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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起,他的咽喉处,多了一条血线,鲜血狂涌而出。他“呃呃”地叫着,手无力地向前伸着,慢慢倒地。
“赵三死了,来人啊!”另一个帮众仓促逃去:“有人来挑场子了,兄弟们上啊!”
这声大喊后,整个东街,沸腾了。
许若雪依旧缓缓前行,毫不在意脚下的鲜血,更不在意东街里的喧嚣。
小道士牵着马,看着地上死不瞑目,还在向外流着鲜血的那帮众,只觉得肚中一阵强烈的反胃。他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十八年来,他看到的恶鬼真不算少,但这样新鲜的死人,还是头一个。
许若雪站在原地等着,等他恢复了。她抬腿,踏进东街。
东街,此时一片寂静!
在长街尽头,有一把大师椅。大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大汉。大汉赤着上身,身上画着颗狼头。
那狼头,竟画得大是传神,于是那本就狰狞的大汉,更显得狰狞。
长街的两边,此时每隔一步就站着一对大汉,手中都拿着刀剑,个个一脸狞笑。看许若雪的眼神,直欲将她生吞。
密密麻麻的大汉,笔直地站成两排,直通向长街的尽头,那气势,竟大是惊人!
许若雪,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后,离她最近的两个大汉,左侧那个一声大吼,一刀砍来,带起虎虎风声。
他吼声未落,有剑光起。那剑光如半月般斩来,割了他的咽喉后,化满月,再从右侧大汉咽喉处掠过。
两具尸体,倒地!
后面四个大汉,大叫一声。前面的两个扬刀逼来,后面的两个脚踏墙壁,飞身掠来。
许若雪微眯眼,血海剑闪电般地劈出两道圆弧。那四个大汉还未近身,便捂着咽喉倒地,手中的刀剑不能阻挡分毫。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十几名大汉冲来。许若雪不退反进,悠忽间已闪到那群人中间。在她身后,有四人惨叫着倒地,腰腹各中一剑。
许若雪一声清叱,血海剑化成无数梅花。当梅花落时,有鲜血飞起,那十几人齐齐中剑。
所有的喊杀声,在这瞬间,都消失不见。
所有人看着绿裳飘飞、身上不沾染丝毫鲜血的许若雪,眼里齐齐露出了恐惧。
那首领大叫道:“这位女侠,我青狼帮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女侠包涵。我青狼帮愿奉上黄金百两,解开这个梁子。”
许若雪冷声说道:“我杀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该死!”
那首领大怒:“真当我们怕了不行?兄弟们,上,她只有一个人。谁若在她身上砍上一剑,我赏黄金三十两。谁若是杀了她,我赏黄金百两。谁若是能活捉她,我准她先上。这么美的女人,还是个雏啊!哈哈、哈哈。”
重赏之下,那帮亡命之徒啊啊大叫着,疯狂地冲了过来。
许若雪依旧绿衣飘飘、缓缓而行,她神态悠闲的,如豪门贵女,在郊游踏春。
她扬剑,剑光闪,当先的两人咽喉各一道血痕。她闪身,避开两刀一剑,同时还以三剑,三人心口处中剑。她脚点地,飞身而起,还末及落地,转身时洒出一片剑光,又有好几名大汉背心中剑。
东街,小巷,有绿衣女侠,在翩翩起舞。
这是死亡之舞!
那声声的惨叫是她的音乐,那溅开的鲜血是她的烛光,那飞洒的剑光是她的舞步,那消逝的生命是送给她的掌声!
她在起舞,舞一曲优美而又华丽的死亡之舞。她在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如天外飞仙,飘然来,悠然去!
这绝色的女人,用她绝世的剑法,将死亡,化成了一种优雅的艺术!
鲜血,不断地在流淌!
小道士跪在地上,跪在满地的鲜血上。他的眼前,是两具死在一起的尸体,那眼睛还在瞪着他。他不管、不顾,只是吐,撕心裂肺的吐。可再吐得死去活来,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许若雪,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这恶婆娘,真的,凶的吓死个人,可也美的,吓死个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血街
当舞曲告终时,长街上,已是遍地尸体。
敢冲上来的,全部死了。剩下的,是十来个全身发抖,在不断后退的青狼帮众。
这帮恶狼,在得意时,亮开了獠牙,长嚎着扑上簌簌发抖的猎物,疯狂地嘶咬着。而在此刻,他们也成了簌簌发抖的猎物,无助地等待着,那抹剑光的光临!
有几人受不了了,大叫着,四散奔逃。
许若雪身子一动,脚下连踢,“铮铮铮”五声中,五柄长剑飞上空中。同时她手中剑光一闪,在每柄长剑上分别一点。瞬间,那五柄长剑化成利箭,呼啸着刺去。
“扑哧”五声,五具尸体滚落在地!
上前杀,是死!向后逃,也是死!剩下的几人终于崩溃了,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许若雪依旧绿衣飘飘,持剑缓缓而行。
“女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女侠饶我一命。我必定退出青狼帮,离这远远的,从此洗心革命,重新做人。”
他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地哀求着,当看到一双绣花鞋踩在他面前时,他哭得更厉害了,哭得直欲催人泪下。
可剑光一闪,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许若雪淡淡地说:“你太吵了,我不喜欢。”
跪在地上的几人,齐齐地捂住了嘴。
许若雪再缓缓而行,来到第二人面前。那人不敢吭声,用无比恳切、无比哀切地目光看着她。
许若雪淡淡地说:“你太犟了,都不求饶,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第三人又哭了,他哭着说:“女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许若雪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吗?你太傻了,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许若雪继续缓缓而行。
她来到第四人面前,问:“知道为什么要杀你们吗?”
那人拼命点头。
“你知道的太多,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她来到第五人面前,问:“我长得漂亮吗?”
那人拼命点头。
“你敢偷看我,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她来到第六个人面前,那人不等她问,就捂着眼,拼命地摇头。
“你眼睛瞎了,我明明很漂亮的。”
剑光又一闪。
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看,惨笑着说:“原来你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们,好,好。”
惨笑声中,这两个捡起地上的大刀,狠狠地砍在对方的脖子上,一起倒地。
许若雪继续缓缓前行。
“只剩下你了。”看着头狼,她淡淡地说。
头狼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可他的语气,竟能保持着几分淡定:“他们明明都已经求饶了,你为什么还要杀光他们,不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这就是江湖侠客所谓的风范吗?”
许若雪淡淡地说:“一句重新做人,就能洗清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吗?恶人得不到惩罚,这天底下作恶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求饶要有用的话,被你们侮辱过、虐杀过人谁没有求过饶,你们有没有放过他们?”
那头狼沉默了下,苦涩地说道:“不错,我们的确没放过他们,我们的确也该死。女侠,我知道自己远不是你的对手,我不会反抗,你要杀便杀。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哦,问我是谁吗?”
“那不重要。就算是变成了恶鬼,我也不敢找你报仇。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杀光青狼帮上上下下?要是替天行道,你不会下手这般狠。我们一向只在太谷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混,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得罪你?”
许若雪沉默了一下:“昨天上午,祭天山外西侧小路旁,有人趁我不注意偷了我一个包裹,里面是些上等的法器。”
头狼叫道:“猴三儿,定是那王八蛋。那家伙在密林中行走时,可以不发出半点声音,定能瞒过女侠的耳目。”
说完他惨笑道:“猴三儿不过是个小混混,我青狼帮还看不上他。呵呵,可笑啊实在可笑!只要你说明来意,再亮一手剑术,我自会将猴三儿的事一一告知。我犯得着为了一个帮外小混混,得罪你这种绝世剑客?”
许若雪淡淡说道:“我只是想杀人,而你们青狼帮最该杀,仅此而已。”
头狼闭上眼:“说得极是!谁都知道,坏事做尽了自然会有报应。可在得意时,谁会想着以后的报应。这就是我等的报应,谁都逃不掉。
“猴三儿家在西街第十间,门口有棵槐树的就是。麻烦女侠费点力,一点一点地切碎他。我们青狼帮三十二人竟毁在他手上,我心里大恨。话已至此,女侠动手吧。”
许若雪没动:“你们青狼帮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手上总有些积蓄。告诉我,我赏你一个痛快。”
头狼睁开眼,眼里满是讥诮:“我都要死了,干嘛让你这么得意?你若想折磨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看我会不会哼一声。”
“我是女人,江湖上的那些逼供手段,太过血腥,并不适合我。所以我们刑堂的长老只教了我一招,保证使来能让人生不如死,却又见不到半点血腥。那一招名叫,分筋错骨手。”
分筋错骨手!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原来还算淡定的头狼脸色大变:“黄金两百两,在我床下左起第三块青砖下。”
许若雪在他身上一点,头狼就软倒在大师椅上,然后她闪身离开。
不一会儿,许若雪回来,手里多了个包裹。
在头狼身上再点了几下,解了他穴道后,许若雪转身离开。
小道士刚好也吐完了,挣扎着起身,牵了两匹马,默默跟在她身后。
眼看就要出了东街,小道士忍不住想问,为什么留下首恶不诛?话还没出口,就听身后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头狼心口上插着柄长剑,已死得不能再死。
许若雪解释道:“青狼帮在太谷县为非作歹多年,早就惹得天怒人怨。他手下的帮众全部死光,武功又被我废了。若是还想苟活着,只怕到时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他这一死是痛快了。只是他死后,有些人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恐怕会发泄到他妻儿身上。”
“我原本以为他勉强算是条汉子,结果也是孬种一个。”
小道士欲言又止,许若雪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他妻儿不一定就无辜。你要知道,这天底下不平之事太多,若样样都要管的话,就算化身万千也不够。我已经累了,不想再横生枝节。”
小道士点了点头。
猴三儿的家很好找,小道士一脚踢开那木门,就听屋内传来一阵女子尖叫声。
进去一看,一个精瘦精瘦的少年正在穿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待一看到许若雪,那少年就是一怔,然后直接跪下:“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女侠,请女侠饶小的一命。”
“包裹在哪?”
“在这,”猴三儿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包裹:“全在这,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东西一样都没少。”
看着许若雪抽出血海剑,猴三儿大叫:“东西都给你了啊,求女侠放过小的。小的是青狼帮帮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