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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皇后面上的疑虑之色,他解释道:“陇西李氏虽得以保全,却也是朝不保夕,二皇子势力大衰,一时之间已是不足为虑,皇长子虽有苏丞相扶持,但他同岳家闹得水火不容,前些日子儿臣得知,苏丞相身体大不如前,已有了不支之像,若是他乞骸骨,那皇长子一系也是元气大伤,其余的皇子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我们若还是如此齐整,只怕是太过打眼了,倒不如自己把自己摘干净,等到父皇下手,只怕就晚了。”
皇后思量了半晌,涩声道:“你……这是打算自污吗,为何之前竟半句也不曾同母后提过?”
韦明玄摇摇头,对于皇后后一个问题避而不答,道:“算不上自污,我让人检举他的时候便仔细打听了,他作的一手好死,把一切都搞得一塌糊涂,可唯一值得称颂的,大概就是还有一丝分寸,没有牵扯到谢氏一族,乃至于你我,也是因此,我才选择拿他做筏子。”
皇后见他避开了后一个问题,目光极快的闪过一丝异色,然而转瞬便平静了下来:“你就不怕自己玩火自焚吗?”
韦明玄淡淡的道:“愿赌服输,落子无悔。”
皇后见了他面上的神情,不由得怔了一下。
许久,她才有些艰难的道:“你的性子……同你父皇真是……像极了。”
像他吗?韦明玄冷冷的思忖。
哦,似乎是像的,他们彼此骨子里的冷血无情,简直是刻在骨子里不可抹去的。
皇后自嘲的想了想,继续道:“我刚知道你喜欢阮家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娶时,真是吓了一跳,”她笑了笑,似乎带着几分感伤:“这大概是你唯一不像他的地方了。”
韦明玄想着阮琨宁,以及今日的一场美梦,心头就是一软,笑容里也带上了几分浓情蜜意:“大概吧。”
当人真正觉得欢喜的时候,那种幸福的味道从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至少皇后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从没有见韦明玄如此情态,想了想二人前言后语,心中便有了结论:“阮家的姑娘,可是答应你了吗?”
韦明玄目光柔和,笑道:“母后睿智。”
皇后见他发自内心的欢喜,那种快活是怎样也掩盖不住的,也忍不住一笑,很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味道,站起身给他整了整衣领:“你是个有福气的,比母后好太多了。”
韦明玄知道皇后内心的情殇,安慰道:“母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皇后勉强一笑,她年纪不轻了,保养得再如何得宜比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眼角已经有了浅淡的纹路:“但愿吧。”
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强求的,并不是你去努力就能够成功的。
这是她花了好多年,付出了许多辛酸与眼泪才明白的道理。
有些心,注定是捂不热的,有些人,也只能看着他与你阴差阳错。
年少的时候,她也喜欢看那些市井里的话本子,怕母亲知道了会骂,便叫哥哥从外头带,偷偷的藏在枕下,那是只有她一个人知晓的甜蜜。
在那些话本子里头,那些冷若冰霜的男子,总是会被那些明媚的少女感染,最后将一颗心都捧到她面前去,二人琴瑟和鸣,圆满如月。
曾经,她以为那是真的,这才满心期待的入宫。
可后来她才知道,那可能只是那些痴男怨女一厢情愿的想法。
比捂不热一颗心相较,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就无心,这才更叫人难过吧。
后来的后来,皇后才知道,所谓的父子天性,原来是真的。
他并不是不会像韦明玄一样去爱一个人,也并非是无心。
只是那个人,他还没有遇见,而且不是她。
而那颗心,也没有给她罢了。
真相既简单,又残忍。
如此而已。
第71章 婆婆(?)不喜
韦明玄走后; 阮琨宁独自在竹林外静坐了许久。
她心里头的滋味复杂的很,既有情浓的欢喜,对未来的期待; 又有几分连她自己都说不出的感伤; 以及对于二人前路漫漫的担忧,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女人天生就是会多愁善感的生物,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安啦安啦,我大宿主辣么棒; 有什么好担心的】
阮琨宁:“你倒是说的轻巧; 哪有那般容易。”
【比如说?】
阮琨宁:“比如说; 我阿娘不怎么喜欢他; 前途无亮。”
【这有什么嘛,白花女主在嫁入豪门之前总会遭到婆婆打压磋磨甩支票的啊; 不过最终经历了前女友啊未婚妻啊打胎啊流产啊之类的误会重重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阮琨宁:“好像…… 有点道理哎。”
韦明玄:喂!
【宿主菌这么想就对了,迎娶万人迷成为人生赢家哪里能不付出什么代价呢; 被婆婆(?)刁难算什么; 这也是你阿娘不放心你嘛。】
阮琨宁:“……你说的好有道理; 我竟无法反驳!”
韦明玄:……呵呵!
【么么哒ヾ(*▽‘*)】
阮琨宁:“……么么哒!”
韦明玄┌(。Д。)┐:呵呵呵我选择狗带。
阮琨宁不善会为难自己的人; 既然想开了; 也就不会在唉声叹气的一幅多愁善感的婊态,顺华顺英不在身边,她便自己打了盆水去内室重新梳洗,对着水面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嘴唇居然肿了!
韦明玄你这孽畜!
她对着水面狠狠地拍了一下; 有些庆幸自己想着过来梳洗,若非如此,如此回去叫崔氏见了,韦明玄妥妥的是立即出局的节奏。
虽然她有bug的木系异能存在,这种小事缓解起来很快,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愤愤的腹诽了韦明玄几句,只等着下一次见面好好说说他。
阮琨宁收拾整齐,眼见着瞧不出什么违和了,这才往外头自家马车那边走过去。
虽然她自以为一切都是□□无缝,都是无迹可寻的,可万万没想到到底还是没逃过崔氏的火眼金睛,在崔氏面前露了痕迹。
阮琨宁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崔氏已经候了半晌,正取了她书橱里头的闲书随意的翻着,瞧起来倒是怡然自得的样子。
阮琨宁想着今日发生的事,以及崔氏素日里对自己的教育,心里头很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连忙上前讨好的拉了拉崔氏衣袖:“阿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倒是叫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呢。”
崔氏将手头的闲书重新放回书架,将阮琨宁的肩膀掰直了,这才道:“眼看着就是你十四岁的生日了,阿娘来看看,你这儿可有什么缺的,阿娘也好早些给你备着。”
阮琨宁笑嘻嘻的再次凑上去,撒娇道:“阿娘最好啦,什么都想着我。”
家里头最小的孩子难免会得父母疼爱多些,崔氏也不能免俗。
阮琨宁在兄弟姐妹四个里头是最小的,相貌最是出色,崔氏素日里也是格外偏爱她一些,见她如此情态,心里也是柔软的厉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们阿宁这般讨人喜欢,阿娘不喜欢你喜欢谁呢。”
她的目光无意间向下扫了一下,眼底陡然划过一丝厉色,手指也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到底是顾忌着一边的丫鬟,便淡淡的道:“我同六姑娘说几句话,你们且退下吧。”
见一众丫鬟都知情识趣的退下了,崔氏面上的神色这才冷了下来,向阮琨宁慢悠悠的问道:“阿宁今日去哪里了?”
阮琨宁虽不知崔氏发现了什么,可只见她神情也知道才是此刻心情只怕是很不美妙,想着崔氏素来的精明,也不敢撒谎,便收起面上的笑,局促的道:“往……往谢先生那里去了。”
崔氏眉头蹙起,眼底似乎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面上却还是很平静,声音稳稳地问道:“可遇见了什么人,做什么事了吗?”
完了,被阿娘看出来了!
这是一瞬间阮琨宁脑海里浮现出的想法。
不要问她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在永宁侯府,身为食物链顶端的崔氏从来都不会做出捕风捉影这种事,每每下手也都是有的放矢,出手就必定会有所斩获,宅斗技能点60的阮琨宁表示,自己完全不敢挑战一下崔氏的95bug级别的宅斗技能点。
所以她在脑海里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乖乖地道:“碰巧……遇见六殿下了,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崔氏冷笑着重复了一遍,目光直直的落在阮琨宁脸上,道:“只是说了几句话,怎么说的连衣服都开了?你们这个话说的,倒真真是稀奇了!”
崔氏话音刚落,阮琨宁便大惊失色,眼睛无意识的瞪大,面上的红润之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染上了一层惨白,瞧起来可怜得很。
崔氏虽素来心疼阮琨宁,可该硬下心肠的时候绝对不会软,更何况此事明显是牵扯甚大,关系到阮琨宁闺誉,她就更加不会轻飘飘的放过了,也就难得的狠下心肠,冷声问道:“我是说过,你可以与他在一起,可我何时与你言说过,可以……可以如此了,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男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你呢?那就得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阿宁,你糊涂!”
阮琨宁知晓此事的严重程度,便低着头听崔氏训,衣袖下无声的搓着手指,一句话也不敢说。
崔氏见她如此,也是不忍的很,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阿宁,他是皇子,是天潢贵胄,没了你,还有无数的闺秀等着他去选,自然不会将此放在心上。可你呢?女子终究是不同于男子,别人会苛责女子,却不会去怨那男子!你们并无两姓婚约,若是坏了名声,那可如何是好,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吗?再者,你看看,他如此轻薄于你,是把你当成什么?他府里的歌妓还是后宫里的宫人?”
阮琨宁站在一旁,乖得像是幼儿园小宝宝,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事实上,崔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阮琨宁也能够体谅她作为母亲的想法与苦心,饶是在现代,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天然的处于弱势,更何况古代社会呢。
崔氏见她如此沉默安静,想着自己女儿平日里的乖巧(大雾)娇柔(擎天大雾),也是疑窦心生,一个念头突地划过心头,拉过阮琨宁低声问道:“阿宁,可是他……可是他硬来的?”
阮琨宁听得崔氏如此言语,便知道其中误会大了。
虽说刚开始韦明玄有点硬来的架势,但如果自己坚决的不从乃至于反抗,他也是拿自己没办法,说白了也是二人男有情女有意才会如此的,并不能全然怪在韦明玄身上。
如此一来,虽有几分难以启齿,阮琨宁还是连忙辩解道:“并不是,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崔氏狐疑的打量了阮琨宁神色,疑问道:“果真吗,此事干系甚大,阿宁莫要帮着他骗我。”
阮琨宁面上有些羞窘,但还是坚决的道:“是真的。”
崔氏静静地看着阮琨宁,问道:“即使到了此刻,阿宁也是非他不可吗?”
崔氏的话里头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叫阮琨宁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负罪感,但还是道:“嗯。”
崔氏原本就对二人的事情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