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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正色说道:“我即尊你娘亲为姐姐,你我便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棋儿犹豫了下,终伸手接过。
小道士告诫道:“我那天说的话,便非全是虚言。我有请高人看过你的生辰八字,你确有富贵之命。我只希望,日后若是大富,你能守得住这时的勤俭;日后若得大贵,你能守得住此时的初心。”
棋儿正色说道:“仙长以自己的声名,送了棋儿一场大富贵。棋儿绝非忘恩负义之徒,纵是身死,亦不敢玷污仙长的声名。”
小道士笑道:“好,你记住今日之言!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吧。”
于是棋儿拜别娘亲,洒泪离去。
后花园里。
吴姐姐还在嘤嘤痛苦,柳清妍在安慰她。
看到小道士进来,吴姐姐犹豫了下,哽咽道:“弟弟,抱歉,奴家想,想留在京城,照看下棋儿。”
小道士说道:“姐姐何需说抱歉,这是人之常情。明后两日我会在后花园中再布一个聚阴阵,姐姐可在阵中修炼,顺便也帮弟弟照看下太清院。”
吴姐姐深一礼:“多谢弟弟!”
此事一了,京城再无别事。
第三日,小道士从宫中接回了柔儿。
知道这次一别后,自己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乖女儿”。杨后自是大怒,找了个由头,将小道士骂了个狗血淋头。小道士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听着。
当天,小道士拜别了张天师和天玄子,再将太清院托付给了小四哥夫妇,离开了临安!
初离京城时,柔儿闷闷不乐,自然是舍不得太清院、吴姐姐和杨后。过了数日后,才渐转开心。
小道士算算时日,离许若雪分娩不足两个月,他自然不敢怠慢,全力赶路。好在杨后赐了他一张令牌,凭此牌可随意调用驿站快马。小道士于是日夜兼程,直往青城赶去。
青城。
“刘姐姐,麻烦将铜镜拿来。”许若雪慵懒地说道。
对镜自照,许若雪叹道:“哎,又胖了一点。哼,都怪你,净给我炖些大补的。”
刘姐姐笑道:“女子生养,那自然是往好里吃。”
许若雪苦着脸:“可这样好难看啊。”
刘姐姐摇头:“这话,你一天得说多少遍?我再说一次,你最多是圆润了一点,绝不能胖。再说你年轻,身子又好,生养过后,用不了多久你便能恢复如初。”
许若雪喜道:“真的吗?”
“那自然。说不定,你那该大的地方还会更大几分,更能讨得你夫君喜欢。”
“这样啊,若雪可就放心了。”
看许若雪喜上眉梢,刘姐姐很是无奈:“若雪,你已经美极了,真无需再在意自己的容颜。”
“那不行,”许若雪说道:“刘姐姐,你是不知道,那柔静县主有多美。真真是我见犹怜,我可没一分自信能胜得过她。”
说到这,许若雪怒了:“哼,夫君定是沉迷于柔静县主的美色之中,整日里光顾着和她郎情妾意,恩爱缠绵,却全然忘了,这里才是他的家,我才是他的结发妻子,我和他的孩儿马上就要出生!”
见她又说起了这个,刘姐姐心中长叹:“若雪,你放心,这世上哪有妻子生孩子,丈夫不在身边的道理?京城离成都远不止千里,你夫君定是路上耽搁了,这才迟迟未归。”
许若雪怒道:“可再过十来天,孩子便要出生了。”
刘姐姐笑道:“不急,说不定他现在已进了成都府。”
许若雪咬牙切齿:“哼。我孩儿出生之时,他若敢不在我身边,今生今世,我必不会原谅他!”
“真要那样,他想再和柔静县主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我纵死也不会答应。”
刘姐姐急急劝道:“我的姑奶奶,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生气了,万一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她话音刚落,许若雪便是“哎哟”一声痛叫。
刘姐姐大惊:“叫你不要动怒,快快躺下,快躺下。”
躺下后,许若雪痛叫:“不对,这不对,不是动了胎气。好痛,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得厉害。”
刘姐姐大惊:“莫不是要生了?”
许若雪叫道:“怎么可能,不是说还有十来天吗?”
刘姐姐急道:“生孩子的事,哪能算得那么准,不行,我得去请稳婆。”
稳婆来后,说是要生了,一众人急急将许若雪抬入产阁中。
可许若雪挣扎着,不肯依从。她叫道:“不,不行,我还要等,我要等夫君过来。”
“我在这生孩子,他怎能在外面风流快活。岂有此理,我必得等他过来。”
“孩子,我的宝贝孩子,你千万不要出来,你得等到你爹爹过来。你若是敢不听话,你便是生了,我也得将你塞回去。乖乖听话,你再等几天,就几天就好。”
见她挣扎着要夹紧双腿,稳婆吓得额头汗出,她叫道:“我的姑奶奶啊,你这样会害死你孩儿啊。你这狠心的娘啊,你是不是要存心害死你孩儿啊!”
一听这话,许若雪身子一震,双腿无力地分开。
她哭道:“死道士,臭道士,该千刀万剐的贼道士,你怎么还不来啊。你的孩儿要出生了,你怎么还不来!”
过不多久,阵阵巨痛如潮水般袭来,许若雪再是绝世女侠,也禁受不得,不由惨叫。
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夹着“死道士”的骂声,和“夫君夫君”的叫声,传到屋外,传进许掌门的耳里,听得他是,心疼至极,又愤怒至极!
再忍不住,许掌门拔剑,一声剑鸣,院中的一块青石碎成了无数遍。
许掌门执剑,杀气腾腾地叫道:“那个死道士来了没?”
侍立的青城弟子胆战心惊地答道:“没,还没。”
“还没,那去找啊,叫青城上下数百弟子全部去找。去,都给我去。”
啊!这天大地大上哪去找?便是找到了,孩子都生了,有用吗?可看着许掌门铁青着的脸,那弟子哪敢二话,应了一声,急急出门。
许掌门按剑,杀气腾腾地说道:“该死的,我女儿生孩子,你若敢不及时回来,老子非得生生劈了你!”
正文 405 只想和你慢慢变老
那青城弟子急急出门。可刚出门就被人狠狠一撞,这一下措不及防,他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这弟子大怒,一个鹞子翻身,破口就要骂。可看到来人,他眼睛立时一直,结结巴巴地叫道:
大,大,大姑爷!
大姑爷?
大姑爷!
许掌门一见,果真是那人。他二话不说,一剑就是劈去。
我去啊!这一撞好生生猛,小道士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已摔倒在地。
他摇了摇脑袋,这才睁开眼,却见一剑刺来,直刺向他咽喉。
这一剑,快极、准极!
小道士脱口而出:“有刺客!”
剑至咽喉,许掌门总算清醒过来:这一剑下去,自己的女儿可就守了寡,自己的外孙可就没了爹。
好在他剑术大成,已至剑随心动之境,一念即起,剑便稳稳地停住。
小道士再眨了眨眼,这才看清眼前的许掌门,惊道:“泰山大人!”
许掌门怒道:“老子没你这女婿。”
我去,道爷哪得罪你了?小道士正想赔个笑脸时,忽听得许若雪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小道士吓得跳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听过这绝世女侠,发出这种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小道士急急问道:“我夫人怎么啦?”
许掌门喝道:“怎么啦?猪啊,在生孩子啊!”
小道士“啊啊”了两声,猛地清醒过来,二话不说,便向产阁那冲去。
门口的老婆子见了,大惊:“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进,不吉利,大不吉利。大姑爷,大姑爷!”
小道士懒得理她,伸手将她拨在一边,嘴里急急叫道“夫人”“夫人”,冲了进去。
这一番痛,痛得许若雪那叫一个凄惨,都说女人破身时痛,可那时的痛还能堪堪忍住,且痛过了那一下后,后面便是舒爽。可这回的痛,任女侠再是刘功盖世也没用,痛得她直欲拔剑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痛得正神智不清时,许若雪耳边忽听到了“夫人”“夫人”的大叫声。
她睁开朦朦胧胧的眼,便见眼前出现了一人。瞧那模样,不正是自己的夫君吗?
这必是错觉吧?自己的夫君这会儿,可正陪着柔静县主卿卿我我,哪会出现在此?
感觉到那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许若雪巨痛之下,手便是用力一捏。
这一握,耳边便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这声熟悉的惨叫,终让许若雪清醒了过来。她一看,这真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在惨叫。
一瞬间,有无数的委屈涌上了心头,许若雪哭着说道:“夫君,我好疼。”
小道士眼里含着泪:“嗯嗯,夫人受苦了,夫人坚强些。”
许若雪恨声说道:“是你的孩儿不听话,我要夫君陪着我一起疼。”
小道士笑道:“自然自然,不过若雪咱换只手捏,那只手要断了。”
许若雪便松开手,小道士就将右手放在她手中。
许若雪本想轻轻地握住这只手,可不知怎地,一股莫名的愤怒夹杂在一阵剧烈的痛楚之中,倾泄而来,不由自主,许若雪再是用力一捏。
耳边又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听到这叫声,许若雪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爽,便连痛,都似乎不那么痛。
于是她轻松地挥了挥手:“好了,夫君,这地方哪是男子能呆得?夫君且在外面等着,看为妻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好,好,若雪辛苦了。”
揉着双手,流着眼泪,小道士出了产阁。
他这般“动情”的模样,刚好落在许掌门的眼中,让许掌门心中的怒火立时消了大半。再一看小道士的头上、脸上,明显地浮着一层灰尘,那走路的姿势也别扭的很,活像只鸭子,想来是骑马骑得太久。许掌门于是知道,自己还真是错怪了姑爷,这小子的确是拼了命在赶路。
小道士问:“泰山大人,不是还有十多天吗?”
许掌门叹道:“生孩子,哪能算得那么准。”
小道士拍着胸口,我去,万幸我及时赶了回来。不然以许女侠的脾气,这往后的苦头天大了。
看着产阁,听着里面许若雪的*,小道士紧张的额头汗出如珠。
好在没等多久,产阁中忽地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
这哭声入耳,小道士瞬间便如魔怔了般,忽然傻站在那,一时脑袋蒙蒙的。
许掌门急急迎上去:“是公子还是千金?”
稳婆大叫道:“恭喜恭喜,恭喜贵府喜得麟儿。”
“麟儿,那就是,儿子啦。”许掌门大笑。
小道士愣了一愣,忽然一种由衷的喜悦从心底窜起,他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时不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就一把握住许掌门的手。两个男人执手大笑,各自笑出了眼泪。
不一会儿,刘姐姐小心地抱着孩子出来,小道士急急迎了上去。可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再看看那不过几个巴掌大的小身子,小道士伸了几次手,都不敢将这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