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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蓉红着脸埋在他怀里吃吃傻笑,闷声道:“奚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样就是你的人了?”奚泽反问。
洛蓉顺口接道:“那还要如何才行?”
奚泽唇角微扬,没有做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就在这时,屋门嘭地被推开,阿罗和青青一前一后进来,看到这一幕,阿罗立马伸手挡住随后进来的洛誉眼睛,推着他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去外面玩。”
洛誉一边扒拉他的手一边嚷着,“我不要,我要找姐姐跟奚哥哥。”
“他们忙着,没空搭理你。”
“哼,你又骗我,我不信……”
声音渐渐远去,只青青还不识趣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
早在他们推门而入的瞬间,奚泽已经松开了洛蓉,这会见她站着看好戏,面容一肃道:“如何?”
青青忙正色回话,“族长,果然不出你所料。”
奚泽神情凝重,许久未做声,青青亦一副郑重模样,洛蓉左看看右看看,实不知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奇怪询问,“你们在说什么?”
青青抬眼,偷偷给了她一个出去的手势,她看了看仿佛入定的奚泽,蹑手蹑脚随着出了门。
外面寒风呼啸,藤架下的雪人已经堆好,迎着天空咧嘴而笑,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有些像小面团子洛誉。
念头刚过,就听隔壁屋里传出洛誉和阿罗的嬉笑声,洛蓉拉着青青走到隐蔽处,悄声问她,“到底出了何事?”
“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她故意吊胃口,洋洋自得看着洛蓉。
“芙蓉糕,如意卷,金丝冰羹……”洛蓉慢悠悠道:“我看你是不想吃了。”
因着奚泽亲授洛誉,姐弟俩经常来帝师府,洛蓉偶尔会带些自己做的吃食,兴致好了还会亲自下厨,青青自打尝过一次后便念念不忘,逮着空就让她做好吃的,对于阿罗做的膳食是越发挑剔,为此两人没少吵架,她更是跟彭长老一样,大半时间都待在侯府了,因为侯府的厨娘都是洛蓉精挑细选,严格培训过的,比不上洛蓉的手艺,好歹有其七八成水平。
此番听到这话,她态度瞬间大翻转,涎笑着环住洛蓉胳膊,“哎呀,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可是族长夫人,我哪敢不跟你说呀。”
这句话洛蓉很受用,只觉得通体舒畅,开怀笑道:“其实我也就随便一问,你就随便一说。”
“对对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拍拍洛蓉的手,咽了下口水,“那芙蓉糕……”
“明日就给你带来。”
青青一听高兴不已,当下将她所认为的“不是大事”三言两语道出,原是冯屹两兄弟在流放途中逃走不知所踪。经此一案,冯家被抄家,户部尚书冯启盛判秋后处斩,冯家一百多人皆被流放,然而途经漠谷时,遭遇强风暴雪侵袭,冯屹和养子冯攀趁乱逃走,官府已发了通缉告示,然而至今仍未找到下落。
那种环境之下,若无人帮助,仅凭他们两个,绝不可能顺利脱身,洛蓉想到青青方才对奚泽所说的话,似乎他知道会有此变,那救走冯屹两兄弟的人,他是不是也知道?
思及此,洛蓉忙向青青打听,可她除了这个事,其他的一问三不知,满脑子都想着好吃的,多问几句就不耐烦,撇下她跑了。
洛蓉只好自个琢磨,冯家是被曹家陷害,替曹家背了黑锅,曹玄自然不会做这件事,朝中其他与冯家交好的,也都在此案中受到牵连,自保都来不及,应该没有那个能力,那会是谁呢?思索了半晌,委实思不出个头绪,索性抛到了脑后,进屋去看洛誉。
管他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现在费那功夫也没用。
当然,这仅是就她自己而言。
马上就到年关,府里渐渐忙碌起来,菱香整理屋子时翻出前些时日为太后抄的佛经,竟然有一本忘了带去,洛蓉翻了翻,左右闲着无事,提笔打算再抄一遍。
奚哥哥虽没有说过她,但经此一事,她多少也有了长进,清楚自己太过浮躁,这并非好事,人总是要长大,不可能永远任性散漫下去,她希望自己变得更好,希望不让奚泽失望,之前倒没想着抄佛经,眼下看到,忽然就生了此念,而且异常强烈,她记得那段抄写经书的日子,尽管点灯熬油特别累,可心里是平静的,尤其想着那些劳累都是为太后祈福,兴许她的病能尽快好起来,便觉得所做一切都值得。
此番落笔时,心境与之前又大为不同,更多的是知足,没有乱七八糟的杂念,就希望时间能停留在现在,保持着这份安然平和,永远也不要流逝下去。
洛婵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到了近前才听到声,放下笔冲她笑了笑,就见她目中流露出惊讶之色,正要开口,紫苏急匆匆进来,“姑娘,太后宣您进宫。”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洛蓉想了想,忽然面色一变,急忙起身对她道:“帮我换衣服。”
紫苏应声点头,去柜子里拿刺绣妆花锦群,洛蓉瞅了眼,让换成素色罗衣,她不解,洛婵却是瞬间明白,双唇一白道:“蓉姐姐,太后是不是……”
洛蓉不敢深想,抓住洛婵的手,“婵儿,你跟我一起去。”
“好。”
☆、第54章
洛蓉站在正阳门前; 望着看不到头的长长宫道; 纵使没有一个人行走,路面仍打扫的干干净净; 宫道两边堆了厚厚的雪; 零星散落着几个脚印,看不清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蓉姐姐,走吧,”洛婵从马车下来,顺手帮她理了理披风。
洛蓉点头; 姐妹俩忐忑不安地到了万寿宫,一进去,竟见太后坐在亭子里赏雪,亭子三面都用厚厚的毡子挡着风; 只露出面向他们的一面,齐俊也在里面; 上蹿下跳地说着什么; 逗得太后欢笑连连。
嬷嬷前去禀报; 太后随之看过来; 招手让她们过去; 两人垂首进去行礼,听到齐俊咋咋呼呼道:“你们怎么才来; 我都等好久了。”
洛蓉抬头,端详了一下太后神色,瞧着竟比前几日还要精神些; 一颗心这才落回实处,目光移向旁边齐俊,“我说近来不见你人,原来跑到宫里搅扰太后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大言不惭道:“什么搅扰,我这么听话,姑母最喜欢我了。”
洛蓉不接话,只当没听到。
太后含笑让他们坐下,看了眼洛婵,和蔼开口,“你们两个小猴子,凑到一块就不得安宁,看看人家婵姑娘,这才是世家子女该有的样子,你们俩好好学着点,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国公府跟侯府日后可都要靠你们。”
洛婵不像齐俊跟洛蓉,从小精于马屁之道,她性子恬静,循规蹈矩,又因是二房所出,进宫次数少,而且不喜欢与宫里之人打交道,与太后自然是生分些,闻听此言,忙受宠若惊的谢太后夸赞,又帮他们说了两句好话。
洛蓉顺着道:“太后您太看得起我了,我爹都说了,我们家有个金陵第一才女光耀门楣就够了,我只要不闯祸就是侯府之幸了,倒是俊弟,国公府就他一个独苗,您可要好好教育他。”
“话不能这么说,”齐俊不服气了,“子承父业,女承母德,我将爹娘之所长集于一身并发扬光大,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你看婵儿,二舅二舅母以才学见长,她就是才女,表姐你呢,舅舅刚毅果决,舅母蕙质兰心,怎么你成了这幅样子……”
还没说完,周围宫女都压着声笑起来,洛蓉横了齐俊一眼,抱着太后胳膊撒娇,“太后,你看他,自己无德无能倒怪上姑父姑姑了。”
太后笑着点了下她额头,“你们呀,都是好孩子,在哀家眼里,旁人都比不上。”
“那当然,还是姑母眼光独到,”齐俊嬉皮笑脸道。
洛蓉与洛婵对视了一眼,咯咯傻笑,几人又打闹了一阵,听到嬷嬷报皇上和曹贵妃来了,便都住了声,起身立于一旁。
陈牧端着脸大步在前,曹青莹落后几步,进来见过礼后,二人目光齐刷刷朝洛蓉这边看过来。
“你们几个今日怎么想起进宫看太后了,该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跑来避难了吧?”陈牧打趣道,视线从他们面上扫过,落在洛婵身上,几不可见地露了个笑容。
“皇上,我最近特别听话,一直在府里待着,”齐俊忙不迭道:“婵儿一直都很听话,至于表姐……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真是来看姑母……”
“说什么呢!”话未落地,便被洛蓉锤了一拳,大叫着躲到太后另一边,朝陈牧道:“皇上,您快管管她,哪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
“她呀,现在可轮不到朕来管了,”陈牧一脸揶揄,在太后旁边落座,曹青莹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几圈,默默立于侧首。
按理说洛蓉被赐婚给帝师是皇上暗中与太后商议的,应该是对她没有心思,之前都想错了,可不知为何,曹青莹还是觉得皇上的眼神不太对劲,这一点让她很不安,也很焦躁,以至于忘记来此目的。
陈牧看了她一眼,思及方才她虚伪作态,费尽唇舌要陪着一起来探望太后,眼下自进来却始终不语,不晓得在琢磨什么,心下有了愠气,侧过头与太后说话,只当没有她的存在。
这般冷淡无视,其他人都看在眼里,洛蓉跟齐俊本就不喜欢曹家人,自然不会主动与她说话,洛婵少与外人打交道,话本来就不多,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她看起来颇有些格格不入。
倒是太后,问了句闲话,她恭敬回了,之后似乎想说什么,瞧了瞧皇上神色,便又不作声了。
她好像比曹青苑安分的多,洛蓉心想,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她是不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念头刚过,就听太后问自己,“蓉儿,你跟帝师相处的如何?”
洛蓉笑嘻嘻点头,“嗯,爹娘很喜欢他,誉儿也喜欢他。”
“太后问的是你,你扯上侯爷世子做什么,”陈牧摇头失笑。
“我当然也喜欢了,我最喜欢!”
陈牧接着就笑话她,“不知羞,你看看哪家姑娘像你这般言行不忌,虽是有了婚约,你好歹……也矜持些。”
“是皇上您问我的,”洛蓉委屈道:“说假话是欺君,说实话又不矜持,那您要蓉儿怎么回答。”
“你还有理了……”陈牧看向太后,“这丫头,都是让侯爷惯的!”
太后被逗笑了,随口又问洛蓉,“那你们何时成婚?”
“成婚?”洛蓉眨了眨眼,似乎头一次意识到还有这件事,反应了半晌,难为情道:“婚期尚未定呢,蓉儿也不晓得。”
太后笑意收回去了些,似询问又似自语,“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到现在还未商定吗?”
洛蓉垂头不语,她能怎么说,奚泽根本没有与父亲商议,连提都没提,之前未想到这回事,以为赐了婚,就是板上钉钉了,这婚期……还真没往心上放,眼下太后问起,方觉得不是滋味,好像奚泽一点儿都不在乎,是被迫似得,可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
兴许是忙忘了,洛蓉安慰自己,朝太后一笑,“太后您着急什么,蓉儿还不想出嫁呢。”
陈牧瞅了曹青莹一眼,帮腔解释道:“老师近来忙于要事,许是未顾上,母后不必操心,有朕在,还能让蓉姑娘吃亏不成,您自个的身体要紧。”
“哀家也不想管,只是赐的这桩婚事,心里总有些……”太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