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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琨宁不明所以,疑问道:“尚姑娘这话,倒是叫我摸不着头脑了,却是不知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呢?还请尚姑娘解惑一二。”
尚娴离面容上的笑意又收起了几分,眼底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丝嫉妒来,道:“前头的几位才子,吟风弄月,很是得了几分雅趣,后头却说起吟诵美人的诗句,都将阮姑娘比作梅精,言说崔公子《洛神赋》珠玉在前,竟都是不敢发一声呢,叫我在帷幔后头听着,心里头可不是滋味呢,阮姑娘一个人的光彩,竟是把我们全都压住了呢,倒是叫我们尴尬了。”
“是吗,”阮琨宁神色淡淡的,似乎漫不经心的道:“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啊。”
“什么?”尚娴离有点没有搞清楚阮琨宁的脑回路,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碍于面子跟我说几句软话,也顺便拍拍我的马屁,让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得去的吗?
你居然不按我的套路出牌?这不科学!
她眼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阮姑娘的意思,我似乎并不是很懂……”
阮琨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用一种为她智商感到担忧的语气,轻飘飘的道:“我的意思是,难道我不比你好看吗?他们说的是实话呀,难不成大齐律里头还有一条,说的是不许世人说几句真话不成吗?”
尚娴离被这个进度打懵了,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不过是几句闺中闲话,阮姑娘倒是说的这般严重了,我也只是觉得,为人处世呢,自然要是谦逊不争的,阮姑娘容色无双是人所尽知的,却也不好大肆传扬,古语说得好,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阮姑娘也要引以为戒才好呢。”
阮琨宁蹙着眉头,耐着性子听她哔哔了那么多,感觉像是做了一篇阅读理解一样累,到头来只听明白了一个中心思想:“你长得美,你得低调点,不然下场不会太好”。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饶是尚娴离素来不喜她,也是忍不住的心中一跳,为之所摄,只可惜她说的话不怎么好听。
“呵呵,你长得丑,你闭嘴。”
尚娴离只觉得一把刀子直插心窝,透心凉(#‵′):“……”
她的神色看起来像是要把阮琨宁生吃了,咬了咬牙才勉强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阮姑娘何必出口伤人呢,我也不过是稍稍劝慰几句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不说了就是,如此口出恶言,委实是非名门闺秀所为。”
哦,还是个圣母型号的绿茶婊。
听着她说话,阮琨宁几乎能看见能看见她身后的光圈了。
只可惜,在绝对的阴谋诡计面前 ,所有的实力与运气都是没用的(顺序没错),在这种几乎接近于一对一PK的局面下,阮琨宁绝对没有撕逼失败的可能,所以她只是轻飘飘的抬起眼皮,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呵呵。”
尚娴离的感觉就像是被人踹翻在地,又一口唾沫吐在脸上,彻头彻尾的羞辱感将她淹没,她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跳起来给阮琨宁一耳光了,可仅存的理智硬是压抑着她,没有这么去做。事实上,也幸亏她没有去做,不然下场肯定会更惨的。
怒到了极致,她反而奇异的安静了下来,面容甚至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阮姑娘,你就不怕我将你这几句话传出去,叫你颜面扫地吗?”
阮琨宁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的情绪一丝不露,眼睛里也奇异的带着笑。
她的眼睛像是倾注了江南的烟雨,丝丝缕缕的雾气在里头升腾,勾着人进入那个美丽的异度空间,美的令人心惊。
然后,尚娴离就眼睁睁看着那对漂亮如琉璃的眼珠,突然间浮起了一层雾气,两行明珠般的清泪缓缓地流了出来,宛如枝头将落未落的梨花,说不出的哀婉凄清,看的人心头也是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想要柔声安慰她几句。
她的声音像是珠落玉盘一般的清越动人,里头暗藏着几分哀痛,更是惹人垂怜不已:“尚姐姐,三姐姐的事情,我委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若非如此,我怎么会眼看着她走上歪路呢,尚姐姐如此说,可叫我怎么办才好呢。”
尚娴离(#‵′):“……”这股蛋疼( ?)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隐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听见三个声音自自己身后传出来,带着一股来自脑残颜粉的酸臭气。
东城郡王世子一马当先:“尚娴离!你这婆娘(!)忒烦人,阮琨碧自己个儿作死,你倒是来这里怪六姑娘做什么,真是倒打一耙,真是丑人多作怪!”
说别的尚娴离可能就忍了,但唯独说她丑忍不了,世间也没有几个女孩子忍得了:“世子怎么能听信一家之言呢,其实我……”
安郡王世子坚定地站在阮…美颜盛世…琨宁身后,凉凉的打断了她的话,坚定地道:“就是,你莫是嫉妒六姑娘吧,笑话,你有什么好嫉妒六姑娘的,六姑娘可称为梅精,你呢,野猪成精吗?”
说尚娴离丑她忍不了,说她胖则是直接把点燃的火柴扔到火药库里头去了,她几乎想要炸开,跟面前的几条颜狗同归于尽,想着彼此之间家世的差异,她捏着鼻子忍了,把冲到嗓子眼儿的那口血咽下,转向了三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攻击她的人。
尚娴离的智商还是在线的,第一,这个人没有开口攻击她,那就有可能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头来,帮着自己对抗阮琨宁与那两只该死的颜狗。第二,既然能同两位世子一道,这个人的身份必然也是不同凡响的,有他开口帮助自己,起码阮琨宁与两位世子不会太过开口责难自己,且等着过了这一关,自己自然有法子收拾这个阮琨宁!
“公子,难不成你也认为我是这般人品不成?我尚家也是书本网,我又怎么会是这种搬弄是非的小人?还请公子为我明辨一二。”
那男子被她的声音微微惊了一下,皱起眉头道:“你是谁?”还不等尚娴离自报家门,便不耐烦的摆手道:“走开,你太胖,挡住我女神啊不,阮姑娘的身影了。”
心口插满钢刀的尚娴离默默地留下了几滴清泪:“……”
颜狗此物,实乃国之大害,回家之后必定要告诉家父,上个折子给陛下,有朝一日必尽去之!
在一边冷笑的阮琨宁:嚯嚯嚯小婊砸,本座活了两世之久,什么样的婊砸没见过,收拾你跟喝水一样容易,呵呵。
她方才哭了一小会儿,总感觉眼睛有些酸,但这并不阻碍她看一下自己的友军。
安郡王世子与另一位她是认识的,可另一个人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在她撕阮琨碧的时候,就是自己牢不可破的友军了,她转向一侧挽着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像是要去炸碉堡的人,问道:“多谢了,敢问尊驾是……”
东成郡王世子作捧心之状,眼含深情的道(づ~3~)づ╭~
:“阮姑娘你竟不记得我了么?去年往侯府里头扔花的人就是我呀,你们府上的护院忒不解风情,硬是把我给叉走了,一点情面都不讲,讨厌!
阮琨宁:……护院哥哥干得好!回去给你涨工资,妥妥的!
她干笑了两声,总感觉自己不小心进了某个传销团伙,更加不妙的是,自己似乎稀里糊涂的成了传销团伙的头目?
她缓缓地向着几个人轻施一礼:“多谢几位了,家中有事,不得不先行一步了,还请见谅。”
几个人面上虽是不舍,却还是一边客气道 “哪里的话,阮姑娘的事情要紧”“无需在意我们,只管离去吧”“无妨无妨,且早些去吧”,一边依依不舍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
阮琨宁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施施然远去了,直到将近九曲回廊的尽头处,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还带着几分冷意:“平南王世子好雅兴,居然也来这里凑一凑热闹呢。”
段南修的身影自回廊的另一侧显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阮姑娘忒薄情,方才我还为你张目,打那位尚姑娘的脸呢,现在就不认账了。”
阮琨宁嗤笑了一声:“别装了,你老早就在那里了,我可不信你真傻。”
段南修的神色里添了几分郑重,道:“所以,阮姑娘如何打算呢?”
阮琨宁斜睨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离去:“不如何,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段南修跟在他身后,笑道:“我只怕,咱们的缘分不止于此呢。”
阮琨宁摇摇头,道:“那可未必。”
静绣自前方走来,面色上有几分为难,道:“姑娘,咱们的马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只怕短时间内,是走不了了,您看着,该如何是好呢?”
段南修凑上前,笑吟吟的道:“哎呀,缘分真的是说来就来,阮姑娘要不要坐我的马车回府呢?”
阮琨宁死鱼眼看着他:“别装了,我看见你给它喂巴豆了,别转过脸去段南修,我说的就是你。”
第91章 三房事续
阮琨宁轻飘飘的几句话; 就轻而易举的将段南修打倒了,她表示:宝宝果然是棒棒哒呢。
宴席上这般忙,她又深陷撕逼大战当中不可自拔; 哪里有时间去注意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是诈他一诈罢了,却不想倒是真的找到了真相,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段南修面色很有些囧然,硬是被阮琨宁戳破了自己的心思; 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胡乱的向阮琨宁告了罪便急匆匆离去了; 阮琨宁倒是也没有死咬着不放; 崔氏那边的马车还是好的,自己等着同崔氏一起离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左不过是多等上一会儿罢了。
崔氏并没有叫她等上太久,只过了不多会儿,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阮琨宁反倒是吃了一惊; 奇道:“我以为要等上阿娘许久呢; 怎的这般快便出来了?”
崔氏是侯门主母; 同未出阁的姑娘们自然是不一样的; 姑娘们那头可能很快便结束了,顶多也就是赏花品茶下棋撕逼之类的,而主持一府中馈的主母们就不同了,既要懂得人情往来——后宅之间的交际也是极为重要的; 每一句话往往都要仔细斟酌着,此外,更要精通柴米油盐酱醋茶,懂得精打细算才是,家长里短之类的东西最是消磨时间了,自然也会比姑娘们聚的时间更久一些。
为着这个缘故,每每出席宴会的时候,阮琨宁往往同崔氏都不是一起离去的,连马车也不是一辆,也就是这一次马车出了点事,阮琨宁才会特意等着崔氏一起回府。
崔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阮琨宁,低声道:“先到马车上去,有话也别在这说。”
阮琨宁顺从的点点头,跟着崔氏上了马车,崔氏端坐下之后,这才哼了一声:“今日我们府上算是出了大风头了,自己家的姑娘不安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不过是碍于侯府的颜面,这才没有人公然说出来罢了,我再三向王夫人赔了罪,只当这便结束了,却不想运道不顺,连马都不叫人省心,闹出这些个事情来。”
阮琨宁莫名的有点心虚,又隐隐的有点蛋疼,转了转眼珠子没敢看崔氏,道:“大概是赶得巧了吧……”
崔氏面上微微一笑,也没有继续问这一节,只说道:“该说的你阿姐想必也说了,我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