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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默心里不爽。如果抱着他外套猛吸的人是叶苏的话,他还可以考虑考虑让她不洗直接还给他,或者是干脆把那件外套送给她,然而一听对话,某个该当牛做马的女人话里连来亲自还他外套的打算都没有。
叶苏看到突然出现的宋明默还是赔了一个笑,“你怎么来了?真的不用吗?拿去店里洗一洗就行。”
这外套很贵的。
“被你坐过的你觉得我还会要?”
她的话明明都挑不出错来,但是就是听得人烦躁不已,宋明默挑了挑眉峰,不知为何就是存心想说点伤人的话,她生个气最好,他心里能畅快不少。
就像小学的时候,漂亮的小女孩总是会被调皮鬼扯辫子欺负到哭。
宋明默抄起手,很期待叶苏抓狂生气的反应。
抱着外套的肖雨有些愣,这种话,真的是宋明默说出来的?
哪知预料中本该抓狂愤怒的叶苏只是看了宋明默一眼,瘪了瘪嘴角,“不要算了,肖雨我们走吧。”
她抓起自己的挎包大步出了休息室。
“哦。”肖雨忙不迭地跟上,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僵硬站着的宋明默,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两人出了演播厅,叶苏掏出手机叫车,“我今天打车回家,晚上没什么事,你也可以先回去了。”
“他这人怎么这样?”肖雨抱着外套跟在叶苏后面一边走一边抱怨,“跟陆叔比起来差远了,亏得我以前还挺喜欢他。今晚回去就取关!长得帅了不起啊,我看还没你家小娇娇帅呢!”
“诶对了苏苏,你的小娇娇呢?他不来接你吗?”肖雨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了下,“平常你出门他不都要来接你的嘛,今天人呢?”
叶苏在打车软件上输目的地的手顿了一下。
肖雨猛然想起了今早见到叶苏时她一脸颓废厌世的丧样,“苏苏,你们不会是,嗯,吵架了吧。”
叶苏没回话。
肖雨跺了一下脚,“他也胆子太大了吧,被你养着还敢跟你吵架,这么没职业道德,退货!”
叶苏叫到了车,一手捏了捏身上挎包的带子,“已经退货了。”
肖雨张大了嘴。
叶苏低头看手机上她叫的车到了哪儿,突然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微信用户“Allen。Song请求加您为好友。
叶苏看着这她根本不认识的一串字母微信昵称,又看了看一个身份介绍也没有的验证栏,毫不犹豫地点了拒绝。
与此同时,英文名叫“Allen”的宋明默狠狠砸了一下面前的车背椅。
“怎么了,明默?”经纪人一边开车一边问。
“杀人。”宋明默咬牙切齿。亏得他还酝酿了半个小时要怎么跟那女人以不着痕迹又不损面子的方式道个小小的歉,草稿在备忘录上都删了又打打了又删,发送好友申请的时候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收到的却是,微信用户“阿苏”已拒绝您的好友申请。
科科。宋明默把那条拒绝信息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气得打开加密相册把叶苏那张醉酒的照片放在眼睛底下看。
打开照片编辑模式,选中画笔和各种大痣高原红的贴纸,对着那张照片猛涂鸦。
挺嚣张啊,宋明默手机屏幕快凑到眼睛底下,扭曲着表情手速飞快,给叶苏脸上涂了个其丑无比的花脸。
“那个……”
“别说话。”宋明默玩得兴起。
“不是我说……”
“干嘛!”液化工具把女人的花脸搓圆又捏扁。
经纪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宋明默,“我就说一句。”
“快说。忙着呢。”
“嗯。你手机拿的太近,斗鸡眼了。”
**
叶苏回了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快递文件袋子,估计是送快递的敲门没人,就直接把东西放下了。
叶苏捡起文件袋,进门开灯,屋子空空。
她吸了一下鼻子,如果不是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还没消,如果不是门口还有他的鞋,她恐怕会真的以为纪恒从来没出现过,像一场梦。
纪恒应该是回去了吧,回去当他的纪大老爷,回去经营纪家蒸蒸日上的生意。来的时候砸在她家阳台声势浩大,走的时候一场温存却又悄无声息。
走就走吧,跟她再也没关系了,叶苏收拾了心情,晃掉脑海中不停出现的纪恒在这屋子里的画面,坐在床上拆开文件袋。
哗啦一下,里面大大小小的纸和卡片全都倒了出来,撒了一床。
不是她的剧本吗?什么东西?
叶苏把东西按大小排成两排,傻了眼。
身份证户口簿护照□□甚至连驾驶证和医保卡全都有。名字那一栏都写着“纪恒”。
他什么时候去办的假证?叶苏冷笑一声,□□的速度也不怎么样,人都走了才把东西快递过来。
她把所有的证都收到一起,扔到衣柜最角。
现在的纪恒,还差个死亡证明这套假证才齐全。
**
纪府的纪恒打了一个喷嚏,古代每天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早,他盖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刚才打喷嚏了,一定是叶苏在想他了,他下午头上又悄咪咪地绿了一下,一定是叶苏又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原谅吧,还能怎么办。纪恒觉得自己容忍度越来越高了,下午那光很微弱,他就当没看见。
纪恒强迫自己闭上一点也不困倦的眼皮,睡,睡着了说不定又能在梦里见到她。
新戏马上开拍了,叶苏准备熬夜看看剧本儿,不打算睡太早。
第34章 第三十四道光
叶苏看完了剧本做好笔记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她掀开被子上床,睡了一会儿却开始觉得冷,脚上冰凉凉的,被子怎么也盖不热。
以前怎么就睡得那么暖和呢?同床的男人像个大火炉,把热量源源不断的传给她,她睡梦中经常不自觉的往热源处蹭,早上醒来就已经蹭到了他的怀里。发现他把她身子紧紧圈在他胸膛,她冰凉的脚被他夹在腿心。
一个习惯的养成大概需要二十八天,纪恒出现了一个月,潜移默化地把自己变成了一种习惯。
那我就戒掉你。叶苏踢了一下被子,翻出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开到二十六度。人工的热风吹得人头脑有些昏沉沉,叶苏辗转了好一会儿才入梦。
**
“叶苏,叶苏。”
有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皮和眉心,痒痒的。
“唔~”叶苏嘤了一声,秀眉微蹙,缓缓地睁开眼。
眼前是纪恒放大的俊脸,他看她睁眼,笑容一下子在脸上绽开。
纪恒的长相其实在不笑的时候看着有点冷,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年之后眉宇间更是添了些老辣和狠毅,有时往那儿简单一站,气场上便能压得人呼吸发窒。
这点宋明默很清楚。
但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弯弯,欣喜直达眼底,脸上的冷毅融了,少年沐着和风,仿佛能答应你所有无礼的要求,让被笑的人有恃无恐。
“少爷你为什么不喜欢笑啊?”十四岁的叶苏曾今趴在纪恒的书案上问过,纪恒在她面前低着头写字。
纪恒做学问的时候最喜欢把她叫来,说的是让她磨墨,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叶苏在他面前无聊地玩,他一边写字一边听着她的叽叽喳喳,任她玩他的笔墨纸砚。
纪恒抬起头,看着眼前脸蛋红扑扑的小妾,笔尾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头,“我若是动不动就对人笑,别人还会忌惮我吗?”
他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温柔。
“那少爷可不可以多对我笑一笑,我,我保证你笑了以后我还是会很忌惮你的。”叶苏说得诚恳,甚至比出三根嫩生生的手指作发誓状。
“我对你笑得还不多吗?”纪恒还是笑了,放下笔,伸手捏捏她婴儿肥还未褪的脸颊。
叶苏呆了一下。
那次是她头一回大着胆子去吻他,手肘撑着桌面向前探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
……
“我不在你睡得到底有多晚?”梦境空间里,纪恒笑完了,摇了摇叶苏被他搂着的肩。
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到了每次梦里两人相见的空间,本以为叶苏也在,却没想到四周空空,他一个人等了快两个时辰。
叶苏转头四处瞧了瞧,发现自己又到了梦里,头还伏在纪恒膝上。
她噌地从纪恒膝头直起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背对纪恒。
阴魂不散啊,人都走了,为什么又要跑到她的梦里来。
纪恒预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忙不迭地解释。
“我是又回去了,但我不是故意突然要消失的,你别生气行不?”
“我有说我生气吗?”
纪恒松了一口气。
“我巴不得你走得干干净净,你走了就能不能不要这么拖泥带水的还跑到我梦里。”
纪恒心又提起来。
他吸了一口气,“那晚上我是因为……”
“别说啦!”叶苏打断他的话,转身看着纪恒,眼神凄厉,“你很能耐啊,我真蠢,给自己养了一只狼在家里,便宜占够了就跑路了对不对?反正你也知道我白天醒了也是要把你赶出去的是吗?”
纪恒喉头咕哝了一下,把“那晚上你最后不也挺享受”这句话咽了下去,抓着她的肩,“不是占便宜,我负责,我对你负责。”
叶苏偏过头不去看他,“谁要你负责。”就当被一只叫纪恒的小狼狗给啃了一口。
纪恒有些急,“你再等我一个月,我过一个月后就又回来,咱们去领证,结婚证。”
先上了床再补票,祈祷不算太晚,更祈祷,下个月十五的月亮能大一点圆一点,千万不要是个阴天。
“谁要你回来负责,你守着你那堆小妾在纪府过日子吧,”叶苏打掉纪恒放在她肩上的手,“你还当我傻?你一介黑户要跟我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遵纪守法好公民领结婚证?”
这跟白吃了人最后还故作慷慨给了一沓假。钱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不是黑户,你这几天收到快递没?我的所有证件。”
叶苏冷笑一声,“你那堆假证?你要是敢再来骚扰我我就报警,告你办。假证。”
她不报警告他乘人之危强占良家妇女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谁告诉你那是假证的?每一张都是真的,不信你去用用。那张银。行卡里有钱,密码是你生日,你全部拿去,就当我付你这些日子,还有我下个月回来以后的日子的生活费。”
他说得像模像样,叶苏有些迟疑,疑惑地看着他,“那些东西你是怎么搞来的?”
“用钱。”
“你能有多少钱?你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钱搞定?别天真了我的纪大老爷。”
“真的可以,”纪恒笃定,“不能搞定的原因只是因为你砸的钱不够多而已。”
从古代到现代,这个真理其实一直没变,只不过古代的纪老爷是明着来,现代的纪恒需要暗箱操作。
“你嫌我穷?你白吃白喝还敢嫌我钱不够多?!”叶苏跳脚。
“不是不是。”纪恒干脆死死搂住暴走的叶苏,语气突然有些不悦,“你还记不记得那盏珐琅蓝彩琉璃樽?”
“什么樽不樽?”
纪恒隔着衣服掐了一下她手臂,却又没舍得掐太疼,像是挠痒痒,“我以前送给你的。”
“你送给我的?”
“被你一扭头就三百两银子卖了的。”
叶苏记起来了,纪恒送给她的那个丑不拉几的瓶子,被她卖了三百两大价钱的瓶子。
她有些尴尬。那瓶子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