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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思维清晰,作风老练。他不在乎被FBI发现,他甚至面对已经被FBI盯上怀疑并且可能亲眼目睹了他犯罪经过的情况下,还可以条理清楚的一点点跟我分析,一点点摘除证据杜绝后患。
他是个天生的杀手,他是个天生的罪犯。明明是将人送入地狱的魔鬼,却偏偏穿着白色衣服假扮治愈人精神的天使。最讽刺的是,评判别人是否犯罪的权利也是属于他的。
他指点我道:“要注意演戏的完整性。”
我问道:“但我好像并没有说我要帮你演戏不是吗?”
“你刚才的回答和现在的动作都已经说明了答案,不需要你言语上的回答了。”他慢慢加快脚步,从快走变成了慢跑。
听了他的回答我脚下的步子一僵,但下一刻也跟着汉尼拔提起了速度,跟着他的脚步一同慢跑起来。
我不想跑步,但此时我更不适合一个人回去。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我们两个在没有路灯照射的街道旁慢跑着。
汉尼拔一边跑步一边给我上今天的理论课。我们之间交谈的声音不大,刚好够两人听见,他的教导中伴随着他轻微的喘息声。
“实践往往比书本更生动,也更令人印象深刻,记住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汉尼拔有没有看到我的动作。
他继续说道:“刚才你的谎言考虑到了各种因素,可即便我今天不是当事人的情况下,听了你的谎言不需要知道任何其他条件就会知道你在撒谎。”
“可我没有多余动作跟表情。”他才开口就被我打断。
“是,但凡你学过的确实都掌握了,但有一些是书中没有提到的,而这正是我刚才所要表达的意思。以后在我讲完之前,不能打断我。”
汉尼拔略带不满。
“前面几次提问时你的反应时间过长让她怀疑过你是否在犹豫要说出‘真相’,所以她才会不停地逼问你。而后来在你下定决心要隐瞒真相后,快速编好了谎言,但又回答过快。当反应时间过短,在对方刚问出一个问题后,就立马能够接上并且回答的滴水不漏,这就说明你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答案。”
“而且虽然只有一次,你在观察克莱丽丝的表情,你想要看她是否相信你。撒谎者最担心的就是别人不相信自己,所以他们在撒谎时不仅不会避开人的视线,反而会特意看过去观察对方。而你也观察了我的表情,事实上,在你开口回答问题前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你要跟她说些什么了。”
“你可以欺骗到克莱丽丝这种非专业测谎人员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本身就知道你在撒谎,而你所要做的就是撒一个让她明知道是假的也无法拆穿的谎言。这点你做到了,可我希望你做到的远远不止如此。”
他讲的很有道理,可我却有些困惑,不是对于他所说的内容而困惑,而是对于他要教导我撒谎的理由。
“为什么要教我撒谎?你不怕我全都学会后用这些技巧来欺骗你吗?”
汉尼拔这么费尽心思的教导我,要培养我成为他的助手,难道就不担心有一日我会用他所给我的刀去斩断他的命脉吗?
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又是为什么要教我这些?
他是觉得我崇拜他,信任他,他觉得我内涵变态因素,他觉得他可以将我的‘潜能’开发出来吗?不知不觉间,我在汉尼拔面前的伪装竟然已经成功到了这种地步?
“不会的,你骗不过我的眼睛。”
原来不是对我的信任,而是对他自己本人的信任。他不是相信我不会背叛他,而是相信就算我欺骗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汉尼拔对于自己的专业有极高的评价与自信。
“你说的对,”我不想对此探究太多,转移向了我更为关心的话题,“不过艾伯特怎么办?你把他就这么放在家里吗?”
“我把他锁在地下室了。”
“然后呢?”
“挑个合适的时间,宰了他。”
汉尼拔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明天天气应该不错,适合吃鸡,我们抓只鸡炖了吃吧。’一样随意轻松。
仿佛他要杀的那个‘他’是‘它’一样无所谓。
再这样漆黑的夜晚,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他冷冰冰不含感情的语言让我毛骨悚然。
“你要杀他?”我的惊呼引来汉尼拔侧目,连忙补救道,“那谁来当我的替罪羊?你之前可是很自信的告诉过我,你会让他代替我成为凶手。可现在你却把他打晕了带回家里,还要杀了他。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我向他抱怨。
“你不用担心这点,他作为一只倒霉的‘羔羊’,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区别。活着可以替你顶罪,死了也可以。或者说死了对我们来说更有利,更方便。”
“现在他被定义为本案最大的嫌疑犯,他不见了就会被定义为畏罪潜逃。只要把他‘处理’干净,让他人间蒸发,那么他凶手的身份就板上钉钉了。”
他将这件事情讲的像是早有预谋,而不是失策翻船。像是他早就打算最后把艾伯特扛回家中‘分尸’,而不是被抓到把柄从而狼狈的再FBI监控下冒险犯案。
“活着的时候他那张惹人厌的嘴还会不停地申辩也是一个麻烦,趁此机会解决了他反而对我们来说更加有利。”
“你不要忘记了,死人才无法说话。”
他在一旁滔滔不绝的灌输着‘汉尼拔式教学’。
我却在心中暗下决定——要救出艾伯特,我不能让他被汉尼拔真的‘解决干净’。
似乎是看我对他的话过久没有作出回应,略微领先与我跑在前面的汉尼拔等了等,又开口对我说道。
“而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那我可真是还要谢谢你了??
13
直播的观众老爷似乎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又或者这次发布任务的观众老爷三观正直,在晚上睡觉前我得到了新的任务通知。
'解救艾伯特。'
'拒绝''接受'
短短的五个字,至今为止没有一次任务像这次一样贴合我的心意。这次单单从奖励金额来看就不是一个容易完成的任务,难度系数应该很高,因为奖励金额高达两千金币。
我已有五千金币,如果能够再加上这两千金币就完成了整个主线任务的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任务还是需要在汉尼拔身边蹭,所以这次的这个任务应当在瞒着汉尼拔的情况下去解救艾伯特。
不能被汉尼拔发现,如果不小心被发现,也要想方设法瞒过去,我应该谨慎行事。
从我穿越至今所接到过的任务来看,观众老爷们发布任务的大体走向我基本已经摸清楚了。汉尼拔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要NPC或者说主要BOSS,发布的所有任务都围绕他来做。
而任务内容多数是可以博得汉尼拔信任与好感度的,这次的任务内容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像是有两种不同的观众在看我的直播。可这个直播平台又没有任何与观众互动的地方,我不能了解到观众究竟是什么类型,对他们我只能进行猜测。
“去睡吧,米莎,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证高效的学习。”
运动回去后我与汉尼拔在书房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晚读,他的生活规律像是一个干部。每天早起,晨练,上班,学习,运动。
他几乎不看电影或者上网放松,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放松就是睡觉和听古典音乐。而放松是为了更高效的进行学习,在我心中他已经达到了一门学术的巅峰,可在他心中似乎并不满足。他每天还是会保证一定的阅读时间,与一定的分析新病例时间。
“那你呢?你是要去地下室吗?”
汉尼拔将看了大半的书放回桌上,整个人靠在软椅上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往常他都会先送我回房间后道了晚安就回到自己屋子中的。
今天却直接在书房催我睡觉,我猜他是要等我躺平后去地下室跟艾伯特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
“对。”汉尼拔爽快的承认,他靠在软椅上闭起眼睛。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我问道,“你不是要培养我吗,这种情况下带我去我应该可以学到许多‘知识’不是吗?”
我希望汉尼拔带我跟他一起去地下室,在做任务的时候我曾去过一次地下室,里面的陈列的各种工具几乎可以称之为刑具。让汉尼拔跟艾伯特单独相处太过冒险,很有可能我一觉睡醒就提示任务失败,艾伯特没命了。
如果我在场,起码可以对他用个法术减少他的受伤量与疼痛程度。
“这种知识你不需要学习,”汉尼拔用手揉着眉心慵懒地说道,“在‘消灭’东西方面还是我来做就好,我并不希望你看到这些画面。”
汉尼拔既然说了不,那就标示着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没有继续要求,但,我肯定会去地下室的。
我离开了书房,按部就班地到卫生间卸妆,洗漱,敷面膜。一切全都整理完毕后,我关上灯并且拉上窗帘,确定没有光线可以照射进入房间后,安心地抱着枕头将整个人的身子都缩进了被子中。
在心里大概数了三十秒左右,用阿尼马格斯幻化成蝴蝶,从被子的边缘悄无声息的溜走。在进屋关门前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门关死,变身后的我顺着门缝就蹭了出去。
我贴着墙壁上方向地下室的方向飞去,如我所料,在路上正巧碰到了朝着地下室走去的汉尼拔。
刚才我洗漱保养用了至少三十分钟,单单是面膜我就敷了十五分钟。汉尼拔此时才动身,说明刚才全程都在监视我的举动,一直到看我关灯入睡并且观察我没有其他动作后,他才开展他的行动。
一路跟随他进了地下室,刚进门就看到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的艾伯特,此时眼睛还在紧紧的闭着,可眼球却在眼眶中快速的移动。
一只飞在空中总会引起汉尼拔的注意的,为了避免被汉尼拔发现觉得碍眼而一掌拍死,我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歇,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醒醒吧,艾伯特。”
只见汉尼拔大步走到艾伯特面前,随手拿起一旁桌上的水杯朝着艾伯特泼去。
被泼了满脸水的艾伯特不再装昏,他‘呜呜’地甩甩脑袋,水顺着他皱着的脸上的缝隙从四周流向他的眼睛与鼻孔,这使他更加不舒服,发出了想要咳嗽却无法开口的‘嗤嗤嗤’的声。
他的嘴巴还被胶带封着,此时正在努力的用鼻子朝外喷气,进水的眼睛还在使劲地瞪着汉尼拔。
“别这么看着我,艾伯特,你想说话是吗?可你这么瞪着我,我怎么会给你撕掉胶布呢?”他像是在跟一个愚蠢的傻瓜说话,一边走向陈列着格式‘工具’的台子,一边可惜地摇摇头。
“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不好吗,交接好你的后事,然后承认罪行老老实实的待进监狱。最多不过十年,你就可以出狱,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来威胁我呢?”
他在挑选工具,拿起了一片极薄的小刀,瞥了一眼艾伯特右唇角扯起一个轻蔑的笑:“活着,不好吗?”
屋内的灯从汉尼拔手中握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