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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德行心头一喜,皇帝果然偏私他。
于礼焦得意的瞥了眼莫天然,嘲笑他还太嫩,只要他爷爷能为皇帝缓解头疼症一日,这太医院便永远姓于!
与他二人的欣喜不同,莫天然心一沉,只感到官官相护的悲哀。
晟麟帝顿了顿,想要说今日比试结果听从太医院投票结果。
还未开口,他感觉到身旁的十皇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袖子,似乎有话要说,忙道,“锦熙,怎么了?”。
十皇子虚弱的靠在榻上,不时咳嗽两声,说话也有气无力,“父皇,儿臣想看看那两份试卷。”
晟麟帝见他如此虚弱,自然有求必应,笑道:“你不懂医术,可看得懂吗?”
十皇子淡淡道,“儿臣不懂,父皇定能看得懂。
于德行的心提到嗓子眼,莫天然也抬眸看了眼十皇子。
晟麟帝笑,“朕可不懂医术。”
于德行闻言松了口气,他到底心虚,回过神就知道自己无需惧怕,皇帝不懂得医术,给他看,也看不出这两份答案的差别。
十皇子却轻声笑了笑,虽然有气无力,虚弱的仿佛要断气。
“那请太傅看看呢?。”
晟麟帝摸了摸胡子,看了眼于德行有些为难,”这……“
十皇子声音里露出失望,“您可还记得答应儿臣的话。”
晟麟帝心一软,忙道,“好,就依你。”
他心中也确实想看看莫天然的实力,若真是如传说中厉害,可以考虑留下给十皇子治病。
只是对外依旧宣称他输了于礼焦比试,照旧保留于德行的颜面便是。
晟麟帝如此一想,觉得自己的安排颇为妥当,挥了挥手,“去请太傅。”
于德行心头一紧,他听闻太傅早年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因为天资不够才弃医从文,没想到第一年便顺利考取功名,最终升为了太傅。
若是他来瞧,确实能瞧出这两道试卷的差别。
于德行心里焦急不已,但他转念一想,抬头看了眼晟麟帝。
以他的作为帝王的聪慧如何会不知这其中猫腻,但却容忍他至此,想必会继续保留他的颜面。
即便太傅看出端倪,也会有计可施。
最坏的结果,就是让莫天然进了太医院,他多费点力气,把他处理在太医院内。
于德行如此一想,心头的烦躁稍稍缓和了些,这太医院终究还会是他的天下。
莫天然看了眼十皇子,他总觉得这十皇子话里话外似乎想帮他。
但以他目前的条件,身体如此虚弱,又无权无势,只有皇帝的宠爱,只怕想帮他也有心无力。
不过,只是他说出口,莫天然已经倍感感激。
太医院的走廊上,慕梁本在等待考场内传出莫天然输了比试的消息,抬眼一瞧两人带着一两位随从走来,顿时一惊。
心中暗道:他怎么来了!
他趁着四下无人,偷跑到考场外的草丛内躲着,透过窗户偷听屋内的谈话。
太傅很快便赶到了太医院,让众人出乎意料之外,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子娇小,满面红光,鹤发童颜的白胡子老头。
太傅一见晟麟帝与十皇子立即叩拜,白胡子老头也跟着他跪拜。
晟麟帝不认识眼前这位老人,让两人平身后便问道,“太傅,这位是?”
太傅笑了笑,朝他恭敬道,“这位是我当年学医时的师叔,神医白道子。”
“白道子”三个字一出,屋内众人包括晟麟帝在内俱是一片惊异。
“江南第一神医白道子!”太医院有人惊呼出声,但见皇帝在此,又赶紧闭上嘴。
于德行如何想不到这位名满天下,医术盖世的神医白道子竟会出现在太医院!
众人俱知世间有三位神医,一位已经仙逝,另一位位于西域,剩下一位便是一直神隐的白道子。
白道子的医术之绝,大奉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学医之人渴望得到他一些指点,哪怕只有一句话,都会受用终身。
而且从晟麟帝的父亲先皇在时便想让他来太医院任职,奈何他六亲缘浅,为人逍遥自在,不愿被束缚,始终寻不到他的人。
晟麟帝头疼症发作时也曾寻找过白道子,片寻不得,以为他年纪太大已经仙鹤西去,才放弃。
所幸于德行有医术可以缓解,让他更加失去了寻他的想法。
可如今他竟然出现在眼前,这让晟麟帝感到惊喜,白道子的医术能留在太医院,他也可放心不少。
莫天然见众人各个震惊的面部神经扭曲,茫然不已,他不认识白道子,书中从未提及,他来这个世界之后,也不曾有人告诉过他这个名字。
如今他瞧连皇帝都露出惊喜之色,可见是个厉害的大人物。
贺锦熙一直透过帽子的纱帘盯着莫天然,见他神色淡定,不禁笑了笑。
他的小猫果然与常人不同,傲然优雅,气质超凡,不会轻易失了态度。
他瞧着莫天然在外镇定自如,冷静自持,聪明机敏,勇敢直言。
但在他面前却总是被他逗得团团转,想到这,他更对他的可爱喜欢的心颤。
贺锦熙毫不意外白道子的出现,这是他刻意的安排。
原先他也并未想到请来白道子,毕竟这神医神隐的本事,就连他们胤门也难找到。
但文昌文曲一直保护莫天然,透过慕梁的信件得知白道子前往京城寻找莫天然,担心对他有何不利,便将此事汇报。
贺锦熙发现自己低估于德行对晟麟帝的重要性,可能没那么轻易让莫天然洗清清白,于是安排了这一出。
果然如贺锦熙所料,晟麟帝最是惜才,见到如此大才,忙询问白道子,“白神医可否愿意来太医院任职?”
白道子摸了摸胡子,眸子在太医院内扫了一圈,最后看向官服等级较高的于德行,狂傲道,“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医术比得过我,这太医院哪有人有资格管老爷子我。”
于德行被他堵得胸口发闷,虽然确实技不如人,但被人这么直言轻视,到底有些憋气。
他抬头瞧见晟麟帝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
晟麟帝见他虽是傲慢,但有才之人往往恃才傲物,是一种别具一格的性格,不仅不反感,还生出几分欣赏。
白道子不理其他人,只追着太傅问,“我要找的小子在哪?”
晟麟帝忙问:“白神医要找谁?”
白道子目光在屋内扫视,瞧了眼站在前排的于礼焦摇了摇头,“我要找一个叫慕修容的毛头小子。”
莫天然站在后面,听见这话黑了黑脸,心想这位爷爷,您为啥要喊我毛头小子……我不认识您呐。
听见白道子的话,太医院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莫天然,顿时让他成为屋内的焦点。
白道子走到他面前,边摸胡子边上下打量他,不时的点点头,看得莫天然一脸莫名。
“你是慕修容?你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医术?”
莫天然被他问得突然,心中一愣,正要回答,听见十皇子气虚的声音。
“这是慕公子的试卷,以白神医的医术,看看他的试卷,应该就能知道他的水平了。”
白道子忙来了精神,“试卷?敢问殿下试卷在哪里?”
于德行心猛地一沉,一阵发虚。
晟麟帝让人把试卷递给白道子,左院丞瞧着于德行的眼色会意,故意将于礼焦的试卷放在莫天然的试卷上递给他。
于德行露出满意的眼神,让白道子先看于礼焦的试卷,让他对自己的答案产生兴趣,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于礼焦身上,或许就不会在意莫天然的答案。
白道子拿起于礼焦写的试卷,面无表情边看边问道,“这试卷是慕修容的?”
于德行暗喜自己计谋得逞,忙道,“不,这是于御医的试卷。”
白道子看完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眉头一皱,“不堪大用。”
此话一出,于德行和于礼焦顿时黑了脸色,只觉得被人打了无数耳光一般。
于德行一直以为自己医术盖世,却被他批成这般,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他瞧了眼晟麟帝,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闷闷的咽下这口气,憋得胸口发疼。
白道子拿起莫天然的试卷看了一遍,惊得大叫出声:“天才少年!天才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能被白道子夸奖至此,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莫天然,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晟麟帝尤其如此,他只听人说莫天然医术高明,但没想到竟能让江南第一神医都如此夸赞,顿时另眼高看。
莫天然心头一阵汗颜,他用系统的答案,是觉得比他的答案更好,更能让太医院不敢作弊打压。
却没想到他们当真的厚颜无耻道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更没想到这江南第一神医居然会出现在此,翻看他的试卷。
他听着白道子的夸奖,只觉汗颜的无地自容,这都是系统的功劳,他受之有愧。
白道子整个眸子里闪烁着精光,双颊更加红彤彤,盯着莫天然跟看见了什么稀罕宝物。
“慕修容你拜我为师吧!我把我毕生所学都传给你!跟着我学习,你肯定会比现在更厉害!”
门外偷听的慕梁,气得手指甲都发白。
白道子从不收徒,他是机缘巧合给了他一壶酒救了他,才得到他的破例拜师。
拜师后,他还不许慕梁对外说自己是他的徒弟,嫌弃他资质差,污了自己的名声。
慕梁气血攻心,嫉妒的心疼,他求白道子教两招都不甚情愿,他如今竟全当着这么多人面求莫天然拜他为师!这可是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在场众人包括于德行都曾梦寐以求当他徒弟。
尤其于德行送礼跪拜磕头,样样都做了,可人家出了几道题,一瞧见他的答案,当场表示资质平庸,不堪大用,将他关在门外。
此时见他对莫天然赞赏有加,非要认他做徒,心头的酸水冒的汹涌澎湃,羡慕搅合在一起,最终快要化为恨意。
莫天然见白道子追着他,要当他师傅,一时无语,“前辈,这……”
他正在为难,十皇子开口道,“白神医觉得哪个答案更好?若是慕公子输了,他就不能进入太医院。”
白道子想也不想,指着莫天然的试卷,“便是刚学医的小儿都看得出这个更胜另一人百倍。”
他说罢,拿起于礼焦的试卷,看向于德行,“我怎么看着像是你的风格。”
晟麟帝一瞬冷了脸,这于德行太过不像话,竟然又作弊,连一丝一毫公平的机会都不给莫天然。
他心头虽气想到头疼症,还是忍耐下来。
于德行又气又急,万万想不到这白道子会出现坏他的事,气得心颤,暗道要报复白道子和莫天然。
他还未来得及辩解,十皇子悠悠开口,“院首大人再如何,也是唯一能治父皇头疼症的人,医术盖世,白神医切不可如此看轻他。”
莫天然一挑眉,小心的观察了下十皇子,只觉他说话虽看不出立场,却总让他哪里觉得怪怪的。
白道子不屑一顾,“谁说头疼症只有他能治。”他说罢凝眉向晟麟帝,恭敬道,“陛下您有头疼症?”
晟麟帝连忙点了点头,这江南第一神医的医术,让他颇为想见识一番,正想趁着白道子在场,让他瞧瞧情况。
白道子上前一拱手,“小民斗胆请问陛下,可否让小民为陛下把个脉。”:
晟麟帝立即将手腕伸出来放在小几上,“白神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