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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闷响,一支筷子带了尖锐的破空声,在穿透房门后将其钉在了门框上!
美貌大叔的语气淡然:“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阮琨宁:“……”
【叮咚!无偿赞助对方数据如下。
姓名:谢宜舫
性别:男
年龄:未知
战斗力:99】
阮琨宁:“……”
谢宜舫?是我想的那个谢宜舫吗?
传说中的谢宜舫,不是走的深情才子路线的吗,为什么会崩坏成这个样子?
阿娘你快醒醒吧,谢宜舫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病娇啊!
阮琨宁在心底腹诽几句,终于还是笑着转过身来,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坐的我腿疼,起来走两步果然好多了。”
谢宜舫保持微笑:“是吗?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阮琨宁想了想,道:“这个事哪里是短时间能决定的,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
还是找个由头先离开这里为好,回家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打消掉崔氏让她拜师的念头!
谢宜舫听了她的话,竟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很是善解人意的道:“的确,这种事情当然要慎重考虑的,你要一点时间也是应该的……
唔,十息够不够?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开始数了?”
阮琨宁:“……”
【宿主菌的无耻,似乎是少见碰见对手了呢……】
阮琨宁:“……”
谢宜舫好像是没看见阮琨宁愤然的神情,目光清冷平静,似是绝尘:“我开始数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现在,同我说说你的答案?”
阮琨宁对着手指,心底还是有点踌躇不定。
谢宜舫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道:“如何?”
阮琨宁:“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我以为宿主菌多有骨气,真是羞羞(//▽//)】
阮琨宁:“……闭嘴。”
谢宜舫摸摸她的头发,淡然道:“我叫谢宜舫,从今日起,便是你的师傅了。”
他示意她起身,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琨宁傻了才会说自己真正的名字呢,当即就随口扯了一个:“二妞。”
“是吗?”谢宜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语气轻飘飘的:“我怎么记得叫阮琨宁啊。”
阮琨宁:“……”这就尴尬了。
她吸了一口气:“二妞是小名儿,不熟悉的都不知道。”
谢宜舫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即一锤子决定了阮琨宁的不幸命运:“既然如此,二妞啊,那就等端午过后,叫你家人送你到我那儿吧。”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很喜欢自说自话,也不看阮琨宁大势已去之后生无可恋的神情:“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阮琨宁:“……”
谢宜舫看她一眼,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把拽下她今日才取出压衣的玉佩:“也不必送什么拜师礼了,二妞啊,你姑且用这个充一下吧。”
阮琨宁:“……”
你滚开,我这玉佩值好多好多钱呢!
谢宜舫看看她神色:“怎么,你对师父的安排不满吗?”
阮琨宁:“……师父收了拜师礼,便没有回礼吗?”
谢宜舫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若不提,为师竟险些忘了这一茬,阑仪去取我的礼物来。”
那青衣小童在门外应了一声,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地微弱了起来,然后是嘎达嘎达下楼梯的声音,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谢宜舫一幅不舍的样子:“二妞可是占了大便宜,那东西可是珍贵着呢。”
见他一幅肉痛的样子,阮琨宁的心里奇异的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试探着问道:“很珍贵吗?”
谢宜舫凝神想了想道:“举世无双。”
第22章 貔貅
莫名的,阮琨宁感觉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不管怎么说,能从谢宜舫手里掏出东西,总算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头就觉快意,脸上的笑容刚要勾起,想到二妞这个坑爹的名字,随即就落下去了:“师父还是叫我阿宁吧,听起来亲切些。”
“阿宁?”
谢宜舫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嘴角一弯,摇摇头,坚持道:“为师还是觉得,二妞要亲切许多。”
阮琨宁内心深处流下了自作自受的悔恨泪水:“如此不堪入耳,如何能叫仿若天人的师父叫出口?”
谢宜舫低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间,目光微微泛亮。
阮琨宁发誓,她的确从那里面看到了幸灾乐祸。
他抿抿唇,状若思虑,轻轻沉吟起来:“这样啊……”
阮琨宁本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见他如此情状,突然福至心灵,随手褪下手腕上的和田玉镯递过去:“弟子孝敬师父喝茶的。”
谢宜舫笑吟吟的接了过去,眯起眼睛,轻轻对着阳光看镯子的成色:“这怎么好意思呢……”
“……”阮琨宁:“弟子心甘情愿的,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谢宜舫眼睛斜斜的瞥着她,双目里流光溢彩,淡淡的笑了。
阮琨宁正满心狂暴思想,便听阑仪声音自门外传来:“先生,已经取来了。”
这声音简直是一股清泉,瞬间平复了阮琨宁那颗想要报复社会的扭曲心灵,想着总算是能够捞回来一点,她也算是有了几分精神。
——少赔一点是一点。
谢宜舫应了一声,微微一抬手,那深深插进门板上的筷子,便直直的向着他手里过去了。
阮琨宁看着反科学的一幕上演,对于谢宜舫的暴行,就更加的不敢反抗,鹌鹑一样的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
阑仪推开门进来,恭谨的将精致的雕花盒子放在了谢宜舫面前,再一施礼,便退下了。
谢宜舫并没有打开,只是将那盒子向阮琨宁的方向一推:“打开看看,可还喜欢吗?”
阮琨宁瞧瞧那个木盒,心里一阵意动。
是紫檀木的呢。
这东西本就稀少,成色如此之好更是少见,这让她对于盒子里的礼物,隐隐的有了几分期待。
这下子,她甚至对于自己之前的腹诽,感觉到隐隐的歉意。
——之前感觉谢宜舫贪财,许是自己的错觉?
能够在天下享有盛名的才子,岂会是浪得虚名呢
阮琨宁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心里头开始纠结了。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呢?
夜明珠?首饰?还是玉雕孤本之类的?
唔,千万不要是孤本什么的啊,她才不喜欢那些。
算了,如果真是名书古籍什么的,就送给大哥吧,反正他喜欢这些。
她这么一想,也就放心了,伸手过去,轻轻地打开了盒子。
“……师父,”阮琨宁嘴角僵硬的一扯,强笑着问;“阑仪是不是,放错了东西啊?”
“放错了东西?”谢宜舫似乎吃了一惊,凑过去看一眼,带着几分谴责的看向她:“不曾啊。”
阮琨宁看看盒子里的木牌,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不要把它甩到谢宜舫脸上去。
这不是楼下包间门前挂着的,那个刻着“槐叶冷淘”的牌子吗?
你当我是鱼,记忆只有七秒,看完就忘吗?
谢宜舫你做事能不能走点心!
阮琨宁的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就是师父给我的礼物吗?”
谢宜舫理所当然:“有何不可?”
阮琨宁拎起那个木牌,无助的眨眨眼:“说好的举世无双呢……”
“我亲手雕刻而成,世间找不出第二个。”
阮琨宁:“……”
“那给了我之后,四个包间岂不是少了一个?”
谢宜舫皱起眉,一幅为她的智商感到心累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再刻一个也就是了。”
阮琨宁:“……”
说好的独一无二呢?!
谢宜舫的声音像是温柔的刀子:“怎么,阿宁有什么不满?”
阮琨宁委屈的笑:“没有,满意的很。”
她一下子消沉了起来,将木牌放回了盒子里,准备一起带走,没想到却被谢宜舫打断了。
“放下。”
阮琨宁:不是说送给我了吗?
谢宜舫拿过那只紫檀木盒子,将槐叶冷淘的牌子丢到她怀里,随即将盒子收起来了。
抱着那只盒子,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我只说牌子给你,何曾说过盒子也一起给你?”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有些累了,向阮琨宁一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端午过后,再去找我。”
阮琨宁心累的不行,听他让自己走,简直求之不得,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下去了。
同他共处一室,她的语言似乎都只能用省略号来表达,这种滋味真是相当之不美妙!
玉奴俊秀的眉拧着,面带担忧之色,正坐在靠窗位置忧心忡忡的喝茶,见了阮琨宁楼,才放下心来。
阮琨宁看看他们,只觉自己是从一个貔貅嘴里活生生逃到了人间,也不由舒口气:“咱们回去吧。”
玉奴心细眼尖,一眼看过去,就觉察出她压衣的玉佩与手腕上的镯子不见了,眉头顿时拧了一个疙瘩,:“阿宁……”
阮琨宁活了两世,玉奴又不曾掩饰情绪,立即就明白他是误会了。
此地人多眼杂,不好多说,她安慰的握握玉奴的手,道:“放心吧,咱们待会再详说。”
玉奴低头看看两人还握着的手,甜蜜蜜的笑了,同她一道出了门。
他们累了大半日,带了几个仆从,正准备回府去了,还没出店门,却被掌柜拦住了。
“留步啊二位,您们是不是……把账目结了再走?”
“账目?”阮琨宁吃惊道,“不是说,不要钱的吗?”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中掺杂着淡淡的怜悯:“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但是,见我家先生一面,就是一千两啊。”
玉奴:“……”
阮琨宁:“……”
真的够了哦!
她正要冒烟的功夫,二楼窗户却被悠悠推开。
谢宜舫朝掌柜摆摆手,仿佛来自天上的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遍身出尘之气:“不必了,姑且算是给徒弟的见面礼吧。”
阮琨宁:谢谢你哦!
玉奴被她脸上神情惹得一笑,也不多说,便拉着她往马车去了。
到了那上头,阮琨宁才向玉奴讲自己遇见的事情。
她无意恶意欺瞒,却也隐隐的感觉到,谢宜舫找上自己只怕不是偶然。
恍惚之间,自己似乎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为何产生,如何化解,自己又在其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她统统一无所知。
犹豫再三之下,阮琨宁还是决定把这当成自己的秘密,压在心里头,不同任何人言及。
还是那个道理,外边多少外在条件,都比不上自己实力的强大,更加叫人来的安心。
现在同玉奴讲了,不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反而会叫他劳心。
这样一想,阮琨宁就自己做主,润色出一个话本子一般的故事。
嗯,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