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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玉虽仍是恼怒,到底也是有几分欣喜,只仍有些遗憾:“玉翎就不用回坝上了,你仔细管束着吧。”
“是。”龙城微微一笑。
“滚。”龙玉斥。
龙城再欠身:“龙城告退。”又吩咐恭送他出门的龙羽:“仔细听大哥的话,敢惹大哥气怒,就收拾你。”
龙羽抬目看看大哥,咬了唇,觉得委屈。龙玉在屋里斥龙城:“除了你敢惹我气怒,还真找不出别人来,要收拾也是先收拾你。”
龙城忙道:“龙城不敢,龙城先告退了。”话未说完,人都走过回廊了。龙羽瞧着自己大哥的背影不由得意,让大哥总欺负我,龙玉大哥这回可是给我报仇了。
龙羽回到房间给龙玉大哥奉茶,顺便打听自己大哥到底何事惹了龙玉大哥气怒,龙玉对龙羽倒是毫不避讳,坦承道:“这次的事情我确实过分了一些,待家里那些小畜生们太过苛刻,你大哥疼惜他们,自然是跟我作对了。”
“不过是我理亏在先,便是丢了些颜面,却也非真得气怒了。”龙玉笑着端茶:“只我毕竟是当老子的,这天下就无不是的父母,便是待他们再苛刻一些,他们也该受着。”
龙羽虽是对龙玉大哥的教子理论不敢苟同,到底也是没有辩驳,难得这次龙玉大哥还有一丝自过之心,已实属不易了。
云岚来给龙玉请安,跪在房门外的青石台阶上告进。龙玉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书,就是不见。
龙羽挑了灯芯,再为龙玉续了茶,瞄瞄屋外,对龙玉道:“大哥不是说了不怒吗?为何还不肯免了云岚?”
龙玉冷哼一声:“我忍着没打烂他的皮已是免了他了,如今只罚他跪跪规矩罢了。”
龙羽不由无语,龙玉大哥果真是教子严苛啊。
夜深了。玉翔和玉云过来侍奉龙玉和龙羽更衣安寝。龙玉问伺候他洗脚的玉翔:“你玉翎师兄呢?”
“玉翎师兄不当值,被龙策小叔叫过去了。”玉翔抬头答道:“玉翔去请玉翎师兄过来吗?”
“也不急在今晚。”龙玉漫应。
“大师伯想玉翎师兄了吗?”玉云笑嘻嘻地问。
“想收拾他的皮。”龙玉漫不经心地答。
玉云不由偷偷吐了吐舌头,和玉翔对望一眼,都不敢吭声了。龙羽不由又是叹气,幸好这是玉翎不在,否则今晚断不会这么安静了。
玉翔和玉云快些收拾好了,又给大师伯和四叔请了晚好,就告退出去了。两人不敢路过云岚身侧,绕着回廊退出院子了。
准备熄灯安寝了,龙羽忍不住又向龙玉进言:“大哥就是命岚儿跪规矩,也让他进来跪吧,这几日都降霜呢,夜里凉,别伤了岚儿的身体。”
龙玉躺在舒适的床上,已闭了眼睛:“傅家的孩子倒有那么娇贵吗?不过是降霜,就是冰天雪地的,你没跪过,还是我没跪过,可伤了吗?”
龙羽只好熄灯安寝,心中却道,怎么没伤啊,就是身体不伤,心还不伤吗?
云岚跪在寒夜中,虽也辛苦,倒确实有几分庆幸,只是罚跪而已,连荆棘都不用跪,这可真是爹格外格外格外地开恩了。
傅龙烁命云安带祝聪过来。云安给傅龙烁请安,祝聪也跟着跪下行礼。傅龙烁命云安站过一边,祝聪也想站起来,傅龙烁冷冷地道:“你且跪着,等瑶儿来了再说。”
祝聪不由欣喜,傅飞瑶的伤好了,只一直待在后院,祝聪很是想念,却是被云安看着,没机会去见。“瑶儿可好吗?”祝聪小心翼翼地打听:“小叔没罚她吧。”
“先别忙着叫小叔。”傅龙烁在椅子上端坐了喝茶:“你是怎么遇见瑶儿的,为什么一路跟着她?日后有什么打算?”
关于怎么遇到傅飞瑶这件事,云岚方才已是问过了,还未来得及禀告。
祝聪是去坝上溜达的时候,误入桃林深处,正遇想溜出坝上却又迷了路的傅飞瑶。祝聪就带着傅飞瑶一起溜达出来了。
傅飞瑶想跟哥哥们一起去草原,祝聪就帮她隐藏形迹,一路跟着哥哥们走,只是走过几个州府,傅飞瑶一时大意,被云吉发现了。傅飞瑶和哥哥们会合了,却不敢说还结交了一个祝聪。祝聪又舍不得离去,就一路又跟着傅飞瑶兄妹了。
至于为什么要跟着傅飞瑶,从傅飞瑶受伤那刻起,祝聪就想明白了:“我想保护瑶儿,我要娶她为妻,请小叔恩允。”
傅飞瑶这两日也是满心忐忑,不知祝聪怎样了。她很有些后悔,不该让祝聪跟着来草原的。这里毕竟有大哥和小叔在,他们不似三哥、四哥那般好说话,若是真气怒了,祝聪可是小命不保。
云吉来带傅飞瑶去见傅龙烁。傅飞瑶忙打听祝聪如何,云吉冷冷地道:“现在还活着呢。”这把傅飞瑶吓得,摇着云吉的胳膊道:“三哥帮瑶儿求求情。”
云吉却是痛得脸一白道:“快松手。”
傅飞瑶连忙松手道:“对不起三哥,三哥和四哥受罚了吧,都是瑶儿不好。”
云吉叹气道:“你这胆子也是真大。”云吉很纳闷,明明就是个小丫头,怎么就能招蜂引蝶了呢。
云吉带了傅飞瑶进来,傅飞瑶一眼瞧见跪在傅龙烁身前的祝聪,真是又窘又怕,忙对龙烁跪下道:“都是瑶儿胆大妄为,不知检点,才惹了他来,小叔要罚就罚瑶儿,放祝聪走吧。”
“瑶儿,我不走。我和你小叔求亲了。”祝聪扭了头对傅飞瑶道:“咱们成亲好不好?”
傅飞瑶不由满面通红,斥责道:“谁要和你成亲,你不要胡说。”
祝聪只当傅飞瑶是答应了,笑得合不拢嘴。
傅龙烁看看娇羞不语地傅飞瑶,再看看笑得满脸开花的祝聪,点了点头道:“亲事先定下,等回去后,祝聪再来坝上正式求亲。”
祝聪立即喜笑颜开,忙叩谢小叔成全,傅飞瑶也是脸色羞红,谢过小叔疼爱。旁侧侍立的云吉和云安不由面面相觑,觉得祝聪命还真好,小叔竟然真就同意将瑶儿许给他了。
傅龙烁吩咐祝聪去给云吉、云安见礼,一会儿再去给傅青峰请安,让傅飞瑶先回后院去。
傅青峰对傅龙烁应允祝聪与傅飞瑶之事一点儿也不意外。长支如今有了龙策,九支就收个祝聪,总又是势均力敌了。
“能不能娶瑶儿过门,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云安回房时对祝聪道:“想娶我们傅家的女孩子当媳妇,可不是件容易事儿,你仔细着吧。”
祝聪却是非常有信心。他因不堪姐姐压迫,奋发图强,苦练三年法术,终于一举推翻姐姐暴/政,当上教主,自己当了家做了主,从此想睡睡想吃吃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如今更是想娶谁就可以直接求亲,真是不能太自在了。
“四哥放心,祝聪一定努力。”祝聪笑嘻嘻地道,然后拿出两个木头人偶,送给云吉和云安一人一个:“两位哥哥收着,以后再被家法刑责,绝对不会痛了。”
云安抬手给了祝聪后脑勺一巴掌,将人偶扔回给祝聪,云吉也将人偶扔还给祝聪,转身走了,祝聪忙收了人偶,追过去道:“取巧避责是不太好,我还有别的好东西送给两位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这章后半部分和下一章又互换了一下。给大家带来阅读不便请见谅。
第184章 决战皇城(上)
天将破晓时; 太阳似乎卡住了,一轮黑色的太阳缓缓覆盖上来,遮挡住了太阳; 只余一轮金环。这是一种离奇的天像; 日全食。
“日有蚀,星有悖”; 则意为帝道有亏。中原朝臣以此劝谏皇上子庭立后; 子庭遵太后命; 立坝上傅氏族女,傅绮烛为后,秋日大婚。
金殿传旨之声未歇,日光又盛; 天空转蓝; 黑日退散,众臣皆感皇恩浩荡,傅氏族女为国之祥瑞。
对于红月古城民众来说,日蚀亦非吉兆; 诸事不宜,多闭门噤声,躲于室内,免招祸患。
日蚀阴影中地下几百米处的豪华地下墓室中,摆满了鲜艳的野/菊,红色黄色粉色白色蓝色,五彩缤纷; 芬芳锦簇。
一名易容俏丽的少女仰躺在祭坛上,微闭着双眼,眉心处一点青砂,乌黑的长发,轻柔地垂在祭坛下,一身大红的纱衣,轻柔地罩在她的身上。
血祖索殷整摩挲着祭坛不远处妻子的棺木:“我终于,又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他亲吻了一下棺木,才拉开棺盖,棺木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坛子,这里装的,是他最挚爱妻子的骨灰。
他用双手抱起黑坛,走到祭坛边,手轻轻一挥,祭坛上的女子似乎被轻风吹过,大红的纱衣滑落到祭坛下,少女蔓妙玲珑的身体一览无余。
索殷一边念着古老的咒语,一边打开黑坛的盖子,缓缓地倾斜手中的黑坛,随意索殷脚步移动,黑坛中缓缓地洒出白色的灰尘,慢慢覆盖在祭坛上少女的身体上。
白色归尘撒尽,索殷手中已多了一个紫竹圆环,他口中咒语的声音越来越高,人缓缓地跪伏于地,手中的紫竹圆环中,慢慢透出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向外延展,满室的烛火忽然都熄灭了,而索殷手中的圆环犹如天上的日食一般,中间黝黑你似乎翻滚着乌云,却被一圈金环禁锢住,无法挣脱。
索殷大喝一声,手中的紫竹圆环飞出去,变为一柄竹剑,一道黑金色的光芒,直射/入到祭坛上女子眉心处的青砂内。
室内烛光闪亮,天空中,遮挡着太阳的黑色光环亦消失不见。
墓室之中,祭坛上的少女已经睁开了眼睛,祭坛边的索殷正用双手轻抚着她的酥/胸,见她睁开眼睛,便跃上祭坛,轻轻地吻下来。
女子伸出双手,轻抚着索殷的脸呢喃:“索殷,我亲爱的丈夫。”“我亲爱的妻子。”索殷与妻子激烈地缠绵着,一百年的等待与思念,让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对方,与对方融为一体。
西上一个人在饮酒。镜子中的索儿抱着膝盖在发呆。镜子旁边,放着西小东的棺木。索儿变为妖灵,想要复生,需要等待时机,最少要有一具极适合的躯体,在那之前,她只能是一道不清晰的影子,镜子是她最合适的住所。
西小东已经睡熟,除非他愿意,或是进行一场复杂的仪式才能将他唤醒。不过既然父亲都没有那么做,西上也不想去强迫自己的弟弟。
“我想,父亲的妻子已经醒过来了,他们已经开始庆祝了。”索儿叹气道:“也许我们晚上就要离开这里。”
西上抿了一口酒:“是的。下一次的复苏仪式需要在大海那一侧的某个地方才能举行,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离开前,我们必须为我们失去的荣誉一战。”西上举了举杯:“先为母亲的复活干一杯吧。”
请早的时候,傅青峰的堂上,傅家“龙”字辈的就跪了好几排,依旧是没有“云”字辈孙儿们的位置。傅青峰命大家准备好应对今日之战,血族有巫族助阵,若遇诡异之事,尤其是幻像迷魂时,要运用乾坤心法中的清心决对抗。
傅青峰与紫裳交手多次,知道紫裳擅长幻像之术,想来血族也会用这个伎俩。不过武功高、内息强的人,意志坚定,不易受到幻像迷惑,就是稍有迷失,也易清醒。
除此之外,巫术还有很多种。傅青峰吩咐龙策负责对抗血巫伎俩。其实血巫的巫术攻击一直在暗中进行,只龙策在整个傅家镖局设下了防护屏障,让血巫的攻击无法奏效。
傅龙策虽是害怕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