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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泽侧头,看向羞怯的小姑娘,深邃双眸将她紧锁其中,注视良久,幽幽叹了声,朝她招手,“过来。”
洛蓉慢慢挪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脸红的犹如滴血。
奚泽将她拉坐在自己怀里,双臂环着她,柔声开口,“没带解药……不要怕,不会有事。”
洛蓉用力抱住他,神情微微有些痛苦,难受低泣,“可是,可是……我好热,奚哥哥,我,我想亲亲你……”说着仰起头,半闭着眼睛去寻他的唇,奚泽蹙眉推开她,“蓉儿,别这样……”
洛蓉急得都要哭了,摸索着去扯他衣襟,睫毛根部湿漉漉的,像个无助的孩子,脸上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娇媚,令他难以自持。
“奚哥哥,不要推开我,我那么爱你……”声音也不同于以往的清脆,染了浓浓情*欲,软绵低吟,带着魅惑的力量。
奚泽深吸口气,闭上眼睛,趁她不备猛地击向她后颈,洛蓉眼前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奚泽紧紧抱住她,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翌日,皇上率领后妃去护国寺烧香,雍武侯府齐国公府还有尚书府随同前往,一路浩浩荡荡,于辰时便到了寺外。
薛氏一早就未见洛蓉,派人四下查找也不见她踪影,以为她又去了帝师府找奚泽,很是生气,跟洛长宁数落了许久,直到入寺才住了声。
皇家礼制森严繁复,光是准备祭礼就用了半个多时辰,等结束已经快到午时,方丈准备了素膳,请各位贵人去后面禅房歇息。
曹永给了身边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会意快步溜走。
奚泽抱着洛蓉坐了一宿,黎明时分,屋里的香味才散得差不多,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熬了,期间洛蓉醒过来一次,埋怨了他几句,让他又哄着睡了,自己也打了个盹,听到外面开锁声音时,他眼睛立即睁开,手边的茶盅也紧跟着飞了出去。
门口的人压根来不及躲闪,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击中额头,惨叫了声,一刻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跑了。
脚步声隐隐传来,听着像是有不少人,奚泽叫了声蓉儿,她嘟哝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位置继续睡着,没有要醒的意思。
奚泽唇角微扬,露了点笑意,抱着她走了出去。
不远的院门处,一行人迎面而来,阵势浩大,打头的正是一身明黄的陈牧,齐俊、洛禾还有曹玄等重臣皆随侍在侧。
看到奚泽抱着洛蓉从屋内出来,所有人都面露惊色,前行的步伐顿住,命妇们悄声议论起来,眼神肆无忌惮在他们身上打量。
薛氏和洛禾脸色极是难看,齐进与洛长宁倒是神情雀跃,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不过碍于他们俩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曹玄和长公主眼神鄙夷,静作旁观,曹永忍不住跳出来讥讽,“侯爷,若我没记错,令千金得太后赐婚,已是有夫家的人了吧,如今这情形……”
“哼,简直不堪入目!”旁边的御史大夫怒道,朝陈牧一拱手,“皇上,侯府姑娘放浪形骸,不顾礼义廉耻,这分明是在蔑视皇威,还请皇上下旨,废了她与帝师的婚事!”
“太后懿旨,岂能当做儿戏!”陈牧严肃斥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举止亲密,这,这将帝师置于何地,”御史大夫满面涨红,情绪激动地指着奚泽,“还有他,胆敢染指太后赐过婚的女子,与公然抗旨何异,臣可早都听说他们之间不清不楚,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亲眼所见,真是不得不相信,皇上,他们如此败坏纲常,您可一定要严惩啊!帝师他老人家德高望重,为我朝劳心劳力,功不可没,万万不能让这么一个妖女去祸害他老人家……”
周围群臣纷纷附和,洛禾脸色越发难看了,洛蓉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看向他们,发现那么多人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在何处,迷糊了一阵,目光转回奚泽脸上。
“奚哥哥,出什么事了?”
奚泽冲她笑了笑,将她放下,视线投向曹玄父子,“有人想让我身败名裂,想破坏我们的婚事。”
这句话不高不低,刚好让大家都听见,所有人愣了愣,半晌没明白过来。
唯有长公主目光缩了下,再看洛禾和齐进等人的神情,隐约意识到什么,可惜没来得及拦住冲动的儿子。
曹永跪地,义正言辞道:“皇上,按照律法,他们俩人应当浸猪笼,沉入海,还望皇上下旨,立刻将他们治罪。”
洛蓉这会弄清楚怎么回事了,闻言冷笑了声,大步上前一脚踹过去,曹永跪在陈牧跟前,未料她有此举,一时不防,被她踹翻在地,眸中燃起熊熊怒火。
“你,大胆!”御史大夫气的发抖,“你眼里还有没有皇上,当着圣上的面竟敢如此肆意妄为,雍武侯府就教出这样的女子……”
“他绑了蓉儿,用卑劣手段意图坏她名声,只是踢了一脚,已经算轻的了,”奚泽冷冷道。
曹永顿时变了脸色,“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狼狈为奸,与我何干,难不成还是我让你抱着她的。”
“我抱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奚泽面无表情,“反倒是你,三番五次谋害蓉儿,这要作何解释?”
说着挥了挥手,阿罗押着一个满面是血的男人过来,三言两语讲述了他劫持洛蓉的经过。
曹永一看到他,瞬间软坐下去。
那人是他的亲信,在场不少人都见过,一时议论纷纷,不过大都讨论的是奚泽的前半句话。
陈牧眼神动了动,深知已隐瞒不下去,老师自己也都承认了,眼看场面控制不住,再不出声,还不知乱成什么样,于是上前朝他道:“老师放心,此事朕会派人查清楚。”
☆、第75章
此言一出; 所有人霎时安静下来; 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全部面露震惊之色; 尤其是曹家父子; 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辅佐两朝帝王的帝师,居然如此年轻!居然就是巫咸族长奚泽!
这怎么可能!
曹玄心里巨浪翻滚,忽然间一切都明白了,只觉得无尽的可笑。
可笑自己竟想将他收归己用对付帝师,可笑许他高官厚禄; 被他玩弄于股掌。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被愚弄的恨意。
曹永一脸绝望,木然坐着; 直到陈牧吩咐侍卫将他带走仍未反应过来,长公主跪下求情; 奚泽不紧不慢道:“你以为令千金中的毒从何而来; 正是二公子所为; 阴差阳错; 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不; 不可能!”长公主疯了般嘶喊,不能相信; 奚泽不再多说,扫视了一圈,未看到曹铎; 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便见什么东西快速朝陈牧飞去,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进入了他体内,然而周围无人反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余光里,躲在树后的身影打算逃离,奚泽立即抽出洛蓉头上的发簪击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惨叫,簪子刺入那人大腿,周围侍卫团团围了上去。
洛蓉一头青丝如瀑落下,看到侍卫押着一个白胡子道长过来,小声问旁边阿罗,“他是谁呀?”
“老道士。”
“废话,我问你认识吗?”洛蓉横了他一眼,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这道袍有些眼熟。”
阿罗平平回答,“云清观,方慕天!”
洛蓉惊了下,“他就是那个半仙方道长啊,他在这偷偷摸摸做什么呢?咦,对了,他跟奚哥哥是不是认识啊?”
阿罗不胜其烦,走到了奚泽另一边,洛蓉撇撇嘴,听见陈牧开口审问,方慕天狡辩称自己只是过来拜访方丈,无意冒犯圣颜,奚泽上前,在他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块腰牌,“那这是什么?”
今日护国寺之行,洛禾早就吩咐了宿卫营严加防范,平常百姓根本不可能接近,他那腰牌却是不知从何而来。
方慕天说不出话来,今日接连生变,陈牧也没了心情再用素膳,下令将他关入刑部大牢,摆驾回宫。
洛蓉轻轻拽了下奚泽衣袖,哀怨地瘪起嘴,“我的簪子……”
奚泽揉了揉那一头柔软发丝,“会赔给你的。”
后来洛蓉才知道,阿罗昨夜不见奚泽回去,怀疑出了事,一路探查至此,其实他找来时,他们是可以脱身的,奚泽为了当场拿住曹永把柄,让曹家无话可说,这才将计就计,吩咐他守在暗处,曹永的人现身开锁时被奚泽所伤,没来得及逃跑,阿罗顺利将他拿下,罪证确凿,曹永无可辩解,护国寺被他收买的几个和尚也入了狱。
要不是皇上御驾亲临,所有僧人都要出去迎驾,曹永也不至于让亲信露面,他哪里能想到,奚泽被催*情香摧残了一夜,还能如此警觉,更想不到,阿罗其实早就埋伏在周围。
他将他们抓来护国寺,无非就是想让所有人亲眼看到他们有□□,让父亲身败名裂,让他们不得好死,可他忘了,即便真如外人所看到的那样,他们也不会选择来护国寺偷*情,此事本就疑点重重,他在皇上到来前将门锁打开,以为就能撇清自己设计他们的事实,急着让他们去死,却是忽略了最简单的道理。
因为此案与曹青苑中*毒一案相关,所以一并交由大理寺查办,秦觉随后在曹家别院附近发现一具尸体,洛蓉去认了认,正是那日在街上撞到洛婵的人,他穿的还是那日的衣裳,上面沾的毒粉亦未曾清理。
秦觉顺着这个线索,很快查到了云清观,因为不少百姓都从那里领到过灭鼠药,宋道长被牵扯出来,洛蓉终于理清了思绪,惊觉宋道长居然就是宋昂。
这之后案情进一步明朗,宋昂知道躲不过去,一进大理寺牢房,在秦觉逼问下就全招了,如何被曹铎威胁利用,如何走到这一步,包括他与方慕天的关系,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去护国寺那日曹铎没有露面,但已然证实他与方慕天勾结,意图谋害圣上,这个罪名可不小,曹家顿时陷入恐慌之中,曹青苑得知自己是被自己的二哥所害,而奚泽就是帝师时,一阵哭一阵笑,形状疯癫,好似失了神志。
方慕天入狱后的第一夜,奚泽就去看了他,如今他帝师身份已经众所周知,大理寺的人自然都不敢阻拦,秦觉恭敬地将他领进去,带着周围狱卒撤了。
都到了牢里,方慕天还是那般的仙风道骨,气定神闲,看到奚泽居然笑了下,“我就知道你会来。”
“灵石呢?”奚泽单刀直入,也不跟他啰嗦。
“急什么,用完了自然会还给……”
“我警告过你,”还没说完,奚泽忽然拽住他衣领,“看来是活的太久了……”
“你敢动手试试,”方慕天睨着他,“奚泽,我是你舅舅,你要弑舅吗?”
奚泽冷哼,“你说我敢不敢?”
两人僵持着,眼神互不相让,方慕天在他逼视下,脸色渐渐发白,额头起了汗,强自镇定,“你不是要成亲了吗,不怕遭天谴,日后断子绝孙?”
奚泽眸光冷厉,神情变了变,松开钳制他的手,“你死心吧,嗜血蛊我已经解了,灵石你留着也没用。”
方慕天一听这话,登时面色大变,“不可能,你不可能这么快……”
“有什么不可能,你别忘了,我是巫咸族长,跟我玩蛊,不觉得可笑吗?”
方慕天怔怔盯着他,赶紧闭目算了算,确定感觉不到蛊虫的存在,面露绝望之色,不断喃喃自语,“不,灵石是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