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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偷偷观察了下主子神态,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心中略微忐忑,生怕自己说错了话,让主子不满。
贺锦熙目光温柔中带着志在必得,微微扬了扬唇角,“不易敞开的心,早晚要为我打开。”
天魁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子早已瞧出了慕小公子的性情,为了一步一步攻下他的心房,所以才做出这些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事。
他越想越好笑,这恋爱中的人,花样还真是多。
贺锦熙瞥了他一眼,眉尾一挑。
天魁一抖,忙掩下嘴角,不敢再笑。
贺锦熙见他脑袋几乎要埋到胸口,才收回视线,淡淡道,“你没有,不会懂。”
“……”刚松一口气,又被主子炫耀一脸的天魁表示心里很苦。
…
深夜,月明星稀。
沉睡中的莫天然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让他很不愉快。
他又梦到了童年,一生最痛苦的时候——母亲自杀的那天。
梦里,小小的莫天然眼睁睁的望着站在六楼阳台上的母亲,抱着一本诗集与一封发黄的情书,望着天空的云朵,喊着他父亲的名字,微笑着纵身跃下,告别了世界,告别了他与外婆。
莫天然在外婆怀里撕心肺裂的哭喊,却换不回鲜活的母亲,只有楼下身体破裂,躺在血泊中,凄美的尸体。
“妈…”莫天然身体缓缓颤抖,眉头越缩越紧,嘴角溢出梦呓。
他觉得很冷,绝望的冷。
童年最深的阴影总出现在梦里,让他感受一遍又一遍的痛苦。
梦里,小小的莫天然不停的哭泣,直到一双温柔的手将他抱起,一个温暖依恋的怀抱对他敞开。
他睁开眼,怀抱的主人面容被阳光遮挡的看不清楚,却不妨碍小小的莫天然用小小的手,紧紧的抓住这一丝温暖,生怕失去。
“妈妈……”
听见怀里人的低语,贺锦熙眉尾微微一颤,嘴角不禁抽了抽,神色略有些复杂。
沉睡中的莫天然极为不安,紧紧的将贺锦熙的腰搂住,脸窝在他的胸口,早已不见白日里的傲然潇洒,自信张扬,像个可怜巴巴,没有安全感的孩童。
“妈妈,别走。”
贺锦熙望着他脆弱的表情,心一瞬抽疼了一下,早已顾不得被他称作妈妈的微妙心情,叹了口气,将他搂的更紧。
他心中略有些疑惑,他记得慕夫人待他很好,从未与他分开过,为何此时他会说出这样不安的梦呓。
“妈妈……”莫天然又溢出一声痛苦的轻唤。
贺锦熙第一次知道为一个人心疼的难以呼吸的感觉,轻轻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不安。
莫天然颤抖的身体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平静了下来,没有再梦呓,沉沉睡了过去,只是搂住贺锦熙的那双手一直不肯放开。
贺锦熙的手依旧轻轻拍着他的背,孩童时,每当他夜里睡不好,乳母便会这样照顾他,让他安心的入睡。
现实和回忆交织,他深邃的目光专注的凝视在莫天然脸上,轻轻的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别怕,我在这里。”贺锦熙认真的保证。
不知是否这句话起了作用,睡梦中的莫天然紧皱的眉缓缓松开,蹭了蹭他的胸口,像个乖巧的小猫,安心的睡去。
清晨,阳光暖暖的洒进屋内。
莫天然失神的坐在床上。
回忆昨晚的梦,他扶住额头,眸子里尽是怅然。
梦到母亲自杀并不让他意外,他茫然的是,竟然能在梦里感觉到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中,母亲头一次给他这般温暖的回应,让醒来的他一阵空虚与不舍。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打断了莫天然的沉思,他从床上穿好衣服起身,淡淡道,“白芷,进来吧。”
“修容。”
让他意外,进来的不是白芷,是慕夫人。
莫天然忙上前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母亲,这么早您怎么来了,该是孩儿给您请安。”
慕夫人慈和的笑了笑,“咱娘两哪里用得拘着这些规矩。”
她身后的大丫鬟珠儿将餐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莫天然看了眼,有红豆稀饭,肉包子,酱菜等一些平常的早点。
慕夫人见莫天然不解,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我听白芷说,你这两天早餐吃的很少,许是厨房做的不合胃口?今日我亲自做了些你爱吃的,你尝尝?”
珠儿笑颜如花,为两人布菜,将一个包子夹到莫天然碗里,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道,“三少爷最爱吃夫人做的早点,夫人今日天不亮便起床去做,三少爷可要多吃点。”
莫天然一愣,望着慕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前世的他莫说吃母亲做的早点,便是与母亲一同吃早点都是奢侈。
可慕夫人只是因为早餐不合他胃口,便亲自起早为他做吃的。
他知道慕夫人把他当做了慕修容,可这份母爱让他止不住的贪恋。
他垂眸看着碗里的包子,深吸了口气,夹起来狠狠咬了一大口,很松软,很美味。
莫天然忽然想起外婆,他前世最亲的亲人。
外婆也会做包子,却总少放了些盐,比他口中的难吃多了。
莫天然眼神怔怔,又狠狠咬了一口好吃的包子。
包子再难吃,他也吃不到了。
“修容,你眼眶怎么红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快告诉娘。”慕夫人握住他的手担忧的问着。
莫天然回过神,忙将险些溢出眼眶的泪水吞下,挤出大大的笑容,“娘,没事,刚睡醒还有些乏罢了。”
慕夫人仔细盯着他的脸瞧,见他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才稍稍放了心,拍了拍他的手,“修容,我知道,这个家有很多事为难你,但不论发生什么,娘永远在你身边。”
莫天然定定的看着她,忽得放下手里的包子,一下抱住了慕夫人。
慕夫人一愣,笑着将他搂住,朝身边捂嘴的珠儿笑道:“瞧瞧你三少爷,越大越像个孩子,还跟娘撒娇呢。”
珠儿笑道:“过去三少爷也总跟您撒娇,前阵子三少爷不这样了,您还总想着,如今三少爷又撒娇了,您却这么说。”
慕夫人被她说破心事,笑着指着她,“就你这丫头话多。”
搂着莫天然的手却一刻都不松开。
莫天然感到她的怀抱很暖,虽然与昨夜的不同,但真的很温暖。
他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露出真心的笑容。
皇宫,长信殿内的议事房内。
中央的高坐上,坐着一位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动一串龙眼菩提。
“九弟,胤门天下势力庞大,背景神秘,父皇都查不出任何线索,只能任由他的存在,不敢轻举妄动,你派人调查他们是否有些不妥?”
九皇子贺远铭的党羽之一,四皇子贺远景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如今虽控制了朝堂大部分势力,但根基不稳,惹到胤门天下,会将你多年的辛苦毁于一旦。”
此话戳中了贺远铭的痛楚,他睁开眼,与温润的脸庞极为不匹配的目光凌厉一扫贺远景,让他立刻噤了声。
空气一瞬变得凝结,贺远铭凝思半晌,到底忌惮胤门天下,拨动龙眼菩提的手指停了下来,紧紧的捏着一颗佛珠,垂下的眸中尽是无能为力的愤恨。
“拜见九皇子。”霍文瑞走进屋内,恭敬的朝贺远铭行了一个大礼。
贺远铭再次拨动手中的龙眼菩提,“大皇兄派来的那名细作如何了?”
霍文瑞自信满满的笑了笑,“回九皇子,段一路一直昏迷不醒,算算日子今夜应是他的死期。”
贺远铭抬眼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霍文瑞心中得意非常,眸子一转,试探道,“九皇子待属下不薄,能为九皇子做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现在的一切都是九皇子赐予。”
贺远铭淡淡一笑,“此次杀了段一路,你立了大功,我知道你想忠武将军那个职位许久,回头有机会,我在父皇面前提一提。”
霍文瑞需要爬的越高越好,这句话正中他下怀,喜不自禁的朝贺远铭拱手道,“多谢九皇子。”
贺远铭点了点头,此时他身边的亲信侍卫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九皇子!”
“发生何事?”
贺远铭难得见他如此慌张,霍文瑞与贺远景也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九皇子,不好了!方才探子来报,段一路已经苏醒,大皇子拿了证据前往陛下的昭和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莫天然:妈妈,妈妈。
贺锦熙:……这个时候,喊我爸爸会让我更兴奋。
第17章 打脸渣攻二
“段一路醒了?!”贺远铭啪的一排案桌,将厚实昂贵的梨花木案桌拍的几乎断裂,手中的龙眼菩提也一瞬崩裂,珠子四散开来,洒落满地。
他目光狠狠的定在霍文瑞身上,微眯着眸子,神色极其危险。
霍文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听见九皇子的质问,额上不断溢出汗珠,急切的抓住侍卫问道,“怎么可能!那个毒世上只有我能解,他怎么能醒!”
侍卫脸色同样阴沉,“属下听探子说,是萧将军请了慕太医家的嫡子慕修容前去给段一路解的毒。”
“慕修容!”
霍文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认道,“你说谁?慕修容!怎么可能是他!”
侍卫面沉如水:“确实是他,属下不会弄错,而且大皇子命人上门送礼致谢,似乎对他有拉拢之意。”
“怎么可能……”霍文瑞口中喃喃,“怎么可能,我的毒除了我无人可解,便是世上真有人有这等本事,也不该是他……”
贺远铭目光如刀的盯着霍文瑞,寒若冰霜,“我等你给我个解释。”
霍文瑞一怔,慌忙跪下,“殿下,臣的毒确实无人可解,臣也不知……”
贺远铭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记得,那个叫慕修容与你关系不浅?”
霍文瑞忙道,“殿下!他是曾经爱慕纠缠过臣,但臣早已将他拒绝,已经与他毫无关系。”
贺远铭不语,目光幽沉的盯着他,“我们本来可以借此事绊倒贺远成,削弱萧家,如今却功亏一篑,更有可能将我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霍文瑞听见他的话,只觉得汗毛悚然,毁了贺远铭这么大的事,莫说升职无望,恐怕还会遭到他凶狠的报复。
果不其然,贺远铭冷冷道,“我最厌恶无能之人,你在这个位子坐得太久了,怕是坐的倦怠了,我听说千狼卫那里还缺个长史,明日起你便过去报道吧。”
“殿下!”
霍文瑞忙求情,这没升到三品不说,还一下子从正四品降到从七品,多年努力辛苦白费,这让他如何甘心。
贺远铭一甩袖子,对他不予理会,“毁了我这么大的计划,不杀你,已经是我仁慈,留你一命,是看在你跟随我多年,还给你留个立功的机会。”
他说罢,声音变得更加阴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明是段一路盗取机密在前,若不是他霍文瑞,贺远铭早就被大皇子拿住了把柄,何曾等到今日,结果,因为慕修容治好了段一路,他便将气出在他的身上。
以霍文瑞的能力和真实身份,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既恨贺远铭不讲情面,又怒慕修容坏他大计,偏又不得不低头,胸口被怒气憋得疼。
“是,殿下,臣定当竭心尽力为殿下立功赎罪。”
慕府内,莫天然接过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