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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一脸难看,“主子听说慕小公子有危险,差点要亲自来把这府衙给拆了,还是八贤王拦着,不然陛下发现他重病还跑出去肯定疑心。”
文曲眉尾抽了抽,想象着主子暴怒会是何等恐怖的场景,脸上浮现一股恐惧,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
莫天然被人绑着无法下跪,看着一身精致的金色华服,尊贵非凡的八贤王点了点头,“参见八贤王殿下。”
八贤王没搭理下跪的户部尚书,仔细打量了一番莫天然。
那眼神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的莫天然汗毛差点竖了起来,脸上倒是不显,依旧镇定如初。
莫天然心中狐疑,不知八贤王为何出现在此处,他想了想,只能想到那名小倌。
想到那人一直暗中留意自己的动静,还请动了八贤王出面救自己,莫天然不由一阵动容。
但又想到他了救自己,不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请动地位如此尊贵的八贤王,莫天然心底一阵酸水咕噜咕噜直往外冒,看着八贤王的眼神也多了丝不满。
莫天然难得露出了情绪,八贤王哪里看不出,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小公子了,看自己这眼神里怎么有股子敌意,一边还得继续为他处理户部尚书这件事。
八贤王稍稍一抬手,他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替莫天然解开锁链。
莫天然揉了揉手腕,露出一丝不舒服的神色。
八贤王一见忙紧张道,“手疼吗?”
莫天然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愕然,“多谢殿下关心,不疼。”
八贤王盯着他手腕看了看,见只是有些发红,没有什么痕迹,才放了些心,他生怕他留下什么痕迹。
他冷眼瞧着跪地的户部尚书,“我竟不知尚书大人有如此权利,能在府衙对人动用私刑?我想皇兄恐怕也不知道。”
户部尚书一听他提及皇帝,心慌成一片,额头溢出冷汗,惊恐道,“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因儿子受伤,一时气愤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他心中既害怕又狐疑,八贤王作为皇帝的亲弟弟,一直忠诚于皇帝一人,夺嫡之争从未表现过任何偏向。
如今竟然为了莫天然亲自来大牢,这让他匪夷所思,他认定莫天然是大皇子的人,细细一想,惊觉难道是大皇子发现了这件事,告诉了皇帝,皇帝不方便出面,才惊动八贤王一趟?
但如真是大皇子要救莫天然,手下任何人出面即可,无需惊动皇帝。
难道说,大皇子知道了自己是九皇子的人?
户部尚书越想越惊恐,被发现他与九皇子的关系,那他潜伏在萧国相身边岂不危险?
他与九皇子密谋的计划也会被发现?
这可如何是好!
“令郎的伤请太医治了吗?”
户部尚书一愣,从沉思中醒来,忙恭恭敬敬道,“多谢八贤王关心,已经请了,太医说伤势太重,束手无策。”
莫天然见机会来了,便道,“在下愿意为公子治疗。”
八贤王闻言也道,“我听闻慕公子医术精湛,不如让他试试。”
户部尚书见莫天然见缝插针,一时恼怒,但八贤王开了口他又不敢拒绝,支支吾吾了几声。
八贤王登时脸色拉得老长,冷声道,“尚书大人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吗?”
这一声听起来客气,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威胁。
莫天然只在疏雅馆见过八贤王,对他印象只是个慵懒无为的帅大叔,不曾想他这么有气势,挺会压迫人的。
户部尚书忙不迭道,“哪里,殿下的面子岂敢不给。”
“那便好。”八贤王又恢复了柔和神色,“话说在前头,慕公子治好了令郎,日后不许纠缠他,还得送他银两赔罪!”
户部尚书一瞬黑了脸,道歉,还赔银两,这八贤王怎么这么黑呢!
莫天然心中好笑,户部尚书抠门小气在京城内声名远播。
让他给钱,比登天还难,这八贤王挺会对症下药。
八贤王满意的看到户部尚书惨淡的脸色,“我此时有空,便随你们去一趟尚书府吧。”
这话死死的放在这里,莫天然为尚书之子医治板上钉钉,户部尚书额上溢出些冷汗,心里纠结不已。
若是不答应,得罪了八贤王,若是答应,真让莫天然治好了儿子,又得罪了那位九皇子。
老奸巨猾的他第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
但想到八贤王背后的皇帝,户部尚书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拒绝,带着八贤王与莫天然来到府中。
莫天然不搭理黑着脸的户部尚书,立刻打开了脑中的健康生命值按钮,对着昏迷中的尚书之子身体一看,登时倒吸了口气。
八贤王见他沉默不语,也不上前把脉,看着病人若有所喜,小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莫天然看了眼八贤王,他知道八贤王是皇帝的心腹,这件事要不要让皇帝知道,他还有些犹豫。
但他知道,一定不能让户部尚书知晓。
他收起心绪平静,“望闻问切,我只是先看看公子的脸色。”
八贤王点点头,眼中一闪而逝的狐疑。
莫天然装模作样给尚书之子把了把脉搏,沉声道,“公子中了奇寒症,我先给他驱逐身上的寒气,再加以时日调养便能恢复,还请诸位先出去一下,我施诊时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户部尚书脸色变幻莫测,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忧虑。
莫天然知晓他的两难,因为此时他也陷入了两难之中。
尚书之子身体虚弱至此,虽是受了些风寒,也不至于重病不治,最主要原因。
莫天然看着他胸口的虫子,一脸担忧。
又一个人中了蛊!根据系统提示,还是一种使人长期陷入昏迷的沉睡蛊。
齐国郡公与户部尚书分属不同流派,彼此来往甚少,身边怎会相继有人下蛊。
难道说,真有苗疆之人,渗透进了京城贵族?
他怀疑的目光不由转向了九皇子,毕竟能让户部尚书舍弃儿子的人,只有他一人。
若真是九皇子,那他治疗尚书之子就必须小心谨慎,若完全治好了,他们便知道自己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若是治不好,户部尚书正好借机整死自己。
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啊。
八贤王见莫天然脸色难看,朝户部尚书道,“若尚书真想救治令公子的病,还请听从慕公子的嘱咐。”
户部尚书待要开口,被八贤王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八贤王此人如何,旁人不知道,与他打过交道的户部尚书尚算清楚几分。
这人明面上,不参与朝政,看似温润和气的闲散王爷,实则满肚子黑水,惹怒了他定然没好果子吃。
户部尚书心中矛盾非常,一时不知所措,最终只能带人离开。
八贤王见屋内清净朝莫天然笑了笑,“慕公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莫天然一怔,意外他竟然发现了自己的想法。
他确实在考虑要不要将这蛊毒一事告知八贤王,他认真分析朝中局势,认为若此事真与苗疆有所牵扯,告诉八贤王是最适合的人选,毕竟他的背后是皇帝。
之前的齐国郡公府大丫鬟中蛊,他忽悠齐国郡公中的是毒,对蛊术没提半个字,便是考虑到他私下与大皇子有所牵扯。
“八贤王慧眼如炬。”莫天然淡淡道,这八贤王不如他想象的只知风花雪月,不谙世事,相反精明敏锐非常。
身份高贵,成熟英俊,气度非凡,聪明智慧,无论怎么看,八贤王都是个完美的男人。
莫天然眸子一垂,掩饰住心底不断散发的酸意,他不愿承认,自己比其他只有年轻这一项优势,而他,既有了八贤王这样的情人,又怎会轻易爱上他。
见识过太多虚伪的感情,莫天然认定了贺锦熙的告白是一场爱情的游戏。
他压下心中强烈的不悦,朝八贤王道,“有件事只能告诉殿下,但请殿下答应我,为我保密,不得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了殿下,包括皇帝陛下。”
八贤王见他如此认真,严肃起来,“何事这么严重?你只管告诉我本王。”
“尚书公子得的病远比风寒严重。”莫天然凝眉,“他中了蛊毒。”
八贤王眉头一瞬蹙的死紧,声音低沉道,“中了蛊?!”
莫天然点点头,“不止是他,之前我提齐国郡公的小世子诊治时,发现齐国郡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也中了蛊,他二人中的蛊虽然有所不同,但都是虫蛊,据我所知,这蛊毒在苗疆一带盛行,苗疆远在万里之外,大奉国一直严禁外族人员进入国内,如何会在京城这么重要的地方出现在蛊术?我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还是应该告知八贤王。”
八贤王越听脸色越沉,眉宇间浓浓的忧色,隐隐还透着些怒气,他看着莫天然由衷道,“多谢你,慕公子,我知道如何处理,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莫天然知晓他说到做到,稍稍放了心。
八贤王见他看着尚书之子,也将视线移了过去,“慕公子能否治好他?”
莫天然正在忧虑此事,系统有提示,这种沉睡蛊是低级蛊,驱逐此人体内的蛊所需要的草药并不难找,但他若真将他体内的虫子弄出来,便让下蛊之人知道自己行为暴露,将矛头指向自己,但若不治好尚书公子,他作为医者又有所不忍。
他沉默不语,八贤王似乎看出他的为难,“此事须得慎重,无论是苗疆有人潜伏在京城,还是朝中有人与苗疆之人勾结,均非同小可,慕公子可以先治而不愈,等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莫天然沉吟了会,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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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站在院中,焦急的踱步,说不清是担忧儿子身体还是其他。
儿子病情究竟如何,他实则并不知晓。
太医说是风寒,可风寒怎会让人昏迷不醒,他急切寻找凶手,查询半月才查到莫天然身上,当然也惊动了九皇子。
他没有料到,九皇子让他借此好好教训莫天然一顿,让他知道投靠大皇子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户部尚书恰好迁怒,加上九皇子的命令,立刻应下,直到在牢内听见官差说起莫天然能妙手回春才产生了犹豫。
他知道九皇子心腹甚众,消息灵通,让他教训莫天然就必然要做到,否则定会引起他的不满与猜忌。
无奈之下,户部尚书为了官位与前途,只能暂时牺牲儿子,再为他寻找神医白道子医治。
八贤王出面,使得他不得不让莫天然诊治,心中依旧惦记九皇子交代之事,矛盾的希望莫天然将儿子病情治好,又希望他治不好,好让自己借机完成任务。
房门打开,八贤王与莫天然走了出来,他顿了顿,走上前拱手道,“殿下,请问我儿病情如何了?”
八贤王看了眼莫天然,淡淡道,“令公子已经苏醒,尚书大人可以进去看望了。”
户部尚书顿时一喜,很快又沉了下来,他看了眼莫天然,走进屋内,见到迷迷糊糊正在说梦呓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再也顾不得其他,握住儿子的手,心疼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他命人进来照顾儿子,心中微叹,这莫天然医术果真了得,不由他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下想找茬最后一点借口都没了。
当着八贤王的面,户部尚书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给莫天然道了歉,又给了些银两送他们离开。
莫天然坐在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