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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月应得小心翼翼了,看来老大的心情不顺,而且燕文之错又牵扯到了杨大哥,燕文可是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燕文做了何事让老大如此气怒?”燕月有些好奇。
小卿打量了燕月一眼:“你知道什么吗?”
燕月忙摇头:“燕月不知,燕月失察,请师兄训责。”
燕月可是燕字一系的大师兄,若是小卿因了燕文之错罚他,也是应当。
不过好在这次,小卿倒是没为难燕月,只是薄斥道:“你以后对师弟们的行止多留意些,别忙那些有的没的。”
“是。”燕月再欠身:“燕月以后一定多多替老大分忧。”
小卿心道,用你分忧倒是不必了,你只别给我添乱就是。
燕月也知老大心中所想,忍不住展颜一笑。
燕月笑起来时,倒是帅气好看,小卿再是心情不顺,瞧燕月这样乖宝宝的样子时,也生不起他的气来。
“你再去看看方才是否是玉翔当值,问问他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小卿决定还是给燕月一个机会,替自己分忧吧。
燕月立刻应了,向老大告退。
小卿告进时,杨荣晨正对着一张地图发呆。
杨荣晨挥手让小卿过来,与他一同看那幅地图:“你来瞧瞧,这地图是否别有蹊跷。”
小卿仔细瞧了瞧地图,并看不出什么来。杨荣晨又拿出另一幅地图来让小卿看。
两相比对,小卿这才也有所发现,其中一张地图上所绘的路线,明显舍近求远,且将他们引入了雪狼的聚居地。
而另一幅地图上,所绘地图则是正好饶过了那一大片他们曾遭遇雪狼袭击的地点。
小卿说出心中所想,杨荣晨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这一副错误的地图是西木草原的使节进奉的,这一副正确的地图则是他们途中所遇的草原部族,绍步一族所赠。
杨荣晨叹了口气:“看来血族势力对西木草原的控制,倒是超乎我们的想象了。”
小卿也明白杨荣晨的忧虑,错误的地图上,盖有西木草原部族首领连科的玉印,并不是能轻易仿制的。如此看来,只怕西木草原的皇族部落,也可能被血族渗透了。
“将这幅正确的地图绘进我们的备忘录里吧。”杨荣晨一边吩咐,一边将手里的地图递给小卿。
小卿应了一声“是”,接过地图,放到一侧,先为杨荣晨奉茶。
“你有什么事情吗?”杨荣晨看小卿神色忐忑,笑问道:“莫不是又惹了你龙错小叔生气,担心被罚吗?”
小卿看杨荣晨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就更觉得自己要禀报的话难以启齿,一天天的,总让杨大哥生气。
只是这件事情不说不行,纸保不住火。
“是金城公主殿下,”小卿硬着头皮禀告道:“忽然悔婚,不愿和亲西木草原了。
“什么?”杨荣晨果然暴怒:“和亲之事如此重大,岂能由得她说愿与不愿?”
“小卿该死,都是小卿没有约束好师弟,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小卿立刻屈膝跪地,惶然认错。
“嫣然悔婚,又与傅家弟子何干?”杨荣晨有些惊疑地看着小卿:“莫非此事还与你有关不成?”
“不是小卿!”小卿吓了一跳,慌忙澄清:“是燕文那个蠢东西,被金城公主看上了。”
小卿说完这句,已是一脑门的冷汗。
“燕文!”杨荣晨忽然一拍桌案起身,力道之大,却是将桌案上的一套茶碗,都震到了地上,碎裂在小卿身前。
“小卿已经重重地打了他一顿,也已经向叔叔们禀报过了,还请杨大哥重责。”小卿的头垂得更低。
小卿心底里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了,燕文不在跟前,自己这个当大师兄的替他挨揍也是自然。
杨荣晨冷哼一声,看看小卿,果真是想拍他两巴掌:“你身为大师兄,不仔细看着师弟们的行止,都忙些什么有的没的?”
这话听着耳熟,小卿好像刚训斥过燕月似的,小卿乖乖认错:“是小卿之错。”
杨荣晨勉强压了怒气:“此事既然已经禀请叔叔们知道,一切处置就按叔叔们的意思吧。”
“是。”小卿忙欠身领命,心里舒了口气,又禀告道:“只是这件事尚未来的及议,三叔祖就过来了,还带来了他的一位故旧。”
“谁?难道是傅青峰三叔祖吗?”杨荣晨也有些惊讶。
“是。”
杨荣晨点点头,面露喜色。太好了,三叔祖他老人家行事端正,亦不护短,有他老人家坐镇,事情一定会越来越顺利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正文。以后本文改为白日更新,晚上改错。谢谢大家支持。
今天晚上加更一章,谢谢大家。
第102章 1
“我这就去向他老人家请安,并聆听他老人家对此事的训示。”杨荣晨用手整理了一下领口,准备去给傅青峰请安。
“那杨大哥的意思呢?”小卿小心翼翼又委婉地提醒杨荣晨:“杨大哥若是能先想出一个解决之道,想必会更让他老人家欢心。
“你有什么好的方法?”杨荣晨立刻把这个“烫手山芋”又扔回给小卿。
总不成只是胖揍燕文一顿就完了吧,而且胖揍燕文对这件事情的解决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小卿听了杨荣晨的问话,却有些迟疑。
“问你呢,说!”杨荣晨轻喝。
“是。”小卿无奈,只得道:“这代嫁之举,也并非没有先例可循。”
杨荣晨抬手,拿起桌案上幸存的最后一只茶杯,向小卿扔了出去。
小卿伸手将茶杯接到手中,嘟囔道:“这可是杨大哥命小卿说的。”
“我让你想个解决的方法,让你胡说八道了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辞也敢说出来,回去非禀告傅叔,扒了你的皮不可。”
杨荣晨用手点点小卿:“是不是最近没挨打,皮子又痒了?用不用先跪碎瓷片清醒清醒?”
“小卿知错。”小卿真害怕了,忙双手将刚才接住的茶杯奉过头顶,等着杨荣晨降责。
杨荣晨看那茶杯,乃是他临行前,续弦亲手烧制,本是一套的,刚才气怒之下,倒是都摔碎了,亏得小卿还接住了这一个。
杨荣晨起身,拿过小卿手里的茶杯:“行了,别在我这里跪了,我先去给三叔祖请安,你回去琢磨个稳妥些的主意再来禀我吧。”
“是。”小卿起身,止不住唉声叹气,杨荣晨也不理他,挥手撵他出去。
燕月回篷车的时候,燕文还带着一身伤在跪侯。虽然没得到老大明确的赦免之命,但是想来暂时也不会再打了。
如此一来,燕文就更觉得痛得慌,忍来忍去,冷汗就变成了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了。
含烟手里的马鞭上已是沾了血迹,他将马鞭拿去旁侧的水管下清洗,再回头看去,燕文的泪珠已是落了不少了。
含烟很是心疼,净手拿了手巾,想给燕文擦擦眼泪,燕文扭头躲了一下,却是疼得忍不住“啊”了一声,眼泪就更止不住地落下来了。
含烟就拿着手巾蹲在那里,耐心地给燕文擦眼泪。
“还有哭的力气呢,用来忍痛吧。”含烟本是想劝燕文别哭的,话说出来,却成了这样。
“师兄,燕文……冤枉……”燕文吸着气,哽咽道。
含烟拿了燕文的衣裳,给他披上:“冤枉你吗?我问你,当初你曾奉命送慕容嫣然回慕容家,路途之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却隐瞒未报?”
“师,师兄……”燕文更怯懦了。
含烟的目光冷了,他早就觉得这位金城公主殿下待燕文似乎与一般人不同,看来果真是别有隐情。
“跪好!”含烟轻斥。
燕文一直用手撑了地跪伏着缓痛,如今听含烟师兄叱喝,只得咬了牙再跪直身体,又是痛得满头的冷汗。
也好,冷汗下来了,眼泪回去了。
“师兄……明鉴……”燕文缓着气道:“路途之上,确实是……有一些事情……但燕文……都是……被逼的……”
燕文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燕文性情宽厚,便是到了如今,也不愿对嫣然口出恶言,虽然这个丫头实在是害惨了他。
那时嫣然还是慕容嫣然,刚经丧母之痛,又受了剑伤。傅家是出于江湖道义,命燕文护送她回转慕容家。
当时与慕容嫣然同行的,还有她的两名侍女。所以她与燕文之间也算不得“孤男寡女”,本也应该是相安无事的。
但那时慕容嫣然正是在最脆弱最孤苦无依之际,忽遇燕文这样俊朗的少年,立时便生依慕之心。
女孩子要是看中了男孩子,再胆大心细一些,总能找到方法去吸引他的。
况且慕容家的姑娘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慕容嫣然很快就找到了机会让燕文英雄救美。
路过市集上时,慕容嫣然故意遗失了手帕为市井无赖所捡,再抛几个媚眼过去,当市井无赖过来纠缠时,自然有燕文出手相助。
晚上宿店的时候,慕容嫣然摆了酒席想与燕文小酌,以感谢燕文的援手之恩。
燕文却以傅家弟子不得随意饮酒为由婉拒。
慕容嫣然又假意上楼梯时崴了脚,靠到燕文身上,燕文扶稳了她,让两名侍女扶她上楼。慕容嫣然说是身上剑伤还痛,燕文连夜行了百里,请来公孙大娘帮她看诊……
燕文越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嫣然就越觉得喜欢无限。
只是行程紧迫,眼看着自己一行人离慕容山庄越来越近,慕容嫣然却是能与燕文单独说些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谈得上彼此了解彼此吸引呢?
慕容嫣然很有些郁闷,话本里讲过的情形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并肩江湖,共同行路,不应该都是日久生情,暗生情愫的吗?为何燕文却像一个木头一样,总是一板一眼,不解半分风情?
又到一晚住宿,燕文和慕容嫣然及她的两个侍女宿在离慕容世家的灼翼山不足百里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夜不闭户。
慕容嫣然很喜欢这个小村子,在溪水边玩水,流连忘返。那一刻,她灿烂的笑颜也吸引了燕文的目光,让燕文愣愣失神。
只是燕文这纯粹是一种出于对美丽的欣赏的本能,并没有其它什么。
晚上的时候,慕容嫣然让两个侍女假装弃主私逃,好创造她有与燕文单独相处的机会。
只是可惜,慕容嫣然的这个主意也是白打,两个侍女跑出去不足三里地,就又被燕文抓了回来。
慕容嫣然无奈,只得在燕文面前再“演出”一次,硬指这两个侍女既然已经衷心不足,留在身边也毫无益处为由,将她们两个硬撵走了。
不论是真是假,两个侍女真走了,留下慕容嫣然一人,她确实有些悲伤的感觉了。
那一晚慕容嫣然自己喝了很多酒,燕文不好坐视不理,也一直在劝她。后来慕容嫣然喝醉了,燕文只得将她抱回房间。
两人之间真的就只有这些了,燕文只以为自己是行侠仗义,但是慕容嫣然却认为,燕文的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她。
两个人的世界不同,对同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作为男孩子,体贴关心照顾帮助女孩子,都是应当的。燕文是这样想,并没有其他,只是将嫣然当做妹妹一样,但是嫣然的感觉就不同了。
那时燕文的心里只有丽儿,确实是装不下别的人了,所以就刻意忽略了慕容嫣然的含情脉脉,留下一段憾事。
慕容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