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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猪头,你懂个屁啊!”朱小娘子哭喊道:“那血,是我的大腿被你夫人的指甲给划伤了。我,我只是被她给,给脱了裤子打屁屁!”
“脱了裤子打屁屁”这几个字一说,朱小娘子脸红得已似要滴出血,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往下滚,滚个不停。
小道士大愕、大惊,然后,大笑!
他大笑,疯狂地笑,笑得坐到了地上,还在拍着地面笑。
朱小娘子将头藏在了被子里,大哭,疯狂地大哭。
笑够了,小道士强忍着笑意,劝道:“说到底,也只是打了几下小屁屁。我夫人比你大了两岁,你就当是,姐姐教训了下妹妹。”
朱小娘子探出头,气呼呼地说道:“姑奶奶我才没有这样的姐姐。哼,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血海飘香许若雪,竟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亏得我以前还好生崇拜她。”
小道士笑道:“小娘了,我夫人很好的。只要不惹恼她,她还是很温柔、很善良、很讲道理的。”
朱小娘子怒道:“讲道理?她说她要打五十下,若是不想被活活打死,每少一巴掌,便得收我银子五十两。这个道理讲得,呵呵,果然是好!”
小道士一愣,脸上便有些发红。他讪讪一笑:“我说得是,‘只要不惹恼她’。可我夫人的性子就那样,你若是惹恼了她,便是天蹋下来,她也先一剑劈过去再说。至于道理什么的,呵呵,自然是暂时顾不得了。”
“所以,你不要惹她便是了。”
“你!”朱小娘子气结,然后她颓然躺到了床上:“姑奶奶我算是明白了,今儿个遇到了一生中的克星!”
“我自恃剑法了得,可她剑术通神。比剑,我还真坚持不了几个回合。”
“我身法高明,可她速度更快。短时间内我腾挪得了,时间一长,定会落入她的掌心。”
“我虽然偶尔会强词夺理,可多少定会讲些道理。可她一发起火来,却是完全不讲道理。”
“哎,这样算来,我被她吃得死死的。罢了罢了,姑奶奶我也不想报仇了,赶紧离开这伤心之地。”
看着朱小娘子仰天长叹,无语问苍天的模样,小道士心中的笑意,那是如狂潮般再度汹涌而来。
强行忍住,小道士匆匆地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便匆匆逃去。出了门,他再憋不住,放声大笑。
在豪宅里找了一圈,小道士没见到许若雪。正纳闷时,却见到一丫环过来,正是许若雪的贴身侍女小绿。
小绿恭敬行礼:“姑爷,我家娘子请姑爷到外面闲逛下,约半个时辰后再回来。到时,我家娘子自会给姑爷一个惊喜。”
小道士一想,明白了许若雪想做什么。他心里立时充满了期待,喜滋滋地出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小道士回来。
此时天已黑,豪宅里却是处处张灯结彩,大放光明。
推门进去后,更见大红灯笼处处挂。也不知许若雪调动了青城剑派多少人,才在这短短时间里,布置的这般美轮美奂。
小道士沿着灯海,向新房走去。四周很静,恍若空无一人。可小道士知道,在那儿,定有一个绝色的美人,在等着她的夫君。
小道士推开门。
入眼处,一片喜庆,布置得极美。
但最美的,自是那,端坐在新床上的美人。
拿起桌上的玉如意,小道士挑起了红盖头。入眼处,是一张绝色的脸。
这脸,化上了精致的妆容,于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夫人!”小道士深情地唤道。
“夫君!”许若雪依偎在小道士怀中,痴痴地应道。
两人心心相印,一切尽在不言中。
先同牢合卺,然后再,同床合欢。
所谓“久别胜小婚”,更何况这次一别,几成生离死别,所以这次云雨,自然极尽欢愉!
一夜缠绵后,待起来时,天已大亮。
小道士看着熟睡中的许若雪,禁不住心中的爱意,轻轻地吻了几下。却不小心,将佳人给吻醒了。
许若雪倚在夫君怀中,看着床边燃尽的红烛,说道:“若雪觉得,就像回到了拜堂成亲的那日。”
小道士笑道:“是啊!还是夫人聪明,想出了这个好主意,为你我二人,补了场洞房花烛夜。”
许若雪叹道:“不过是为了弥补下遗憾。哎,若是当日我不任性,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诸多事。你我厮守在青城,怕是孩子都有了。”
小道士伸出食指,压住了许若雪的唇:“过去的事,还说它做什么?想那时我和你相识不过半月,彼此本就了解不深。若没有经历过后面的种种风波,又怎能像现在这般,相处得宜,如水*融?”
许若雪笑道:“夫君说得极是。”
再缠绵了一会,两人便起床。着好衣后,许若雪似想到了什么,往鸳鸯绣花枕下一摸,却摸出条白巾。
将白巾铺在床上,许若雪想了一下,伸出青葱玉指,狠心一口咬破,挤出几滴血,滴在了那白布上。
小道士见了大是惊奇,问:“夫人在做什么?”
万万料不到,许若雪正色答道:“我记得,刘姐姐曾仔细叮嘱过,女子洞房花烛夜,最最紧要的便是,白巾上必得染上血。否则便是大不吉、大不利,必会夫家所唾弃。”
“所以我就为白巾染上血啊!”
小道士大笑,凑过头去,将其中的原由细细解说一下。许若雪脸大红,和小道士相视大笑!
用过早点,两人携手去后花园。才走了几步,前面一瘸一拐地行来一人,恶狠狠地瞪着他俩。却是,朱小娘子。
两人这才想起,自己家中还有客人在。小道士便问:“小娘子,可用过早点没,我叫人给你送上。”
朱小娘子瞪着双大大的眼,嘟着张小小的嘴,气呼呼地说道:“不用了,早气饱了。”
许若雪此时气已消,也有些后悔,昨日自己气极之下,做得却是有些过了。但她向来好强,自是不肯道歉。
朱小娘子便死死地跟着她,也不说话,就是狠狠地盯着她。许若雪无奈,干脆一晃身,径自离去。
注意到许若雪跃上围墙时,身子一晃,差点摔下地来,朱小娘子眼睛大亮,她伸出青葱似的手,捅了捅小道士,问:“丑道士,我看你夫人身上大有不适,是不是你昨晚帮我报了仇,也打了她的屁屁。”
小道士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后,强忍着笑意,点头正色说道:“正是,昨晚我也脱了她的裤子,‘啪啪啪’地很大声、很用力,打了她整整一宿!”
“那她屁股红了没、肿了没?”朱小娘子大喜。
小道士猛点头:“红了,大红了。也有一处肿了。”
“好!”朱小娘子拍手赞道:“丑道士,多谢你帮姑奶奶我报仇雪恨。辛苦你了。”
小道士立马表功:“是辛苦。我现在腰都是酸的,腿都是软的。但你是我朋友,为你报仇雪恨,再是辛苦,我也愿意!”
“嗯!”朱小娘子狠狠点头:“丑道士,你真够义气。你这朋友,姑奶奶我交定了。”
说完,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这气消了些,肚子就饿了。姑奶奶我去找吃的了。”
看朱小娘子一瘸一拐地走远了,小道士再忍不住,趴在石桌上,放声大笑,笑得肚子生疼!
许是瞪眼瞪得累了,下午,朱小娘子告辞离去。
小道士随意挽留了几下,便带朱小娘子去马廊那,去牵她的小红。
进了马廊,走在前面的朱小娘子忽然停住,奇怪地问:“咦,那匹大黑马在对我家的小红做什么?”
小道士抬头一看,头便是一晕。
我去啊,大黑正趴在小红的背上,在那一耸一耸地,挺动得欢快。
朱小娘子看不懂,她饶有兴趣地凑前了几步。待真看清后,她身子猛地一僵。然后她歪着脑袋细想了下,忽地满脸通红。
她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扭头就跑。跑得还那么快,即不瘸也不拐。
跑到马廊外,她猛地停住,抽出鸳鸯剑,转身,一脸的杀气。
正放肆大笑的小道士吓了一跳,双手乱摇:“使不得,使不得,大黑可是我夫人从小养到大的宝贝。你若真一剑将它杀了,那我夫人必定会一剑将小红也给杀了,还定会再脱下你的裤子打屁屁。”
朱小娘子吓得站住,犹豫了下后,一把丢开手中的鸳鸯剑。她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双手抱胸,放声大哭:
“爹爹啊,你的宝贝女儿被那恶女人给欺负死了,就连你宝贝女儿的宝贝小红,也被那恶女人的恶小黑给欺负死了!”
“爹爹啊,救救我啊!”
正文 291 你可以叫我朱雀儿
看着朱小娘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小道士不觉得好笑了。
他怜惜起这小娘子来。哎,自遇到自家婆娘后,她的境遇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也忒惨了些!
于是小道士便陪在朱小娘子身边,柔声安慰她。
见有人安慰,朱小娘子哭得更大声,逼得小道士,答应了她无数的条件。
小道士只哄得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挨到了,大黑发出了一声畅快至极的马嘶声,小道士这才急急脱身。
不离开不行了,不然怕是自己的三生三世都给许下了。
不顾小黑和小红这小两口的“事后温存”,小道士狠下心肠将依依不舍的小红牵走,交到朱小娘子手上。
朱小娘子翻身上马,看着小道士,“噗嗤”一笑:“丑道士,你刚许了我多少银两?”
小道士长叹:“怕是有好几万两吧,哎,这辈子是别想还清了。”
“呵,你刚又答应了我多少件事?”
“怕是有好几十件吧,哎,这辈子是别想做完了。”
朱小娘子小手一挥,头一昂,说:“你刚刚许的,全部都不算数。哼,姑奶奶我平生最是以理服人,才不屑于用哭鼻子来要挟人。”
小道士大喜,一拱手,谢道:“小娘子果然最最讲理。”
朱小娘子嫣然一笑,一扬鞭,小红迈开大步。
小道士见了,心中忽然泛起了浓浓的不舍:哎,这小娘子虽然刁蛮任性,可相处久了却觉得她,非但不可恨,倒十分地可爱。
这天大地大的,这一别,却不知何时才能与她再见。怕再见时,她已嫁人生子!
正感叹间,朱小娘子忽然转身,朗声说道:“丑道士,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告诉你,我姓朱,名雀儿。以后你可以偷偷地叫我雀儿!”
小道士大笑,挥手叫道:“雀儿,一路顺风!”
朱雀儿也笑道:“丑道士,跟你相处,雀儿很是开心。还有告诉你夫人,雀儿不恨她,但以后不想再见到她。”
“张天一,你我后会有期!”
挥了挥手,朱雀儿策马扬鞭,马蹄声得得,迅速远去。
小道士含笑摇头,一转身,却惊呼出声。许若雪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小道士莫名地觉得心里发虚,他讪讪一笑:“夫人啊,我和她没什么的,道个别而已。”
许若雪冷笑:“是啊,没什么,不过就是知道了人家女子的闺名。雀儿雀儿,啧啧,叫得好亲热哦!”
小道士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