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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来之前,或者说刚收到那封信后,麦考夫就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
并且他在当晚就调查到了寄信人的身份,以及他策划出的这一切——在他说到这里时夏洛克曾想要打断,麦考夫看出了他的意图立马加快语速堵住了夏洛克的嘴——他说自己觉得反正夏洛克那些日子看起来非常无聊,为了让贝克街的民众能够消停几日,不要在被夏洛克的枪声所吓到,麦考夫觉得拿这种不值一提的小案件给夏洛克玩一玩当做消遣也不错。
再加上当时他的工作上——这里他说的非常含糊近乎几个字就概括了——出了些麻烦,他不能离开需要全神贯注的应对那些事情,所以就没有阻止夏洛克。
由于麦考夫说他查到了制造案件的人是谁,我想起了汉尼拔对我说过的话,便问他,是否知道探长这个人。
麦考夫说他知道。
“这个探长,从第一见到他时,我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说道汉尼拔时,我细心的观察到,麦考夫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知道这次被邀约的人有探长,也知道探长这个人本身有古怪,但他并没有将他跟祖德与路易联系在一起。因为他安排在探长身边监测的人给他的情报是安全,正常。
直到在他们全部赴约后,台风天,麦考夫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于他安插的眼线的消息,才发觉出了差错。
等他派了新的手下顶着台风天去探长家对面——那个眼线的家就住在那里——寻找他时,才发现原来那个眼线在被自己安插过去的第一天,就死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向他传递消息的人,根本不是眼线,是探长本人。
只是他非常懒惰,这是他输得原因,每个被他安插出去的眼线都是经过高水准的选拔后留下来的可靠度极高的,所以他并没有想过去关心眼线的安危,或者说他懒得去关心。
更何况那个眼线发来的监控信息与先前毫无异样,语气习惯标点符号,甚至连错字都是他最经常打错的那几个。
谁会想到他出了事?
而再等到麦考夫对探长进行调查,发现了他曾经分别接触过祖德,也接触过路易,并且几人私下还有非常密切的互动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试图向夏洛克解释过为什么来的这么迟。
却被夏洛克反讽。
“我想你根本不用在继续安插眼线来监视我了。连我一天去几次厕所都要记录下来的你,竟然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关键时刻,根本用不到你。”
面对麦考夫时,夏洛克的脾气就非常不好,像是每次我敲开他的门时,他的反应。
……可我竟从他们之间的斗嘴分析出了夏洛克是在对麦考夫撒娇,他在埋怨麦考夫来的晚。
我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粉丝滤镜真可怕!
麦考夫回嘴也非常顺,他讥讽夏洛克。
“令我意外的是,你的智商许久不见怎么降低到这种地步,这么简单的案子竟然除你们两人之外,无人生还。是伦敦的那些无聊的案件堵塞了你的大脑对吗。”
麦考夫说的虽然并不详细,但我半是推测半是瞎猜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跟事实应该差不了多远。
而且从中我也得到了新的信息,麦考夫一定调查过我,他确认过我存在的安全性所以才会将这些当着我的面说出,但又因为无法确认我整个人的身世或者说还有疑虑,所以他说话较为含糊,只说个大概。
他像是个老派的绅士,用雨伞当做权杖杵地。
“哦……你知道我不会这样。”
麦考夫看向夏洛克的目光就像是父母们,看到自己八岁的儿子,刚问了自己一个愚蠢的问题。
“那样妈妈会伤心的。”
我想麦考夫指的是——如果他这么做,夏洛克肯定就等死在别墅内了,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向自己的母亲交代了。
这跟当初夏洛克救了我后,说他仅仅是怕无法向哈德森太太交代有异曲同工之妙,两兄弟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像的出奇。
他体贴地站在了一旁,示意我先坐进去,我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借力登进了机舱后,抽回手并转身向他点头表示感谢。
麦考夫的礼节想来周到,大抵往常都是服侍英国要臣与处理政务的缘故,无论是哪个细节他都会做的滴水不漏。即使是现在,能看得出来麦考夫并不愿意与我多说上几句话,却依旧在我道谢时,回应我礼貌的笑容。
但也有意外。
比如此时,他看向站在直升机旁双手插在口袋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向麦考夫与直升机的夏洛克。脸上温柔和煦的笑容立马收起,转为讥嘲地语气,带着令人讨厌的面孔慢吞吞的讽刺他最亲爱的弟弟。
“你站在那里还不上去,是因为这里还有什么疑点吗,或者说你突然像像个公主一样好好的欣赏下困了你这么久的美景?想到这些天自己泡在水中的滋味,是不是还要感动的流下几滴劫后余生的泪。”
他的取笑对夏洛克向来有用,虽然并不是特别好听。
话音刚落,只见夏洛克哼了一声,抬腿上了直升机,坐在我的旁边将脑袋靠在窗户上,向外看去。
前一秒还摆出一副‘死都不愿意坐你的破飞机,你得跟我道歉,立马道歉,不然我就不走了。’的模样,后一秒就跟一只被激怒了的河豚,气鼓鼓却毫无反抗的上了直升机。
麦考夫满意的点点头,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回望我并再次微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没有了夏洛克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笑容似乎也没之前看着那么温和体贴,而且隐约像是有一条红色的信子藏在他紧闭的双唇之后。
平静眼神令我心中不由得产生出一丝怯意。
我看了看攻略成功后略有吃力最后才登机的麦考夫,以及被麦考夫一句话就挤兑地上了飞机的夏洛克,新奇极了。
哥哥制裁弟弟总是有他的一套,哪怕这个弟弟是夏洛克,虽然没有见过但我想那些与麦考夫打交道的对手一定每天都很难熬……
我更好奇汉尼拔究竟是怎么打败的麦考夫?
或者说,他的打败,可能指的就是之前麦考夫所说的那件事?会不会有更多的?
虽然好奇,但我并没有胆子去追问麦考夫,他比夏洛克还要聪明。虽然麦考夫看起来比夏洛克更加和善,更好接触,但我们也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这两兄弟之间麦考夫才是最难搞的那个。
二零一六年,七月三十日,下午五点。
回到贝克街221B已经九天了,在这九天内我除了像往常一样,按照三餐的时间给夏洛克端去茶点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夏洛克创造的演绎推理法和睡觉补充能量了。
除此之外我没有进行过任何活动。
在岛屿上,完成了抓住凶手那项任务后,我就只差两千金币就凑够一万了。
可这九天来,系统除了提示我天气变化外就没有再做出过新的提示,也没发出过新的任务。我曾在等着饼干烤好的空闲时间,翻开手机查阅过观众们的留言。
他们像是在讨论接下来发布什么任务才好,汉尼拔的故意放水让他们有些措不及防,原本设置好的任务全都不能继续了。
有观众曾提议要不要对汉尼拔进行多次的惩罚,但大多数观众都拒绝了这一提议,他们觉得两场直播一起看非常刺激,他的发挥并没有失误,只是做出的选择与他们预料的不同罢了。
并且令我意外的是,他们竟然还考虑了我没有了魔杖的因素,决定把后面的任务难度调的合理一些。
突如其来的人性一幕,让我觉得自己拿错了手机,上错了论坛。
而且我也得了一种病,那是种非常神经质的病,名字叫做:从你走后,我看谁都像是你。
帮麦考夫开飞机的英俊小哥,221B旁边卖炸鱼薯条与哈德森太太关系暧昧的先生,昨天来送披萨外卖的小哥,甚至连今天早上去门口倒垃圾时,那位整理并回收垃圾的四十多岁的女性我也怀疑她会不会是汉尼拔。
原因只是因为她看到我后,对我礼貌性的微笑时,眼里并没有笑意。
这让我每天都一惊一乍的像个胆小的兔子,我需要找点事情改变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我会神经衰弱看全世界每一个人都带着汉尼拔的脸。
我怕我会疯掉,于是我开始死皮赖脸的恳求夏洛克教我演绎推理,美曰其名,万一以后他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呢?万一再一起发现了可怕的案件呢,如果我不跟他学上个一招半式的,恐怕到时候我又会再一次破坏了他的行动。
“那我会抢在凶手之前,杀了你。”
在我将缘由说出后,夏洛克呲着牙威胁我。
不过他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却还是按照我给他端送茶点的频率,来教导我。
从逻辑,从观察,从思维方式。
他每次只教我一个步骤,因为他说据我平时的表现来看,我的脑容量每次仅仅只够吸取这么一点点,多说都是浪费。
从他开始吃饼干到吃光所有的饼干,那就是我一节课的全部课时,然后他就会给我设置一个谜题,给我一个案件,当做我的课后作业。
比如我这次端着的托盘上放着的几张写满了分析的纸张,那就是昨晚他留给我的作业,每天晚上留作业,第二天晚上检查。
夏洛克为我量身设置了一件‘女侦探惨死街头案’,而案件内他给予我的除了女侦探的死状与周围的环境外,唯一的线索是,一个带着雨水被攥在女侦探手中的扣子。
我就仅凭借着这些,分析出了四页纸张的内容,列出了三种可能,还写出了需要勘测的地方以便我推断出最终的结论。
“砰砰砰——!”
我轻而快的敲了三下他的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边接着说道。
“福尔摩斯先生,我进来了。”
而后我抱着托盘向前轻轻一推,便将门推开了,他没有关门,仅仅是将门虚掩着。
因为每天都要来给他送茶点,而且遇到不懂的作业问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跑来向他请教,夏洛克对给我一天要开十几次门表示烦不胜烦,干脆不再锁门。
不过今天除了早上与中午给他送茶点外,这几页纸上的全部推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没有寻求过他的帮助。
夏洛克正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接着电话,见我进来他将手指微微拱起用指节敲了敲电话边缘的桌面。
我看了一眼他的动作便立刻领会精髓,我将托盘放到了他的书桌上,而后从中拿出了‘作业’只留下了茶点,向他走去。然后工工整整的将密密麻麻写了四页分析的作业,放到了他刚才敲过桌子的地方。
夏洛克在我将作业放下的一瞬间,便立刻拿了起来,他将电话夹在脖子处,一手拿着纸张,一手用来翻页。
他看的很快,从他的眼球摆动来看,几乎一秒内他能看三行左右。
四