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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请注意你的言辞!布朗先生!”
我略有生气的对路易说道,而后瞥了一眼身旁的夏洛克,他还是带着一副‘无聊’的样子,但我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桌子对面的三人,像是在观察他们的表情。
他没有在意路易的说法,也对……
夏洛克看事情从来不会通过别人的一句半句的鬼扯而改变,他最相信的向来都是自己。
“我赞同她的说法,”探长对于夏洛克向来是力挺状态,他是夏洛克的头号粉丝,“我们这里没有人能够比夏洛克更有发言权。”
“哦那好吧……”安德鲁不屑地回应,“既然连警官都这么说了,那福尔摩斯先生,你倒是来教教我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脸上带有看好戏的神色,但更多的是真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求知欲。
古怪……
“这本来就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事情。”夏洛克撇嘴耸肩,他时不时敲打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拿起叉子,“但既然你们都不明白,那我不妨告诉你们。”
他拿叉子戳了戳牛排。
“首先,牛排一部分过硬,一部分太软,这是没能掌握好火候的缘故。”而后他又用叉子敲了敲盘子,“而且摆盘非常不专业,多余的酱汁在端上来之前也没有擦掉……”
“嘿,我才是美食家,我是问你为什么会确定他们说的话都是实话,不是让你来评论食物的小子!”
安德鲁粗鲁的打断了夏洛克,这招惹来了夏洛克的白眼。
“……我还没说完,美食……侦探先生。”夏洛克的语速被打断后慢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刚才的速度,“无论是火候还是摆盘,这都说明,他们已经长期没有雇主,无论是原本技术不行还是因为太久没有人雇佣而技法变的生硬不熟练……当然,这些是跟夏普先生的专业有关,我想他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对吗?”
安德鲁的嘴角下垂,像是要垂到他的脖子处。
夏洛克紧接着话锋一转:“但以这不知道哪儿来的美食家的性格来说,如果你知道恐怕早就卖弄起来,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会恨不得将这些分析刻在你的肥胖的褶子肉上,可你没有。因为你的大脑早就被油腻腻的脂肪所充斥,根本看不到这些最基本的东西。”
这么不留情的戏弄,看来他实在是憋的太久了,被安德鲁的粗鲁所致忍无可忍。我也意识到了原来不是他的讽刺功力不如斯内普教授,而是他平时根本没有对我下真功夫。
夏洛克并不在乎安德鲁的脸色有多难看,事实上他说的那番话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恶心他才会这么说。
“管家太太在盛汤时有三次看了那个卡片,所以她确实在按照‘某人’提供的信息来为我们服务,虽然我还没有看那张卡片,但我想上面清楚的记下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口味。”
他举列证据时向来如此,我已经习惯先将他所说的每句话记下后再慢慢回味,不过今天不用,因为这些证据无论如何都只是为了证明一个观点——管家夫妇确实没有说谎。
“而且……”
“嘿!嘿!先生们!”查尔斯拍拍手示意大家冷静,“大家为什么要这么紧张,这只是个晚宴活动不是吗?难道大家忘了邀请信件上写的‘侦探会’活动了吗?”
查尔斯突然打断夏洛克的举证……
这一举动很有问题。
但他这话说的没错,引导的思路也是对的,正常来说大家应该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可偏偏其他几人的举动那么奇怪。
尤其是安德鲁跟路易,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未免太大了,这倒有些引人怀疑了。
我想在场的除了我,应该不会有人是百分百确认这并非一个游戏,刚才那个‘宣判’也并非只是为了增加游戏效果烘托恐怖气氛,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那么这两个人的反应那么强烈……
就像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踩到了尾巴一样。
我视线慢慢掠过每一个人,他们的表情,动作,全都被收入我的眼内,我没有去观察夏洛克的反应。
这些人,为什么会紧张?
“呵呵……”路易·布朗的笑声像是一条虫子在喉间蠕动,“最好是这样。”
这些人里,有多少人仅仅是为了参加一个宴会与同好切磋交流?又有多少人,其实是为了卡片上的那句话。
——我知道你都做过些什么。
众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默,夏洛克被打断后并没有继续举例,而是回应了查尔斯。
“我觉得这并不只是一个‘侦探聚会’。”
他语气笃定,手指划过桌子,眼睛也随着自己的手指掠过桌面。
阿加莎的小说我看过一部分,而且也了解一部分。
就算是没看过阿加莎,柯南我也是看过几百集的,我机会可以不用大脑就能确定,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可……是谁呢?
“那么各位,假设这就是别墅主任所设置的游戏,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按照他的提示所进行?”
在场没有人说话的情况下很不利于我做出判断,我需要他们说话或者做动作,所以只好由我来打破他们的沉默。
“他给了我们两个重点——‘一是:时限一个小时抓到他’,‘二是:坦诚我们曾经都做过些什么’。”
“抓到他?”祖德·郎曼终于开口,在桌上几人互相下绊子针锋相对期间,也只有他没有说话。
他,我,我们两人是说话最少的两个。
我是为了观察大家所以减少说话的次数,那么由此推断,他其实也并不如自己表现的懒怠,他的懒怠可能只是在掩饰他一直观察我们而已。
“那么要怎么抓到他?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哪里说出刚才那番话的,恩……”他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而且你的侦探先生既然已经确认了管家夫妇说的是真的,那也意味着我们不能从他们入手去寻找了不是吗?”
在我眼中他们每一位都有疑点,但好在我熟悉夏洛克福尔摩斯跟探长,这样七人可以排出我们三人。
另外小说中绝对不会是凶手的炮灰管家夫妇也可以排出。
只剩下对面三位以及探长右手边的金发法官。
“我也说了他留给我们了两个条件,既然这个不行,我们可以先完成另一点不是吗?”我看向查尔斯,“先从‘自己曾经都做过些什么’来讲,就按照他刚才所说的顺序……如何?”
‘色/欲熏心’的查尔斯?
查尔斯的表情僵住,他手中还拿着刚才管家先生递来的卡片,原本他拿在手中把玩,此刻却停住了一切动作。
……
有鬼,他们果然都做过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就连查尔斯也是,他此刻的神情已经表露出他所做过的事情并不如他的长相与性格那般阳光。
查尔斯被判‘好/色’。
安德鲁·夏普被判‘暴食’。
路易·布朗被判‘贪婪’。
祖德·朗曼被判‘懒惰’。
探长被判‘愤怒’。
我被判‘嫉妒’。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被判……‘傲慢’。
我的罪名是观众们一手造成的,夏洛克的罪名也是事实,甚至不需要问他做过什么。
前四人的罪行我不知道但从我跟夏洛克来看,也绝对是确有其事。
……
那么,探长呢?
我看向右手边,他在一杯接着一杯品酒。
‘逾越了法律给予他的权利?’我记得那个苍老的声音是这么说的。
……
“算了算了,先用餐吧各位。”
查尔斯僵硬到说不出话,反倒是一旁的安德鲁替他解了围。
他建议众人先用餐,可我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为了查尔斯才会这么说,他是为了自己。
毕竟他就排在查尔斯的后面,如果按顺序说的话,无论查尔斯选择回答还是不回答,下一位我们的目标绝对就是他。
而从他最开始的激进反应就知道,他是绝对不愿意说出自己之前的事情的。
……
他们的态度太奇怪了,究竟是做了什么?
查尔斯感激地对安德鲁点点头,但安德鲁明显是不屑于他的感激,一点回应都没有,拿起一直握着的勺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汤。
我想要继续劝说他们,可想了想还是收了声,我刚才已经说得够多了,如果我继续劝说下去。他们不仅依旧不告诉我们自己的秘密,而且一旦后期发生了什么,他们的首要怀疑人都会是我。
我不应该太心急,可我知道如果不按照那个提示去做……
恐怕真的是要挨个被判处‘死刑’了。
查尔斯大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拿起餐巾不住的擦着脸庞,看起来很热。
我皱眉,虽然心中不乐意但还是拿起刀叉准备进食,可当我刚拿起刀叉却被夏洛克按住了手。
我不解的转头看向夏洛克,只见他的左手正将刀子拿在手上把玩,并若无其事的问道:“为什么刀叉不是银质的?”
“真是够了,伟大的侦探先生。”安德鲁对于夏洛克一直唱反调与找茬的举动非常排斥,“吃个饭居然对餐具还有要求,不是银质难道你就吃不下饭了吗?”
银质?
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放下了刀叉。
夏洛克对于安德鲁的话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不要用这种餐具进食。
“既然是装潢这样奢华的别墅,买得起这么大的私人岛屿,难道别墅的主人会连正常的银质餐具都摆不出来吗?呵……希望夏普先生不要再继续进食了,您的大脑已经无法运转了,再吃下去恐怕会有脂肪从你的耳朵里溢出来。”
他连讽刺都不再走心。
夏洛克的担心我明白,可是刚才已经进餐这么久,他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我下意识看向探长,他依旧在喝酒,盘子中的汤和食物与夏洛克同样一口未动……
难道说探长也是因为餐具而不碰食物吗?
这样小心谨慎的样子,是否说明他其实也在心中对这场‘侦探会’有所怀疑?
但,既然会对食物有所怀疑,那么对酒不应该也抱着相同的怀疑吗,并没有人规定过只在饭菜中下毒而不在酒水中下毒啊。
……
我突然想起曾经汉尼拔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与酒和□□有关。
'酒是比水还要奇妙的东西,酒非常敏感,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其中无论掺杂了任何东西,只要放在我鼻子下闻一闻,就能知道。'
当时他在教我品酒,在向我解释完酒是多么美妙后,还举杯递给我,并问我。
'你尝尝吗?还不错'
……
正与眼前探长所做出的举动一样,我的长久注视引来了他的目光,他看到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酒杯上,像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他将酒瓶拿在手中,并问我:“要尝尝吗?还不错。”
“不了。”我摆摆手,“我不喜欢喝酒。”
酒的标签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他将酒瓶放回了桌面。
……
11月23日出产?
我不由得愣住了,这会儿并不是可以走神的时候,我甚至连一旁的夏洛克到底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
心中与周身诡异的气氛不断升腾。
巧合?
我的耳朵像是暂时失去了听觉能力,眼睛在红酒标签上停留,余光倒注意到了查尔斯不停地往酒杯中加着冰块,大口大口的将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