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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府离青城县并没多远,快马的话,小半日即到。步行的话,一天也可。一行人上午天刚亮时动的身,晚上天刚黑时便到了。
一路无聊,小道士被缠不过,只得满足下众人那强烈的好奇心,大讲特讲了一番,他和许若雪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自然在讲的时候,会主动省略掉那些丑事、糗事,很是鲜明地突出了,自己的英明神武、光正伟大!
世间之人对鬼神之事,莫不深感敬畏。更别说,现在堂堂青城剑派的许大掌门,剑术通玄的天下第三剑,被恶鬼逼龟缩在金罡阵里,不敢动弹。在这个时候,再听小道士讲他如何大灭阴鬼,大战阴神,众人听的那叫一个惊险刺激、心惊肉跳。
小道士口才实在了得,一路走下去,一路讲下去之后,众弟子无不对这个他们轻松一剑,便可刺死的年轻道士,敬若神明!
到得青城县,见小道士实在体力不支,众弟子便纷纷告辞,只留下剑三陪同。
客栈里。
这客栈本就是青城剑派的产业,掌柜的自然不敢怠慢,安排了最好的房间,还有专人服侍。
洗去了一身的疲倦后,小道士和剑三在大堂里闲坐,一人喝酒,一人品茶。
小道士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怎么就那么巧,好死不死地在那个时候出现,搞得自己骑虎难下。
剑三答道:“方圆数百里内,我们青城剑派的消息自然灵通。知道有人要对我们不利后,在各处都安排了人手。沧州府那边正是由我们六人负责。你和大姐大一进城我就知道了,只是见你俩神态举止很是亲密,大伙儿不敢去打扰,怕惹得大姐大生气。”
“大姐大不知道我们就在附近,遇袭后直接就往城外跑,等大伙儿反应过来时已见不到人。直到后半夜时我们才在树林那找到你俩,见你俩睡觉的姿势,嗯,比较香艳,就没人敢瞎嚷嚷,怕被大姐大直接杀人灭口。等到天亮时,却看到了那出好戏。呵呵。”
看剑三笑得**,小道士只觉脸上发红,讪笑着岔开这话题。
两人正闲聊时,见到一个苦哈哈的汉子走了进来,低声下气地向那掌柜的说着什么。
掌柜的怒道:“我说刘大郎,你都告了五天假了,现在还要再告三天。你当自己是来这的客官,想走就起,想留就留。”
那刘大郎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低声哀求。
小道士一看,眉头就是一皱,起身走了过去。
他并非天生阴阳眼,未开法眼前,也看不清鬼魂。但他修习道术多年,更是在九阴山上与鬼久打交道,这有没有问题,他是一看便知。
那刘大郎浑身有阴气环绕,眉心处更有淡淡黑气,显见得,他身边有亲近的人中了阴邪。
掌柜的见他过来,连忙点头哈腰:“贵人有何贵干,吩咐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
小道士向他点了点头,问那刘大郎:“你家是不是有人忽然重病,或者得了疯颠?”
刘大郎浑身剧震,慌乱地摇摆着双手:“没,没有,我家安好,都好。”
自那日承蒙师叔指点后,小道士已不再是那个不通人情的傻道士,当下转身就走:“你既然不说,那就随你。再拖得几日,你的家人会一一死去,到时你自己也活不了。”
刘大郎大恐,抢前几步,当头跪下,一个劲地猛磕头:“高人救我,救我全家啊!”
“你起来,等我一下。”
小道士自回了房,换回法衣,拿上法器。再下楼时,刘大郎一见便拜:“小的眼瞎了,不知是仙长驾到。求仙长开恩,救我全家。”
“你带路吧。”
刘大郎当先领路,剑三和一群看热闹的跟在后面。一群人行到刘家附近,都畏缩着不敢上前,但又好奇地不肯离去。
刘家漆黑一片,刘大郎叫道:“怪了,怪事。我离开前,明明有点着灯的。”
他大叫道:“婆娘,二丫。”
屋里没人应声。这座小屋,阴沉、死寂的如坟墓。
小道士算了算,叹道:“此刻是阴日阴时,怪不得这恶鬼如此猖狂。刘大郎,你祖先保佑,及时离开了。不然的话,今晚上你全家真会死绝。”
本就怕得要命的刘大郎一听这各方面,更是直接软瘫在地,上下牙齿撞得“得得”大响,吓得围观的群众又后退了几步。
剑三叫道:“大姑爷,要不要我安排些祭品,好布下神坛。”
小道士摇头说道:“区区恶鬼,不用那么麻烦。今天我走了一天路,实在是累了,早些完事早些回去睡觉。”
说着,他甩出八张桃木符,并四张慑鬼符,绕着刘家,布下了两个简单的六合阵。然后开了法眼,独自一人推门进去。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鬼珠
屋内,一团漆黑。
黑暗中,小道士分明看到,卧室那有一团浓郁的阴气,附身在一个人的身上。感知到他进来,那阴气蠢蠢欲动,似欲扑来,又本能地畏惧。
小道士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起,点燃了桌上的油灯。顿时一豆灯火,点出了一屋子的光晕。
鬼魂厌光。那恶鬼大怒扑来,小道士铜钱剑一劈,正中恶鬼身体。滋滋声中,恶鬼发出一声鬼号,穿墙而逃。
小道士不急不忙,缓缓出了刘家,果见那恶鬼正到处乱窜,每每要逃出时,便被六合阵所阻。
见到小道士,那恶鬼怒极,一声鬼号,刮起一阵阴风。
那声鬼号传去,人群中便有小孩放声大哭。那阵阴风刮起,离得近的人便看到,暗淡的月光下,无风的月夜里,有树叶、灰尘忽地离地而起,扑向小道士。
小道士手往腰间一抹,飞出一张驱鬼符。符如利箭般飞去,正中恶鬼身体时,忽地“篷”的一声爆出一团大火。然后又是第二张驱鬼符,再是第三张。
三团大火,明明地烧出一个人的形状。那人形的“火人”明显地挣扎了几下,被烧得不见。
于是,火,没了;风,停了;叶,落了。
一片寂静后,那人群轰的一下,哭着喊着四散奔逃。坐在地上的刘大郎嘴里叫着“妈呀”“妈呀”,屁滚尿流地往外爬。
小道士哭笑不得,朗声叫道:“别跑了,不用怕,恶鬼已经被灭了。”
人群迟疑着,慢慢收拢,围了上来。
叫过刘大郎,再加上剑三,三人进了刘家。
刘大郎先去看他床上的婆娘。恶鬼离身后,他婆娘已醒了,只是神情一时恍惚,认不得人。再去看他女儿,还是昏迷不醒。
刘大郎迟疑地问道:“仙长,这鬼不是除了吗,我女儿怎么还没醒?”
小道士苦笑:“鬼是已经除了,但你婆娘和你女儿被这鬼附身多日,亏损了太多的阳气。要不是那鬼太过贪心,先后附着在两人身上,怕是你女儿早两日前就没了。哎,这灭鬼容易,善后麻烦啊!”
说完,小道士强打精神,手施杨柳诀,脚踩净坛罡,口念净天地神咒。在一番施为后,取出镇宅符一张,贴于正堂神龛上。
这一通忙下来,小道士已是疲惫欲死。好在效果明显,那婆娘神智已然回复,那女儿也已醒了,双双挣扎着过来磕头。
小道士连忙避开。他正色说道:“刘大郎,这恶鬼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你家。现在没有别人,你可以说了。”
刘大郎迟疑着不肯说。
小道士再劝道:“所谓有因必有果。这因不去,那鬼自然还会再来。你婆娘和你女儿的身体已经大亏,再有下一次,谁都救不了了。”
刘大郎还在犹豫,他婆娘冲上去指着他大骂:“你个贪财鬼!我说了,那古坟里面的东西不要拿。你偏偏不听,惹出这等祸事。你再留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放,是不是要害死我们娘俩,好让你再娶个婆娘?”
刘大郎急道:“哪能哪能。”
然后他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六天前,我小女去山上玩,不小心陷进一个小洞里。我把她挖出来后,发现这洞明显是人工开出来的。我一时好奇顺着挖了过去,找到了一座古坟。”
“在古坟里,我发现了好些金银财宝、首饰佩饰。也怪我贪心,明明知道死人的东西不该拿,还是拿了回来。结果,哎,就成了这样。”
说完,刘大郎从里屋拿出一包金银,果见锈蚀斑斑,明显年代久远。
“全在这。”刘大郎望着这包金银,眼里满是不舍。
小道士用法眼一看,见这些金银首饰样样阴气逼人,已成鬼物,明显得是被不只一个的鬼经常把玩。他心中奇怪,人死后身体生机全无,阳气尽去,灵魂化成鬼。正常来说,鬼在几日后自会进入冥府。偶有滞留不去的,会有鬼差前来锁拿。留在这阳世间的鬼,其实少之又少。其中的绝大部分,还是些孤魂野鬼。别说伤人了,连靠近生人都不能。再看刚刚现身的恶鬼,未曾修习过鬼术,并无鬼通,只是呆的年代实在久了,吸收的阴气一多,才能附身伤人。
这就怪了,一座古坟中,诞生出一个那样的恶鬼已是稀罕,诞生出好几个的鬼,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必有其原因。
有了这怀疑,小道士用法眼在屋内各处转了一圈,然后指着厨房的一角说道:“刘大郎,你这人好不贪心,都到这帮地步了,还不知悔改。你这藏得是什么?”
刘大郎汗如雨下,颤抖着扒开那土层,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珠子,小如鸽卵。
在油灯下,那珠子发出乳白色的光芒,极是迷人。
小道士叹道:“这玉看似是和田美玉,外层乳白,极有灵性,看上去价值极是不菲。但这玉叫鬼玉,这珠叫鬼珠。”
拈起那鬼珠,凑近油灯:“仔细看下,和田白玉是通体莹白。而这玉在最里面处有一团黑,一团漆黑,很是明显,一看就知。”
刘大郎急急问道:“那这玉还值不值钱?”
小道士嗤笑一声:“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这鬼珠的作用,就是养鬼。对鬼来说,它是无价之宝。对人来说,呵,它就是催命符。你若是带着它在外面转上几天,鬼珠里必定会多上几只鬼。再多转上几天,必然会有恶鬼来要你的命,夺这珠。”
刘大郎吓得大叫,又瘫在地上。
“明天正午时分,你把所有的财物都放回原位,再带上小三牲,香烛、黄纸等敬下鬼神。那古坟里的鬼绝对不只一个,你若再贪心这些财物,我不会再救你。”
那婆娘叫道:“仙长放心,他若不去,我拿把柴刀劈死他。”
想了想,小道士说道:“这鬼珠还是我拿去吧!这物天下罕见没几人认识,要是再被人从坟中带出来,只怕会惹出大麻烦。”
这边事已了,小道士出了门。那刘大郎跟在身后,欲言又止。他婆娘看不下去了,使力推开刘大郎,上前骂道:“你个贪财鬼,只肯进不肯出的混蛋。仙长救了我一家三口的命,你一句话都没有。生怕一张嘴就要出钱,一出钱就要了你的老命。”
说着她看向小道士:“我们贫苦人家,也拿不出多少钱。家里凑一下,邻里借一点,二十几两银子还勉强凑得齐。请问仙长住哪儿?麻烦说下,明天我送过去。”
一听二十几两银子,刘大郎就是一声惨叫,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