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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茂其实并不喜欢喝汤,而且晚上喝汤夜里睡觉会睡不安稳,这晚饭里有汤可喝,是容盛乐嫁进来后公孙宅子里才出现的事,所以他摇了摇手让小厮退下。
无事可做,只能干等着,公孙茂双手交握在腹部,身子往椅背上靠着,视线就不知不觉飘到了容盛乐那边,变成一直盯着容盛乐喝汤了。
容盛乐一举一动皆大方优雅,随意拿着手绢拭唇的样子都非常耐看,不说话的时候气质是文雅里透着一股冷冽,很是特别。
看着这样的容盛乐,公孙茂突然愣愣地冒出一句:“好久没和娘子讨教诗词文章了。”
容盛乐瞥了他一眼,又视线转回原处,无所谓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公孙茂听到如此回复,停顿了一会儿,倒是失去了聊他最向往的文学的兴趣了,反而怅然地说道:“回忆你我二人以前的交谈光景……好像都是我在问娘子,娘子不曾问过我呢。”
容盛乐听出了这淡淡的埋怨的味道,停下了喝汤的动作,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发了一会儿的呆,等到出了她自己的世界了,才又继续喝汤的动作,语气有些清冷地解释道:“我并不是很善于交谈……”
“可我是你的夫君,再不善言谈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问我的*吗,你这样似乎根本不关心我。”公孙茂急得立起了背,有些不满地说道。
但容盛乐不知怎的,却莫名觉得公孙茂似乎如小孩子作态一般在撒娇求关注。
的确,容盛乐不曾问过公孙茂问题,对公孙茂的了解不是容父容母曾透露的,就是让红柳向宅子里面的下人打听过后知道的。
容盛乐淡淡笑开,平淡地对着公孙茂说出了一个事实:“我嫁给你这一段时间,其实说的话比我未出闺阁的三年内说的话都多,你觉得这样算不算关心你。”
她巧妙地回避了公孙茂的问题,而说的这个事实却让人不知不觉地往她所引导的方向想。
“娘子……你这是在框我吧……”公孙茂有些吃惊地说道。
“事实的确如此,不行的话你可以问红柳。”
容盛乐一点也不在意公孙茂语言里的怀疑,随意指了指红柳的方向。
公孙茂自是不会去问红柳,但还是顺着容盛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在角落里的红柳对着公孙茂行礼后连连点头,眼神清澈而真诚。
公孙茂视线回到容盛乐身上,突然感觉喉咙沙哑得说不出话了。
他和容盛乐结婚的这段时间,不管他问容盛乐什么样的问题,容盛乐都会脸色不变地笑着和他娓娓道来,不管他问容盛乐聊多久的天,容盛乐都不曾表现过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而他也时常自知自己学识不足,问容盛乐的问题极有可能在文人看来是有些幼稚的问题。
但容盛乐从未拒绝和他的交谈,交谈中也从未转移过话题。
公孙茂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动容。
况且……况且在他们关系还没有因为他那次去青楼谈生意而产生裂缝的时候,容盛乐每次见他回家,哪次不是甜甜蜜蜜地把他往房中带?他每次给容盛乐带礼物的时候,容盛乐又哪次不是在他面前一副珍视的样子,还当着他的面小心翼翼地找位置放好那些礼物,然后欢欢喜喜地对他说自己很是满意。
而他青楼醉酒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是发现容盛乐在做噩梦吗?
那时候的容盛乐,在昏暗的天里点着亮堂堂的灯,然后穿着单薄的衣服孤零零地坐在凳子上翻书。
容盛乐……他的娘子……其实对他用情很深的吧,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言行举止。
可是他却伤透了她的心,不仅如此,还有脸和她生闷气。
“娘子……在家为何寡言少语?”
公孙茂张了张口,想对容盛乐说点什么,但不知说什么好,然后不知不觉自己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容盛乐举起汤勺喝汤的动作再次顿住,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郁,但那丝阴郁速度太快,容盛乐也有意识地对公孙茂隐藏,所以公孙茂并未发现。
“我的父母对我很是宠爱,有什么好的他们就给我什么,渐渐地我就好像对这世间的所有东西都见惯不怪、兴趣缺缺了,而且我又爱看书,入神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打扰我,慢慢地我就和家人的交流越来越少……”容盛乐像是陷入甜蜜的回忆一般,笑眯眯地对着公孙茂说道。
远处的红柳听着她的主子这样回答,垂下了眼帘,如果从下方看,会看到她微张的眼里都是悲苦之色。
公孙茂仔细地听着容盛乐的回答,许久,伸手将容盛乐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容盛乐疑惑地看向他,他张了张嘴,缓了一下,认认真真地对着容盛乐说道:“日后我待娘子,也会如娘子的父母一般,全心全意地待娘子,视娘子如珠如宝。”
容盛乐愣了一会儿,温和地笑开,笑容如最美的烂漫山花,温声说道:“夫君这样说,盛乐很是欢喜……不过说起来,夫君真的好会说话,说的话总是那么悦耳动听。”
公孙茂也低笑了会儿,但笑容渐渐变得有些苦涩:“其实这些甜言蜜语我是和以前收养我的大伯学的。我父母早亡,是大伯收留了我,他和大伯母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我又很珍惜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光,所以就私下记住了不少他们的对话,但大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大伯母太伤心,也跟着走了……”
容盛乐没想到是这等原因,有些内疚,但她从未有安慰过别人的经验,所以只是无措地傻坐着,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学着她看过的话本里的主人公,伸出一只手顺着公孙茂的背脊安慰。
公孙茂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将她揽入怀中,倒是停止了难过,开心地微笑着:“不过我现在有你了,你以后会是和我最亲最爱、一起相伴一生的亲人。”
公孙茂把下巴放在容盛乐的头上,感受容盛乐发梢的淡淡香气,心中一片静谧与安定。
大厅外正要送饭菜进去的丫环和小厮,看到两个主人这和谐的一幕,有些不知该不该抬腿进去,害怕打扰到主子,尴尬地两两相视着。
但公孙茂和容盛乐抱也不会在大厅抱一晚上,饭也还是要吃的,所以饭菜还是在热着的时候上了桌子。
两人吃完晚饭,又相偕着在月色下走了一会儿黑布隆冬得看不清花草的院子,才甜甜蜜蜜地进了卧房。
一番*过后,容盛乐正准备安睡,脑海中居然又传来那个诡异的声音,不禁身子吓得抖了一抖。
“不对啊,明明已经这样了,为何公孙容氏你对公孙茂的好感度还是保持在百分之三十的范围里?”系统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
公孙茂注意到了容盛乐的异样,关心道:“可是冷了?还是身体有不舒服了?”
容盛乐尽量让笑容不僵硬,语气放缓了假装没大事:“许是刚刚在夜里有些着凉了,打了个冷颤而已,没事的。”
“明天我们再去看看大夫。”公孙茂皱起眉头,不容拒绝地说道,“既然有征兆,不管病情轻还是重,都得看过大夫。”
“好。”容盛乐柔柔一笑,柔若无骨地依偎在公孙茂怀里,却在心里焦虑而害怕地问道。
「您不是说等我有需要唤您,您才出现吗?」
☆、第23章 享乐的家庭主妇(八)
突然被认定的宿主人选认为是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的系统,系统x一七零八感觉自己特别尴尬。
好吧,它承认,它的确做出了这种说出来却没有做到的事情,但成功的职业系统是不能被规则束缚的,是要学会灵活处事的,这是变通!这是智慧!
系统在容盛乐听不到的属于系统的思维深处进行自我诡辩。
何况再不出手,它的任务是真的会再黄一次的,所以它必须得多在容盛乐面前刷存在感,刷好感度,没有机会上也要创造机会上才行。
“咳,我觉得我护在你身边,随时等你比较好,万一你有需求了,却因为不好意思或者不方便叫我,耽误了你那该多不好啊。”系统正义凛然地对着容盛乐说道,语气放佛对容盛乐那是关怀备至。
然而容盛乐却不需要这种“正义凛然”和“关怀备至”。
容盛乐埋在公孙茂怀里的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
「我还是觉得自己争取比较好,而且如果我实在想要好姻缘的话,其实可以多做善事,然后去庙里参拜菩萨的,您那么想帮助人的话,还是去找真正有需要的其他的人吧。」
容盛乐小心翼翼地在心里说道。
系统想说的话都被容盛乐噎住了,无言以对,只好有些闷闷地说:“你我是有缘才能相遇聚到一起的,而且我也觉得你命中迟早要我帮忙的那一天,所以等着吧,不要那么快的否定我的帮助。”
系统没想到,一直走无迷信可持续发展道路的它,居然有一天要扯这种关于“命运论”的玄学道理的大旗来掩护自己,达到想要继续待在宿主身边的目的。
真是太苦悲了。
系统心塞塞地没有再说话。
而容盛乐听到系统都说出了什么缘分什么命运的话了,没什么好应对的,也只能由着系统了。
她抱住公孙茂的手不禁紧了紧,长舒了一口气后才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
第二天早上,公孙茂醒了后坐了起来,正准备如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下床,就被容盛乐拉住了。
“吵醒你了吗?”公孙茂低头看着容盛乐,带着歉意地温声问道。
“没有,刚好醒了,想要和你打声招呼。”容盛乐甜甜地荡开了笑意,头发有些凌乱,配着她勾人的笑眸却带着些许惑人。
而这平平常常的话听在公孙茂的耳朵里,放佛能让他心里催生出一股暖流,让他难以控制地想要微笑,但公孙茂努力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装作自己很淡定地说道:“那我去穿衣服了。”
“嗯。”容盛乐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
公孙茂自从结了婚后,因为不想打扰到容盛乐睡眠,所以养成了在换衣服的时候不唤丫环进来服侍的习惯。
所以今天的公孙茂还是自己穿戴整齐的,但他感觉到早醒的容盛乐的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再是脸皮厚,耳朵也控制不住地红了。
虽然让人不好意思,但果然容盛乐对他用情很深。
公孙茂这样想着,心里因此很是满足。
“为夫就先出门了,娘子你起床后准备好了,记得让家里的老管事去请大夫回来看看身体。”公孙茂临行前不放心地叮嘱道。
容盛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用脉脉温情的眼神和公孙茂对视。
公孙茂明明已经成年了,依旧被看得如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样,心神不定,情绪震荡。
脸红得咳嗽了几下,还是忍不住心中强烈想要和容盛乐腻在一起的渴望,于是只能回到床边坐下,侧着身子弯下了腰,低头吻住了容盛乐。
直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强忍住心中的恋恋不舍的情绪,起身离开。
然而公孙茂直到在院子里洗漱完毕,又去了大厅吃完饭后踱步离开公孙家的大门,仍似乎隐隐约约感觉有一道强烈而温暖的视线驻足在他的背后,让他忍不住一天都心情大好、笑容满足。
容盛乐在床上懒洋洋地躺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唤着丫环们进来服侍她起床洗漱。
用红柳递上的温毛巾擦好脸后,她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