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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颜狗的胜利#
不只是这二人,就连在一侧等候自家兄长的李瑶钰,都忍不住失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玉面上也是染上了明霞,心里头砰砰的跳个没完。
她怔了怔,对着身后的丫鬟道:“那是谁家儿郎?看起来好生不凡,竟比金陵的一众纨绔好上百倍不止。”
阮承清前两年在金陵也称得上是风云人物,所以那丫鬟只看了看,就回答道:“是永宁侯府的世子。”
李瑶钰也是听说过阮承清名字的,只是没有将名字与人对应起来罢了,丫鬟一说,便知晓了阮承清诸事。
三年前的状元,永宁侯府的世子,此时已是正五品的官位,相貌又是如此的。。。。。。
她在心里想了想,便是意动不已,面上绯红不已,春心暗动。
能在闺秀身边呆的丫鬟都没一个简单的,见她神色便知她只怕是芳心暗许了,想了想自家姑娘心许的这位主儿已经是成婚了,却是不好谋算了,便不动声色地劝道:“定国公府的大姑娘真真是个有福气的,嫁了如此丰神如玉的公子,饶是几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世子也没有添个通房妾室,真真是鹣鲽情深,叫人羡慕。”
李瑶钰心中一动,面上的神情微微阴沉起来,眼睑微垂,没有吭声。
七出之条,无子乃是其中之一,哪有这样自己生不了孩子还压着丈夫不纳妾的,可见是个心性嫉妒的。
如此,七出之条便是犯了其二,也就是世子心善,侯府仁厚,这才留她在府。
换了她,这种女人就该赏她一纸休书回娘家,竟还有脸面耗着世子,不知羞耻!
那丫鬟本是想叫姑娘知难而退的,却不想倒叫李瑶钰找到了攻讦世子夫人的理由,到底是跟了李瑶钰多年,虽说她不曾出言,却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此刻心里急得直出汗,想劝解又怕惹主子生气,只讷讷着低头不说话。
李瑶钰心思明透,见了便道:“你且放心吧,我自不会鲁莽行事,当然要同阿姐说一声,叫她帮我合计,难不成……”
她嘲讽的动动眉尾,带着无声无息的傲慢:“我陇西李氏,还怕了定国公府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3982
第43章 大醉
崔氏拉着阮承清的手; 仔细打量着他浑身上下,几年的思念牵挂之情总算是有了出口,明眸里也是忍不住眼泪涟涟。
定国公夫人也知晓今日是女儿女婿回京的日子; 彼此之间也是相熟的; 不必拘着那些礼节,早早的便到了永宁侯府,同崔氏一道翘首以待。
此刻见了女儿几年后成熟娇媚的模样,想着她终于有了身孕; 又眼见着崔氏如此情状; 眼眶里也是一热; 眼泪禁不住簌簌的流了下来。
阮琨烟也是十七了; 出落得越发的出色,宛如五月的牡丹一般端秀绝伦; 她的亲事也是定下来了,正是晋阳王氏宗妇郑氏的嫡亲侄儿,荥阳郑氏的宗子郑轻恒; 也是阴差阳错了。
郑氏门风极好; 郑轻恒也是一表人才; 崔氏与永宁侯都很是满意。
她见了二人神色; 此刻也是在一侧殷殷劝导:“您二位这是做什么呢; 几年不见,正是该高兴的时候,怎么如今倒是垂泪起来了,难不成是不想瞧见大哥大嫂么?”
崔氏与定国公夫人都是掏出帕子抹了脸; 这才徐徐的道:“阿烟说的很是,正是这个道理。”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自己心疼,崔氏这才想起徐云姗来 ,连忙拉了她的手问道:“云姗也是还不到两个月的身子,一路上可还顺畅?乘船可晕不晕?胃口可还好么,可有想吃的?”
顿了顿,有向李嬷嬷道:“倒是糊涂了,忘了最重要的,先去回春堂请何大夫过来瞧瞧,可别累着了,”
她拍拍徐云姗的手:“这位如今可是最珍贵的呢。”
这些话定国公夫人已经是问了一遍,可到底是婆婆的一番心意,徐云姗心里头也是热热的,所以还是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都是很好的,却是我的福气,并无什么不适,胃口也是很好,劳阿娘挂心了。”
崔氏温声道:“哪里有什么有劳的,这可是我的乖孙呢,最是金贵不过的,什么都得给他让路呢。”
阮承瑞与阮琨宁在一侧站着,充分享受着被忽略的快感,默默地在角落里长蘑菇。
阮承瑞向着阮琨宁努努嘴;“看见没,大哥大嫂一回来,我们就成了没人要的咸鱼了,好可怜。”
阮琨宁呵呵一笑,完全无法反驳呢……【手动拜拜】
一家人齐聚自是欢喜异常,请了老夫人并二房三房一道,很是热闹了一番。
二夫人求仁得仁,五年前生下了二房唯一的嫡子,叫二老爷与老夫人都欢喜坏了,夫妻之间也很是相得了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大房里和和美美的味道,老夫人眼见着,也是欣慰不已。
三房里还是如以前一般乌烟瘴气,三夫人掏出了秦姨娘拿了三房的份例中饱私囊一事。
三老爷到底是顾念着阮承峻这个唯一的儿子,三夫人为人又不讨喜,便只自顾自护着秦姨娘母子,同三夫人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阮承峻自诩才华过人,连着考了三年衡山书院,皆是以落榜终结,哪里不明白是有人从中作梗。一番探查之后,却是三夫人的娘家兄弟在京里头散布他不悌兄弟,不敬嫡母的流言,一怒之下更是同三夫人斗得你死我活,好不热闹。
阮承清一家回京,一众人都是欢天喜地,只除了三房里头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酸话,其余的一切倒是都好。
三房一众人被老夫人冷冷的训斥了一通,这才消停了起来。
午后时分,阮琨宁在家无事,也不耐烦听一众人家长里短,同崔氏那里说了一声后,索性去了谢宜昉那里躲个清静。
阑仪见她来了,也不复往日里的那副淡定脸,而是被攻略之后的热切:“阮姑娘来了,先生往湘西去了,叫您自去看书也就是了。”
谢宜舫出门去了,这倒是意外,阮琨宁微微一笑:“知道了,有劳你了。”
阑仪素日里平淡的神色里带了一丝狂热,含情脉脉道:“不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阮琨宁:“……”
内室的书案旁站了一个少年,挺拔如竹,沉厚如松,双目肃若寒星,鼻梁挺直,嘴唇紧抿,深紫色的衣袍格外沉稳庄重,周身自带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在触及阮琨宁的时候却自动消散,宛若春水融冰,万物复苏了。
“阿宁,你来了?”
阮琨宁定定的看了他几瞬,目光清亮似乎能直接照到人心底,也看懂了他眼底深藏的柔情,微微挑了挑眉,上前缓缓施礼道:“师兄有礼。”
韦明玄脸上的笑意温和,浑然不似别人面前的清冷,微微笑道:“不是说了吗?都是同门师兄妹,不必搞这些虚礼的。”
阮琨宁表示,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你以为我很愿意吗?
要不是几年前你莫名其妙的跑来拜谢宜昉为师,怎么会这样?
最重要的是,自己明明入门比他早,为什么还是得管他叫师兄?所以说谢宜昉你个王八蛋不贪钱会死吗?!
更叫她心塞的是,系统提供给她的数据。
【姓名:韦明玄
性别:男
宅斗技能点:90
战斗力:96】
阮琨宁:我夜以继日都没有刷到这个数据,凭什么他轻而易举的刷到了,这不科学!
不过阮琨宁还是表示对于自己前世的魅力很臣服,为了把妹,这个六皇子还真是千辛万苦的追过来了啊……
阮琨宁心里充斥着种种集暴力、色情于一体的思想,呵呵了两声,没有搭韦明玄的腔。
韦明玄很能明白她的未尽之意,经历了前世,哪怕见她满脸的郁闷之色也觉得欢喜不已。
他眼底划过一丝柔色,一个主意上了心头,凑到阮琨宁面前道:“师妹是不是不喜欢师傅?他短时间是回不来了,只把这里托付给我,不如趁他不在,咱们好好让他出一回血如何?”
阮琨宁乛乛:矮油,不错哦……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嘛……
谢宜昉(#‵′):小婊砸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全都忘了吗?!
#爱情的巨轮面前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把我家托付归你你却用来约炮#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阮琨宁心中一动,眼珠子转了转,顾盼神飞,明媚至极,斜着他道:“这话怎么说的?”
因为低声说话的缘故,二人挨得极近,韦明玄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气,仿佛冬月的清霜一般,格外沁人心脾。
她的面庞迎着光,带着日光的明亮,韦明玄怔怔的看着她纤长的眼睫,眨了一下又一下,如扇的睫毛似乎带起了无形的风浪,直直的吹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愣了几瞬,韦明玄这才轻轻道:“他不是喜欢饮酒吗?他历来收藏的名酒都被收在了竹林后的地窖里,师妹有没有兴趣去尝尝?”
前世的阮琨宁也是好酒的,无酒不欢。
她是自己孤零零长大的,对于父亲唯一的印象就是黄昏后的一壶酒,在桌前独酌,父亲的酒量很好,一个人能喝一整壶白酒不醉。
许是像了自己的父亲,前世她的酒量也是很好的,无事的时候也很喜欢喝一杯,到了末世之后,酒在一夜之间成为了珍稀产品,阮琨宁就很少见到了。
古人可不像现代一般,抱起瓶子说喝就喝。
他们认为:饮酒,非饮食之事,乃文化之事也。像谢宜昉这种名士往往矫情得很,每每选取最是诗情画意之际饮酒。
清秋、新绿雨、雨霁、积雪、新月、晚凉,饮酒之地每每也是花下、竹林、高阁、画舫、幽馆、平畴、名山、荷亭等等刷爆逼格的地方,同友人饮酒之际,往往多有联吟、清谈、焚香、传花、度曲、围炉、投壶、登高、垂钓乃至于依韵赋诗,或相邀散步,或欹枕养神,诸此种种,极尽龟毛之能事。
像唐朝的文人墨客,以诗仙李白为代表,每每饮酒之际都会随之赋诗,赫赫有名的考试比背《行路难》《将进酒》两篇,都是在饮酒之后所作。
这一世自己到底年纪不大,又是女孩子,酒这东西崔氏素来都是不许她沾的,顶多也就是逢年过节之际尝几口果子酒罢了,真正的高浓度酒是不曾饮过的,被韦明玄如此一说,倒是被勾起了馋虫,一下子也有了几分意思。
前世的自己堪称千杯不倒,想必今生也不会差吧,阮琨宁想了想,很是意动。
如此一来,她便兴致盎然的道:“自然是有的。”
整个竹舍里也不过阑仪与仆从三人罢了,韦明玄随意的找了个由头,打发他们走了,另一头却带着阮琨宁暗搓搓的到了地窖。
尽管阮琨宁对谢宜昉的为人充斥着冷冷的吐槽,但是对于他的眼光还是深信不疑的。
谢宜昉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地窖里多是陈年的美酒,兰陵美酒酒色呈琥珀光泽,晶莹明澈,香气浓郁袭人,酒质纯正甘冽,乃至于荥阳的土窟春,云安的曲米春,杭州的梨花春,郢中的富水春,种种名酒,举不胜举。
阮琨宁甚至还见到了珍藏的西域葡萄酒。
如李白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