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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轩似乎对青羽美化的这句话不以为然,事实上顾曳本尊都不在这里,他又何必为此耗费太多心力呢,而且他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办,便是说:“夜已深,我手头还有一篇策论没写,如果你没什么事儿,抑或顾曳跟你背后的卢少卿没有其他的话跟我说,就此分手吧。”
陈易轩轻描淡写,让青羽下意识皱眉:“你就这么笃定今夜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然而陈易轩已经朝他走来,而且施施然越过他,“什么时候卢少卿要拿我怎么办的时候,你再跟我说这句话吧。”
他走了,仿佛对这个地道也没有半点遮遮掩掩,他不怕?还是说已经有恃无恐。
青羽终归还是没追上去,上头的卢氏暗卫当然也不可能出手,因为他们都没得到卢易之的命令。
次日天朗气清,仿佛作业不为人知的血腥都不曾发生过,而幽州城东南方向的十里亭周边种植着一排过去的杨柳,可惜不是春季,否则十里春风相送便是极好的。
“你们两个真的要回奎山,不多休养几日吗?”赵元正送别顾曳跟李大雄,幽州命案已经收尾,至于城中的风风雨雨与这两位奎山门徒也是不怎么相干的,他甚至没说太多关于城中的事情,毕竟之前在刺史府养伤都没说,现在都要分离了又何必说。
“赵老头,我们这行礼都打包好了挂上马背,你还啰嗦什么啊,要是真舍不得我,那就请我去飞来苑吃一个月的野味大餐呗,我勉强可以留下来”顾曳将包裹检查了下,看看是否漏掉昨晚才拿到手的银两,一边朝着赵元坏笑。
赵元也是老油条了,脸不红气不喘:“我的月俸也就够飞来苑几盘菜,未免亏待了顾小友,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顾曳:“老头,你这人真现实真肤浅,我就不喜欢跟你这种人做朋友”。
到底谁现实谁肤浅啊!昨晚你还跟我要那出勤的尾款呢!
赵元也是哭笑不得,只得瞪了瞪顾曳,“行了,别瞎扯,你们两个还有伤在身,路上可得小心些,不过为何不等你们师傅回来再走,你们这两人上路我可真不放心。”
顾曳:“没事啊,大熊会保护我”
赵元:“我担心的是他不会保护别人,万一让你伤了人…”
顾曳:“友尽!慢走不送,还有李大雄你点个毛线的头!”
赵子琪在旁边看着自己老爹跟顾曳你来我往扯皮便是忍俊不禁,她倒是才知道自己父亲竟还有这样一面,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顾曳:“顾姑娘,我爹四十还未到,你叫他老头的话,可是要叫我姑姑?”
这是父女齐上阵要找场子吗?顾曳最喜欢的就是“打架”,因而微微一笑:“好的姑姑,年底要到了,我们从此分别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你要给我压岁钱跟离别红包吗?”
赵子琪跟赵元无语,节操碎成这样的人也是少见了,赶紧走,别回来了!
“顾姑娘是少有风趣之人,不过也是难得勇敢之人,今日一别的确不知何时能再见,若是你跟大雄兄弟日后来扬州,务必来扬州齐馆,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齐俊言是真正的风雅公子,心思也不是很深,他觉得谁好就倾尽心意相交,因此知交很广。
顾曳也欣赏这样的翩翩公子,便是挑眉:“放心,到了扬州一定坑你几顿饭,大熊,收拾好没,走了!”然后她把自己的包裹直接甩给李大雄。
李大雄被砸了一脸,便是愤愤:“凭什么让我拿你的包裹!”
顾曳一脸惊讶:“作为一个男人持久力恢复力不如我就算了,难道在承受力上也要不如我吗?”
这话势必不能接也不能反驳啊,李大雄只能郁郁背着包裹,两个大包裹在他背上也显得不大了,谁让他虎腰熊背呢。
如此也算是要真的分别了,两人上马。
赵子琪忽然想到有一个人没来,“爹,青羽没来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赵子琪多年前就对青羽情有独钟,不过女的爽快不扭捏,既然男的无心却也不纠缠,便是直接去了扬州苦修剑道。这次一见又卷入命案之中,两人再相逢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过,莫不是现在赵子琪想他了?
赵子琪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顾曳这厮表情不要太那啥了,因而难得绯红脸颊,嗔怒:“你们想什么呢,我是说他怎的没来送顾姑娘。”
赵元:“青羽有公务在身,在忙吧,顾姑娘莫怪他。”他说这话的时候尤其观察了下顾曳的表情,却没见这人有什么特殊反应,估摸着不知道这幽州城在命案之下的暗流汹涌吧。
想到那些见不得人的明争暗斗,赵元微微皱眉,觉得这两人早日离开也是极好的。
“有什么好怪的,人间何处无别离,人生何处不相逢,诸位,再见!”顾曳跃上马背,扬起马鞭扬程长而去,那姿态说不出的潇洒跟干脆,李大雄自然跟着。
“顾姑娘真是与众不同。”赵子琪有些感慨,旁边的齐俊言深深看着她的侧脸,微微笑着:“你是习武之人,性格干脆爽朗,自然觉得她好,若是那些素来讲究谨慎的贵女,恐又觉得她不好了。”
齐俊言在扬州也是有家世底蕴的,加上交友广,自然见识过什么叫贵族风范,也知道其中规矩大如天,绝不能想象顾曳这般随性且叛离章法。
赵元对于两个小辈的谈论不置可否,只沉默看着顾曳他们缩小的身影,半响才说了一句让赵子琪两人沉默的话。(预知此话,请看下章详情分解,没错,我就是卡字数了)
第114章 陈家榜眼
“所以她注定属于辽阔天空跟芸芸山海,而不属于这混乱红尘。”顿了下,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文绉绉矫情了些,赵元转身,补了一句:“大概降道之人多如此。”
也不尽然吧,赵子琪觉得自己父亲补充的一句有些画蛇添足了,但又隐约察觉这才越发显出顾曳恐怕跟大多数降道之人也不同——如此奇怪的人。
“猴子猴子,青羽没来送我们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吗?说好的请我们去飞来苑喝酒吃肉呢!”李大雄十分不爽,他养伤那几天光喝药粥了,一点荤腥都不见,可把他憋坏了,正琢磨着顾曳昨晚拿到两百两可以大吃一顿呢,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卷铺盖走了,也不知道赶得哪门子急。
“吃吃吃你就惦记着吃,他办的那事儿咱们可不能沾染半分,不然老头子跟死光头都保不住我们。”顾曳说的风轻云淡,却最能恐吓人,李大雄果然被吓到了。
“没……没那么邪乎吧,他办的啥事儿啊。”李大雄胆小但好奇心又特别大,一般这种人在电视剧里面活不过两集,但这人又随身携带狗屎运,顾曳觉得这就是个奇葩,她对奇葩一般都有爱护之心,所以给他解释:“第一,我们得罪了袁家。第二,我们干掉了陈易生,等于得罪了北堂。第三,难道你没发现咱们住在刺史府期间那位左龙洲大人对我们相当之热情吗?”
卧槽,你一说我才知道我们得罪了这么多人!
“不过第三不是坏事啊!”李大雄有些疑惑,那刺史大人的确待他们不错,那几天好药好大夫伺候着,还有丫鬟服侍,吃得好睡得香没几天就胖了十斤——明明啥肉也没吃!
顾曳却是冷笑:“那你想过没有他对我们好,那么他的对手幽州司马蒯正云会不会也对我们好。”
“可…可不至于吧,好歹我们也干掉了陈易生,解救幽州百姓于水火…”李大雄还试图挣扎,却被顾曳下一句直接打死,“就是因为陈易生已经被打死了,我们才更危险。”
为啥?李大雄不懂,顾曳却撇撇嘴,“人的价值永远体现在实用性跟时效性上,威胁已经解除,再要你何用,又何必庇护于你,若是在北堂派跟我们之间取舍,你猜那位刺史大人会选谁?”
此刻李大雄才懂了,因为老头子跟光头佬时常说一个词儿——卸磨杀驴。
而顾曳刚刚提起的几个危险其实都是连贯的,官场无情嘛。且北堂派如今丢了那么大的脸面,不可能对他们两个奎山的小辈有什么好脸色,还有可能找他们算账。当然了,人家好面子,明面上不会直接找麻烦,但若是人家派了几个人说佩服他们两个降术高超,特要讨教呢,然后分分钟把你打成重伤,再说自己失手云云,这都是套路!
李大雄虽然单蠢,却也不是一直蠢,顾曳几个点拨就明了,一边愤愤:“我说怎么这几天左龙洲一直邀我们久留刺史府呢,就是因为北堂派的人到了吧!”
他前些天就听说北堂派的人到了,虽然说陈易生已经死了,可人家为什么变成邪祟还得查呢。但凡人变成邪祟总有原因的,若是根源可持续——日后还有人会被影响变得如此恐怖,那幽州城可不就乱套了,这时候就是幽州当官的跟当地降道门派的责任了,刺史府跟北堂派首当其冲。因而才有北堂派再次派出人来…估摸着陈家的事儿料理完就得找上他们两个了,可亏了猴子聪明带他跑路,不然保准吃暗亏。
李大雄暗自庆幸,却听到马蹄声,转头一看,只见官道边上的林子中有一匹快马急速追来,他登时大叫不好,“猴子,不好啦,北堂、刺史府、袁家跟那什么司马的人来了!”
这人嗓子特别大,中气特别足,顾曳觉得那老大夫说这厮还需静养吃药其实只是想要多赚点医药费。
不过…你特么是不是傻!就一匹马一个人,哪来那么多主子!四面妖艳间谍么!
顾曳怒瞪李大雄,一边勒马缰,“看清楚那是谁!”
诶,李大雄定眼一看,顿时挥手:“诶,青羽!”,喊得特别热情,人家跟你很熟么?
因为过于热情,青羽上前也不免带了淡淡的笑,暗道之前共经一番生死,这贪吃懒惰的大雄兄弟还算有几分义气。
“青羽,你是来请我们去飞来苑吃饭的么?可现在我们都在城外咯~~”李大雄颇为可惜心痛的模样。
顾曳翻白眼,“瞎说什么呢,都这么远了,他怎么可能还请我们回去吃肉,其实是来送银两让我们日后自己去买吧,对吧对吧对吧。”
青羽噎住,暗道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如大人那般洞察这世间人心险恶,检讨了下,他才说道:“两位本还是伤体,不宜思虑太重,也不宜吃荤饮酒,还是养生些才好。”
李大雄:“不送吃的不送钱,那你来干嘛的?”,顾曳接上:“你可以回去了。”
好在青羽也习惯了两人的土贼德性,倒也不怒,只笑道:“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好奇昨晚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顾曳歪打量着他,“说的好像你是来故意给我们长见识的,可我倒觉得是你似乎更想从我这里问些什么。”
青羽一怔,却失笑:“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大人说顾姑娘不是一般人了,你的确厉害。”
厉害个锤子,你家大人是看出我身上有诡异,很可能不是“人”。
顾曳自知卢易之那厮是个麻烦人物,自己虽然比一般人聪明一些,但对待这种年少成名且浸淫官场还掌管大理寺的大唐精英是最好不要有轻慢之心。
“说正经的吧,那陈易轩昨晚回家洗洗睡了吧,然后你回家也洗洗睡了?”顾曳本是挪揄,却见青羽真的点头了,丫,真的拿不下啊。
“不可能吧,那什么前朝余孽的秘宝都藏在他园子里,现在都不见了,朝廷能容他?”顾曳觉得这不太科学,还是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