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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双拳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他嘶声说道:“不,一定会有办法。办法就在那,只是我一时还没想到。我现在对神仙谷所知太少,等我了解多了,我定会找到那个办法。”
张神刀看着他,脸上极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便是某找新人合作的原因。只有刚进谷的人,才得知了神仙谷的真相之后,才会兴起反抗的意志。只要敢于反抗,说不定,这世上便有奇迹发生。某便等待着这丝奇迹!”
“你以为是奇迹,可我觉得不是。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小道士正色说道:“你能帮我什么,张神刀?”
“某能帮你的,其实很简单。”张神刀指着自己,说:“你有没发现,你和我的身形其实很相似?”
小道士仔细一看,点头:“确实。”
然后他脑中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要我假扮成你?”
“正是。”张神刀叹道:“你果然聪明。神仙谷的督查,都会遮蔽真容。这样一来没谁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督查。可正因如此,在忘忧人眼里,谁穿上了这身衣服,那谁就是督查。”
“笑笑生,你我身形即相似,你完全可以假冒某。借督查的这层身份,你可以自由地行走在忘忧地和升仙地。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机会。”
“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大帮助。”
小道士大喜:“好,如此极好!若是被限制在忘忧地,我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只是,”他担心道:“这样很容易被人识破啊!毕竟你我的身形再是相似,可说话的声音大不相同。且,我对神仙谷知之甚少,一不小心,怕会露出破绽啊!”
张神刀答道:“这个倒不用担心。神仙谷中谁能想像得到,在忘忧仙的仙威之下,竟还有人敢冒充督查?并且,这督查一职虽听着风光,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用。说白了,这督查就是尊泥塑木雕,只要带双耳朵,站在那一动不动即可。”
“要知,忘忧人也是人,是人相处久了,自然会有矛盾、会有冲突。而这时有督查在,就可让冲突的双方有所克制。并且,督查也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禀告给忘忧仙,由他颁下法令。”
小道士这才放下心来。
将规矩一一告知小道士后,张神刀说道:“你只要按规矩行事,就无人敢起疑心。”
犹豫了一下,他补充道:“若有人起疑心,那只能是某的师弟李神剑。某和他自幼一起长大,彼此了解极深。 但某和他相处几十年,感情极是深厚。他纵是起了疑心,但看在某的情分上,想来会将此事压下。”
说完,张神刀将身上的衣物和脸上的面具脱下,递给小道士:“到天黑时,某自会回去,你不用管某。”
小道士道了声“好”,就去了公厨那。往后几天他要借督查的身份行事,自然现在就得多做些事,好为自己“闭关写文”行个方便。
第二天,天不过蒙蒙亮,小道士就一身黑衫,戴着面具,出现在了升仙地。
升仙地跟忘忧地,竟是大不相同。同处一谷,却如两个天地。
不是说,升仙地中景色不美,木屋不精,不同的是升仙地中的那些忘忧人。
忘忧地中的忘忧人,刚进入这神仙之地,再甫尝那升仙大会,正是忧愁渐去,心愿得偿之时,那精气神,从里到外地透出股饱满。便如神雕客,日夜雕刻不休。再如杜衡若,现在正在闭关画画,不见外人。
而升仙地这的忘忧人,那原本饱满的精气神,竟是被什么给生生地抽了过去。一个个只是看着,便知精神很是颓废,很是消沉,连身形都很是消瘦。而且,越来的久的,便越似行尸走肉。那模样,跟平安镇中的失魂人,极是神似。也只有在用餐时,这些人才会提起几分精神。可在用完餐后,一进入升仙地,这几分勉强提起的精神,立即泄得一干二净。
升仙地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让原本精神饱满,激情昂扬的忘忧人,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一天,小道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动声色间,记熟了路,记住了人。
到半夜,张神刀潜了进来,小道士便手绘草图,由张神刀向他讲解,这里是哪,通向何处,这人是谁。这样不过两天,小道士已将升仙地的情况,了解的清楚。
确信自己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后,小道士开始四处游走,极力从这死一般寂静,就如另一个平安镇的地方,寻找出一些端倪。
这升仙地,跟平安镇还是不一样。
平安镇那,除了香气来临时,其它时候便是死一般的静,静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而升仙地这,在寂静中却时不时地会爆发出一阵嘈杂。
就比如现在。
小道士看着眼前的这人。
这人自称伶儿。据张神刀所言,原本是一代名伶,其歌舞称绝一时。初入谷时,可真是风华绝代。当时在月夜下一舞,舞姿飘渺,其形若仙。那种美,便连他那样内心早已古井不波的人,都心动不已。
可入谷不过两年半,她便成了这般模样!
脸色苍白,长发干枯,体形消瘦,脸青唇瘀,若不是细细看去,还能见其眉眼间的精致,谁能想象得到,曾经精心妆扮过的她,美的让男人直欲跪地膜拜!
而此时,她浑身发抖,流着眼泪,流着鼻涕,蜷缩成一团,双目无神地看着半空,口中喃喃地叫道“升仙,升仙”!
竟已是活得,不如一条狗!
这可是,一代名伶啊,曾经的风华美人啊!
正文 540 贱出极致的男人
小道士不忍再看,转身,离去。
他有心无力。他能做什么?
转身时,小道士想起了那个晚上,他问张神刀的一句话:“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受到了怎样的羞辱?”
张神刀痛苦地摇头:“你不会想知道,你永远都不会想知道。可不久,你定会知道。在下一次的极乐大会上!”
小道士往西行。
在最西边,他看到一幢孤零零的木屋。这屋里住着一个很特殊的人。
张神刀说,来神仙谷的人,要么有大才华,要么有大名气,个个绝非凡人。男的,都可称之人中之龙。女的,都可称之人中之凤。
唯一的例外,只有这人。
这人,唤叫,泥巴。
张神刀曾经想不明白,这人凭什么可以呆在谷中?直到最近,他才明白。
小道士好奇地问,他凭什么?可张神刀没有回答,只是叮嘱小道士,一定要过来一看。
泥巴住的竹屋,虽然孤处一角,但着实不小。只比公厨略小,比别的竹屋都要大。
小道士过去,正想敲门,却听身后一人弱弱地说道:“你,你不要敲门,你不要打扰他们。”
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音。
小道士回身,这才发现,自己刚走过的路旁,竟还蹲着一个人。
这人蜷缩成一团,团成了一个球,他缩在一颗大石后,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见小道士看来,他立即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真可怜啊!
这人一看,便知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很可怜极可怜的人!
他天生一副可怜相。眉毛细细的,长长的,往下一垂。鼻子小小的,矮矮的,往里一瘪。嘴巴任何时候都微微裂开,似乎随时都会哭出声。眼睛更是不敢看人,躲闪着,眼皮还抖动个不休。
这人的身子极是消瘦,还时不时地紧张地一缩。他脸上的神情,满是紧张、委屈和悲痛。他看来,就如一只仓皇的兔子。不对,兔子害怕了还会逃跑,可他再是紧张,再是悲痛,再是害怕,他竟也不跑,依旧那么可怜,那么委屈地躲着。
不用问,小道士就知道,此人定是泥巴。因为只需一眼看去,任谁都可以知道,这是一坨可以任人踩、任人践踏的泥巴!
看到小道士一声不响地站在自己面前,泥巴哭了,原来挂在脸上,将掉未掉的眼泪,立时滚滚而下。
他哭道:“督查大人,你来晚了,神仙赐给我的东西,已,已被他们先拿走了。”
看小道士依旧一声不吭,他哭得更厉害了,他颤声说道:“督查大人,你再来晚了,我夫人,已,已被不文三,先,先在享用了。”
什,什么意思?
正莫名其妙时,小道士听到,竹屋中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呼:“夫君!”
这声“夫君”叫得如此凄惨,可听到这声“夫君”,泥巴的身子却猛地一抖。他蜷缩成一团,掩着脸痛哭:“夫人啊,我可怜的夫人啊,都怪我没用啊,是我没用啊!不文三啊,你随便折腾我都行,可求你放过我夫人,求你放过她啊!”
他撕心裂肺地哭着,却连哭,都得死死地捂住嘴,不敢大声。
夫人?竹屋中叫他“夫君”的女人,是他夫人?他夫人为什么会叫得如此凄惨,他为什么不去看看?
小道士心中好奇,就想过去。可死死蜷着身子的泥巴,却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大人,不要过去,不要打扰不文三。他,他好凶的,他会打人的,他打人好痛的。你打扰到他,他会使劲地打你,还会更使劲地折腾我夫人?求你了,大人,不要过去!”
他会更使劲地折腾我夫人?难道?小道士的眼,蓦地睁到极致。一脚踢开泥巴,小道士急急走了过去。
近了,听得清楚了,小道士浑身一震,猛地呆住。
他听到了,一个女子被死死捂住嘴,挣扎着发出来的呜咽声。他听到了,一阵连绵不绝,清脆的“啪啪”声。他还听到了……
小道士自然明白,屋里的男人在对女人,做什么!
他一个踉跄,看了看竹屋,再看了看泥巴,只觉得自己一生中所见过最不可思议事,在这件事面前,都只是天上飘的浮云。
天下竟有这样的事?
天下竟有这样的男人?
听到屋外发出的声响,屋里一个男人嘶声叫道:“你还敢听是不?好,老子让你听个够。听啊,你听啊!”
然后,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还有别的声音,更疯狂响起。
泥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听到这哭声,那男人更疯狂地叫着:“进来,你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给老子滚进来。老子玩的不尽兴,当着你的面,老子才够兴。”
“滚进来,不然老子打死你。进来!”
听到这声声怒叱,在地上瘫成一团的泥巴,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他大哭着,却一步一步地,向竹屋里走去。
然后,小道士的耳边,响起了阵阵在他最荒诞的梦里,都绝不会响起的声音。
……
好在这声音没能持续多久,在最激烈时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个男人酣畅淋漓的大笑声,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痛不欲生的大哭声。
大哭着,泥巴抹着眼泪,颤巍巍地出了门。看到小道士,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大人,求你放过我夫人吧。我夫人太辛苦了,你让她歇歇好不,要不,你明天再来好不?就明天!”
啊!啊!我去啊!这一刻,小道士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极致的暴虐。他忽然很想一脚踢翻这泥巴,然后狠狠地踩他,用尽一切力气地踩他,直到将他踩起一滩泥巴。
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