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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墨对上李大雄真诚又痴汉般的眼神,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说:“我不会出事的。”
李大雄点头:“奥,那我也不会保护你的。”
恩?孟挽墨一愣。
“我太弱了,保护不了你。”
孟挽墨浅浅看了他一眼,还挺理直气壮。
“那”
“可我肉多,帮你扛几次,你可以乘机逃啊”李大雄这样说的时候,一直盯着江河面,眉头也紧锁,可他救不了猴子,他甚至连为猴子挡上几次的机会都没有。
太失败了。
他想去找猴子,可旁边这些人不让他去。
李大雄握握拳头。
孟挽墨却是怔了下,忽说:“回来了。”
啥?谁回来了?
李大雄一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沈青玥。
他顿时跳起来冲过去,也不管自己身上伤口裂开。
沈青玥是什么人啊,奎山天仙似的女上人,她一来,等于近距离让这些人观赏。
奥,的确是女神啊。
崔凉已有余生等人照顾,他还坐在那儿,手臂有箭矢擦伤,他却也不走,看到沈青玥跟疾风回来,一人没回来,还少了一人。
那夭夭跟那白鹤都不见了。
李大雄也看到了,眼眶又红了,妈呀,这一个没回来,又丢了一个。
“小姨妈,猴子跟夭夭呢?”
沈青玥没回答李大雄的话,却是反问:“花酒好喝吗?”
噗通,李大雄跪了。“小姨妈,我知道错了”
哎呦,这干脆的啊。
“也不是你的错,阿曳那点坏心我都知道,到哪一地儿都得先吃吃喝喝,吃喝的时候还想着玩儿,没钱还得坑钱,又好色,就爱往青楼溜达,也最爱骗你做苦力,喜欢苦肉计哄夭夭骗吃骗喝。”
妈呀,这说的谁啊,顾曳?打屎她算了!
崔凉等人都暗暗琢磨着:原来往常顾曳在他们面前坏得还不够明显?
蔫坏蔫坏坏得流脓的人,看来青玥上人十分不喜欢她啊。
可真正不喜欢的人,能让沈青玥这等冷清了三十几年的人物说这么多的话?
不能!
所以沈青玥面无表情,但言辞清冽沉重:“可她到底是我要护着的人,也是一直护着你的人,你懂我意思吗?”
李大雄沉默了半响,忽然起身,撸起袖子:“我跟小姨妈你去!摁死那些王八羔子。”
一瞬,那颓废的气息便是没了。
孟挽墨惊讶,又失笑,不愧是青玥上人啊,她定眸看了几眼,又觉得也亏的对方是长辈,若是同龄人,怕是这李大雄
她发觉自己这么想,又下意识皱眉她似乎想的有点多了。
沈青玥颔首,带着李大雄走了。
两人走得无声,却把旁人给忽略了,疾风脑门一排黑线,“嘿,还真是不把我当人了,沈青玥,你有法子找到那些人吗?”
没人应他,疾风气得不行,让闻讯赶来的赵光跟清微上人赶紧清点人跟上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女人肯定有什么法子。
“东家,我们”
余生刚要询问,崔凉轻摆手,“回去”
离开的路上,崔凉转着手中的佛珠,身边诡异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刚刚查过了,这附近有一缕气息是跟那日追清微神秘人一模一样的。”
“同一拨人,倒是胃口不把所有人都当棋子玩耍。”崔凉也颇有些冷意,虽他去找顾曳是临时起意,但对方后来也肯定知道,却依旧堂而皇之把顾曳带走了。
他快速拨动了几次佛珠,嘴唇动了动,旁边那人有些惊讶,但马上颔首:“行,我去走一趟。”
巨妖出没于人口众多的扬州码头,折让淮南道的势力闻风而动,隐隐有剑南道祸起的苗头。
这让很多人心里不安,尤其是道院跟清微山,一时集合好要去徐洲处理那舆师的人马都全部抽来找这巨妖踪迹。
当然了,林恩这些或是门派弟子或是散修都肯定要出手的,否则到时候一口高帽子扣下来就足够让他们名声败坏了。
顾曳吃了一顿的饭菜,诶,口味还行,但熬到了大晚上就不行了。
好冷。
顾曳本就重伤,这伤还没经过医疗,就先进了那江河水底,被一路拖拽到这里,浑身湿透,这大晚上的温度也低,便是十分难熬。
于是她又嚎了。
咯吱,门推开,似风板着脸进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来玩儿的,又要吃的又要棉被,真当我不会杀你!?”
顾曳点头:“你的确不会杀我,谁会闲着蛋疼杀一个极有价值又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不是说好了养我十年百年的吗?”
明明是被囚禁,却被她说的好像傍上土豪大腿一样。
“还真是自信,可你若是一直笃定自己没有那件东西,又怎么能期待我不杀你呢?”
“你不是要我的血吗?查出什么东西了?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还没查出,诶,棉被就在外面吧,赶紧给我”
顾曳心急火燎,似风似乎忍了忍,最终还是一挥手。
屋外的随从便是将棉被送进来,奥,还多了一个暖炉。
似风将暖炉拿在手中,“你要这个?”
顾曳:“要啊”
似风冷笑:“求我”
想他何等身份,竟让这个阶下囚屡屡怼他,让他心塞得很,现在她有求于他,看他不让她吃亏几分
“求你?那就不用了,我有被
第272章 血脉,山洞
“你到底是什么人?”似风问,可人家不理他。
也是有趣,两个绑来的人,一个什么话都敢说,不仅说,还非要从他这儿问,恨不得把他脑子里的秘密都抠出去,他都怀疑那女人是故意要气死他的,不战而气人之兵是吧。
这个嘛,啥都不说,时时一张死人脸,难得有几分活气,还盯着他直发毛。
所以他问了。
这人不理他。
“于这个顾曳,我看不透她身上的秘密,于你,我却只知道你是大唐讳莫如深的秘密,因为忌惮,所以刻意不用重兵防御,因为刻意,所以一直将你遗忘在那清微山中,半点都没让远在洛阳的我们察觉到半点消息。”
不理他倒也没事,似风只管自己说。
“半妖,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人族能跟妖族繁育出后代,也就哄哄那姓顾的。”
似风靠着门,似乎虚弱,但他有把握制衡这垂死的老疯子。
老疯子一脸木然,却透过那门口缝隙看到外面生长的花,那些花太妖艳,在月色下有几分让妖都心悸的美感。
什么样的人物能有这样的术法呢?却又不伤一人。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人?”老疯子忽然开口。
似风目光一闪,“当然。”
“若当我是人,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不是所有妖都跟人都无法诞下血脉,总有一些人跟妖是不一样的。”
老疯子手掌摩挲在自己的腿肘上,面无表情得说出了一件让似风脸色大变的话。
“你们大唐皇族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我体内流着你们一半李姓的血,你现在是皇子,可三百年前……”
他起身,“我的身份比你还高,可我还是妖。”
“你知不知道妖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妖,他们有种力量,在人的想象之外,叫血脉种魂。”
似风看到这个人看着自己,语气沙哑,瘦削身体却是释出一种让他颇感压力的力量。
如刚刚一样。
他脑子里更是回响着刚刚这老疯子的话。
血脉?血脉?!血脉种魂?
“你的母亲当年曾上过清微山,怀了孕,于是我就在当时还未出身的你身上种了一缕魂,你的身上有我的魂。”
在对方幽深的注视下,似风忽然感觉身体被控制了,但耳朵听得无比清晰。
“你做的,就是我想做的,所以你有强大的降修天赋,也能让比堂堂上人还厉害的妖跟你合作。”
“无需害怕。”
老疯子的手放在了似风的肩头,没用力,当似风体内气血翻涌,灵魂仿佛抽离。
“你,就是我。”
小半个时辰后,似风从屋中走出,无视那些昏迷不醒的下属,他走过去的时候,那些花正好开始凋谢。
他步子顿了下,转头看着那些凋谢后化成尘烟的花。
眼神很沉,
片刻后,走向河边,指尖一划,一滴血滴落,水中潮浪翻涌,很快那昏睡的乌贼翻出水面。
“可看清那人的样子?”
巨大乌贼摇头,还有些迷惘的样子。
“看来很厉害…竟让你直接昏迷过去。”
“不过也不用怕,他能把人带走,这来日我就能把人再抓回来,不,她自己会回来找我的。”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红颜玉尺,眼中冷光暗闪。
须臾,他一脸漠然地撕破脸上的一层皮。
这皮变成了气。
露出一张新脸,这,才是似风,也是这位皇族皇子的真正模样。
可惜顾曳看不到了。
凄凄黑夜,茫茫荒原,黑夜中还带点水雾,对普通人也算是湿气入侵,不过问题不大,可对于顾曳这种身负重伤的人,那就是莫大的伤害了。
所以顾曳现在紧紧缩在了夭夭的怀里,她虽然昏睡,可到底是冷的,身体本能颤抖。
夭夭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心疼得脱下外袍裹住她,再看空气里蒙蒙的水汽跟茫茫一片,如果还找不到安置的地方给顾曳,她恐怕活不过明天。
有时候人的命就是这么脆弱。
不过夭夭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一座荒山。
荒山之中一山洞,夭夭将顾曳放在地上,手掌一放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都是冷汗,再看衣服上血都污黑污黑了。
夭夭沉默了一秒,再无迟疑,便是伸手解开顾曳的腰带,拉开外袍,里面是内衫,他没多想,又解开内衫…
肚兜。
他看到了肚兜,也只是愣了下神,他就解开了肚兜。
这肚兜不是普通的肚兜,是降器,若不是她动不了降力,恐怕这肚兜也不会护住她的身体。
这一揭开,他就看到了血窟窿,白日里能让男男女女都迷惘的妖娆身躯在他眼里也只有这个血窟窿了。
夭夭阖了眼,拿出囊袋里的丹药跟小刀,刀口烧红剪掉顾曳伤口的烂肉,可才碰到肉呢,顾曳就疼得醒来过来了,这一睁眼就看到篝火火焰照脸了一个人的脸。
这个人正触摸她的身体,碰着她身体最大的禁忌,刀寒芒,他的眼里也有光,泪光。
美得不像话,像是一个梦。
“夭夭,你怎么哭了。”
顾曳虚弱,可她还笑了,笑得蔫坏蔫坏:“吃我豆腐还哭了,这说出去我得多丢人啊。”
夭夭顿时脸红,又心疼又恼,“你这时还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不疼?”
“我疼啊,可总得找点事儿干分散我注意力,比如调戏你我就不疼了。”
夭夭登时咬唇,瞪了瞪她,“你现在虚弱,少说话吧,等我处理好你伤口……”
顾曳本也就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也就闭嘴沉默,且很快沉沉睡去。
篝火的余灰在阳光照样下变成了灰白色,木头变成了木炭,阳光有些暖,顾曳看到夭夭趴在她身边,一只手还在给她当着枕头,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拢着她,给她一夜的温暖。
从前她觉得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洁不纯洁的啊,有心就不纯,无心就纯。
她不知道夭夭怎么想,她素来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反正昨晚见夭夭在篝火火光下给她处理伤口时眼里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