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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出手的,柳清妍自然是绝对主力,柔儿的摄心术,在关键时刻也帮了大忙。便是吴姐姐,也灭了一盏火把。
想到一片漆黑中,那绿衣飞舞、长发飘飘的绝色丽人,身形缥缈间如幻如仙,身姿真真极是绝美。但在这绝美之下,却有三条鬼索如闪电般飞舞,每一击必会带走一条人命,绝不落空。
哎,柳清妍杀人,便如许若雪般,美的死人,也吓得死人!哎,那几年的血腥,终究还是改变了曾经的无双才女。
杜春水问:“天香楼那,小神仙想要如何处置?”
小道士停下脚步,正色说道:“杜兄,你若真当我是朋友,就勿得再称我为小神仙。如从前般,叫一声天一道长即可。”
杜春水迟疑了一下,笑道:“好,天一道长。”
小道士这才答道:“当日共有三波刺杀。第一波夺命烛,他的上头在天香楼;第二波巫女,她的身份是天香楼的一个乐师。由此可见,天香楼必是杀满楼设在京城的一个点。”
杜春水大喜:“杀满楼从来都是单线联系。便是那神秘的楼主,也不知他手下到底有多少杀手,各分布在何处。若是将天香楼的这个点连根拔掉,呵呵,至少几年内,杀满楼在临安城,便是一只去了爪子、拨了牙齿的老虎,再构成不了多少威胁。”
小道士叹道:“这个道理,我自是明白。可天香楼,不好惹啊!”
杜春水默然。
两人再走了一段。
小道士忽停住脚步,看着夜空,说道:“天香楼不好惹,我张天一便好惹?既然不除去这柄悬在头上的剑,我连做梦都不得安宁,那不管这剑握在谁的手中,我也只能,斩断它!”
杜春水正色说道:“今晚若不是你出手,我死便死了,大仇能不能报,那还是二话。”
“我别无所长,唯有一身剑术。天一道长,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刀山火海,我白衣杜春水,也会为你闯一闯!”
看着他眼里的郑重,小道士一拱手,说道:“多谢!”
回到太清院,小道士先洗了一个澡,细细地洗去了,那其实便不存在的血腥味。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小道士提了坛酒,在后花园石亭中对月独酌。
鬼珠微微一震,柔儿等三女出来,默默地站在小道士身边。
一时,没人说话。
今晚的这场杀戮,终究很是惨烈。这几人绝非嗜杀之人,当从杀戮中醒来后,心境自然极是复杂。柔儿和吴姐姐更是脸色惨白,神情恍惚。
喝了一坛酒,借着醉意,小道士将酒坛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他一把抱过柔儿,说道:“今晚,我抱着你睡。”
柔儿羞涩地点头。
看向柳清妍和吴姐姐,小道士说道:“今晚,你们也别走。”
啊!三女大惊,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道士叹道:“我绝不会做什么。我只是想,大家呆在一起,心里总会舒心些。”
三女互看了一眼,竟齐齐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晚,小道士鼻中,尽是女儿香!
正文 374 枕边美人如梦
天明。
当睁开眼时,怀中伊人已不在。
昨晚的一切,于是更像一场梦。
应是梦吧。只有在梦中,这一张大床上,才会并排躺着自己,还有,三个绝色美人。
虽然搂入怀中的,只有小美人。可自己一睁开眼,便能看见两个大美人。自己一闭上眼,便似乎能闻到女儿身上的清香。自己一凝神,似乎便能感知到,不远处那两个温热而微微急促的呼吸。
软玉温香自然不过是小道士的想象,柳清妍和吴姐姐纵是再美,也只能远观,不可近触。可远观便够了,那种本就绝色的美因为朦胧所以会显得更美。美的只需看着,便能让每一个男人,心神俱醉!
初醒来的小道士还沉醉在这份宿醉中,于是心中免不了地荡起了一些绮念:若是能夜夜如昨夜般,那该多好!
若是,若是能对柳清妍和吴姐姐,也能如对柔儿那般,那就极好、好极!
这份绮念一起,小道士立时呼吸急促,便连身子也热起来。他不敢再呆在床上,急急起身,在室内踱了几圈。
当那份绮念沉淀下去时,小道士摇头苦笑:你在想什么啊!柳清妍是绝世才女,心心念着的,只有绝世才子。自己不过读了一些道藏,怎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吴姐姐更不是说了。她可是*啊!虽然她已身死,她夫君也已死,可她的儿子还在人世。并且,她所有的爱,已在前世消耗殆尽!
清醒过来的小道士摇了摇头,洗漱去了。
小道士出了门。赵司正自然在门口侯着。
一见小道士,赵司正立即深施一礼,抬起头时,他脸上已满是恭敬,和畏惧!
他敬畏地说道:“仙长的神威,某服矣!”
哦?小道士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昨晚城隍庙的那场杀戮,自然逃不过控鹤司的眼睛。
沉吟了一下,小道士说道:“即是决战,生死自负,过后恩怨俱消,贫道不想这事再起波澜。”
“自然,”赵司正弯腰说道:“经过此战,京城中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小神仙的神仙手段用来灭鬼,无鬼不可灭;用来杀人,也无人不可杀。”
“小神仙且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名望或许不能阻止某些人的狂妄,但加上杀戮,却定能让所有人清醒!”
小道士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而赵司正亲自执鞭,护送小道士去了通玄观。
从通玄观回来后,天已黑,赵司正将小道士迎下车后,却没急着告辞。他从车厢中提出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码着足足十锭金元宝。
“这是什么意思?”小道士皱眉。
赵司正笑道:“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他无意与小神仙再起冲突,就想用这些黄白之物,消了这场过节。”
小道士一挥手:“黄金拿回去。告诉他,这事我本就不放在心上。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更没兴趣与他再生龌蹉。只要往后他不招惹我,我和他便井水不犯河水。”
看小道士转身便要离去,赵司正叫道:“小神仙且慢。”
他压低声音劝道:“在下自然知道,小神仙是神仙中人,对凡尘琐事定不会在意。可那位大人不知道啊!”
“若是小神仙不收这些金元宝,那位大人定会以为,小神仙是不想与他和解。这样一来,他必会视小神仙为敌,想法设法地要对小神仙不利。”
“那位大人位高权重,小神仙自然是不会惧他,可实在出没必要,平白无敌地多个敌人,是不?”
小道士苦笑,这么说来,这钱不要还不行?好吧,反正自己身上也没多少钱财了。
进了后花园,小道士将鬼珠拿出,唤出柔儿诸女。
“今晚上,带几位美女去一个好地方。”小道士笑得很是奇怪。
“道士哥哥,奴奴怎么觉得,你笑得好坏坏哦。”柔儿柳眉轻皱。
一听这话,柳清妍立马警惕之心大起:“说,要带我们去哪?”
“天香楼。”
吴姐姐奇道:“天香楼?那是什么地方?是酒楼吗?”
柔儿大叫:“不去,不去,才不去,道士哥哥好坏,坏死了。”
小道士笑得很贱:“乖乖柔儿,那可是全临安城男人最想去的地方哦,是个真真正正的好地方哦。”
见两位姐姐好奇地看向自己,柔儿无奈,小声地说道:“那,那是家青楼。”
青楼?柳清妍和吴姐姐先是霞飞双颊,继而怒上眉梢。吴姐姐只是有几分嗔怒,而柳清妍,三根鬼索腾地窜出,在小道士的喉间、心口舞啊舞的。
小道士一看要坏事,急急说道:“是去办正事,真不是办坏事。”
当下,他将天香楼的事说了个清楚。
说完后,他眼巴巴地看着柳清妍,谄笑道:“清妍,这事可非你出马不可啊。”
柳清妍冷哼一声,收了鬼索,转身就走:“嘴花花的男人不值得帮。”
我去,小道士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想酝酿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柔儿已一把抱住了柳清妍,哀声说道:“姐姐,帮帮道士哥哥,好吗?”
柳清妍脚步一顿,转身狠狠地瞪了小道士一眼:“说吧,要我怎么做?”
小道士心中狂赞了柔儿一千遍、一万遍,他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晚点我用鬼珠将二位送到天香楼。清妍你负责保护柔儿,以防万一。柔儿负责侦探天香楼,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柳清妍皱眉:“柔儿修为尚浅,为什么要由她来做那么危险的事?”
柔儿抗议道:“姐姐小看柔儿,柔儿修为进步很快嘞。”
小道士解释道:“天香楼里既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防范定严,关键处想来会贴上符篆,以防修行人使出神通来探听机密。”
“柔儿与清妍你不同,她是生魂,便非纯粹的鬼身。生魂虽然以阴为主,但阴中有带阳。符篆中的真阳之气,对柔儿来说便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清妍你却不同,真阳之气正正是你的克星。所以此事只能以柔儿为主。”
柳清妍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柔儿脸上却笑开了花。
计较一定,小道士便安步当车,往天香楼那行去。
天香楼离东府大街便不远,不过片刻,小道士就赶到。觑了个空当,将柔儿和柳清妍唤出。
这样一连数日,柔儿每次都有所发现,却都不甚紧要。小道士花了半天时间,将所有的线索一一整理后,发现关键之处是一间密室。
这密室地处地下,出口极是隐秘,且有十余名护院把守。密室内外都布满符篆,且都是大有灵力的真符,柔儿强闯不得。
再观察了两天,柔儿发现,这密室另有一处出口,位处花魁王莺莺的书架后。只是这书架上,也贴有符篆。
小道士苦思之下,终于想出一计,便持了拜贴,去见杨大尉。
杨大尉大喜,亲迎出门,将他引入正堂。
奉上茶后,杨大尉笑道:“某多番相约,甥女婿都不曾过来,今日怎会有这空闲?”
小道士赫颜说道:“今日前来,是有事相请。”
杨大尉指着他哈哈大笑:“某说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有什么要某相助的,你直接说来。”
小道士羞涩了,扭捏地说道:“我想请舅丈人,去天香楼王莺莺的香闺那,喝几杯小酒。”
杨大尉愕然,然后忍俊不禁。他拍着小道士的肩膀笑道:“原来甥女婿和某,是同道中人啊!”
“这个好说,这个太好说了。今儿个,某豁出去了,不但为你请到王莺莺,还为你请到柳柔柔,让你一龙二凤,尽享两位花魁!”
小道士大惊,这个误会不得了啊!
他急急解释,可杨大尉只是不信。小道士无可奈何,只得将天香楼的事细细说明。
杨大尉皱眉:“甥女婿的意思是,要某找个时机,将王莺莺书架上的符篆污秽掉,让其失去作用。甥女婿借此役使鬼神,进入那密室中,一窥究竟。”
小道士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粉末。
他说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