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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和我长相厮守,一生不离。但这其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切不可让夫君你知道此事。不然,此术必破。轻则夫妻不和,重则夫妻分离!”
“我想了很久,最后一咬牙,便答应了下来。此后悟玄真人准备了两天,为我施展了和合术。”
小道士想了想,问:“施展此术时,师叔有没交给你什么东西?”
许若雪迟疑不肯答。
小道士正色说道:“夫人,你我夫妻感情深挚,哪用得着和合术?此术大有弊端,极易弄巧成拙,到那时,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所以,我还是不信师叔会这般做。”
“但他这般做了,其中定有原因。夫人,我怀疑,和合术不过是个幌子。师叔是要借此术之名,交给你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他又绝不愿我知晓。而正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你我前晚这才逃过必死一劫。”
“夫人,按照师叔的说法,如果我知道此事,和合术便告破。既然如此,将这东西给我看,又有什么关系?”
许若雪一想,也是,便不再坚持。她在自己的包裹里找了一下,取出块玉佩,递了过来:“师叔当时给了我这块玉佩,说,这玉佩可以不佩在身上,但必得带在身边,切忌丢失。这玉佩再有一桩灵异之处,若你我身遇不可测的危险,身处必死之境时,将此玉佩佩在身上,那死后若为鬼,你我魂魄相依,不分不离。若投胎为人,你我必有姻缘,定能再成夫妻。”
“前晚我一直心惊肉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便取了玉佩,将它带在身上。”
小道士断然说道:“阳鬼当时离去,必是因这玉佩的缘故。这玉佩到底是什么?阳鬼为什么会因此放过你我?”
许若雪说道:“这定是因为悟玄真人神机妙算,知道你我命中会有此大劫,所以给了这件宝贝,助你我死里逃生。”
说着,许若雪伸手一点:“夫君请看,这玉佩上还有个‘仙’字。这必是枚仙牌。没错的。”
小道士皱眉:“这话虽有几分道理,但天下什么宝物,能让堂堂阳鬼不战而退?”
将玉佩举起,小道士细细一看。只一看,他浑身剧震,脸色一下子变得极是奇怪。
许若雪奇道:“夫君,怎么了?”
小道士没有回答,他急急将玉佩握在掌心,凝神闭目,细细感知。好一会儿后,他睁开眼,眼里竟是一片空洞,显见震惊至极!
许若雪喜道:“这仙牌是不是件极了不得的法宝。啧啧,师叔到底是师叔,大方,忒大方了。”
小道士呆在那,好一阵无言。许久后,他怔怔地说道:“错了,错了,这不是仙牌,这是,这是枚鬼牌!”
“什么?鬼牌!”许若雪失声惊呼:“难道是,养鬼用的鬼牌?”
小道士重重点头:“不错,正是养鬼用的鬼牌,还是,最最上等的鬼牌!”
“这鬼牌所用的玉,是墨玉的玉心。墨玉是玉中极阴,本就少见。墨玉玉心更是天地至宝,是天地间最适合做鬼牌的材料。而这鬼牌中雕刻的法阵,也是师叔一门秘传的,最上等的养鬼法阵。这法阵,师叔他根本不肯传给我。”
许若雪彻底地呆了、愣了,她吃吃地说道:“可,可真人将一枚鬼牌给我,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沉思了一会:“事情定是这样。师叔将这枚鬼牌交给你,就是要在你我面临某种生死绝境时,用这鬼牌救你我一命。但若非面临那种绝境,师叔绝不愿意让我知道这鬼牌的存在。所以,师叔才苦心编造了和合术这个幌子。”
“可,师叔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此事,难道他是怕我从这鬼牌中,看出什么他极力隐藏的秘密?”
“师叔为什么知道,有一天我会正面与那阳鬼为敌?”
“为什么阳鬼感知到这鬼牌后,就会饶过你我,就此退去?”
“这鬼牌,和那阳鬼有什么关连?”
“那阳鬼是谁?”
“师叔想隐藏的秘密是什么?”
像魔怔了一般,小道士喃喃地说道。越说,他的脸色便越是苍白。说到后面,他的额头竟有汗珠冒出。
闭上眼睛,小道士回想起在玄仙谷中发生的一切。一些从前没注意,或者注意了却没在意的疑点,一下子涌上心头。
“不!”小道士发出一声嘶吼。他猛地抽出许若雪别在腰间的血海剑,跳起,一剑劈去。
“哗啦”一声,木桌碎成两半。
小道士大叫着,用剑不停地劈劈劈,用脚不停地踩踩踩。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控制。什么道心,什么理智,全给抛到了九宵云外。
他从没这般失态过!
许若雪大惊,一把抱住小道士,将他搂在怀中。小道士拼命挣扎。许若雪长叹一声,松了手,任由小道士将好好的木桌劈成木片,将好好的茶盏踩成碎渣。
发泄一阵后,小道士喘着粗气,靠着床坐在了地上。他双手抱头,沉默。
许若雪陪着他坐下。
小道士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总共和悟玄师叔见了两次,可他就救了两次,是两次救命之恩!”
“这个天地间,全心全意对我好的女人有几个,可全心全意对我好的男人却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师父,一个就是师叔。”
“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从小到大,我唯一的亲人便是师父。在我心中,师父就跟我父亲一样。可后面,师父死了。我又没了亲人。直到,我遇见了师叔。”
“玄仙谷里那半年,师叔就跟师父一样。不,师叔比师父更好。师父太懒,还要我照顾他,还不爱搭理我。可玄仙谷中,师叔他教导我、呵护我,玄仙仙子她关心我,照顾我。在我心里,其实,其实将师叔当成了另一个父亲,将玄仙仙子当成了,当成了娘亲。我只是个孤儿,我特别希望有父亲、有娘亲。”
说到这,小道士再忍不住,哭出声来:“可现在怎么了?师叔,你怎么了?”
捂着脸,小道士泪如雨下!
许若雪心疼至极,她一把抱住小道士,哽咽着安慰道:“夫君,夫君,你不要这样。事情定然不会是那样。悟玄真人可是道门双杰之一,谁不说真人他好?”
“就算别人不了解,我们都很清楚!在玄仙谷中,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相处了那么久,都知根知底的,是不?”
“所以夫君,你定是想错了。既然错了,就别伤心了。有什么事,我们找到真人,问个明白,好吗?”
小道士拼命摇头:“不,我不要,我不想看到师叔,我不想问他。”
许若雪急了:“夫君,阳鬼的事定与真人无关。便是,便是万一有关,真人也定然不会故意养一个那般厉害的鬼,祸害天下。真人……”
她话没说完,小道士已红了眼,跳了起来。他怒道:“你放屁,放屁,放狗屁!”
“不可能。你说的绝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正文 594 命太硬,所以孤独
自己的夫君,何曾说过脏话?许若雪一愣之后,急急说道:“是,是若雪放屁。此事绝无可能!”
她这么一说,小道士倒冷静了几分。他擦去眼中的泪,长叹一声,说道:“抱歉,夫人。”
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眼时,小道士已恢复如常。
他起身,断然说道:“夫人,你我现在就赶去玄仙谷,连夜赶路,现在,马上出发!”
看小道士这么快,就从伤痛中挣脱出来,便是许若雪心中也感敬佩万分。她乖乖点头,柔声说道:“好,若雪一切都听夫君的。”
两人正欲出门,那客栈掌柜匆匆跑上来,一见到地上的这般惨况,正欲待大呼小叫,小道士随手一锭银子丢过去。掌柜的接过一掂,立即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让开了路。
两人叫上朱雀儿,翻身上马,往玄仙谷赶去。
三日后,玄仙谷。
谷中却空无一人!
悟玄真人不在,玄仙仙子也不在。
许若雪看着花圃里的杂草,说:“这里杂草丛生,生得还很茂盛,由此可见,真人和仙子已离去了好些时日。仙子素来喜欢养花,她若在,花圃中定不可能有杂草。”
小道士点了点头。
许若雪愁道:“这天大地大的,我们到哪去找他二人?”
小道士想了想:“依师叔的聪明,定会猜到,我在见到鬼牌后,会来玄仙谷中找他。所以,若师叔有心与我见面,他定会在谷中留有线索,告知他的去向。我俩仔细找找。”
一番寻找后,在小道士曾经住过的木屋枕头下,小道士发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他熟悉的笔迹:若见玉牌,来谷西十里处找我。
谷西十里处?
小道士大叫一声:“走!”
两人出谷,跨上马,急急驶去。
近了,便要到了,小道士忽然一勒马,大黄一声嘶鸣,人立而起。
许若雪问:“夫君,怎么了?”
小道士说:“马累了,我也累了,我想歇歇。”
许若雪心中长叹,她说道:“是啊,我也累了,我们就在那块山石上坐坐。”
朱雀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小小的身子,紧紧地依偎在小道士身上。
坐在大石上,小道士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很乱,一下想起了师父,一下想起了师叔,一下想了很多很多。
好一会儿后,小道士涩声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我是至阳之体,又是至阳之命,像我这样的机缘,数百年不得一遇。但也正因如此,我的命太硬。”
“‘命太硬’是什么意思,师父不肯说,后面我自己明白了。命硬的人,适合生长,纵是遇到大灾大难,也能挺得过去。但命太硬的人,注定孤独,因为他会经常克死身边的人。”
“因为我的命太硬,所以我出生便没了爹娘,天地之间孑然一身。因为我的命太硬,所以我身边亲近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这几年,我身边死去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好人,像我师父、像守真子、像醉道人。”
看着意志消沉的小道士,许若雪却冷哼一声:“什么命太硬,什么注定孤独,夫君什么时候孤独过?你下山不过才十几天,就把我骗在了手中。此后身边美人更是不断,还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孤独?这要是再热闹下去,你的女人怕是一屋子都装不完。”
小道士一想,说道:“醉道人当年说,我命泛桃花,一生注定艳福不浅。原来这也是真的。”
“我的命太硬,所以克身边的人。可我又命泛桃花,所以女人不断。结果这样一来,哎,我克的都是男人。”
许若雪目瞪口呆,细细一想,噗嗤一笑:“也是,好像夫君身边的女人,绝大多数过得都很好。好像夫君身边的男人,绝大多数过得都很惨。”
她拍着小道士的肩,笑道:“原来这都是命啊!遇上你的男人,一个不好会丢了命。遇上你的女人,一个不好会失了身,还会失了心。 ”
然后她的笑垮了下来,叹道:“也是,这都是命啊!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还是柔儿妹妹她们的命。”
两人沉默。
小道士起身,说:“不管是不是命,总归得面对。若雪,我们去见师叔吧。”
许若雪问:“夫君,若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