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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空大师遭到了最残酷的洗劫,这大概是他此生最难以启齿的回忆了。
但是,他素日里都呆在寒山寺里头,身上哪里会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几个护卫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也只有刚刚阮琨宁给他的一点碎银,与大汉给他的三个大钱罢了。
护卫甲愤愤不平的朝他唾了一口,道:“这老东西,浑身没有三两油水,平白生了一场气,当真是不值。”
护卫乙劝道:“生什么气呐,只看他瘦的皮包骨,便知平日里只怕也吃不上饭,理他作甚。”
护卫丙也嗤笑道:“行骗能把自己饿成这德行,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护卫乙又劝了两句,几个人这才顺着原路追上阮琨宁,一齐回去了。
倒在原地的永空大师:“……”
help!
佛祖救我!
阮琨宁回到寒山寺门口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徐云姗面似胭脂,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阮承清身上,暗含无限情意。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崔氏同定国公夫人执着手,对于这一桩姻缘都极满意,相处起来,也更亲近几分。
定国公夫人轻叹一声,颇为遗憾道:“只可惜不曾见到永空大师,不然也可以请他为这两个,测测姻缘如何。”
崔氏道:“很是……不过那小沙弥说,大师今早出去之后,至今未归,我们却不好一直叨扰。”
定国公夫人也是豁达,倒没太在意这个:“本来就是天作之合,去找永空大师,也不过是求个锦上添花罢了,日子还不是自己过出来的。”
崔氏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遭受重击,躺在树林里的永空大师:“……”
老衲真傻,真的。
老衲就不该离开寒山寺,独自出来玩耍!
一桩姻缘打成,定国公夫人再去打量阮琨宁,就更觉喜爱了:“许久不见阿宁,这是去哪儿了?”
阮琨宁大言不惭:“本来想着捉只漂亮的蝴蝶送给徐姐姐的,到底是人小力弱,竟未能如愿,真是可惜。”
定国公夫人笑意更深一层,莞尔道:“阿宁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以后有机会,尽管到我们府上来玩,只当是自己家好了。”
崔氏打趣道:“可别这么惯着她,这下子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阮琨宁一吐舌头,对于崔氏这样嘲笑自己有些脸红,到后头同未来的大嫂说话去了。
崔氏同徐夫人对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永空大师:老衲不会轻易地狗带!
第26章 宫乱
韦明玄抱着韦明玦,端坐在椒房殿的椅子上,面上平静如湖面,心中却是兵荒马乱,看看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内殿,只无力的揉揉额头。
太吵了。
宣妃卢氏如今进宫将近一个月了,堪称专房之宠,皇帝除了会在初一与十五这两日给皇后几分颜面,到椒房殿留宿之外,其余的时间竟全都留在凝翠宫中,就苏贵妃与容妃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谁都知道,什么苏贵妃啊容妃啊,都已经过去,这位宣妃娘娘,才是皇帝心尖上的人。
皇宫大概是世间最易抬高踩低的地方,一旦失宠,连奴才都敢给脸色看,如今,宫里有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是把宣妃排在皇后之后,苏贵妃之前的。
韦明玄见识过宣妃宠冠后宫的样子,对现在也就不觉得吃惊,比起宣妃以后的得意来,如今只不过是毛毛雨呢。
反正他老早就把宣妃的死路安排好了,也就没有同前世一般插手,反而劝说着皇后不必理她,谢皇后并非不能忍,听了儿子的章程,也就没有对宣妃的诸多出格行为有所干涉。
中宫避让,不想理事,但苏贵妃与容妃以及其他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容忍这个刚刚进宫就骑在她们头上的女人放肆,只恨不能把她砍成薯片蘸酱吃。
皇帝到底护着她,每回有事也是偏着她,这可就不好办了。
毕竟,敢在皇宫里同皇帝对着干的人还没出生,因此,诸后妃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每日来皇后这里请安的时候,刺宣妃几句罢了。,
宣妃很清楚二皇子送自己进宫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只要自己的妹妹在二皇子手里一日自己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再者,二皇子到底也是于自己有恩,几番权衡之下,她才答应二皇子入宫,为他做一个暗探。
她到底也只是平凡女子,也期盼能有独属于自己的良人。
只是,在答应二皇子入宫时,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哪里都有可能得到那份深情,唯独皇宫里是不可能的,而皇帝,就更不可能了。
她有救驾之功,替皇帝挨了一刀,直到在宫外养好了身子才奉旨入宫。
入宫之前二皇子与她自己也曾经猜想过位分,虽说是救驾之功,但到底出身微贱,朝中又无人扶持,能进宫已是大幸,所以也不敢奢望高位。
因此在接到圣旨时,她简直是大吃一惊。
——入宫就是妃位,又有着彰显帝王宠爱的封号,当真难得。
以至于,宣妃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欢喜:难道九五之尊的那个人,真的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情意吗?
然而事实证明,大概只是她想多了。
皇帝对她很好,叫她入住了仅次于未央宫的凝翠宫,珍宝赏赐不断,更是给了她无上荣宠,甚至隐隐的甩了苏贵妃一头。
但是,女人对于男人的情绪是最敏感的,宣妃不笨,看得出皇帝对她没什么深情厚谊,每每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乎在权衡什么,又像是在得意什么。
每每同皇帝深沉的眼睛对上,宣妃都不敢直视,皇帝见了,也没有说什么。
近一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在隐约的试探之下发现,皇帝虽然称不上有多喜欢她,但还是愿意给她脸面的,甚至于在她同苏贵妃乃至于皇后发生争执时,都会扶持自己一把。
她想,得到这个,可比得到皇帝无望而又虚伪的爱好多了。
她也算是个灵透的人,懂得随遇而安,得不到的,就不会去奢望。
既然入宫就遭到了所有宫妃的仇视,就不必选择伏小做低委屈自己,反正有皇帝给自己撑腰,为什么不嚣张一点?
她很明白应该提早为自己打算,毕竟,谁知道皇帝的这种纵容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万一日后皇帝厌弃她,只怕后宫那群女人会活生生磋磨死自己。
入宫前她就想好了,在后宫里立身,最重要的就是子嗣。
有了孩子,再不济将来也会有一条路可以走,现在不趁着皇帝对自己还热乎着要个孩子,更待何时?
二皇子也曾经将太医院里安插的人同宣妃说过,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在打定主意之后,宣妃就叫贴身宫人去,请了太医前来,看看能不能给她调理身子,尽快有孕,满心期待之下,却不想太医的话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太医在把脉之后就跪地请罪,只说自己无能,却不敢再说别的了。
宣妃一看他言行心里就是一沉,只怕是自己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当即就叫太医直言,随即就知道了自己曾经服用秘药,此生都不会有子这个噩耗。
靠着皇帝的所谓宠爱,简直就像浮萍一般不确定,孩子是宣妃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今得知有人已经从根子里断了她的希望,宣妃怎能不恨?
她动用二皇子留给自己的人手去查,这才发现,苏贵妃与容妃竟都在里头插了一手,她毕竟刚刚在后宫立足,同在后宫争斗中浸淫多年的宫妃完全没有可比性。
聪慧是一回事,但很多时候除了聪慧之外,丰富的经验也同样重要,所以一进宫就吃了这样大的一个暗亏,若不是今日召了太医入宫,怕不知何时才能知道!
宣妃很明白自己的不足,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后默默了良久,等这种入骨的悲凉转化成沉重的恨意,并且能够牢牢地压在心底之后,这才遣人暗中联系二皇子,询问下一步应该如何。
二皇子对于宣妃被下了药,不能生育这件事的态度是:喜大普奔!
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他从一开始就不希望宣妃生下自己的孩子来。
若是皇子,宣妃心思缜密未必不会扶持他同自己作对,若是公主,宣妃也未必不会有自己的打算。
女人这种奇妙的生物,一旦有了自己亲生的骨肉,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启为母则强模式,谁晓得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到时候自己手里捏着的妹妹,怎么可能比得过她的亲生骨肉?
可惜宣妃也不是个傻的,入宫前,就她苦苦哀求着留一个自己的孩子,传承一丝血脉,也算是抚慰她后半生的孤苦,反正她也没有外家扶持,这孩子怎么成的了大气?
二皇子知道这个女人绝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楚楚可怜,逼急了只怕会同自己鱼死网破,索性便答应了。
再者,孩子就算真有了,是男是女还不一定,说的难听一点,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何必老早就杞人忧天,却不想后宫里的女人们这么善解人意,替他料理了这个难题。
尤其是二皇子知道苏贵妃也插手了这件事之后,心里头就更加的兴奋了。
——能把皇长子的母妃牵扯进去的事情可不算多,用的好了,指不定可以好好地挫一下皇长子的气焰。
明明自己的母后才是原配,皇长子不过是一个妾的庶出子,竟然敢同自己叫板!
再者,若不是自己的母后早逝,皇六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自己的母后在父皇登基前就过世了,身为父皇的原配嫡妻,竟不曾在椒房殿住过一日,倒是便宜了谢氏那个贱人,入宫就是皇后,捡了个大漏!
二皇子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有效,叫宣妃带着自己查出的证据,告到皇后那里去咬死苏贵妃,撇开容妃的事情不讲。
这样一来,容妃为了自保只会对苏贵妃落井下石。
苏贵妃到底是后宫的第二号人物,皇后绝不敢擅自处置,只怕会交到父皇那里去,一个无能的帽子是跑不了了,至于苏贵妃那里,按照宣妃的得宠程度,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既然没有了生儿育女的希望,宣妃很清楚自己接下来就只有抱紧二皇子的大腿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她心如死灰的在凝翠宫里一个人流了许久的泪,最后才眼圈儿通红的带着宫人去了未央宫,求皇后给自己主持公道。
接下来的进度就如同二皇子所料一般,宣妃状告苏贵妃,皇后就令内侍传召苏贵妃前来,两下里当堂对峙了起来。
韦明玄与韦明玦来的不巧,刚刚坐下吃了一盏茶就被宣妃堵住,被迫听了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之后,反而不好马上离去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宣妃声泪俱下的同气势汹汹的苏贵妃对峙。
韦明玄韦明玦兄弟俩全程冷漠脸看着面前的这场撕逼大戏,韦明玦甚至事不关己的打了个哈欠。
韦明玄看起来风平浪静,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茶碗的杯沿,心里头却对此很有感触:到底是不一样了。
或许因为他与另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人的重生,今生的许多事情都同前世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原本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