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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没有拥着她一起入梦了?又有多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没有看到她美艳如画的脸在他面前顽皮地笑了?
每夜,他都会想她,想得身体发痛,最后只能爬起,借着工作将她短暂忘记。只是,等到闲下来时,那份想念就更浓重,几乎扑天盖地。
她离开了三个月,于他来讲,比三年前还要长。他的身体早已习惯性地痛,因为想她的人,想她的心,想在一起时那些甜蜜的时刻……
背后,深色的床上,多少次,他们脸贴着脸,一起喘息,一起翻滚,或者,仅仅是将她置于臂下,相拥着沉沉入睡。
她的气息弥漫鼻端,在屋子里飘荡,人,却不知所踪。
胸口闷得慌,他却连气都不敢喘,生怕喘一声,就会消散她留在脑中的纤影。随手,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上一口气。浓重的烟雾吸入肺里,在肺腔里一滚,吐出来,幻化出来的是杳杳雾气,落入他眼里,却是苏雨晴那顽皮的微笑和细长的身子。
脸色一滞,胸口随之传来一阵有如撕开般的疼痛。
手微抬,想去抚摸胸口,最后,却用力地吸一口烟,直呛得心肺都在扭动,他憋红了脸,闷闷地咳嗽,却并不放手,继续猛烈地抽着。
这种痛,这种压抑,只有在看到她杀死余春华时曾有过,那是他自认为是因为余春华的死,而后,才渐渐明白,是因为无法接受苏雨晴的所为。
敲门声响起,他目光清淡,声音无波地出声:“进来吧。”
门,从背后推开。门口的人闻到了浓重的烟味,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用手挥着那些烟雾,扭上了眉头。
席慕风这才回脸,看到的是蓝若言。他蹙了一下眉,马上变得面无表情,压下脸吐出一声:“是你?”
蓝若言披了一头长发,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女人味的雪纺裙,踏着半高的高跟鞋走进来,看到了地板下甩下的数根烟蒂,脸上马上写满了心疼:“怎么抽这么多,会伤身体的。”
“有事吗?”席慕风没有理睬她的话,直接问。她这才想起什么般,道:“哦,是这样的,我没有找到有关孤独兀的资料,过来跟你说一声。”
席慕风的脸凝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谢谢。”蓝若言的圆圆的脸上立刻飞起一抹红云,轻声道:“不用,应该的。”
其实,这种事情打个过电话过来就可以了,她之所以要亲自来,是借着这件事来看他的。席慕风已深深嵌入了她的心底,她就像中了魔似地恋着他,爱着他。
有些人的爱可以不计后果,不计手段,也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只顾自己热烈而拼命地爱。蓝若言就是这样的,尽管席慕风做了不少对她无情的事,也用表情、语言不止一次地表示对她没有兴趣。她就像是戒不了的毒般,硬是要贴上来。
她激动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俊美阳刚的脸,不断地咽着口水,完全忘了要离开。席慕风已不悦地拧上了眉:“还有事吗?”
“哦,阿姨让我叫你吃饭。”蓝若言这才清醒过来,想起上来时刘雅的一个嘱托。
他只淡淡地点头,咽一声,拾起搭在凳子上的外衣,大步走了出去,将蓝若言留在原地。
蓝若言并不懊恼,贪婪地看一眼他的房间,跟着走了出来。
刘雅在楼下,正和家政阿姨朝桌上摆菜,看到两个下来,脸上难得地绽开了一丝笑,对蓝若言招手:“若言,快下来。”
她前段时间一直执著地给席慕风介绍对象,相亲饭局开了一场又一场,女孩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席慕风却兴趣缺缺,从来不和人家见第二次面,甚至连别人主动提出见面都拒绝。
总有些真喜欢他的女孩子想尽办法和他联系,讨好他,最终,被他的冷淡所打败,慢慢的,人家也就淡了。
到现在,仍然没有被打败的,便只有蓝若言了。
蓝若言的长情让刘雅感动,虽然对她之前的一些行为存在诸多不满,但还是愿意接受她。蓝若言是唯一带给她希望的人,她甚至相信,如果苏雨晴不回来,以蓝若言的坚持,一定能打动席慕风的心。
有如落水者握上最后一根浮木,落涯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蓝若言,也成了她最后的希望。刘雅期盼她能早日将席慕风的心从苏雨晴的身上拉离,自然,对她热情有嘉。
三人坐下,席慕风少言寡语,只是默不作声地吃饭,倒是蓝若言活泼地说着一些好笑的事情给刘雅听,逗得刘雅一个劲地笑,阴霾了好久的心也开始敞亮,心情好了不少。
她转脸看向席慕风,忍不住又老事重提:“慕风,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要成个家啊。若言各方面都不错,你们也算熟,不如我跟蓝指挥官商量一下,给你们先订婚。”
蓝若言没想到刘雅会突然会提起这事,脸上一愣,马上绽开了笑容。她虽然没有打动席慕风,但总算打动了刘雅,这也算是收获。只要苏雨晴不回来,她相信,迟早有一天,席慕风会迫于刘雅的压力娶她。
两年,三年,她都能等。
席慕风手上的筷子微顿,他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刘雅被他的沉默弄得很心烦,在席慕风的婚事上,她已经筋疲力尽,只差没有断气。此刻,火气噌一下起来,语气冲撞起来,带怒地开口:“你还想等苏雨晴吗?我告诉你,就算她回来也没有资格进这个家了。这个家里,我认定的媳妇只有一个,就是若言!”
刘雅的这声肯定给了蓝若言无限希望加力量,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却还是努力装出一副矜持而懂事的样子,轻声地道:“阿姨,您就别生气了。给慕风哥一点时间,他迟早会想开的,我能等。”
刘雅重重地叹一口气,却向蓝若言射出了赞赏的目光,她的体贴懂事又让刘雅在心里为之加了不少分。刘雅不满地瞪一眼自己的儿子,唇扭起,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正文 第183章 席慕风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席慕风已全然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放下碗清淡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刘雅呼,他连回答都省略,步子迈得越快。背后,刘雅呼着,叹着,骂着,夹杂着蓝若言细碎的劝慰声。席慕风几步出到院子里,跳上了吉普车,一个急转,出了大门,驶入公路,急驰起来。
夜色沉沉,公路上,车辆却慢慢少起来。华灯笼罩,大多数人已经回了家,享受着一家人相处之乐。席慕风不觉得加重了力道,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指节泛白,连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抿唇不语,目光沉寒,胸口憋闷,像塞了一块铁,硬硬的,吐不出,散不开,只压抑得想要爆发。刘雅叫出苏雨晴名字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如万箭穿透,只剩下无尽的疼痛。
他的心情一贯不外显,才没有让刘雅看出来。苏雨晴有如他身上的骨肉,只要抽动就会剧烈疼痛,又怎么能轻易忘却?
仰望天际,灰蒙蒙一片,整个世界都走向沉睡,他,这大半夜的,到底要去哪里?
当车子开到岔路时,他的手一扭,车身一转,转进了一条小道,再往前,是一片墓园——ISO的专属墓地。
席慕风终于停下车,跳了下来。他没有上山,而是绕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道,停在了隐蔽处不起眼的几座小坟前。
那里,原本只有野人爸爸,小猴子和大象的尸骨,不知何时,又添了一座。应该说,是两座,因为那坟虽然只有一个,碑却有两座。
席慕风慢慢地走过去,停在那里。苏雨晴一直没有告诉他,这里葬着谁,之前,因为对她有误会,他也没想问过。
野人、猴子、大象,是苏雨晴在森林时最亲近伙伴,她早把它们当成了亲人。那么,这座坟下会葬着什么呢?
坟的面积小小的,细细的突起,显然葬的是小型的东西。他的记忆中,她不喜欢养猫狗,唯一的兴趣就是跟着他满地跑。等他参加ISO的训练营时,她又喜欢上了化学研究,成天埋头看化学论文和资料,并不曾见过她身边有什么亲近的动物或是人。
难道他离开的三年间,她发生了什么?会是什么?这么小小的一座坟,如果葬两具身体,只可能是小型动物的。
刘雅不允许在家里养动物,霍鹰曾说过,她除了骑着车子闯货,大多数时间呆在实验室,根本没有时间养小动物。这里葬着的是什么,始终不得而知。
他慢慢走近,伸指,触到了冰凉的碑面,心,没来由地紧了一下。碑面上,有些微的不平,他低头,打开打火机,看到碑角有一个小小的手刻的席字,而另一边,同样刻了一个苏字,两块碑上都有。不过,除了这两个字,别无他物。
她这是想要表达什么?他对着墓碑看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袋中的手机,却唔唔地响了起来,他掏出,眼中起了一丝波光,冷凝着嗓音出声:“喂?”在听完那头的话后,他的脸一时变得严肃,身体绷直的同时道:“我马上来。”
边转身边挂电话,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那两块小小的碑泛起黑荧荧的光亮,显得无比苍凉。
严防区,席慕风刚走进指挥大楼,霍鹰就大步迎了过来:“新发现,绝对新发现!”席慕风挑了下眉,跟着霍鹰往一处暗室里走。
片刻,在他们面前,呈现出来一幅卫星地图。霍鹰大步走过去,粗指重重地点在了一片海面上,脸上挂着兴奋的笑:“这里,就是这里!我们按照你说的方法,进行了防屏蔽手段,终于在这片海域的岛群里发现了一座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岛。不过,对方的屏蔽技术一应该带有自保装置,我们的卫星刚一探测到,它们就加强了屏蔽手段,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席慕风走到卫星地图前,盯着那片海水看了起来。他的目光炯炯,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片刻,他出声:“这里,从海路,可以极快地到达周边国家。这附近的国家,一个是毒品生产大国,一个是武器走私大国,一个在忙着搞独立,‘兀’集团立脚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现在已经搜不到了,我们该怎么办?”霍鹰的眉头压紧,问。席慕风迟疑了片刻,轻声道:“到现场去看看。”
广袤的海面,一艘商船缓缓行驶,慢慢偏离了航道。船上,两个商人打扮的男人走出来,用望远镜朝远处张望。
两个男人都穿了普通的T恤,和这一带常年搞海运生意的人并无区别。其中一个身体粗犷,浓眉大眼,显露出了几份杀气。而他旁边的男人,则要优质许多。
同样穿着T恤,落在他修长的身上,硬是穿出了华服的品味。T恤贴紧他的身子,落在腰际,显得性感十足。而,露出一截的臂膀上凸起匀称绷紧的肌肉,又显出了一身的力度。
他的身材颀长,却不显柔弱,身材和模特差不多,又比模特有力度和美感,一举手一动足间,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他的一张脸虽然晒成了古铜色,但一双凤眼拉长,镶嵌着两颗黑亮的眼珠,发射出炯炯强光,轻易让人想起电视剧里最迷人的男主角。他的鼻子特别挺直,衬得他整张脸刚毅无比,他的唇很薄,抿着,抿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