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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回去的车上,苏雨晴整个人都变得闷闷的,一声不吭。席慕风侧目看了数次,终于忍不住出声:“到底怎么了?”
苏雨晴转脸,一双灵动眼里染了些可怜巴巴的东西,就像被人欺负了一般。他的心一软,语气也柔了起来:“是不是不开心?因为木成子?”
他竟然猜到了。苏雨晴索性点头,既而心一横,把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你和木成子一起发生过那么多事情,现在她站在你面前追求你,你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在一起发生了很多事情,既然如此当年我都没有对她动心,现在又怎么能够呢?”
“为什么?”这才是她最不解的。木成子这种女人应该有很多人喜欢才对啊。她扎眼,夺目,能力非凡,行事果断,应该是ISO成员心中理想的情人才对。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他们还惺惺相惜,又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这些,都给了两人相爱的理由和条件啊。
“因为当时你已经和穆春华确定关系了吗?”
那也只是确定关系,他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没有举行过什么仪式。
但她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么一条。
“你从来都认为我是喜欢穆春华而决定和她在一起的,就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你能接受她,所以我才决定选她成为身边人的?”席慕风没有答,而是反问了这么一句。
苏雨晴有些恍然,她从来没有想到这里来过,此时听到,一时难以接受。心底,却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激动,几乎要暴体而出。
“什么……意思?”她的脑子一时运转不灵,想要更确定,轻轻问。
席慕风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要问我是不是因为穆春华而没有接受木成子,那么我告诉你,我是因为你而接受的穆春华。”
“这……”越发乱了。她愣愣看着席慕风,对于从小用到大的普通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种语言还可以这么难懂吗?
席慕风无力地伸臂将她压在怀里,抚着她桀骜不平的深褐色长发,轻轻叹息:“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穆春华、木成子,都无法改变我对你的感情。当年接受穆春华只因为不敢逾越对你的感情又觉得你喜欢她,而拒绝木成子,也只是担心你不喜欢她。”所以,一切都是因为她。
“你……早就爱上了我?”她终于捕捉到了一点信息,仰头不太敢相信地问。他从小就对她好,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宠着她,由她为所欲为。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遵守对席浩宇的诺言,要对她负责到底。
负责,当然不等于爱。但爱,比听到负责这两个字更让她雀跃。
“嗯。”席慕风认真而肯定地点头。
“哇,没想到你也早就喜欢上了我,我们……”她猛一抬头,头皮重重地撞在了席慕风的下巴上,原本要说的话一时中断,她吃痛地捂上了头皮。席慕风心疼地为她揉着头皮,嘴角夹上了意味深长的笑纹:“也?说明你早在那时也喜欢了我?”
“我……”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的心几乎要融化,毫不犹豫地点头,“其实……应该更早。在不断捣蛋又没事找事问你问题的过程中,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回答她的,是席慕风霸道而火热的唇。
良久,喘着粗气的席慕风拉开怀里几乎要断气的苏雨晴,额头与她顶在了一起。“雨晴,你我的性子太像了,所以才耽误了彼此这么多时间,也耽误了穆春华的青春。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嗯。”心爱的人已经得到,以后也不用这样了。满心欢喜地靠着他的胸口,聆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苏雨晴的心一时间盈满。
他们的爱,原来如此漫长,却坚固。
她的信心,又归了回来。
晚上,苏雨晴脸红心跳地打开抽屉,把里面的套套全都丢进了垃圾筒。洗完澡的席慕风走出来,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就如失忆一般,根本不去拉抽屉。
“咦?”她不解地看着在身上忙活的男人,对方一口含上了她的耳垂,“想要孩子,就要用心点。”
他都知道了?苏雨晴来不及深思,全力地应对起他来。只有筒里的套套们风中凌乱:“你以为他是ISO之猫吧?这么大一把丢在这么现眼的垃圾筒里,他能不发现?能猜不出你那点儿小心思?”
事实证明,用心得太狠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苏雨晴挺着小身板,只觉得每走一步都沉重地有如被火车碾过,两只脚更是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要不是急着做实验,她压根就不会起床,直接挺尸就可以了。此刻,不得不佩服一下某人,人家忙活了一晚,早上起来精神抖擞,连个黑眼圈都没有。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别么?
她惭愧地抱头,一脸无奈状。
“苏小姐,席先生说如果您今天出门不便的话就在家里休息一天,如果实在有事,就打电话给他,他安排司机送你过去。”家政阿姨在背后叫道,嘴里噙着笑。
正文 第327章 救她一命的木成子
阿姨大概因为席慕风对苏雨晴过度关心而发笑,但看在苏雨晴眼里,却是另一种情况。她自然地联想到昨晚上的事情来,脸猛然一红,直扎耳根。
“不用了,我自己能开!”带着几份赌气,她跳上了车。该死的席慕风,唯恐大家不知道他们昨晚上做了些什么吗?
她捶着方向盘骂,把喇叭按得叭叭作响。
家政阿姨一头雾水:“席先生和苏小姐这一对可还真奇怪。明明关系好得不得了,一个要偷偷关心,一个却要推辞。”早上席慕风告诉她这话时已经嘱咐过她,让她不要说是自己说的,纯粹只是她自己的意思。
她为了让苏雨晴高兴才说了实话,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哪里知道两人的事情,自然就无法猜出他们的心思了。
苏雨晴艰难地把车开了出去,只因为身上太酸,开了一段路后干脆停在路边闭目养神。她吃力地扭开了车载电视,很随意地看起新闻来。
“据本台报导,近日,国际安全组织ISO摧毁了一批从‘兀’集团余党手里找到的资料,这些资料里包括了一份重要的化学武器的制造流程报告。这种武器正是前段时间使用于E国的灭绝性武器‘血之玫瑰’。随着兀集团余党的消灭和这份报告的销毁,‘血之玫瑰’的生产方法彻底消失……有可靠消息称,有一个神秘组织正在寻找新的化学专家,想要将这种药品重新研究出来。近期,ISO和各国警方联合其他反恐联盟共同发了一份提示,旨在提醒各国的化学专家做好充分的防护,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请保护令。”
懒懒地拧了下眉,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夜未睡,此时位于有些偏僻的山野,感受着阳光的穿透,她觉得爽极了。
新的实验室依然建在无人的郊区,这是出于安全考虑。席慕风担心她出危险,在实验室里装了最先进的安全系统,系统的终端连着他的手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知道。
苏雨晴现在所在的位置离实验室还有几公里,位于一个人工湖上侧,从车里,刚好可以看到湖里深蓝的湖水和水中游来游去的老鸭子。
美景和风,阳光树木,组成了一副美而舒服的画面。苏雨晴直觉得昏昏欲睡,也懒得再开车。
目光所及,一个极老极老,背弯腰驼至少有八十岁的老人在沟沟里捡石头。捡了满满的一车后,他拉着三轮车吃力地想要拉出河沟。三轮车的轮子似乎被石头勾住,任他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出来。
苏雨晴眯眯眼,看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淡定不下去,从车里爬起来。她不是有善心乐于助人的人,实在是老者那份年老虚弱的样子勾动了她的心。整条路上只有她一人,若她不帮,怕到天黑也没有人会帮他吧。
轻巧地跳下山坡,她来到了老人所在的位置,挑了挑眉,也不说话,走到了他的三轮车后面帮他推了起来。
在两人的合力之下,三轮车竟也从被勾的石头处拉了出来。苏雨晴拍拍手,转身欲走。
“等一下。”老人用不太听得懂的乡话喊。苏雨晴凝了凝眉,懒懒地回头。
叭!一团白色的粉沫撒出来,她急急憋气,老者已经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太迟了。”
她忽然觉得身体一僵,就这样朝下仰倒……
苏雨晴并没有失去知觉,但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受控制,完全僵硬。此时的她,连弯指头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狠狠地盯着前一秒钟还老态龙钟虚弱不已现在抱着她却能健步如飞的人。
从他的身形和动作来看,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不过,他的易容手法极高,甚至连骨骼都能变化,刚刚又矮又小的人,只一眨眼就变成了又高又大的男人。
精于易容术的人一般都极其细心,就算他现在显露的身体特征都未必是他原本的特征。他依然顶着一张老人脸,显得极不协调。
他把她放回了她的车上,开着车朝不知名的方向而去。苏雨晴不安地看着慢慢陌生起来的风景,吃力地开口:“你……想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按开了一段显然事先录好的新闻。
“据本台报导,近日,国际安全组织ISO催毁了一批从‘兀’集团余党手里找到的资料一批,这些资料里包括了一份重要的化学武器的制造流程报告。这种武器正是前段时间使用于E国的灭绝性武器‘血之玫瑰’。随着兀集团余党的消灭和这份报告的销毁,‘血之玫瑰’的生产方法彻底消失……有可靠消息称,有一个神秘组织正在寻找新的化学专家,想要将这种药品重新研究出来。近期,ISO和各国警方联合其他反恐联盟共同发了一份提示,旨在提醒各国的化学专家做好充分的防护,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请保护令。”
不正是自己刚刚看过的那段吗?
他……
她更紧地观测着男人,并试探着开口,“你认为我能帮你研制出‘血之玫瑰’?”
“不是认为,而是一定。”男人终于出声,但用的是变声器。
苏雨晴拧紧了眉,盯着他的身体看,“我们认识吗?”如果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如此谨慎地使用变声器?
“现在认识了。”男人回答得巧妙。他平稳地开着车,根本找不到一点可曾相识的痕迹。苏雨晴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易容高手!她理所当然地想起了蒋瑶瑶的父亲蒋老板,他也是个易容高手。不管是ISO还是外部,都没有人知道她能研制出‘血之玫瑰’。
唯一知道的只有孙浩成,而孙浩成受的正是蒋老板的指挥。
“你是蒋老板?”她问。
男人身体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只用阴森森的声音道:“好奇心太重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他的话都极短,极干脆,又用了变声器,她就算怀疑他是蒋老板,也无法把他与ISO的哪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这是想把我送到哪里去?”她希望通过问话找到蛛丝马迹。不管是谁,在说话时都有自己的特性,就算变了声,说话的方式还是会有些相似之处的。
男人已经不答话,直接朝前开。显然,这并不是好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