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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真不是,我就是……”
“他那么丑,放着我不抓,抓他干嘛!”
“……”
是我的错了?
“可我…可我要抓的是女的啊,你又不是。”
顾曳皱眉,眯起眼:“那是谁看上我媳妇,让他自己来跟我光明正大追求不行?非要整这个,而且还用上蛊毒,你当我傻!”
“可人家没法来…”
“瘸啦还是瞎啦,你让那小子自己来,我摁不死他!”
顾爷霸气一面来了,夭夭有一瞬间真觉得自己是人家媳妇了,被人调戏后,相公霸气胸口碎大石……
“他…他…就是已经死了的。”丑男支支吾吾的,顾曳挑眉,冥婚?
河南道徐洲的货色啊,东北部,这里不就是东北部。
“古疆人?”顾曳轻飘飘突兀问了一句,这人却是懵懂,“什么古人?不是,我主子不是古什么人啊。”
是装还是很单纯啊。
顾曳呵呵笑了下,“看来你这个人水平不高啊,小喽啰啊~~”
被鄙视的丑男内心气得不行,脸上也只能挤出笑——因为菊花很痛。
“那你主人长啥样,什么实力,什么来头?”
“我不知道。”
顾曳皱眉,他顿时打了一个哆嗦,“我真不知道,主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就给了我一些蛊虫,让我帮忙挑选一些人当堪体。”
“堪体?就是冥婚对象?”
“对,我们这边叫堪舆,不是只有我这么干,在我们这边冥婚很正常!”
这人这么说,还不等顾曳两人说什么呢,徐山就先怒了,“胡说八道!冥婚是恶俗,虽扎根在这些偏远山沟里没法根除,但从未听说抓活人给冥婚的,你们这是搞人贩子买卖呢!”
哎呦,有几分徐大人风采了,顾曳瞥了徐山一眼,幽幽道:“蛊虫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养可以随便用的,这么大投入,不单单是普普通通的冥婚吧。”
丑男目光闪烁了。
“你还不说,遮遮掩掩,小心我……”徐山比划了下手里的木棍,丑男顿时怕了,可他却是死憋着不说。
“行了,不用问了,这主子恐怕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术,有些东西是说不得的,不过这小眼神儿一看就知道了。”
你知道?丑男不信,顾曳也不理他,直接废了经脉让徐山安排人看守,只是一个小喽啰,翻不出什么风浪。
——连解蛊毒的解药都没有,好像都是丑男这样的“下属”单向操作,下蛊,控制人,就绝不允许有解蛊的可能性。
顾曳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对方,这蛊毒不解,她跟夭夭哪怕离开这地儿也必死无疑。
办丧事的人有三家,这三天也轮着丧葬,最后一家也就是那位小孙子淹死了的那家,姓陈。
陈家昨天刚葬的人,却没想徐山这个二世祖长官会带人前来,说要挖开坟…
这一听陈家人就顾不得对方身份了,大怒,有几个壮年更是去拿棍子想要动手,还好徐山护卫还算给力,对峙中,顾曳进门。
“昨天下葬弄了冥婚是吧,冥婚分两种,一种是活人跟死人,还有一种就是死人跟死人,这死人怎么来的呢,一是另一家人也死了人,刚好能跟你们对上,这两家有了协议,冥婚丧葬成了一家,合墓而葬。二,从别人家的坟头里面挖出来,不告而取,是盗尸!三!”
顾曳顿了下,笑了,“第三种就是把活人弄成死人。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为了给你们家的这个小孙子办冥婚,有一些人犯下了杀人命案,而跟他们有协议关系的你们等同主谋者,需要我再普及下大唐律法里面关于杀人命案的量刑吗?”
陈家一群人都懵逼了,那几个壮年都差点拿不住手中的棍子锄头,徐山也乘机喊:“我还是朝廷命官,你们这是要干嘛!”
啪嗒,棍子锄头都落地了,一群人纷纷辩解。
“大人大人,不是我们要杀人,不是我们,我们是要给幺儿办冥婚,可对方没说是要杀人啊…”
顾曳撇撇嘴,“这话你跟朝廷刑狱司派来的人说吧,毕竟人家是办案肯定是要抓人的,要么抓你们,要么抓……”
“肯定是抓那小子,就是赵光,那畜生害我们,那姑娘就是赵光找来的,我们也不知是他杀的。”
“不对,没准没杀,是挖坟来的!”
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糊弄的,有人警戒得盯着顾曳。
顾曳微微一笑:“所以得开棺验尸啊。”
于是挖坟开棺了。
还用不着徐山他们动手,自有陈家人自己卖力。
这埋葬的地方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肯定没什么青山绿水,毕竟这儿地域地貌就这样,顾曳目光扫了扫呢,有好些墓地。
其中三家坟头还挺新,纸钱烧的灰还没飘干净。
“你们三家人关系很好,血缘很近吗?”顾曳随口问陈家老大。
老妇人年纪大,这次的事儿就没让她知道,所以是那孙儿的爹管事。
“倒不是,而是风水先生特地选的,说此地不错,三人也可做邻,本来我们想着这风水好自是独占的好,可风水先生说比邻而居也是一种缘分……”
“缘分?呵,是缘分”顾曳笑得让老大觉得有些渗人,可也不敢多问,虽心中已经起了一些疑窦。
“挖好了,徐大人,顾爷,您来看。”
顾曳过去看了,“把棺盖打开,不然让我看棺材板啊?”
哎呀这顾爷实在是个大气的人物,也就是粗放,一点避讳都没有,陈家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开棺盖,嘴里还念着让小弟弟小侄子不要生气什么的。
结果棺盖一打开,所有人都懵逼了——除了顾曳。
棺材里空空如也。
陈家人反应还不必说,徐山大嗓门先起来了,“人呢?陈大,你那小儿子哪儿去了?真葬了?你不会故意带本官来了一个假墓吧!”
本大人挖了一个假墓?
陈大也冤枉委屈呢,“不是,没有啊,真不是我,我那小儿子真的是下葬了,谁这么缺德啊,对,赵光!肯定是那小子!妈的!这王八羔子!”
陈家人之前对赵光有对敬重感激,现在就有多愤怒。
至于那赵光却已经被徐山安排送到了衙门,不知为何,顾曳今日也没让带到这边来当面对峙。
此刻呢,顾曳也是安安静静得瞧着空棺材半响,手指也摸了下土,摩挲了几下,也不在意脏,只淡淡道:“去通知另外两家的人,挖!”
另外两家人匆匆赶来,相继挖坟开棺。
都空了。
三家人当时就气得不行,齐齐要找徐山诉苦,徐山哪里懂这个啊,只能找顾曳求救。
顾曳还在坟头边上呢,看见一群人前来求救,便说:“你们这是被人空手太白狼了啊,以为赚回来女婿媳妇的,结果连着子女都比人牵走了,钱财什么的反而是小事?”
不提钱财还好,一提钱财就更怒了。
家家几乎都是被抠走了好些老本的,虽在顾曳这种真正的“吸血鬼”面前不算什么,可对于这些平反家庭而言的确是巨大的损失。
这何止是空手套白狼啊!
一本万利哦!
三家人气得不行的时候,顾曳又幽幽补一句:“你们三家人是不是祖墓也临近?”
啊?三家人一愣,倒也纷纷点头,看顾曳眯起眼冷笑的样子,他们瞬间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感觉真正的杀招要来了!
第279章 防身而已
“在风水学上了,的确有种比邻而居的好格局,但需要契合好些要素,比如葬者生前关系要和睦啊,变成鬼后不会打架啊,还有生辰八字不会对冲啊什么的。”
看着三家人一脸真诚说三个孩子关系很和睦啥啥,生辰八字也没多说问题。
顾曳笑了:“我当然知道他们很和睦,甚至你们三家人祖上也算和睦。”
她没往下说,话里也没什么坏的意思,可三家人就越心惊,这位顾爷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每次都能有惊人之论。
总觉得她等下也能狠狠戳他们一刀。
三家人到了祖坟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于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顾爷站在墓前看了一会,最后蹲下,用手指头叩叩敲了下那墓板,再轻轻掰了两下,墓板被掰下来了。
陈大脸色大变上前:“顾爷,您这样不好吧,这可是我们祖坟,事关我们家族风水,那……”
啪嗒,墓板扔在地上。
四周还粘着白糊糊的东西。
“糯米熬出的浆糊粘着,你们这些人只知道供着拜着,怕也不知道老祖宗的墓被人撬开了,看看吧,里面的骨灰盒还有几个。”
三家人脸都绿了,纷纷去看自己的家族老墓,看完后昏了好几个,哭了好几个。
夭夭是素来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插话的,因为知道顾曳可以把一切都处理好,可看到这里,他不免皱眉,说:“阿曳,是双代墓引吗?”
顾曳点头,“一百年以上的老墓都会有灵的,不管墓中人灵魂入地府往生与否,先用这三个小辈的墓牵引,用一夜时间契了他们的鬼魂,再拘走,因三人的墓已经相邻,自然会让老墓那边的感知到,墓中灵会因此察觉到危险去救,但脱离了老墓后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乘机在老墓无灵庇护的情况下带走了骨灰盒。”
顾曳这解释也算详细了,其他人半懂半不懂,反正就一个问题。
“那…那会如何啊?我们家的风水…”有一个人喃喃问。
陈大顿时大骂:“先不管风水,老祖宗们的骨灰都被盗走了,我的天呐,我怎么对得起老祖宗们啊…”
他说着就要哭了,这幅模样竟跟他的老母亲有些相似。
顾曳最头疼别人在自己面前哭,于是就说:“其实也没事,就是你们三家人血脉风水都被窃了,所谓双代嘛,就是承上启下,绝了你们的路,风水没了是什么效果你们知道嘛?也就是倒霉点,比如赚不到钱,娶不到老婆,喝水塞牙缝,走路掉茅坑……”
哇,一群人老老少少大爷们都哭了。
夭夭就无语了,之前仿若听李大雄来信说过顾曳在外面肆无忌惮,经常把一群人一村人给惹哭,他当时还觉得是李大雄故意抹黑顾曳,现在才知道李大雄还算是客气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赶紧写黄帖递交上去,让道院的人来调查,就说是有邪教在马淀镇用了双代墓引,以冥婚的姓氏害人…道院高人那么多,让他们来抓人,还是有法子弥补好的。”
陈大等人被这么一说才止住了哭音,纷纷准备去了。
但顾曳却拉住了陈大到一旁,问了那风水师的事情。
“下葬才是昨晚的事情,要过一夜才行,他们必然是凌晨天见白光前动的手,刚刚那坟头的土在我们翻之前其实已经被翻过一变,颜色都还很新,没准他们还未走。”
陈大如今哪里不知道那风水师也有问题,心中暗恨,一听顾曳这么说就主动说要带路。
风水师的区分不多,就那么一个体系,如果真的要分,便分为两种,一种是驻扎的本土风水师,一种是走方的风水师,可以理解为走方郎中那种。
走方风水师是不会袒露性命的,一般只给信或者名号,这姓王的风水师就不是本土的。
这马淀镇是偏远小镇,镇上的人没什么见识,只知道防着那南荒的妖啊什么,哪里防过人啊。
这不,被坑了吧。
不过顾曳对他们也没什么同情心,大唐律法里面已经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