙笑得格外满足,“我真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莫天然一愣,脸微微泛了红,瞪他,“我何时吃醋,就许你问我这些,我不能问你?”
贺锦熙忙安抚道,“自然能,爱妃为为夫什么问题都是应当。”
莫天然一脸这还差不多的神情,“那你快说。”
贺锦熙笑,“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没记挂在心上,何以会特意告诉你。”
莫天然一听,这话也有理。
就比如他,除了贺锦熙,心底没有装任何人,就不会与贺锦熙谈及。
若贺锦熙特意提及萧翎,他才会吃心。
心底无事,为何要提。
莫天然转过身趴在他胸前,“我知道萧翎喜欢十皇子,但不知道,你也知道。”
贺锦熙摸摸他的脸,“何事瞒得过我。”
莫天然抽抽嘴角,“你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自信。”
贺锦熙笑了笑。
“我早前要进宫的时候,调理过身体,刻意用内功让自己看起来虚弱,父皇寻到我的消息时,正逢战事,他分不开身,命萧翎接我去见他,萧翎似乎……”
贺锦熙顿了顿,又笑了笑,“我不甚了解萧翎,但他似乎心肠略软了些,见我病弱,怕是心生了怜惜,待我十分温柔,我当时虽然看破,却也没放心上,一来无人能入我眼,包括萧翎这样的人,二来,我一心想完成大事,无心与他纠缠。”
莫天然皱了皱眉,“听你这么一说,有些替萧兄慨叹。”
贺锦熙敲了下他的额头,“你惋惜什么,萧翎又不是真心喜欢我。”
莫天然忙道,“这怎么会,萧翎为人重情重义,对待事情感情颇为认真,若不喜欢你,则会喝醉了唤你名字。”
贺锦熙嘴角微勾,“喜欢和同情、怜惜,有些人并不能分得太清,尤其萧翎这样固执、耿直,又没有感情经历,脑子简单的人。”
莫天然瞪他,“萧翎才不是脑子简单,他是善良。”
贺锦熙微微微微眯起眼睛,“你对他印象很好啊。”
莫天然不耐瞪他一眼,“别多想,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挚友。”
贺锦熙原想对莫天然说,希望他与萧翎保持距离,终究一方有意,另一方再是无情,日子久了有所察觉,难免会……
但听他说唯一的挚友,心里叹了一声,终究没开口。
“那我呢。”贺锦熙佯作不满,“我是什么?”
莫天然盯着他直笑,“你说你是什么?”
贺锦熙认真,“我想听你说。”
莫天然笑,“你是心尖儿上的人。”
难得下了场雨,萧翎看了眼被雨水打湿的花叶,格外鲜红碧绿,空气闻着也透着一丝清新的香气。
他想起莫天然总喊天热,还特意做出了个叫“风扇”的避暑物器,笑意从内心缓缓溢出嘴角。
那个人,总是那么有趣,给他惊喜。
笑过后,难免落寞。
萧翎收起心情,继续沿着长廊往前走。
自从丽贵妃被软禁后,去她殿内的人便少了不少,但萧翎作为侄儿,多走走,没什么好让人指摘。
他懒怠与人寒暄,特意挑了条僻静的路走,走过一处不常走人的月门时,瞧见两个太监低头交耳,言谈什么有趣事,一人脸路惊奇,一人窃笑,肩膀还跟着耸动。
这显然是在嚼什么舌根,宫里那些宫人闲暇时不可避免会做的事。
萧翎并未放心上,继续往前走。
那两个太监许是没想到此时有贵人从这里路过,松怠了些,说话也没多注意。
“听闻这阵子十皇妃与丽贵妃走得极近,去了丽贵妃殿里看望好几回了。”
“这是为何?两位殿下速来并无交际吧。”
“是啊,这十皇妃是男人,为了避嫌也该少去贵妃殿内,而且每次都是跟萧大人一起。”
“萧大人一起,那不正好避了嫌隙。”
“你有所不知,十皇妃未成为皇妃之前,宫里可都传,他和萧大人关系可不一般哪,听说三公主都曾为这事找过十皇妃的麻烦。”
“三公主?我瞧着三公主与十皇妃关系甚好啊。”
“那是现在,我听三公主殿内的公公说,三公主曾把十皇妃喊道自己殿内教训过呢,就为了萧大人。”
“这……”听说的太监眸子都要变成了蚊香,好乱的关系,他得捋一捋。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谁也不知十皇妃去找丽贵妃娘娘,是为了和萧大人再续前缘,还是与丽贵妃有什么,又或是。”
“你可别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见要砍头的。”听说的太监赶紧捂住那人的嘴,生恐被人听见。
他转头看了眼四周,除了虫鸣鸟叫,再见不到其他活物才放了心。
那人被他警告稍微有所收敛,放低了声音,“多谢提醒,我方才那些只是听人说的,但我觉得都不可信。”
“你知道不可信还说,只跟我说便罢了,传出去真是死路一条。”
“知道知道。”
“你说这不可信,可信是什么?”
那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很有可能,十皇子与大皇子要结盟,帮助大皇子夺嫡。”
“真的假的!这要是被陛下知道,大皇子与十皇子殿下都要失宠,便连圣宠正旺的十皇妃也……”
“是啊,哪怕太后娘娘再是爱护十皇妃,也保不住他,这些年宫里众位皇子虽说都有些那想法,可没谁敢这么明目张胆,丽贵妃与大皇子这是嚣张跋扈惯了,得意忘了形。”
“这话牵扯甚大,休要再提,你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但若真惹得大皇子、十皇子、十皇妃、丽贵妃获了罪,岂不是罪孽。”
萧翎的身影来的无声无息,两名太监瞧见身前多了些许阴影时,已经来不及住口。
气氛乍然变得骤冷,两人仿佛被冰封寒雪覆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直发抖,请求萧翎宽恕。
“止于此,不许再提。”
两人即便跪着也能感觉到萧翎锋利如冰锥的视线,正往他们背上戳,更加惶恐不安,忙磕头点地,“是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
两人不住的磕头,似乎要把头磕破。
“你起身。”萧翎指着方才劝阻的太监道,看在他还有些脑子的份儿上。
那人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谢恩。
之前八卦的太监想起自己的话,恨不得把舌头咬掉,一个劲的磕头道罪。
“告诉我。”萧翎冷酷的警告,“是谁告诉你的谣言。”
两人身子一顿,听从八卦者转头看向传播者,那人满头大汗,如被人临头浇了一盆水。
“这……”那人犹豫了下。
萧翎进宫没有佩戴刀剑,但他的气势与眼神,有时比刀剑还利,更让人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