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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房中没人,小道士刚钻出一个头,就听到脚步声响,却是笑西施回来了。
小道士只能乖乖地,缩回了头。
这般耽搁下来,已到午饭时分。
绣床上,笑西施依偎在许若雪怀中,柔声道:“这是沪州李家的金线果脯,可好吃了,奴家喜欢的很。这次来嘉州,就带了三小盒,这却是最后一盒了。郎君,张嘴,啊!”
许若雪美滋滋地吃完:“嗯,是大好,只是吃完后,却是有些渴了。”
笑西施嗔道:“坏郎君!”
便自己端了酒杯,一口饮下,再嘴对嘴地,喂许若雪喝下。
这两人,便在那浓情蜜意着,一顿饭就似永远也吃不完。却苦了,床底下的小道士。
昨晚盘肠大战,一战就是一宿。之后,他是滴水未喝,滴米未进。到得此刻,饿得岂止是,前胸贴后背?那是,腹中绞痛、头昏眼花,便连呼吸,都有气无力。
当这时,再一闻到,那香甜的果脯味,诱人的鸡腿香,这哪能忍得住?
小道士正在考虑,要不要爬出去,抢点东西先吃了再说。却不提防,他的肚子“咕噜”一响。
这一声,惊到了笑西施,她讶道:“咦,好像床下有人。”
这一声,也惊到了许若雪。她只以为小道士早已离去,却哪知,竟还躲在这床下。哎,饿了这么久,万幸还活着。
看笑西施探身就要往床下看去,许若雪连忙苦笑道:“娘子,却是我肚子饿得狠了。”
她邪邪地一笑:“娘子也不想想,昨晚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喂饱了娘子。娘子是饱了,我这肚子,可就真饿了。”
笑西施一听大羞,一阵娇嗔不依后,这往床底下看看的事,自然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两人在那打情骂俏,小道士却气得咬牙切齿。许若雪也真是的,明知自己的夫君饿得狠了,也不想想办法。正心中大骂时,却见一只鸡腿从床上滚落,再被许若雪的脚轻轻一踢,正正掉在他嘴边。
小道士拾起一看,见鸡腿上沾满了灰尘,心中更怒:“哼,我又不是叫花子,岂能受这等吃食?”
心中还在发狠,鼻中却闻到一股浓香。身不由己地,小道士一口便咬去,连灰尘都不曾拭去,就一口咬了半个。
他不敢出声,小心地吃完。然后再挪了个位置,让自己的嘴正正地对准许若雪的脚。眼巴巴地盼望着,另一支鸡腿横空飞来。
哎,一点肉食哪里够?这不吃还好,吃了便觉肚子更饿了。
这,便是偷香窃玉的下场啊!
登徒子,果真做不得。
……
得许若雪相助,小道士最后终逃之夭夭。
回到客栈,大吃了一顿后,小道士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许若雪正躺在他身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看着她,小道士心中滋味复杂难明。实在不知,是该夸她体贴夫君,是当世妻子之楷模;还是该骂她,胆大妄为,丢尽了天下女子的脸。
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小道士只能长叹一声,问:“那笑西施,你打算如何安置?”
正文 257 送夫君一个美妾
许若雪笑嘻嘻地说:“自然是,纳她为妾!”
小道士大惊,失声叫道:“真要纳她为妾?”
许若雪眉头一皱,语气便有些不好:“怎么?吃都吃干净了,提起裤子就想走人?”
小道士讷讷地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事你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
许若雪奇道:“我为何要瞒一世?”然后她明白过来,笑道:“你以为是我要纳她为妾?傻瓜,自然是我为她赎身,你纳她为妾。”
“啊!”小道士更惊,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问:“是我?”
许若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哼,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笑西施虽然命运不济,沦落青楼。但其情其性、其貌其艺都是天下少有。如此佳人给你作妾,怎么,你还敢不满意?”
满意,再满意不过。那等女子,看着便能勾人魂,用着那更是销人魂。是男人,岂能不满意?
想着前日夜里,笑西施在床上的万般风情,小道士一时口干舌躁。可当这番迷醉消退时,他忽然觉得不妥。
许若雪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口水都似要流出来了,心中自有几分酸气和几分怨气。却不料,认真想了片刻后,小道士却正色说道:“我不想纳她。”
“什么?”许若雪失声惊叫,这一惊,真真非同小可,她只感匪夷所思。
如此佳人,便连穿上了男装的自己,也为之心动。可自己的夫君却说“不想纳她”。我去,他还是男人不?
小道士已想得明白,他说道:“我不想纳她,是因为我虽然迷恋她,却并不爱她。笑西施会爱现在的你,却绝不可能爱现在的我。”
“既然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那我纳她为妾做什么?”
许若雪呆呆地看着他,惊讶的连“夫君”都叫了出来:“夫君,你不会以为,这天下的男男女女,彼此之间心中有爱,才能在一起。彼此之间心中若没爱,便不应在一起?”
小道士摇了摇头:“我管不得别人,但得管好自己。若是彼此无爱却强求在一起,我心中会不自在。我做事但求本心,这等不自在的事,却是不肯做的。”
许若雪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忽然莞尔一笑:“我的夫君真是天下仅有的奇男子!”
小道士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我的心很小,装了你和柔儿两个便够了。”
“嗯!”许若雪乖乖点头,依偎在他怀中。
两人一时柔情蜜意。
只是,一个天生豪气的男子却偏偏小鸟依人,一个看着便小鸟依人的女人,却偏偏搂着那豪气的男人。这情形若落在外人眼里,定是吓得死人,也笑得死人。
第二天,有人来访,却是李若海。
李若海一进门便大笑:“啧啧,李郎君的威风,实在是让某羡煞啊!”
“哦,此话怎讲?”
李若海给了她一个“男人,你懂得”的微笑,压低了声音说道:“某昨日有偷偷问过侍女。侍女说,李郎君床上好生生猛,竟将好好地一间雅室,折腾的,嗯,实在不可描述。年轻人果真是年轻人,我们这些老男人,那是只有羡慕的份。”
这话题,好生生猛,许若雪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却见李若海一拱手,正色说道:“某等奉朝廷诏令,南下前来缉拿贼人。”
“某那同伴向来最是多疑,这些天里对李少侠多有打扰之处,实在是冒昧。他已知错,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前来道歉。某就厚着这张老脸,为我们控鹤司,向李少侠说声对不起。有得罪之处,还请李少侠海涵!”
许若雪笑道:“我们江湖中人,行事不拘小节。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李若海笑道:“李少侠大人有海量,实是我辈楷模。那两贼人据说有在重庆现身,某等现在便即赶去。李少侠,你我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看李若海走远,小道士叹道:“这次危机,终于过了!”
“那是,”许若雪一扬头,骄傲地说道:“要如何向别人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世上最好的方法便是,勾搭上一个女人,然后在床上彻底征服她!”
“哎,这般香艳地度过这次危机,我许若雪怎么那么聪明!”
休息了一日后,许若雪便带着小道士,再去醉薇楼。
不过一夜之间,江湖侠少李不欢要为川蜀第一花魁娘子赎身的消息,已不胫而走。无数的男人,尽皆惋惜悲痛。
许若雪走在路上,便收到了无数敌意的目光。好在她“剑术无双”的美名也人尽皆知,这才得以,施施然地到达醉薇楼。
笑西施再不登台献艺,这醉薇楼的生意自冷清了许多。那老鸨大是恼火,看到二人,直接给了一个后脑勺。
许若雪不以为意,上了小楼。笑西施正等着。
不过一日多没见,对这女子来说,已是如隔三秋。见到许若雪后,那叫一个欣喜,便是一个乳燕投怀,再抬起头时,已是泪水涟涟,直呼“郎君真真忍心,真真狠心”。
痴缠了一阵后,笑西施这才放过许若雪,上前对小道士见礼。
既然决意嫁进“李”家,笑西施便再怎么心高气傲,也不得不对小道士这位大“夫人”笑脸相迎。言语神情中,诸多讨好之意。小道士心中好笑,强自忍住。
只是,待许若雪如厕时,笑西施却收起了笑脸,叹道:“哎,奴家自认心比天高,却无奈命比纸簿。自小便被卖入青楼,从此任怎么挣扎,也再无能为力。”
“即入了这污浊之地,一生悲剧就已注定。依奴家的才貌,若是肯嫁给一农人,自然可得正妻之位。可奴家习惯了富贵,这样岂会甘心?可若是嫁给上好的良人,便如此时一般,只能屈身为妾。哎,如之奈何?”
这女人不简单啊,还没进门,就开始挑战正妻的权威。小道士心中大感有趣,便问:“你心有不愿吗?”
笑西施正色说道:“嫁给李郎这等良人,是奴家的三生荣幸,奴家自然千肯万肯。但若说为妾,奴家虽然认命,这心里,却终有几分不情愿!”
说着,她一挺胸,道:“奴家资容绝佳。”
小道士笑道:“我却也不逊色。”
笑西施认真看了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奴家雅擅古筝,师从赵子良赵大师。”
“我精通洞箫。”
笑西施再点头。
“奴家善于书法,一手赵体楷,冠绝沪州!”
“我擅长吹箫。”
这个你说过了啊,笑西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似明白了过来,羞涩一笑。
“奴家也精填词,有三首佳作,可称传世。”
“我擅长吹箫。”
啊,笑西施纳闷了,疑惑道:“第一次,你吹得是洞箫,算数。第二次,你品得是,嗯,*,这个,也勉强算数。这第三次,却不知吹得又是什么箫?”
小道士尴尬了:“这个,我,我只会吹洞箫。”
其实我最厉害的,却是捉鬼,这个不好说。再一个厉害的,嗯,你已经体验过了,这个更不好说。
笑西施看着他,“噗嗤”一笑。这一笑,小道士的脸便有点红。
见小道士羞涩了,笑西施却不笑了。她定定地看着小道士,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一时意兴阑珊。
小道士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笑西施叹道:“其实,夫人只需说,我出身清白,以贞节侍奉夫君。而你出身青楼,已是残花败柳。夫人这句一说,便是奴家资容绝世,才艺无双,也再无话可说。”
听她自怜,小道士却说道:“我便不这么想。身陷泥垢之中,这不是你的错。既然你没错,又何必以此来苛责?我看人,向来只看本心。你本性高洁,那便高洁。别的,无足道哉。”
笑西施愣愣地看着他,眼中忽然有泪。她哽咽道:“夫人真,真如此想?”
“当真!”小道士正色说道。
笑西施愣愣地看着他,她识人无数,自然清楚,小道士语出至诚。正因如此,她才倍感震撼。
于她而言,这世上,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