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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傅家弟子动上手后,西上的部族中,能在白日行动的血族也现身出来; 加入战团。
傅青峰、傅龙烁、傅龙晴、龙策、小卿、含烟和玉云; 七人合围,将一众血族杀得人仰马翻。
傅家擒龙阵法,变幻极复杂。龙策虽困在结界中,武功却是不弱; 且招式变化,与傅家武学犹出一辙。
便是这擒龙阵法,龙策也似无师自通,初时还有些生疏,不过百招之后,已是娴熟自如,并与其他人配合默契; 让傅青峰心中暗暗称奇。
傅家剑阵逢单数威力最大,龙策熟练阵法合围窍门后,阵法威力更增,但饶是如此,也依旧不能伤西上分毫。
西上就更郁闷了,自己带来的这些精锐部族就是来“填坑”的,不仅无力杀出傅家弟子剑阵去猎食其他人,而且反倒是接二连三地被傅家弟子所杀。
傅家弟子守望相助,招式精妙,西上只能自顾,既无法救助族人,也无法伤傅家弟子分毫。
观战的草原部族人中,有心切皇城安危或另有他图的已是在傅家与血族开战之时,便暗暗散去。另一些人或留下观战,站个人场,或同仇敌忾,伺机助拳。
只是连白霆和小白都无插手之力,其他的人,就更是不成。而且武功太弱的,不仅无法加入战团,便是离近了,都有性命之险。
小白各种懊悔自己没有好好练武,关键的时候上不去场。
白霆安慰小白道:“不去更好,这血王武功高强,若是你有个好歹,你娘不找我拼命吗?”
小白冷着眼看白霆道:“爹啊,合着您就担心您自己儿子的安危,别人的安危就不顾了是吗?您可真是会扒拉自己的算盘。”
白霆也有些汗颜,还是嘴硬道:“能者才能多劳,你自己武功不行就老实待着吧。”
这边又打了半个时辰,西上的部族都被诛杀干净,西上也是分外疲惫,终于是被傅青峰得到机会,一剑断了西上左臂,只是西上不过腾空的功夫,左臂便又完好如初,他长笑一声道:“今日疲累,西上改日候教了。”
然后,随着西上的笑声,西上就那么凭空地消失在傅龙烁和傅龙晴的双剑合击之下。
傅青峰脸色铁青。
傅龙烁等傅家弟子已是同时一跪落地:“弟子对敌不利,请三叔(三叔祖)重责!”
“回镖局。”傅青峰冷着脸吩咐,转身而去。
傅龙烁先站起来,很觉脸面无光。龙晴也站起来,轻叹一口气,看龙策还是跪在那里,和声吩咐道:“策儿也起来吧。”
龙策应了一声,才站起来,小卿等弟子随后也站了起来。
左清冷这才敢打着哈哈,和一些有头脸的草原部族贵族走过来,感谢傅家弟子为草原人民助拳,又恭维众人武功高强,便是连血王都能打跑了。
傅龙烁冷哼一声道:“七个打一个还让人跑了呢。”然后也转身去了。
白霆这才又出来主持大局,让龙策在杜翩翩墓前培土告罪,大礼拜别。
众人都要回傅家镖局去,龙晴让耶律芳儿也一起回去,耶律芳儿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回师父家中吧,还有一些事情要料理。”
白霆便提出,由他和小白去跟着照应,龙晴请白霆多多费心,就让白霆父子和耶律芳儿一道去了。
小白走了一半,又不愿意了,和他爹说想回傅家镖局看看去。老白教训道:“这位三叔可是和他爹(指傅怀)的脾气一样,对待弟子向来只罚不赏,你没瞧刚才已是气怒了吗?你还想跟着去挨板子?”
龙星等人回到皇城时,城墙上已经白番林立,皇宫内更是一片缟素。
莲娜的腿都软了,跌跌撞撞跑上正殿,殿上正在争吵的人群才有几分安静下来。
大殿之上,放着连科的棺木,棺木前按习俗摆了九层高低的长烛架,架子上排列着层层叠叠的整齐的银白巨烛,烛火闪烁。
莲娜哭喊着父亲,跪倒在烛火架前,哀声痛哭,不过短暂一别,如今回来,便是阴阳永隔,连父亲的棺木都无法碰触了。
慕容亦然在慕容嫣然的陪侍下,也来到莲娜身侧,为连科致哀。慕容亦然真是满心愁苦,不知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嫁了个位高权重的丈夫,只是未成礼,便又成了寡妇。
若是与连科有一夜夫妻也好,慕容亦然也可假称有孕,将来产下个遗腹子什么的,母凭子贵,再图谋草原的权势。如今,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杨荣晨正等龙星回来,看见龙星转过辕门,忙带了燕文自堂上迎过去行礼。
龙星摆手命免,杨荣晨忙禀告道:“主婚使大人,连科盟主殁了。”
龙星点头道:“如何?”
杨荣晨低声道:“按草原习俗,继任盟主可重新迎娶和亲的公主为妻,以延续和亲之意,只是如今,鲍家、左家和连家都有意与金城公主续亲。”
“哦。”龙星轻蹙眉。
鲍家人多,左家面广,连家根深。这三家各有优势,所以才能在草原百族中脱颖而出,角逐盟主之位。
“鲍家鲍长老,左家左长老,与连家连胜正是盟主候选之人……还请主婚使大人定夺。”杨荣晨欠身,请龙星做主。
“就连动吧。”龙星略一犹豫,便选定了。
“是。主婚使大人圣明。”杨荣晨心中暗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多虑了,五叔果真也是深谋远虑,以大局为重的。
莲娜公主和亲之事不变的话,草原自然还是由连家掌控,更利于以后中原与草原的沟通发展。
其实这是杨荣晨想多了,龙星只是觉得比起鲍长老或是左长老那两个老头,还是让慕容亦然嫁给年纪轻的连动更合适一些。
云岚毕竟也算是负过慕容亦然的,不然慕容亦然一个小姑娘也不会大老远地想要嫁到草原来,如今有机会选择就别让她再嫁给老头了,这也算是对慕容亦然的一点点补偿吧。
“大老远来的,差事总不能半途而废,上殿去吧。”龙星举步,云岚和玉翎才得空对杨荣晨躬身施礼。
杨荣晨微点了点头,此时倒不是叙话的好时机,不过杨荣晨还是有些纳闷,一向跟着五叔的龙错小叔哪去了?
殿堂之上,正是剑拔弩张。
莲娜公主和金城公主灵前致哀,需换哀服,只是哀服的规格和穿戴却是有讲究的。
如今堂上争吵,正是哀服礼制。左家和鲍家及连家都命人送了哀服过来,含义却大有不同。
鲍家命人所奉哀服,莲娜公主为白布黑纱,金城公主则为白纱。左家所奉哀服,则为两套白纱。连家所奉哀服,莲娜公主为白纱,金城公主则为白布白纱。
按西木草原哀服礼制,白布黑纱是未出阁的女儿为父母丧所饰。白纱则是礼纱,为出阁的女儿或是未嫁的身份尊崇的女性所用。白布白纱则是妻子为丈夫致哀专用。
哀服送上来,很明显地代表了各世家的态度。鲍家有意毁弃草原与中原的和亲之举,若是莲娜着白布黑纱,便还是未出阁的公主,金城公主若着白纱,也是未嫁之身。
左家虽是认同莲娜公主与中原的和亲,却是对金城公主与连家的亲事有考量,如果左家争得盟主之位,金城公主的和亲人选便该是左家继任盟主之人,故此也希望金城公主着白纱。
至于连家,则是将莲娜公主视为外嫁,金城公主视为连氏之妻,按草原习俗,连氏族亲继位,如连动继位盟主,可直接娶婶娘金城公主为妻。
连胜忍无可忍,大步过去先将鲍家仆人所奉礼服扔掷于地,高声道:“莲娜公主已和亲中原,虽未成礼,诏书已下,昭妃封赏已领,如何还能视为未嫁之女?”
“鲍长老一向不赞成和亲之举,难道还想借我伯父身死之机,横生事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毁弃草原与中原的和亲之约吗?”连胜喝问。
“金城公主和亲草原,亦已祭祖告天,就是草原之人,自应当为盟主白布白纱致哀。”连胜再一脚将左家奴仆踹翻,才冷冷地看着左长老,继续道:“左长老本是熟知草原典制,如何也会出这样的纰漏?”
鲍长老和左长老都被连动的举止震惊,鲍长老先就喝道:“连动将军,盟主灵前,大殿之上,何容你对长老不敬?”
左长老也是蹙眉,却是转了话题道:“连科盟主身故,丧服礼制自可议处,只选任新盟主继位才是要务。”
“连科盟主为血族所杀,遗命连胜继任盟主之位,与中原携手,铲除血族。”连胜沉声道:“不知左长老还有何可议?”
“求人不如求己,若非盟主一意假手中原人对抗血族,血族早已被逐出草原也未可知。”鲍长老趁机说道:“况且盟主在皇宫重重守卫之内,如何会被血族轻易所杀?不知盟主被杀之时,连动将军又身在何处?”
鲍长老的意思很明显,不仅是诋毁连科对战血族不利,更是质疑连动是否与血族勾结,因图谋盟主之位故意害死连科。
“血族易容现身,趁盟主不备,暗下杀手,连动救援不及,亦感愧疚。可是盟主宁可身死,也不愿受血族要挟,只为保草原各部族平安。”连胜悲愤地道:“盟主被杀身亡之时,百名禁卫都曾目睹。”
“便是百名禁卫,也是你一面之词。”鲍长老根本就不买账。
“盟主之任,不仅要睦邻中原,更要保草原安康,选任之人,能服众抗敌才是首要。”左长老话中之意,也是否认连科遗命,认为连动不能服众,不能继任。
“连家盟主之位任期未满,理应由连家之人继位,况且又是盟主遗命,你们不遵盟主遗命,难道都想争盟主之位吗?”连动的几个叔伯,也动了肝火。
既然话挑明了,殿上众人也不再语意含混,立刻针锋相对,据理力争,摩拳擦掌,意图扶自己家族上位,并在殿上就要动起手来。
一名穿着棕色长袍的鲍氏族亲,情绪最为激动,他忽然嘶吼一声,猛地冲向灵前站立的金城公主,身形极快。
侍立金城公主身侧的一名侍从出手更快,几乎是瞬息便移至公主身侧,一拳便将这棕袍男子击飞,棕袍男子扑倒在地,身体未曾落实地面,又自空中转扑回来。
金城公主身侧的侍从正是燕杰假扮,燕杰看了这棕袍男子的诡异身形,心中一动,扬手打出一粒丹丸,在棕袍男子身前裂开,棕袍男子嘶吼一声,露出狰狞獠牙,果然是一名血族。
那名血族见行踪暴露,已是迎面撕碎了离它最近的一名鲍氏族亲,鲜血四溅,它又嘶吼着直向左长老扑去。燕杰长剑一斩,将扑向左长老的血族刺穿,化为灰烬。
殿中众人惊骇莫名,不由惊呼出声。燕杰一抖手,又是七枚丹丸飞出,在殿中人群中各处炸裂,果真是烟雾与咳嗽声中,又有数名血族露出獠牙,现出狰狞面容。
人群中惊呼声四起,谁也不曾想,血族的胆子如此之大,竟会混迹在殿上诸人当中,并伺机挑拨离间,又或趁众人相争之机,推波助澜,扩大事态,让草原部族分崩离析。
血族既暴露形迹,便开始猎杀扑咬众人。鲍长老身旁的一名血族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张嘴就咬向他的脖颈。
鲍长老吓得肝胆俱裂,忽然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将那血族穿胸而过,“嘭”地一声,将它化为了一团灰烬。鲍长老的冷汗浸透衣裳,满面惶恐,根本无法站稳,被旁边的人扶住。
救了鲍长老一命的亦是一名穿着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