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不如将错就错,娶了她也就是了,同自己原先的打算一般。
顶多,也就是挨几个白眼罢了,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地嫁给自己吗?
李午打定了主意,心里头就稳当了,当即就将狄琴苏紧紧的拥住:“琴苏妹妹,琴苏妹妹,你快醒醒啊……”
几个纨绔子弟在湖边正正的遇见了荣王妃与三个国公夫人,几个贵妇当场就变了神色,安国公夫人万万不想自己筹备的宴会竟出了这种篓子,脸面上通红一片,当即就斥道:“还不把这几个狗东西给我拿下!”
立时就有护卫上前将一众纨绔子弟按住,道,荣王妃一皱眉:“云姗不是说湖边有事,求咱们做主吗?且先去那头看看。”
荣王妃的身份是几个夫人里头最高的,众人自然都是惟命是从,定国公夫人听自己女儿的贴身婢女来报出事了,心里头就咚咚直跳,眼下更是巴不得直接飞过去。
一行人过去的时候,就见几个女孩儿或站或坐的在湖边,一个青年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姑娘。
虽然没有瞧见脸,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镇国公夫人一眼就认出那姑娘正是自己女儿,更认出了那青年就是自己娘家的庶出侄子,心中一震,眼前就是一黑,当即就扑上去拍打着李午叫他滚开,另一头却是开始摇晃自己昏过去的女儿,好叫她赶快醒过来说清楚。
荣王妃与定国公夫人的目光在阮琨宁与徐云姗身上游走一圈,见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徐云姗拉着阮琨宁走到定国公夫人身边,声音极小的说了句“自作自受”,便不再言语了。
定国公夫人是宅斗高级班出来的,一听这几个字,登时就明白了,目光如刀一般冷冷的划过还昏迷不醒的狄琴苏,心里暗恨,当下就对着荣王妃施礼道:“平白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外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请王妃务必要好好查查,如此歪风,决不能涨!”
荣王妃也不傻,一看定国公夫人的态度,便隐隐明白几分。
无论怎么说,徐云姗也是同阮承清有婚约在身的,此事一出,打的不仅仅是定国公府的脸面,连带着永宁侯府也会受到影响。
一侧的安国公夫人自问问心无愧,随即便跪下身,向着荣王妃徐徐道:“此事出在安国公府,也是我管教不严的缘故,还请王妃恕罪,只管彻查此事,我绝无二话!”
她此刻开口,也是向着众人保证,安国公府清清白白,绝没有在其中插一手的意思。
荣王妃目光冷冷的落在镇国公夫人身上,冷笑一声便弯腰将她扶起,温声宽慰道:“谁还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今日事情如此繁多,都压在你一人身上,总架不住小人生事。”
她瞥了一眼呆呆的站在镇国公夫人身边的李午,命令道:“去,把他带过来。”
镇国公夫人隐隐的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也是一时之间说不上来,恰在此时,狄琴苏咳出几口水,终于缓缓地苏醒了过来,刚刚一睁眼,便看见站在自己一侧的李午,再低头一看自己凌乱的衣衫,面色瞬间惨白了起来,当即就厉声尖叫道:“阿娘,还不把这个狗东西拖出去打死!”
定国公夫人不屑的嗤笑一声:“狄姑娘好大的威风,这位公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便是这般回报吗?”
她转向李午道:“你且看看,这是救了个什么人啊。”
狄琴苏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连一贯的平和矜持都不想保持了,只急着弄死李午了事:“此地不容男子出入,他却公然在此,可见其心不轨,就该拖出去打死才是!”
李午心里头门清,狄琴苏此刻只怕只想着叫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她都不顾自己了,自己又何必去管她。
眼见着眼前几个贵妇都是不怕镇国公夫人的,他心里头也就有了底气,向着看起来地位最高的荣王妃跪下道:“贵人容禀,此事的确有异。您想,若是没人通知我,我哪里能知道何时何地会有人落水?
更何况,这里头是不许外男进来的,我哪里会这般傻自己找过来?”
镇国公夫人只看了自家女儿神色,又想了想李午同自家的关系便隐隐的猜到,只怕是自家的姑娘算计别人不成,反叫别人算计了,一听李午要将狄琴苏吐出来,当即就高声厉斥道:“住口!李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父亲的颜面你都不想要了吗?”
镇国公夫人是李午父亲的嫡妹,嫁的又是镇国公,所以对自己大哥的影响力不言而喻的,在他耳边吹吹风,只怕是再简单不过,对于靠着家里养活的纨绔而言,是真正的命脉。
这样明晃晃的威胁,不止李午听出来了,定国公夫人也听出来了。
李午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被另一声厉喝打断了。
定国公夫人怒道:“你只管说,我保你没事!
谁不晓得心疼自己家的孩子,难不成自己家的是亲生的,别人家的都是捡的不成!
有人敢害你,你只管去定国公府上找我,总有你一口饭吃!”
第35章 报应(下)
李午也是鬼精; 心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开罪镇国公府,眼见着有定国公府这条大腿伸过来,哪里有不抱着的道理; 当即就道:“夫人心善; 今日里我也是猪油蒙心,才坐做下这等糊涂事。
前头有人透话给我,说是要与我做媒,只叫我到这湖边上守着也就是了; 届时把那姑娘从湖里救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 怎么着也只能跟了我。
如此一来; 我才早早的守在这里啊。”
镇国公夫人额头青筋暴起,怒声喝道:“你少信口开河; 诬陷别人,不要以为我没有法子收拾你!”
荣王妃微微一哂,道:“镇国公夫人且慢; 他连同他密谋的人都不曾说出来; 你这是着的哪门子急呢。”
镇国公夫人见荣王妃帮着定国公夫人说话; 这才想起同徐云姗定亲的; 可不就是荣王妃胞妹的长子; 当下心里头就是一凉,还没有来得及再度开口,李午却在此时道:“同我密谋的,不是别人; 就是这位琴苏表妹。
镇国公夫人也不必咬着我,说我信口开河,我来之前,便同几个狐朋狗友说了此事,届时一问便知。”
荣王妃向着身边人示意:“去问问那伙人,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顿了顿,又向着身边一个侍女道:“我记得,你是懂医的,带了狄家姑娘去内室瞧瞧,可有什么不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很明了了,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害自己罢了。
定国公夫人愤愤的盯着镇国公夫人母女,只恨不得过去生撕了狄琴苏。
谁想到素日里无冤无仇,狄琴苏竟做出这种逼自家女儿去死的事情来,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荣王妃与安国公夫人心里头也是暗自恼火——徐云姗也算是荣王妃未来的侄妻,怎么能够容得了这样被人欺负到门上来?
至于安国公夫人,因为不过是商贾出身,所以几个弟媳妇都会暗暗地拿出身刺她,嘲讽她小家子气,难等大雅之堂。
如今在老夫人六十大寿上生生搞出这种事情,岂不是叫人觉得她无能?
再则,若是徐云姗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与定国公府与永宁侯府交恶?
这么大的帽子,将来还不是要扣到她这个操持者头上去?
镇国公夫人此刻却不曾想那么多,满心都是自己万般教养的女儿毁了,而且还要嫁给李午那么个恶心东西,心里头委实是堵得慌。
念头一转,她倒是想到了别处,向徐云姗愤愤道:“你既不曾有损,可早就知道琴苏计的,既是知道了,只管点出来,叫琴苏与你赔罪也就是了,竟如此蛇蝎心肠,叫琴苏受辱于这等小人之手,真真是歹毒至极!”
定国公夫人听了,简直要呵呵哒了,冷下脸来,口气清厉:“我呸!你哪里来的歪理!
自己不去说说你这蛇蝎心肠的女儿,反倒是怪到我家头上,你算是哪颗葱哪头蒜,又是哪来的脸面!
你哪只眼睛又看见我女孩早就知道了,焉知不是天理昭昭,你这恶毒女儿遭了报应!”
镇国公夫人恨恨的瞪了定国公夫人一眼,刚刚张口想要反驳几句,却被荣王妃打断:“好了!都是名门公府的夫人,如此吵闹,成什么体统!”
荣王妃话音刚落,几个人便陆陆续续的到了面前回禀,侍卫男子恭声回道:“启禀王妃,奴才将分开他们审问,那伙纨绔子弟说的供词同李午是一样的,可见李午并不曾说谎。
另外,奴才在湖边金桂树下的草丛里,捡到了这个荷包,瞧起来里头都是暗器一流,想必是个有本事的。
这上头还带着镇国公府的标识,想必镇国公夫人应该认识。”
镇国公夫人一见那荷包,心里就是一惊,暗暗猜想是不是莫淑出手失败。
可既然莫淑的荷包在此,她人又哪里去了呢?
如此一想,短时间倒是不曾再开口。
荣王妃轻轻哼了一声,将那荷包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银针之类的小巧暗器,乃至于孩子手指大小的石子,当即就道:“果然是个不入流的东西,做出这种肮脏事情来。”
安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走过来,在众人面前深施一礼,道:“奴婢查问了前头,狄姑娘进来的时候,身边应是三个侍女才对,此刻怎么只有两个呢?却不知,另一个在何处呢?”
定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另一个,只怕在暗处拿了这些脏东西害人呢,哪里敢出来?!”
方才带了狄琴苏进屋的侍女到荣王妃面前轻施一礼,缓缓道:“狄姑娘落水应该不是意外,奴婢在她背后见了印痕,应该是被击落入水的才是。”
定国公夫人闻言一哂:“哎呦,镇国公夫人倒是在自己女儿身边安排的能人呢,真真是了不得,最终这场反噬大戏,真是精彩至极。”
镇国公夫人一直没能细想,如今定国公夫人一说才想起,在这场戏里头最重要的莫淑呢?
难不成,真是她害了琴苏不成?!
人就是这个样子,当发现敌人太强,无法对付时,就会将自己的仇恨转移到能够被自己轻易揉捏的人身上,莫淑此刻,就成了镇国公夫人心里的软柿子。
镇国公夫人的神色狰狞起来——是了,一定是这个贱人出手害了琴苏。
不好,那小贱人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做下了这等事,只怕早早的逃逸了,必不能放过她!
荣王妃也是明白,向着安国公夫人道:“有劳夫人费心。”
安国公夫人晓得厉害,向着镇国公夫人道:“只叫个认识她的随着找一找罢。”
阮琨宁适时的跳了出来:“姨母姨母,我曾见过这种小石子的。”
几个人登时都是一惊,荣王妃惊问道:“何时呢,可曾伤着没有?”
阮琨宁略略沉思一会儿,道:“就是刚刚我来看莲花的时候,我中途发现钗子掉了,低头去看,一颗石子刚刚好落在我身边了。因为光滑的很,我才注意到的。”
荣王妃冷笑起来,捏着阮琨宁的小手,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可不是神佛保佑吗?
若不是那时候阮琨宁刚刚好弯下腰,只怕下场不会比狄琴苏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